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娱乐圈之骑驴遇深雪(穿越)上——一纸情书
一纸情书  发于:2015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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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男孩走近的那段时间,妇女们的大嗓门都不自觉变小,好似一个个长嘴泼妇都成了淑女,说话细声细气,吐沫星子都要斟酌一下再喷。

——那感觉,就是山野的格调都被气质清寒的男孩拉高了。

男孩慢慢悠悠地晃过来,一抬头。哎呦妈呀~!这冷俏的小俊脸哦,十里八村都没长这么好的!那眉、那眼、那鼻子嘴巴小脸,简直要把这些没多少文化的妇女们的脑细胞都逼死。

男孩笑了下,掏出纸杯给几人倒茶,这秋高气冷的天儿喝上一杯暖烘烘的茶汤,心都暖了。

“哎呦喂,是谁家的娃儿,这刮风天咋跑茶园来了?”

“看你这嫩胳膊嫩腿可别给吹皱了哟!”

等长辈们说完,男孩才自我介绍:

“我姓付,名丞雪,暂时借助在李司机家。”接过续杯的纸杯,边倒边说,“……眼看着天气降温,苗阿姨和李律还没回来,想着送点热汤暖暖胃,顺便帮帮忙,这样他们也能早点回家。婶婶们谁看见了她们在哪?”

前世付丞雪没干过农活,苗氏不肯,他也没这个意识,只是经历了后来的感情,心疼李律从小操劳,想去帮帮忙。

这番通情达理的话说完,众人对着正倒水的——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嫩“玉手”,一个个吃人嘴软心疼了。

“娃儿这么小哪能干活呀!还是回家呆着吧,天怪冷的……”

“那么点活儿让你苗阿姨和李律哥哥干就行了,也没多累。”

说这话的,就是骂得最凶的那个,这话风善变得跟墙头草似,一点不觉得打脸。等男孩婉拒了几人好意,走远了,还回头冲方才骂苗美丽拎不清的妇人说:

“这么可人疼的孩子,哪个心狠的舍得让他干活呀?!”

之前的妇人:“……”

付丞雪上到李家茶园,苗美丽又是一番心疼感谢。

苗美丽不肯让他帮忙,却敌不过他软磨硬泡。拿着热茶做人情给周围的人送温暖,感谢她们平日里对李家母子的照顾。

李律忙着手下的活计,余光里是男孩窜来窜去的身影,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埋头苦干。

等到最后,男孩端着杯子递过来。

茶汤颜色比旁人的深些,配料不像南方常见的,能喝出枸杞和菊花两味,其他就偿不出来了。

男孩把保温壶放在篮子里,就下了地,背后的李律从篮子里掏出壶,颠倒着琢磨片刻,明白是两层双面的,容量多的那面,颜色较浅,就是别人喝的,他尝了尝,味道也单薄些,除了红茶茶叶,就加了奶和冰糖。把壶放回原处,李律看着男孩的背影有些深思。

男孩穿着白衬衫背带裤,外搭黑色小皮衣,乌黑碎发非常有层次地在空中展示飘逸的弧度,看上去就是个千娇百宠的小少爷,来体验生活。

真不像是干活的。

可只让母亲教了一遍,就采得比谁都快,手法细腻。

这一天,苗美丽一家比往日更早下山,短短一路就让不少人都知道,李司机家里来了个男孩,长得好,人品更好。

傍晚,付丞雪去了趟付誉家再回来,躺上床准备登陆系统。

第6章:

【是否开机?】

【是。】

脑中一阵晕眩,识海中多了一条长长的轨道,他的思想被一种无名的力量牵引着,在其中穿行,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了头,却是一个死胡同,付丞雪抬头看着紧锁的门……有点坑爹。

【不是说开机么?】

【已经开机完毕。】

【那……页面呢?】

【系统框架不完善,无法进入。】

所以……这是在玩他么?

付丞雪出来后,询问了剩余信力,偏头看见闹钟,目光一顿,嘴角扬起了微妙的弧度。

【再次开机。】

【……接受命令。】系统虽然疑惑,却仍执行命令。

反复实验几次,终于确定了这个漏洞,当信力储备不足以修复系统框架时,精神登陆会一直停留在初始化中——这个状况简单来说,很像赖床,程序在苏醒,却缺少临门一脚的精神能源,拖拖拉拉走到头,中枢平台的大门仍然紧闭。

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是静止的。

眸光一转,刚想筹谋什么,系统声音就冒出来警告:

【系统中枢修复完成,会恢复正常流速……系统构建的过程极其不稳定,对使用者有一定危险,脑波如果发生意外,轻则脑震荡,重则脑瘫。】

凭系统这时才出声提示,可见它无力阻止强制登陆。

打个比方:本土电脑系统出问题,哪怕脑抽地一遍遍重启,只要还有电,它也只能吭哧吭哧爬起来束手自虐,最危险也不过造成系统崩溃,伤不到电源什么事。说是这么说,这系统中枢就建在体内,还是意识登入,如果崩盘了,就像电脑在眼前爆炸了,危害总是存在。

付丞雪即使是个险求富贵的赌徒,也不会拿生命做赌,之前种种是为试探。

原先套话时发现系统中有他心水的东西,刚才就在琢磨,真出意外,是光脑先崩盘,远比他更需着急,好歹他还有个皮囊,光脑纯虚拟体可就没半点保证了!

两方讨价还价一番,系统终于松口妥协,另外开辟一个造梦空间。

系统里有备份乐器和舞蹈器材的形态,可以在空间模拟练习。

——为此搜刮了全部信力。

造梦空间类似外置存储器,或钢筋水泥建筑工地搭建塑料木头小窝,安插在潜意识层。

人的认知分为有“清醒认知”和“不知不觉”,潜意识属于后者,是前者的倍数增长,具有多个层次。高层次不但奥妙难以攻克,使用不当还会影响性情,所以选取的地点是最易与机能建立关系的底层潜意识。

——梦境也属于这里的活动。

构建在此更能兑换出无限时间,要不怎有“一梦千年”这类词。

进门的钥匙是a波和θ波,唯这两种状态下能将人体潜力激发最大。如果潜意识是土壤,意识是种子,它们开出的花就会在脑细胞里茁壮成长,而大脑皮层所操控的神经系统,就会作用于身体的各部位。简而言之,造梦空间掌握的知识会熟练地运用到身体上。

每兑换地球时间二十四小时就需支付一格信力,等同于系统待机的消耗,同时还需愿力支撑系统主程序的运转。

离开系统,关灯睡觉,却有些夜不成寐。

心里像有个小人在滚烫的铁板上翻滚——他明白,这是“煎熬”。

脑中总是回想过下午倒茶的情景,李律关节处和手背发红起皮,有些皴,看得他心疼。李律的房间黑着,他盯着滴滴答答的闹钟发了会儿呆,才终于心一狠,拿着护手霜出门。

李律房门是坏的,只能关无法锁。

拧开门,怕发出声音,特地脱了鞋光穿袜子进去。

不敢照明,摸摸索索走到床前,期间被桌角凳腿撞了好几下,怕痛呼把人闹醒,咬牙忍下,战战兢兢一路。摸黑给李律涂上护手霜,本打算悄悄离开,可看着李律被黑暗勾勒出是脸,心软得一塌糊涂,连心底最隐秘的悸动都牵引出来——

紧紧握住李律的手。

近二十年的死别啊,在午夜梦回中不知哭了多少次!

他跪在床边,脸颊贴着李律手背的脉动,心脏嘭嘭嘭直跳,完全不受控制。

眉眼五官都在适应了黑暗的眼中,被一遍遍勾勒、描画、印记在心里……他清楚要保持距离,却忍不住在无人可知的夜晚,任眷恋不舍啃咬心口——他清楚地明白,时隔多年……他依然深爱着李律——就像他现在。

热切地想要亲吻男孩的唇,以此确认男孩的呼吸,是否炙热,鲜活。

……

翌日,清晨的光从窗台照到床头。

李律从温暖中睁开眼,却有一瞬恍惚,手指摸上嘴唇,露出深思。桌上的闹钟扯开嗓子叫,今天是周一,要赶首班车上学。迅速洗漱完毕,拿起客厅的书包,背上的动作顿住。

比往日重些。

打开一看,是多了饭盒,奇怪地摸了摸外兜,发现苗氏照惯例放了饭钱——那盒饭是谁做的?

下意识看向新房客紧闭的房门,抿紧唇瓣,不敢再乱想。

第7章

“9月21日。周一。天气阴。

……原来我的父亲是他,这感觉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他欠我的,我母亲的,我不会放过。

但那些我欠过的性命,也要花费一生去偿还。”

出院的第二天,付丞雪要回陆家村取些东西。

在村口的路牌那乘车,八岁男孩背包独行,还满打眼的。

巴士始发点是旅游汽车站,途径半山别墅,上车时已有不少乘客站着。售票员再三确定他独自出行,正要找乘客让座,就见男孩一溜烟从脚边走开。

车后厢有个邋遢大叔,面貌显老其实也才二十五六岁。

坐在车门后那排双人座靠走道的位置,粗壮的大长腿流里流气地翘在横栏上,嘴里叼着根烟吞云吐雾,乱糟糟的胡茬下一呲嘴满口镶边的牙,眼神痞气喜欢斜着瞅人,还是吊梢三角眼,马脸,被余光一扫都让人心里打鼓,衣服被结实的肌肉撑得鼓鼓的,看上去不太好惹。

一个人霸占两座没人敢说,连售票员都不太往跟前凑。

售票员眼睁睁看着男孩走到混混旁边,心都揪了起来。

男孩瞥了眼男人挡道的腿,不冷不热地说:

“劳烦腿让让,我要进去。”

满车乘客的注意力嗖得一下汇聚过来,心惊胆战地看着混混邪气地吸了口烟,喷在男孩鼻尖,不等混混发表什么反派声明,男孩立刻嫌恶地偏开头,退后几步站住,面不改色地说,“把烟灭了。”

那不拖泥带水的尾音,微抬下巴的冷傲,看得售票员眉毛都要炸起来了!

混混偏头,笑得不怀好意,“凭啥?”

男孩不紧不慢地移动视线,对上混混能止小儿夜啼的凶煞双眼,平静地陈述,“我对尼古丁过敏……你要钱多烧得慌我也没意见,等会儿帮忙报销医药费就好。”

一车乘客看着混混无声地裂开嘴,呲出满口被烟熏无数遍还瓷白光洁的牙。混混眼尾犀利地扫视一圈,连用倒车镜偷瞄的司机都被吓得方向盘打滑,车体在公路上走出蛇形线,被后面小车司机鸣笛咒骂。

混混弯下身子,缓缓靠近男孩。

油腻的鹰钩鼻快戳到男孩脸上,时间慢得就像逼仄的慢镜头,刹那间落针可闻,只听他冷哼。

“你行!”

售票员眼皮跳得飞快,眼瞅着就要发生流血惨案,心里七上八下地如鼓锣敲击着十面埋伏,正邪两个小人展开拉锯战:如果发生残忍无情的虐童凶案,到底要不要挺身而出?不出手有毁女汉子威名,可作为一个身娇体软的弱女子,单挑失败公司又不给报工伤,这要臣妾如何是好啊!

混混脑回路可能偏离常轨,乘客们大气不敢出地等待英勇就义,事件突然急转直下。

混混拍拍男孩的头,让开腿,啧啧赞道:“有胆色,我喜欢!”

诸位乘客看着神展开的混混憋住烟瘾,掐灭烟头,不停逗男孩说话,纷纷无语地偏开了视线。

【叮咚!此处可收集大量信力!】

信力……如:信赖,仰慕,期盼,崇拜,渴望等。

付丞雪闻声偏头向窗外,中心广场上搭着舞台,一个长相周正的大男生举着话筒,底下围了一圈围观群众,时不时有人上去试手。

上挂横幅:《恭贺骄子乐坊五周年庆典!》

副标题——《乐器演奏比赛进行中,欢迎赢取超级大奖!》

获奖台上摆了一排乐器,用红色缎带绑着,大到架子鼓、钢琴,小到竖笛、葫芦丝、口琴,不一而足。旁边竖立的活动海报上写着时间,报名到月底结束。

旁边混混还在说话:“哥就欣赏你这样的……打小别人见我怕得话都说不利索,那怂样哥都不屑说,就因为长了双三角眼,就连干架时,哥刚提上棍子还没发力人就跑了,白收了那么多小弟,连点表现的机会都没,哥都怕不能服众哪天小弟们集体叛变。”

他随口说了一句。

“什么?”三角眼没听清。

“我要下车了。”

混混郁闷地瞪眼,往日里凶恶得面相就是领导见了都小腿肚发抖,怎么就遇上这个男孩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一丁点畏惧都无。殊不知付丞雪前世的脸也充满威慑,同属多看一眼就会瞎的类型。

混混掏出手机要加微信当忘年交。

男孩一转身抛下一句:“没手机。”

下车的姿态端是潇洒帅气,混混立马起身追上,“唉,兄弟别急走啊!哥啥都不多,就钱多,哥给你买呗!”粗壮的胳膊上除了一天一变的霸气手绘纹身,还戴着六七串金链,财光闪闪可巧没闪瞎人眼。

等两人下车,售票员泪眼看向司机,竟无语凝噎。

……

被混混纠缠住,付丞雪只能硬着头皮当场买了手机,交换完电话号码,才打发掉男人。在广场转车之后,又坐了一段路,才到陆家村。

天气阴,起风。

——原本美可入画的古建筑村落,如今像被抽干了颜色。

纸做的花圈排排立在墙边,门上挂着白幡,地上散落着黄白冥钞,头七过了数月,笼罩在陆家村的悲伤却从未远离,再不到半月,哭丧的人带着孤儿寡老陆续迁离,这里会静得如同荒村。再不久,村长会向上递交文件,招标改建,这里会变成盛极一时的旅游度假村,再没人会能看出这曾发生过的悲剧。

付丞雪始终挂着惭愧的歉意,用藏教万里朝拜的姿势,匍匐着——

从村头跪到村尾。

愿——逝者安息!

在每一个门前叩拜,双手平举过眉,先深深行个大礼,再磕满整整一百个。额头磕出了灰,磕出了青紫,又磕出了血,陆氏长者看他小脸煞白,忍不住劝阻。

他微微摇头。

长者目送男孩离开,回头冷淡地看着回家哭丧的小辈。

“这孩子至纯至孝,也不容易,可别再让我听到你们私底下骂他丧门星!”

院外,一个熊孩子带着小弟双眼“猩红”地等在路边。

重生后融合智脑的排斥现象,耽误了身体的自我修复,一连昏迷数月,在半生不死时,村民的哀痛逐渐缓解,此时出现并未受到苛责,但付丞雪也无法忘记眼前的孩子。

陆晋远。

是这一带的孩子王,导致前世他前脚出村,后脚就进手术室的元凶。

朝几人藏身处走去,想着两人的那么点渊源:

陆晋远在未来是著名摄像师,成立工作室,有专门团队。一开始并未认出同宗,可每逢跟这个团队合作,总要多ng几次,这才察觉出不妙。

跟拍镜头总会不动声色地偏移,不是走出镜头,就是脸没照全,导演不好跟工作室闹僵,毕竟能演配角的演员千千万万,用得顺手的摄影团队却不多,最后出来顶缸的,只能是他付丞雪。

付丞雪盯着熊孩子。

嘿!

大眼亮堂、手指挺长,不愧是作摄影师是料,抓的石头都比别人要大些。

童子军们浑身一震,二把手扯扯老大,胆怯地说,“他比咱们还高,咱们会不会被揍啊?!”

这个忧虑是必要的。

熊孩子吸吸鼻子冷哼,刚提起英雄气概,头上气流划过,被付丞雪一个巴掌扇偏脑门,拧住耳朵,“真是胆肥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以多欺少了?”

熊孩子像虎崽一样嘴里咕噜噜吼过,好艰难没疼得嚎出声。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拧耳朵太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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