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情天 中——叶孟
叶孟  发于:2015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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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一听,兴趣来了,他低声笑道:“莫非谢君诺砍过你?”

尧清叹息,笑的无奈,他坦白道:“在巫教的时候,他气我不肯杀了慕容棠,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

毕方闻言笑的放肆,他指着尧清笑道:“哦,我就说美人你桃花运好,打是情骂是爱,谢君诺那是太喜欢你了。”

尧清忍着没笑,但语气里掩不住甜蜜,“我知道。”

“历经坎坷,终于得了个对的人,这次应该不会错了吧。”毕方大约也知道尧清的情事,丁照雪、慕容棠已死,如今梵千雪也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也唯有谢君诺还伴在尧清左右。

尧清承认道:“很早以前,我就已经认定了他,这次,再也不会错。”

“哦?美人,你是什么时候喜欢君诺的?”毕方眨巴的眼看尧清。

尧清笑道:“为何你对这件事感兴趣。”

“谢君诺说过你们的事,听故事怎么能只听一半,你那一半就干脆凑个完整的。”毕方死缠烂打道:“让我猜猜看,肯定是他答应做你的鼎炉,为你练功,你被他的痴情所打动,所以就对他动了心。”

尧清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那次,是我故意的,我故意借着斩天诀发作去找君诺,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我。”

“哎呀,美人你还真是坏,竟然诓了他。”毕方笑道,“我看谢君诺这么喜欢你,肯定是你做的好事。”

“天上初见,我便记住了他。所以钰鎏府再见他,我就知道他来历不简单,是我故意选他侍寝,我想他也许可以做我的鼎炉,那时我的武功已经快要走火入魔,再不寻鼎炉泄欲,会成为废人。”尧清道:“那天夜里,我本是打算强行逼他,可想着他非所愿,我便……无法下手,可谁知道他了春药,见到我就要亲热。”说到这里尧清无奈的笑着,“我想,他大概是真的喜欢我吧。”

“但你并没有碰他,就因为你对他奉行君子之道,他才越发不能自拔。”毕方道,“也不知道该说你欲擒故纵,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或许这就是缘分。”尧清谈谈一笑,“那一夜后,我便时时刻刻想见他,总是故意回钰鎏府,其实从前我半年也未必会回去一次,后来却总是偷偷回去。”

毕方听完,抬头看不远处的军营,没想到他们说说笑笑,没一会就走回了这里。

关于谢君诺和尧清的事,毕方从前是听过大半,如今把尧清的这番话凑进去,故事也就完整了,毕方朝尧清笑道:“这可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故事。”

尧清有些不明白毕方的话,疑惑的看他,毕方指着不远处,尧清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谢君诺站在军帐外,正静静的看着他。

尧清朝谢君诺温柔的笑着,然后从容的向他走去。

尧清走到谢君诺面前时,谢君诺看他穿着单衣,那身狐裘不知去了哪里,他便要脱自己的披风给尧清,尧清制止,笑道:“一路走回来,不冷了。”

谢君诺问道:“你把梵千雪送走了?”

“梵钰已经把他接走,君诺,今天的事……”

“我没有怪你,那个时候我只能走那一步,你知道吗?”谢君诺无奈道。

“我懂。”尧清说罢伸手抱住谢君诺,“所以我不让你为难。”

谢君诺轻笑着把下巴搁在尧清的肩头,“还说不冷,你的身上都没一点热气。”

“那正好,抱着你取暖。”尧清轻笑着说道。

说罢,他侧过脸去看毕方,他人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君诺抓住尧清的手,把他带回主帐,尧清的那微亮的灯光下看着君诺细心的给他倒了一杯姜茶,君诺道:“你先喝着驱寒,我去让人来添火。”

尧清放下姜茶,起身从谢君诺身后一把抱住他,谢君诺的身体立刻僵直。

尧清轻笑道:“不用再添火了。”他倾身吻了吻谢君诺的耳垂,“你就是最好的。”说罢,尧清捧住谢君诺的脸,深深地吻住了他。

谢君诺抓紧身下的棉絮,低喘着喊着尧清的名字。

尧清温柔的看着他,仔细的把他的每个表情记住,尧清忽然想起来毕方的那句话,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尧清恍然之间明白了过来,毕方指的是什么。不过,尧清觉得这应该更趋于是个完满的故事,它让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走到了一起,无论世事如何艰难,都渴望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七十七章:左右成双

谢君诺正在帐中看着地势图,布帘掀开,尧清扶着一位妇人走进帐内,谢君诺连忙迎上去,笑道:“伯母,军营简陋,您这里坐。”

晏素眉客气的看他,朝他感激连连,“谢王爷,我听清儿说了你们的情谊,多谢你对他照顾有加。”

邪君诺和尧清对视一眼,温柔的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尧清照顾我,您别听他说的。”

晏素眉笑的和蔼,连忙道:“王爷带兵打仗,我这个妇人是不该来军营的,可怜芩凨明了我思念清儿,才来打搅,王爷你不必多费神……”

“伯母,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尧清的亲娘,我也便会把您当亲人一般看待,现在是休战时,不当打搅。”谢君诺说完便笑着问尧清,“顾公子人呢?”

尧清一副有口难开的看他,晏素眉却是也奇怪了起来,“进营前,芩凨就拉着毕少侠出去了,问他们,芩凨还不让毕少侠说话。”

谢君诺闻言闷笑一声,尧清料的他在笑什么,给他眼色让他莫再笑话毕方,谢君诺轻咳一声,道:“他俩该是出去走走了,这里的风光确实辽阔,策马扬鞭,倒也是一番滋味。”

******

顾芩凨拿着天地剑来回度步,问道:“昨夜你又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天地剑震了一夜。”

毕方坐在树上荡着腿,无辜的看他,“我能做什么,尧清被人围攻了,我当然救他去了。”

“你不会又是大开杀戒吧?”顾芩凨狐疑的看他,仿佛是不相信毕方说的话。

“哎呀,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什么叫杀多什么叫杀少了,一剑削过去,那不就和你杀鱼头的时候一样吗。”

顾芩凨一副你好意思说的看他,他抬头看毕方坐在树上自在的样子,“人头和鱼头能比吗?”

“的确不能比,鱼头还能吃。”毕方很有道理的说道:“吃不吃更不像话。”

顾芩凨捡起来几个石头往上砸,毕方从这根树枝躲到那根树枝,雪被他抖落了一大片。

毕方一手攀着树,一边给顾芩凨做出你打不到我的鬼脸,顾芩凨看他还挺得意,拔起天地剑就要打他。

毕方一口气翻到树顶,卧倒在雪海,笑的风流又惬意,“芩凨,你拔天地剑打我,你可问过我的剑它答不答应。”

“我管你答不答应。”顾芩凨轻功一跃,一剑刺向毕方,毕方连滚几下掉下去,等到顾芩凨站到树顶,往下看连毕方的鬼影子都没有,顾芩凨握着剑气结,心想他跑的挺快的,功夫好就是这么的让人恨得牙痒。

回头,毕方捏着顾芩凨的脸,笑道:“君子兰,你输了。”

顾芩凨一脚踩过去,毕方立刻露出吃痛的样子,顾芩凨把脚提起来,笑道:“我赢了。”

毕方坏笑着一推,顾芩凨立刻人往后一倒,天地剑从顾芩凨手中脱出,毕方搂着他的腰,笑着挑衅道:“打是情骂是爱,君子兰,你也别这么爱我,我都知道。”

刚落到地上,雪就从树上洒到他们的肩上、额头、眉间,顾芩凨看看被毕方搂着的地方,轻声道:“放手。”

毕方莞尔一笑,“好。”

说罢,他放开手,却勾起了他的下巴,侧着脸坏笑着吻上他的唇,虽说因为冰雪和寒风,不太暖和,但顾芩凨的唇还是那般温热如昔。

远处,天地剑飞到雪地里,突然冒出来,笔直的挺在一边看他们亲热,毕方笑着放开顾芩凨,一把抓起天地剑,翻起地上的剑鞘,抚着天地剑把它的剑柄一敲,教训道:“不老实的家伙。”

顾芩凨哼道:“还不是跟谁学谁。”

毕方立刻抱拳作揖,朝顾芩凨笑道:“公子有的有理,是我不遵守三从四德,为夫这厢赔罪了。”

“谁和你说这个了。”顾芩凨被他说的一惊,“没人和你说三从四德。”

毕方闷笑一声,继续调戏,“那错总要有个罪名,还请顾公子指点。”

“这柄天地剑虽是宝物,但也是邪物,它能帮你,也会害你。”顾芩凨道:“两军对垒,你若是锋芒毕露,招人仇恨,我怕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毕方了然,不过他只是轻笑,“君子兰,你所顾及的事,早已过去,天下间想取我性命的人比比皆是,想来的放马过来,我可不会在乎,而我决心要做的事我就一定会做,保护你的亲人,是我义不容辞的。”

“就因为来到漠北皆因我而起,所以我更不愿你犯下杀孽。”顾芩凨回眸看他,“毕方,你不止有我,还有试剑山庄。”

毕方慢慢走近他,他轻笑着抚过顾芩凨的脸颊,“我离开试剑山庄的地牢就是为了你,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芩凨,如果没有你,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顾芩凨感动的扑上去抱紧毕方,他把脸埋进毕方的颈项,闷声道:“毕方……”

毕方温柔的抱紧他。

“我是不是……很傻,又骂又打你,又觉得很生气。”

毕方闭上眼,他笑道:“你就是傻,我也喜欢。”

顾芩凨立刻一脚碾过毕方的脚,毕方闷哼一声,委屈道:“这么美的一刻,你能不能温柔点,好歹你还抱着我呢。”

顾芩凨听着他的话,闭上眼,他们紧紧拥抱着,“你不知道,要踩脚就得一双,成双成对。”

“哪里的道理。”毕方不忿。

“我的道理。”顾芩凨挑眉,“怎么,有意见。”

“没……”

顾芩凨摸摸他的头发,笑道:“乖。”

毕方低头把顾芩凨的侧脸一咬,逗的他闷哼一声,毕方心想,你就会欺负我,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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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还烧的旺盛,一边的士兵还在往里边填柴。

谢君诺命人把烤好的肉拿去分食,尧清在一边为各位倒酒。

谢君诺端起一碗酒,问顾芩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顾芩凨看看尧清,回道:“不出意外,越快越好,可能明天就要走了。”

谢君诺点点头,看着那跳跃的篝火,笑道:“这事宜早不宜迟,往后走,大雪封山了,你们要找极乐宫恐怕更难。这一路,就要麻烦你们和尧清多多照应了。”

尧清关切的看谢君诺,顾芩凨也没想到谢君诺会先提出来让尧清离开的话。

仿佛知道他们都会意外,谢君诺朝尧清笑道:“极乐宫是你的故乡,你该去的。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尧清朝他点点头,“你别总是看兵书看的那么晚,该早些歇息。”

谢君诺点头,毕方和顾芩凨在一旁看他们念念不舍的样子,皆是叹息。

一边坐在马车上的晏素眉看着那篝火,眼里平静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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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把准白好的干粮悉数放进马车,尧清骑在马上与谢君诺挥别,一阵马蹄声,军营里外出探路的士兵回来。

军师看谢君诺对他们不舍,叹息道:“王爷,既然不舍,又何必让他离开。”

谢君诺黯然转身,勉强的笑道:“兵书一到,大战在即。我如何能让他在我身边,我若是分心战败,只怕没有颜面再见母妃和皇上。他去极乐宫一程,路途遥远,正好躲过了这一场交兵,若我战死沙场,他知道了也不必难过,权当是造化弄人。”

“王爷……”军师不忍的唤道,半响后,他叹息一声,转身回营。

谢君诺看着白雪皑皑的尽头,那一辆马车和宝马消失在他视线里,他轻咳一声,便黯然走进了帐中。

******

马车在峡谷中穿过,不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尧清看着远处风尘仆仆赶来的人,连忙下马去迎他。

于宴和一种鎏钰府的手下下马向尧清请礼,尧清立刻把他们扶起来,尧清笑着打量于宴,“不是要你先去昆仑,你怎么打回马枪。”

于宴笑的机灵,“我怕府主你在温柔乡里忘了自己要去找极乐宫的事,我回来盯着你。”

尧清闻言笑的爽朗,毕方朝着于宴笑着吹了声口哨,笑道:“小子,你还活着啊。”

于宴指着毕方,惊讶道:“你不也还活着吗?”

尧清看他们还挺熟的,笑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顾芩凨掀开布帘,朝于宴道:“想不到你倒是命大,几次三番的都逃过劫难。”

于宴复又指着顾芩凨道:“你都还活着,我怎么能死的比你们早。”

听了他的话,顾芩凨和毕方纷纷笑出了声,反而让于宴气的恨不得揍他们。

尧清连忙劝说,“行了,于宴,他们是我的朋友,以前的事都算是不打不相识。”

顾芩凨笑着调戏于宴,“听了你府主的话,你现在就要对我们都客气点了。”

于宴哼一声,跨上马和尧清并骑上路,一路上于宴和尧清讲了自己在鎏钰府里过水遁时和毕方结下的梁子,还有在野村里,顾芩凨救谢君诺出巫教的魔爪,让他也趁虚出逃。

尧清闻言想起当初在鎏钰府里的事,朝于宴道:“这段时间,你就没干点正经事,从京城过来这么久,你能老实不犯事。”

一边的属下连忙拆于宴台子,朝尧清笑道:“府主,于掌柜最近可是有艳福。”

于宴回头怒目圆睁,不乐意的说道:“哪门子的艳福,晦气。”

那些下属皆是偷笑,尧清也是来了兴趣,问道:“哦?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算是有了佳人相伴。”

于宴一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踟蹰了半响,才敢把自己的事和尧清说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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