重生之守墓人逆袭 上——南瓜老妖
南瓜老妖  发于:2015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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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祁弑非冷不丁出声,把葵卯给吓了一跳。

“白扬帆在哪里?”

葵卯心口惊吓的咯噔一下,才注意到祁弑非在问话。

青年满身的阴沉愤怒被惊散,那一脸让祁弑非觉得不适合的深沉顿时散去。虽然他没有露出那些谄媚巴结他的人那样的讨好面容,不过他的眉目五官舒展开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冷然,眼神也透着欣喜,让祁弑非因为伤痛而不爽利的心情都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尊上。”青年抿着嘴唇,让自己看起来态度端端正正的,他的视线只是跟祁弑非碰触了一下,就恭顺的垂下视线,“白扬帆之前和石子墨有过会面,之后就趁乱逃走了。”

祁弑非眉毛扬了一下,他琥珀色的双眼闪过莫测的光芒,原本不快的表情都沉了下来,但是在看到青年一条腿半跪,一条腿还盘着,却维持着重心稳稳当当的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动作,一丝笑意浮了起来。

祁弑非勾了一下唇角,他说:“你到底是要跪着还是要坐着?”

葵卯尴尬的抬了一下眼,他也知道这个姿势别扭。可是刚才脑袋一抽,没有完全变化完姿势就向尊上回话。等他回完话,又不好在尊上面前没有允许的动来动去,那也太不恭敬了。

在尊上面前不恭敬,葵卯是宁愿难受自己也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对他这种倔强有所了解的祁弑非干脆的说:“坐下,把当时白扬帆和石子墨之间的对话详细的告诉我。”

青年神情一肃,坐好了才详细的把俩人之间的交谈叙述了一遍。

掠影对于记录对话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葵卯一字不差的把俩人之间的话语复述了一遍,甚至还把当时两人的神态也描述的相当到位。

“哼。”祁弑非冷笑了一声。

青年闭上嘴,担忧的看着祁弑非。

尊上对那白扬帆如何他可是历历在目,这等殊荣,白扬帆不仅仅没有记得一点尊上的好,还任人挑拨在危急关头丢下了。尊上该多么伤心啊。

祁弑非双眼闪烁着赞赏的目光:“我不得不说,石子墨对我的了解可真是让本尊出乎意料。”

青年迷惑了一下,随后惊讶的看着祁弑非。

“尊上……您是真的打算腐蚀引诱白扬帆堕入魔修?”

祁弑非说:“你不觉得把道修难得一见的纯灵体带上歧路,摧毁一个道修未来的强者,看着他在欲望当中深陷不可自拔,很有趣吗?”

葵卯没觉得哪里有趣,不过既然尊上觉得有趣,那一定是他欣赏不了的趣味吧?

祁弑非毫不意外葵卯的困惑,他接着说:“无论他是堕落还是最终挣脱了,都是一个打发时间的有趣玩具。”

这么一说,葵卯就恍然大悟一样明白了。他就说,他所崇拜的神祗怎么可能真的会去欣赏结交一个那么冲动没主见、自负没脑子的家伙呢。

魔尊大人露出了一个惋惜的表情:“只是可惜了……”

那白扬帆的意志道心都不坚定,只要他再加把劲就能把他从那高高在上充满优越感的天之骄子的位置上拉下来,坠入无边无际的深渊当中……

让石子墨这么一搅合,就让这么一个玩具从魔尊大人的手边溜走了。忠心耿耿的葵卯立刻说:“这不要紧,尊上。反正那白扬帆很好糊弄,只要他知道石子墨是挑拨离间,最终的目的是要阴谋加害于您,保证白扬帆心存愧疚,到时候还不是会乖乖的回来。”

重生前不就是这样吗?

葵卯内心冷笑,白扬帆一副心情沉重深深疲惫被天下辜负的样子,还穷追不舍的想要把尊上的遗骨夺去。如果他真的绝得对不起尊上为什么还要帮助那些御灵宗的人追击他们,难道让祁弑非安安静静的长眠,不就是他能够偿还罪责的唯一方法吗?

祁弑非摇了摇头说:“算了,不过是一时无聊的主意。”

他琥珀色的目光深深的注视了青年一眼:“眼下顾不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葵卯这才想起俩人的现状,他忧心的说:“尊上,咱们还需要尽快的赶回狱天宗。”

祁弑非受伤严重,他现在是空有大乘境的境界,却连一个归元境的修真者都没有办法防御的住了。而葵卯自爆的魔种,现在只有炼体境的修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得了祁弑非,他对狱天宗有着无与伦比的归属感,现在的第一想法就是赶回宗门当中,把祁弑非的安全置于宗门的保护之下。

“不。”祁弑非抬起一只手,否定了葵卯的这个提议,“我们不回狱天宗。”

青年不解的看他:“这是为何?”

祁弑非神情凝重的说:“石子墨对我了解甚详,布局环环紧扣。他心思缜密,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与我对上,狱天宗里边一定有他的同党。我现在紫府受伤,对上化神境的人没有胜算。在不知道那同党是谁的情况下,我不能贸然回去。”

葵卯怔了怔,眉心皱了一下,他迟疑的看着祁弑非:“那……我们去哪里?”

这赤炼魔域说实话是个隐藏养伤的好地方,只可惜这里的火属性灵力太过活跃,跟祁弑非的体质不合,他在这里养伤根本就是事倍功半。

“总之暂时离开这里。”祁弑非声音冷冽的说:“只要我和石子墨都不露面,他的同党暂时就不会轻举妄动,等我养好了身体,在回去好好的清算!”

他的目光当中闪过一道冷厉。自几百年前,他就没有再吃过这样的大亏了。他打从修炼起都从来没有出现过。拼到山穷水尽,连最后一点真元都榨干的情况。

这些人既然胆敢图谋不轨,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勇气!

青年的拳头在地面上捶了一下,他满脸羞愧的说:“属下现在只有炼体境的修为,没有办法保护尊上周全。”

葵卯的脸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窘迫的红了,他眼睛都自责的湿润了起来。

祁弑非没想到这会儿了,青年都失去了力量源泉的魔种重新变成了一个凡修,唯一想着的却还是要保护自己!

祁弑非胸口一紧,然后又是一阵前所未有的烫慰,烫得他甚至无意识的把自己的手按在胸口上,以为那里受到了什么伤而不自知。

“尊上,您身上疼吗?”葵卯注意到他的手。

祁弑非面上淡定的放下自己的手:“无事,都是些皮外伤罢了。”

葵卯拽下批在自己身上的月白色衣衫,站起身弯腰想要披在祁弑非的身上。

魔尊大人按住了他的手,仰头看着距离自己特别近的青年说:“这件外衣你先穿着。这件外衣名叫蝉雪,是一件攻守兼备的法衣。它不仅仅有着防御大乘境修者攻击的能力,外边的隐纹上还有一个让大乘境修真者一击无法动弹的绝地领域‘蝉不知雪’。”

“既然是这样,这件法衣就更应该穿在您的身上了。”葵卯轻轻的拨开祁弑非手,把衣服披在祁弑非的肩上。

“那领域我在之前的战斗当中用过,下一次再次使用要等到积蓄足够的力量。我让你穿着只是因为你现在在这赤炼魔域当中没有自保的能力。”

祁弑非既然敢把蝉雪外衣让给葵卯穿,自然是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他在杀死石子墨的时候用的就是附着在里衫上的法阵。

祁弑非的里衫也同样也是一件法衣,法阵名叫“御风千里”。这件御风法衣的能力就是大幅度提升飞行移动的速度,甚至在没有真元的情况之下凭借神念来操纵,在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视线瞬移传送,是一件比起蝉雪外衣也不逞多让的极品法衣。

第25章

“属下不能保护尊上已经够惭愧了,就更不能让您让出您的法衣。”葵卯态度坚定的说。

祁弑非无奈的看着他,知道自己是实在没办法能说动他了,他才不会干跟葵卯推来让去的事情。

沉思了一下,他站起来。外衫上没有的腰带,随着他的动作拂动着。

祁弑非迈步走到深坑的边缘,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就跳跃的上了溶洞当中,在他跟烈熠交战当中形成的怪石上跳跃着。

葵卯不明白祁弑非要做什么,他只是跟在他的身后,祁弑非上那,他就去哪里。

祁弑非在一块突出的伸到岩浆中心的细长石头上站着。

葵卯没有在紧跟,而是隔着一段熔岩的距离望着他的背影。

这个时候溶洞内的乱流已经平息了下去,连祁弑非那是的深寒领域也逐渐失去作用,气温再次的炙热起来。

青年望着脚下翻滚的岩浆,火灵力喷张的冒起一个个气泡。

祁弑非的外衣无风自动,他双手一抬,岩浆沸腾了起来,片刻之后一个物体从坑底窜出熔岩。

葵卯定睛一眼,眼神立刻利了起来。竟然是石子墨的遗骨!

石子墨是化神境的修真者,遗骨同样是天地间难得的宝物。因为遗骨当中蕴藏的能量,就算是落入岩浆当中泡了很长的时间,也没受到一点损害。

祁弑非垂着眼睛在眼前的身躯上看了一眼,最后唇角勾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打了一个响指,石子墨的遗骨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崩离析。

所有的骨头被一层暗光覆盖,祁弑非用刚刚积攒起的真元从深坑当中引来一股纯粹的火属性灵力,催动不多的真元迅速的把骨头熔炼。

葵卯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修真者炼制法器。掠影可能涉及任何一种知识,但是却觉没有深入了解和学会任何的技能。

熔炼了骨头当中的杂质,剩余的部分越来越凝厚,一柄锋利的短剑慢慢的成型了。

祁弑非把这柄短剑握在手中。这剑全身通体黯哑,表面一层幽幽的暗光,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却暗含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葵卯早就盯着这柄短剑看直了眼。

这短剑用化神境修者淬炼千年真元的遗骨作为材料,再加上赤炼魔域的熔岩之火煅烧,大乘境真元的炼制。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让它铺一诞生就是上品的法器!

祁弑非却很不满意的盯着短剑看了看,他转身看向青年。葵卯知机的掠到他的身旁。

祁弑非用一副嫌弃的口吻说:“目前条件简陋,也只能让你暂时先用这粗劣之物防身了。”

葵卯惊喜至极,尊上竟然亲手给他炼制法器!

青年伸出双手接过这柄短剑,爱不释手的挥舞了一番,非常的趁手,比他现在的那柄法器短剑要强出百倍去。

高兴过后,葵卯低头向着祁弑非道谢:“多谢尊上赐下,还请尊上为此剑命名。”

祁弑非略微一想,他回想起石子墨临死前惊惧与怅然、不甘的复杂神情,嘴角一翘:“这柄短剑,就叫做惊怅之刃。”

“惊怅。”青年念了念,有点不解其意,不过还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名字作为短剑的名称。

祁弑非说:“这剑只是让你用来防身,可不是你的奖励之物。”青年抬头,看着祁弑非,祁弑非眼神闪烁了一下,略带不自在的说:“你立了功劳,我自然会奖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身为逻垣大世界有数的强者之一,祁弑非自然是有底气说这种话的。不管青年说什么……他都会满足他。

葵卯原本拒绝奖赏的话到了唇边,然后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把惊怅受进了自己的纳物空间,随后一脸正色的拜倒在祁弑非的脚下:“本来属下不应该厚颜求赏,不过却无论如何也想要向尊上借一样东西。”

祁弑非低头俯视这青年的头顶,他喉结滑动了一下,轻声的问:“什么东西?”

青年抬起头,目光直视那双琥珀色的双眼:“属下斗胆,要借尊上宗主令牌一用!”

祁弑非脸上空白了一瞬,随后眉毛微蹙了一下,紧接着就没什么表情危险的问:“……你要借宗主令牌一用?”

祁弑非的气势猛然的凌厉起来,虽然他刚才炼制惊怅之刃的时候把刚刚积攒起来的那点真元都给用光了,可是他通身的气场也仍然不是一个炼体境的凡修可以抵抗的。

然而葵卯不是普通的炼体境凡修,他是一个掠影,又经历了各种残酷危险的场合。

他镇定的单膝跪在祁弑非的脚边,镇定自若的说:“正是!属下还请尊上前往禁地陵墓一行。”

这句话说完,祁弑非那压迫性的威压就缓缓的退去了。

禁地陵墓,整个狱天宗是只有掠影卫有资格进出的地方。所以,青年知道宗主令牌才是能够进入陵墓的关键也算正常。

“禁地……”祁弑非手指拂了一下唇,凝思了一下。

整个逻垣大世界的人都以为狱天宗的禁地陵墓在天涧山脉,就连宗门内的弟子也同样如此认为,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这个陵墓并不在天涧山脉,而是在狱天宗西南方向,穿过一个平原,遥遥相望的横连冰川当中。

与赤炼魔域正好相反,那里是个极寒之地,整年笼罩在冰雪当中,一年当中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是晴天,其余时候都被大雪封山。如果说赤炼魔域还因为物产珍稀而引得西泗洲的道修们前仆后继,而那里却因为生物绝迹而无人问津。

所以人们根本就不知道,狱天宗的禁地陵墓就修建在衡连山当中。

可以说,青年提的这个地方是一个非常适合祁弑非养伤的绝好地点。

只不过赤炼魔域和横连冰川完全是两个方向,之前祁弑非带着青年飞了几天才从天涧山脉过来,此时要赶去横连冰川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葵卯充满自信的看着祁弑非,等待他的决定。

前生祁弑非的令牌被石子墨拿走,葵卯被天乾临终托付了属于掠影卫的那块令牌,才得知只有这块令牌能够带他找到狱天宗的陵墓所在。没有这块令牌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找到那个藏在冰雪之地的禁地。

“好,就往陵墓一行!”

下了这个决定,两个人就稍微做了一些伪装,从溶洞上到地面。

他们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顺着烈熠和祁弑非斗法的时候裂开的地缝来到了地面。

葵卯担心白扬帆得知被耍弄之后怀恨在心,如果让他们在这个时候遇见,葵卯可就没有第二个魔种用来自爆了。

敢来魔域埋伏道修的都是归元以上的修真者,葵卯只能用掠影的特殊潜藏方法带着祁弑非偷偷摸摸的离开。对于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青年已经习惯了,原本让他担心的是尊上没有办法接受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毕竟祁弑非这样的至尊强者,如今要像躲在黑暗当中的卑微生物一样潜行,这对于他来说是很屈辱的一件事。

可是祁弑非比他想的要能屈能伸的多,他不仅很自然的进入角色,甚至躲藏起来比葵卯也不差。

看着葵卯震惊不敢相信的眼神,祁弑非忍不住说:“你以为本尊天生就是大乘境?我也是从凡人之身一点一点的修炼起来,我也是曾经经历过被追杀而东躲西藏的人,我也曾为了复仇而忍耐苟活过。”

葵卯绝对没有想过祁弑非还有着这样的过去。

在他的心里,祁弑非生而尊贵,他应该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荣光,一路走来,所有人都应该臣服在他的脚下。所有胆敢伤害他,与他对敌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虽然气愤心疼祁弑非曾经遭受过的苦难,可是这莫名重叠的境遇,让葵卯内心觉得跟他的信仰更加的靠近了。

离开赤炼魔域,就来到了凡人生存的地区。

东渡洲大陆物产丰饶、矿产丰富,生活在这边大陆上的凡人过着和修真者们距离非常遥远的生活。

在东渡洲上,并没有国度的存在,魔修们不允许这些凡人们在这片土地上称王称帝。魔修们自认为自己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所以划分势力范围最大的是郡。郡之下才是省,而省下边则是府,再然后就是县、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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