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个男神和他重生的忠仆的故事。
一开始是这样,
男神:原来你这么爱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爱好了
再来变成这样,
男神:特么你根本就不是爱我,只是崇敬而已,摔!
妈蛋我都已经爱上你了,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后来就是这样,
男神(危险眯眼):你爱我吗?
忠仆(无奈叹气):爱……
男神(QAQ):为什么这么不肯定?!
忠仆(=_=):爱!!
重生前,带着男神的尸体被敌人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重生后,被男神揣兜里反把敌人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重生修真文,CP忠仆受男神攻。不是盗墓、灵异、也不是西幻文QAQ
内容标签:重生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主角:葵卯,祁弑非 ┃ 配角:正派、反派一干人等 ┃ 其它:重生
第 1 章
七月天,炽烈的太阳挂在高空当中。位于东渡洲南部的天涧山脉灵气充沛,峰高谷深,上了百年份的灵草灵花俯首便是,更是漫山遍野的灵兽,是整个东渡洲魔道修士个个都向往福地洞天。
只不过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一片连绵不绝灵脉全都属于魔道三大宗门之一——狱天宗。
主峰附近,那些穿着广袖长袍、缎衫锦衣的魔修一个个浑身的清爽潇洒来往穿梭,闷热的气流被法术隔绝在外。只有位于最底层勤苦劳作的粗使才能感受得到骄阳似火的滋味。
在狱天宗不光光是有着修士们,也有着专门为他们服务的底层奴仆。
虽然一样生活在这片福地洞天,只不过这些粗使可没有那个福分,可以居住在刻着恒温法阵的亭台楼阁当中。
他们被单独安置在位于天涧峰边缘的一片靠山的崖壁之下。
一个青年此时正赤裸着上身站在露天的场地上,挥汗如雨的劈着柴。
他一头乌黑的发挽成一个松松的发髻,额角垂落两缕滑落下来的发丝,因着汗水都贴在脸上,清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两只乌黑的眼睛盯着台桩上的木柴。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圆圆的木段干脆利落的四分五裂。
青年身边劈好的木柴已经逐渐有一尺来高,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了多久。
他看似专注的盯着木段,实际心思不知道神游去了那里。
“赵三满!”恍惚当中有人高喊一声,青年眉头轻轻一跳,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透漏出一丝丝木讷,恰到好处的遮掩了他清冷的气韵。
他转过身,三个人正走过来。
“哟!劈了这么多柴了!”当中一个脸盘宽的男人诧异,随后又露出了一个轻佻的笑:“既然你今儿个这么有劲,不如就帮我们三个也劈了吧。领事的刚才叫我们有事要做。”
男人抬手随便指了一下青年斜对面堆放的一大堆木段。
这些木段可不是普通的木头,而是一种蕴含充沛灵气的灵木。这些木柴砍来也不是烧水做饭,而是要送去给炼丹的修士烧丹炉的。使用这种灵植木柴烧丹炉可以节省灵力,让修士把更多的灵力用在孕丹和收丹上。
因为是灵木,劈起来就格外的费力,往往一个人一天能劈上一担柴就累的不行了。
这三人哪里是领事叫他们,根本就是想要偷女干耍滑去纳凉。只不过平时这三人贿赂领事,只要柴够了,领事对他们偷懒的行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青年哪能不知道这三人是什么德行,不过是因为他平日里木讷老实,所以欺负人而已。
青年的手在斧子上攥了一下,蹙起眉头露出一个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哈哈哈,反正你除了劈柴别的什么也干不了,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的劈柴吧!”另外一个眼角上吊的粗使大笑着,然后他拍了拍另外一人的肩膀:“这鬼天气太热了,走走走,咱们三个先上溪边去洗个澡!”
这木柴本就不好劈,此时青年也不过是刚把自己的劈好,如今加上三人的分量,一天就什么也不用做了。
要是有气性的自然是不干的,可是青年的人设是老实木讷,他唯有不甘心的盯着三人。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说道:“真是领事找你们有事吗?有什么事?说来我听听。”
两个大热天身穿薄丝长袍的青年正好要穿过这片山壁去溪边,恰好听见了这三人说话。
说话的人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无风飘动,一看就知道施展了法术来防暑。
这些身在最底层的粗使跟那些迈入修真境界的人是云泥之别,领事自然不会为了那些蝇头小利去含糊这些修士。如果真被这俩人过问,这三人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宽脸的男人惊骇不已,立刻就跪地磕头:“曹修士饶命!小的们不过是天热想要躲懒,求修士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领事。”他内心叫苦不迭,怎么就偏偏遇见这个爱管闲事的。
曹修士轻挑唇角:“你既然知道热,旁人就不知道热?”
眼角上吊的那人也求饶道:“修士发发慈悲,我们不敢了!”
另外一个修士不耐烦的用手一拍他:“不要耽搁了凌霄红蕊的开花时辰。”
曹修士无奈的冲他一摇头,然后对着三个战战兢兢的说:“干好你们分内的事,我自然不会对领事多嘴。”然后视线看向一直赤着上身的青年。
青年生就一副好相貌,只不过人看着有点呆呆木木,不像是一个脑子灵活的。他肩宽窄腰,身上因为劳作而肌理分明,胸膛厚实,腹肌明晰,比起浑身充斥灵气的修士们肌肉要更显的遒劲。
青年见解围的曹修士看他,赶忙感激的露出一个带着羞涩的笑:“多谢曹修士。”
曹修士只是冲他一颔首,然后便和另外一个修士走了。
远远的明明不该听见的声音传进青年的耳朵里。
“我说你也太好心了,管他们做什么?”
“你我不过是初入宗门,结个善缘也好。”
那人嗤笑一声:“你说笑吧,跟这些奴仆结善缘有个屁用。”
“好吧,我不过是看他们有些可怜。不过就是一步之遥,却只是做苦役的命。”
“这是天赋所限,没那个运道就得认命!”
俩人走远了,青年的目光随着曹修士的话语闪动了一下。
粗使都是投奔狱天宗不成被刷下来却又不想走的人,这些人天赋所限,往往被卡在炼体,一辈子都到不了蜕凡境。
聚气、炼体、蜕凡、守一、归元、凝魂、化神、大乘、登羽。只有进入了蜕凡境才算是真正的修士,有了追求长生不死的资本。
而蜕凡也不过是慢慢修真路上的一个开始而已。
“晦气!”
“倒霉!”
宽脸的和吊眼的等那俩修士彻底的走远了才敢爬起身,一边嘴里边咒骂着,一边把青年搡到一边,操起斧子泄愤的劈起柴来。
青年看似被推了一把,实际主动后退了一步。他把斧头靠在一边,把自己劈好的柴扎好,担去专管柴薪的院落,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拿了当天的酬薪,青年去饭堂饱餐一顿后回到了分给自己的房间里。
这件房间虽然家具简陋不过面积却很大,除了起居的地方之外还有一个房间专门用来修炼。这些人被刷下来宁愿卖苦力也不走自然是有所图谋,为的就是这里充沛的灵气和那虚无缥缈的机缘。
青年闭着眼睛开始修炼,环绕在他身边的灵气被吸纳,浑身的燥热逐渐消退。
这一打坐就是几个时辰,青年睁开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青年站起身,轻巧的在屋内走动,脱下了粗糙的棉布制造的短打,穿上一身包裹严实的紧身玄衣。
关上门,青年扫了一圈周围散落的木屋。那些人有的在刻苦修炼,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更有人呼呼大睡,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认命样子。
青年薄唇轻抿,猛然想起白天那句“没那个运道就得认命”,然后目光一厉。
他就偏不认命!决不让那一切再发生。
青年化作一道虚无的黑影,鬼魅一般的掠过一座座山峰,丝毫没有触发一丁点的禁制,就那么轻易的进入了守一境修士专属的旁峰。
每个修士门上都有禁制,一旦被触动就会惊动里边的修士。
青年偏生能够无声无息的破坏门上的法禁,一个法术无声的向着闭眼修炼打去。
“什么人偷袭!”那人的直觉救了他的命,最后关头撑起一个防御法术,青年面无表情的脸在法术反射的光芒下显得冰冷而无情。
“赵三满?!”曹修士惊愕的出声,随后他脸色一变:“你为什么要偷袭我?好一个恩将仇报!”他忌惮的迅速站起身向着身后退去。
青年没有说话,而是单手握着一柄锋利的短剑。蕴含着凌厉的灵气割裂曹修士一道道防御法术,狠狠的从他的颈边擦过。
“你!你到底是谁?这么高的修为怎么会去做粗使苦役?!”曹修士是守一境的修士,然而这个赵三满竟然是比他还要高上的境界。
曹修士艰难的从空隙当中冲出青年的攻势,他想要撞破木墙逃出去或者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然而木墙却绵软的卸去他的力量,把他弹了回去。
猝不及防之下,青年从身后压迫过来,强大的灵力压迫的曹修士无法动弹,青年眼神冷酷,手中的短剑发出嗡鸣,一道道青色微光闪过重重的刺入曹修士的身体,让他的四肢麻木。
曹修士瘫软在地上,青年蹲在他的头边,嘴唇轻启:“你以为用一个化名能在魔宗潜伏多久?”
曹修士脸色悚然一变,惊骇不已的看着青年。
“道修的女干细,太不把我狱天宗放在眼里了。”青年冷冷的说完,手中短剑悬在曹修士丹田。
曹修士惨然说:“求你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狱天宗掠影卫,葵卯。”
话音落下,短剑鸣叫一声,剑光炸裂曹修士的丹田。
第 2 章:
了结了曹修士,葵卯站起身。他收回释放在木墙上的法术,无声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次清理钉子,葵卯为了不引起注意刻意只是用近身战斗,而不是用境界压制法术碾压,不然那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姓曹的修士也不可能挣扎这么久的时间。
青年离开这座旁峰,无声无息的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峰,打出法决后,从浮起的入口进入。
这个不起眼的小峰就是狱天宗掠影卫的大本营。
浮光掠影,乃是狱天宗两大暗杀组织,只不过浮光对外,掠影对内。
浮光专杀在外对狱天宗不敬的仇敌,而掠影则专门处理内部的女干细钉子。
简单概括一下,其实就是铲除异己者。这些女干细钉子当中,有魔修,也有道修。
“守一境道修一名。”青年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抛出一个代表身份的铭牌。
葵卯的顶头上司掠影卫总领天乾接住铭牌看了看,然后笑了一声:“葵卯这段时间相当能干,这个月已经是第4单了吧?”
“是。”葵卯恭敬的回话,“这还要多亏总领的点拨。”
天乾说:“照这般下去,很快你就能升上一品了,不错。”
葵卯低头掩饰自己的表情,垂下了唇角。
天乾、葵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名字,而是掠影的代号。赵三满同样不是他的真名而是一个假名。
葵卯一瞬间眼中闪过迷茫,他的真名叫做什么,早就已经想不起来了。
狱天宗是东渡洲实力最强的三个宗门之一,甚至隐隐的压在另外两个魔门的头上。每年来投奔来刺探来卧底的络绎不绝,千万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数千年前,狱天宗就曾经差一点被女干细颠覆,而如今有了浮光掠影专门负责清理这些身份不明的女干细,越发的强盛不衰。
与暴露在明面的浮光不同,掠影所有的影卫们都是从东渡洲各地收罗而来的孤儿,这些孤儿统一的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没有修真天赋,一辈子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这些孤儿被当做死士训练,经过严苛的淘汰之后,合格的人被赐予一个代号和一个魔种。
这魔种就是改变他们终生不能使用法术的至宝。有了魔种他们就可以一跃成为高阶修士,从一个不能用法术的凡人变成人上人。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让这些孤儿们个个对狱天宗忠心耿耿。
平日里,他们表面上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份,私下里只要发现有人形迹可疑,立刻铲除。
他们是暗杀者,他们是尖刀,他们是活在光明背后的掠影。
曹修士的感觉没有错,赵三满确实只是一个炼体境的普通人,然而在魔种的加持下,葵卯却是一个归元后境魔修。
“那曹姓道修被我丢在居处,还请总领大人收拾善后。”青年抬起头,乌黑的双眼望着把玩铭牌的天乾。
天乾一摆手,说:“放心,明天他就会被人发现修炼时不慎走火入魔炸裂丹田而死。”
青年满意了,他们这些掠影,只管杀不管埋,而顶头上司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他们各种收拾善后找借口处理掉死者的尸体,给出一个合格的死因。
天乾看着最近越发能干的属下,缓缓说:“你最近业绩越发出众虽然是好事,不过也要注意暗杀方式。怎么越发激进了?不能等到白天修士们活动的时候把他引到外边去?虽然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房间里边干掉,可是稍有差池被旁峰的其他修士发现宗内暗杀,光是清理掉那些知情者就很是费功夫。”
曾经也有掠影除掉钉子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看见,事后那些知情者都被灭了口,掠影从上到下尽数去清理知情人,很是花费了大工夫。
之后总领引以为戒,让掠影卫们要格外注意。
葵卯垂下头,恭敬的说:“不是属下懈怠,实在是这些天白天总是有庶务拖不得,而那曹姓修士总是和另外一新进修士同进同出。那修士倒是天赋出众,与我狱天宗是个好人才。”
天乾这才释然,说:“你粗使做的时间不短了,等过段时间我把你调到其他更便于行动的地方去。”
葵卯眉头一皱,他重生前可没有这一出,不由内心有点焦灼。他现在还不能从这个位置上调走,当下就说:“还请总领再给我一段时间,粗使这个位置更加适合观察这些新进的修士。”
天乾只好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要调动了,到时候报备一下。”
青年行礼之后离开小峰,慢慢的走在返回居处的路上。
天涧山脉有灵兽众多,这些灵兽当中有很多是昼伏夜出的,为了防止这些灵兽夜间乱闯,狱天宗的主峰附近夜间会开启大阵。虽不算是宵禁,可是晚上走动对于不通阵法的人却很不易。
夜晚的狱天宗没有修士外出却丝毫不冷清,蝉鸣虫叫,此起彼伏,别有一番情调。
葵卯站住脚,遥遥的望着位于最高处的顶峰,那是狱天宗至尊的起居之地,像他这样卑微的存在,如果不是意外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魔尊,与他有什么交集。
青年一阵胸闷痛楚,不敢再看,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木屋。
他心烦意乱,无法入定,只好躺下闭目养神。
黑暗中,回忆如潮水般汹涌将他几乎要吞没。
不停的厮杀,战斗,逃亡。唯一能够让他坚持战斗下去的,只有怀抱中冰冷的丝滑的触感,还有那人宛如陷入沉睡的脸庞。
无论葵卯受了多么重的伤,遭了多大的磨难,都不肯让他的发丝有一点纷乱,衣饰有一点不整。那段黑暗的岁月里,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够让他平静下来。
青年睁开眼睛,望着房顶。
只要在等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再一次看见他了,活生生的他。所以,他不能从这里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