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能否允许本王考虑一晚明日再给你答案”他现在心乱如麻一边是自己挚爱的人一边是两人的骨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然可以，不过王爷还是早做决断为好拖得越久王妃和世子就越危险那么念晴先告退了”说完就与霓裳一起离去。来到屋外后念晴认真看着霓裳最后笑了起来说“没想到欧阳家还有后人”

“姑娘的父亲与家父是至交只是没有与姑娘见过一面是在是可惜”霓裳笑得很魅，她如今是一个婀娜妖艳的女子很难让人连想到她会是恪守礼制刚正不阿的寻州欧阳家的后人。

“我听父亲提起过欧阳家主曾今送了一名幼女到峨眉山静云师太门下可是听说那名幼女在十岁的时候已经死了，看来那只是障眼法了你便是那名幼女对吧”

“霓裳多亏师傅相护不然也逃不过那场浩劫”

“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眼前明白凶手是如何残害自己的家人那种痛那种恨很容易让人发疯令人走火入魔坠入魔道可是你还是好好的，我想一定是睿王妃的功劳吧只有他才能从少林寺中求得普渡众生的《静心咒》”

“主子与我来说是给了我再生机会的人所以我不允许有人对他不利，所以请求姑娘一定要只好主子身上的蛊毒”霓裳收起自己的高傲低声下气的求她。

“你不必如此人我是一定会救回来的放心吧，现在可以陪我去喝酒吗我听说这里的酒是最香醇的很想去尝尝”

“好”两人消失在夜色中而凌傲也是一夜无眠。

第76章

夜里长歌醒来了一次看见凌傲疲惫的靠在床头不由得心疼的抚摸他的脸，刚刚触碰到皮肤凌傲便惊醒了过来激动的问“长歌你还有那里不舒服，肚子还痛吗”

“我现在很好能给我拿些水来吗我要喝水”嘴唇有些干燥长歌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平常虚弱太多。凌傲将热水送到他嘴边喝下的时候长歌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些。他虚弱的靠在凌傲的肩头说“我中的蛊毒可有治疗万全的方法”

“你放心吧长歌我请来了卧睨山的苏姑娘她能治好你的身体里的蛊毒，等过几天我让她为你压制住体内的蛊毒你就没事了”

“我虽然在昏睡但还是能听见你们断断续续的谈话，你是想牺牲川儿的身体为我保命吗凌傲我不允许，将蛊毒从我身体里逼出来吧我不想一直拖着一个病恹恹的身体我想健康的活着也想看到川儿也健康的活着”川儿海纳百川，山川耸立这便是长歌给幼子的小名吗即使是这样凌傲也还是将他抱得更紧声音也不稳的说“可那是挫骨扒皮痛入骨髓烙印在灵魂的痛啊我不忍心看到你那个样子，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失去你长歌你是我唯一温暖的港湾是照射在黑暗中的我唯一的太阳”安慰的拍拍他的手长歌微笑的说“比起那些痛让我牺牲自己孩子健康的身体让我不能安乐的陪着你到老我不愿意，还记得你对我说过将来是要陪我游历大宣的山水美景你会比我先死去的约定吗。姑姑曾经对我说知足常乐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拖着一个羸弱的身子不能陪你走完一生凌傲明白吗”凌傲不语只是将头靠放在他的颈处他能微微的感觉到有些湿润，握紧凌傲的手他开口“不必担心了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坚强或许苏姑娘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体内的蛊毒逼出来了”

“没错我们要有信心你累了吧先睡会”将长歌轻轻的放平躺他转身似乎要出去长歌连忙制止住说“别走你陪着我睡我才能安心”

凌傲笑着说“我去看一下川儿马上就回来”长歌微笑的看着他离去不久便又陷入沉睡。凌傲回屋的时候他依然保持这朝门口望去的方向熟睡凌傲有些心疼的搂着他一起躺下，原来长歌也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人。第二日清晨凌傲很早便去晋文帝休息的院子请安，晋文帝也才刚刚醒来正在穿衣萧贵妃在一旁伺候见到凌傲憔悴的脸色后慌忙问“睿王这是怎么了，听闻长歌病重了好些没”凌傲行了个晚辈礼恭敬的对着晋文帝说“本王这次来请安便是想请求父皇准许儿臣先回京，长歌才生下幼子川儿身体虚弱要回京安心调养望父皇恩准”

“睿王妃的身子虚弱真的是因为生产的时候落下的，老二你别欺骗朕穆公公都告诉朕了”晋文帝正坐好看着凌傲疲惫的脸色不由得语气重了些。穆公公难道是林穆阳凌傲想起他如今确实是在贺安院做管事说到这凌傲回道“父皇儿臣也不想隐瞒实在是不想再给父皇增添烦恼，这件事情请允许儿臣自己来了结”

“皇上如今睿王因为喜得世子退出比试回到建安也情有可原，您就恩准他回京吧您看他如今的脸色有多差想必留在这里也不好过”萧贵妃也帮凌傲说话，看见凌傲的脸色实在是不算好看晋文帝也只能妥协说“好吧朕允了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半个时辰后”

“原来你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现在来请安不过是来告诉朕一番而已，罢了你先回去吧”说完摆摆手让他先出去凌傲只好再跪安之后便离开了院子。回到贺安院已经准备好一切的众人立刻驾马离去，由于离去时人数有点多多动静也很大其他院子的人纷纷出来围观，等到凌傲等人走得不见踪影后才纷纷散去，远宁侯的院子里慕容魏阳正在和慕容户谦正在用早膳听完下人的报告后慕容户谦笑着说“父亲睿王退出了比试那么我们的胜的几率会更大，如今参赛的人员里那个缅甸王身份尊贵想必也不会参加最后一场比试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了”慕容户谦有些洋洋得意，见他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远宁侯说“就算睿王参加比试我也能让端王获胜，只要端王能在这场春猎中大获全胜那么虎啸营的人也会更加服从端王的指令，不知道陛下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了竟然让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也参加到了虎啸营中而且那个少年表现得太优秀了直接影响到了端王的威严这种情况为父是最不愿看到的”京城虎啸营是直接掌管永安宫与建安城安危的军队原本是直接受皇帝管辖后来端王封王之后这件事情就落到了端王手上，而端王本人也不负众望将虎啸营管理得很出众大部分的人马也都成了端王的心腹可是如今突然插进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年现在是直接影响到了端王在虎啸营的地位，所以这次春猎他不折手段的也要端王夺魁。

“可是父亲您别忘了还有户宣那个小子他可是不好说服啊他那个人可是死心眼的人才不会理解父亲的心情”一直都看不惯户宣的他一有机会便要将他往死里诋毁，慕容户谦一直都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而且嫉妒心很强自己为人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便罢了还喜欢别人对他阿谀奉承是一个十足的只会吃喝嫖赌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的公子哥。很清楚自己两个嫡子的本事远宁侯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别说人家户宣了你自己都不肯多加努力只知道吃喝玩乐都是你母亲给惯的这次随我去边境可要好好历练你，不求你能做到户宣上场英勇杀敌的地步至少能让人觉得你能胜任为父坐镇沙场指挥四方的的谋略不然以后的爵位为父又怎么能安心的传给你”远宁侯自己也很看重嫡庶尊卑有别不然也不会同意自己夫人的提议让嫡长子跟随自己去边境历练。

“父亲放心儿子一定用心苦学方不负父亲的栽培”慕容户谦兴奋得不该如何是好的说，爵位不就是表示自己能成为未来慕容家的掌权人到时候他一定会让那个慕容户宣好看，看着侍女们将早膳撤下父子两人继续在讨论说话。而端王的院子中凌彦正在练习枪法凌彦的兵器是一把银白色的缨枪，枪头是用千年玄铁打造无坚不摧整体笔直修长枪竿处雕刻有龙形图案更加显得华丽精致。他也是听完下人的报告后微微一笑说“看来舅母的动作成功了，睿王退出了比试就再也没有谁是我的对手了”

“可是王爷那个缅甸王还在”一旁的幕僚说。

“他在又怎样我即将是他的妹夫难道作为兄长的他连这个气度都没有，别忘了他的妹妹将来可是要一直待在端王府中的”凌彦此刻的表情那里还有面对挽若时的柔情，现在的他才是他的本性的一面。从小就被慕容皇贵妃灌输将来他一定会成为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就算成人以后明白皇帝不是人人都能坐上的再加上还有皇长兄的存在可是他还是把坐上皇位为目标任何阻挡他前进的人都要除去，所以才造成了阴狠毒辣笑里藏刀的性格。

“那么鄙人就恭贺王爷心想事成，等到春猎一过殿下也马上就要大婚抱得美人归”幕僚有些狗腿的说，凌彦也不在意他说的话只是想到如今越步摇与他的联系越来越少不知是被软禁在越家还是已经不允许与他有所往来，越青颜那个老婆子是个很难对付的人既然已经得不到越家的支持那他只能放弃从缅甸公主手里下手。只是他不清楚如今那个缅甸公主对他是否已经有好感想到这里他转身喊来一名侍卫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隐隐约约间能听到“就这么办”之类的话等到侍卫走后他又开始练习起枪法。三月的春猎由于睿王的退出并没有期待中的那么激烈到最后获胜的自然是端王至于缅甸王李徽顺并没有参加最后一场比试而是也提前回建安了，这次的春猎在万众瞩目中开场却以有些沉默的方式收场在十天的比试后众人也浩浩荡荡的回建安。回到春猎比试的那几天中睿王府中人人都是喜悦中带着隐约的不安，选在了长歌比较稳定的一天苏念晴便开始准备为他解体内的蛊毒，凌傲看见苏念晴什么也没有准备便问“姑娘不需要准备其他的东西吗”

“不需要王爷请安心在门外等着，记住没有本姑娘的同意王爷可不要随便进来哦，若是不小心打扰到我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王妃的性命不保可别怨我”她俏皮的笑着说话的语气不知是认真还是很随意，凌傲还是一脸不放心的嘱咐“若是姑娘在解蛊的途中出现什么问题一定要以护住王妃为重，本王不允许他出现任何意外姑娘可要记住了不然本王倾尽全力也会让姑娘你生不如死”

“王爷放心吧我苏念晴做事从来没有失手过”她说完便将门关上，留在原地的凌傲还是一脸担忧，他不是很相信这个苏念晴的手段，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万一长歌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一定不会轻易扰了她。将他的担心都看在眼里的段青安慰的说“王爷您要相信念晴的手段这一点上她从来没有失过手，安心等吧很快长歌就没事了”如今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为今之计只有等待，等待长歌平安的归来与他们相聚。

第77章

念晴来到屋内的时候长歌是清醒的，看见一个俏皮的女子踏着欢快的步伐走进来脸上还露出令人感到舒服的微笑，长歌心里也不禁觉得这一定是一个生活中只充满阳光和快乐无忧无虑的人。

“姑娘的心情似乎很好长歌该感到高兴吗”

“那是当然的，近看才发现你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咧我想等你身体好了之后一定会更加温柔对吧，能让人觉得温柔的人一定也值得别人对他温柔以待”凑近了认真的看着长歌的样貌念晴笑着说。

“姑娘可真会说话”长歌微微一笑。

“好了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吧”从腰间拿出一片薄薄类是刀片的东西在她注入内力之后刀片立刻变得锋利起来坐到床边拿起长歌的手她说“可能会很疼你要忍住实在不行的话就咬住被子，记住千万不要咬到舌头”

长歌深吸口气做好准备后说“开始吧”念晴用刀片把他手臂上那类似线虫的红线划开黑血顿时就溢出将床单染黑，这时那只小碧蛇也从她的怀里钻了出来到长歌的手臂上伸出自己的信子不停的舔伤口突然只有中指大小的碧蛇将头钻进伤口处痛得长歌大叫了出来。那种类似被人活剐的疼使他额头冒出许多冷汗而这时候肚子里还一阵一阵的巨痛。

“我家小碧感觉到母蛊的存在想要把它揪出来可是那只母蛊太狡猾了藏在你的肚子里，它现在正在你体内吐出毒素逼出母蛊，小碧的毒液能将人的疼痛扩大到十倍所以你会感觉到比平常多十倍的痛苦，所以要是感觉忍不住的话就大声叫出来比较好”看见一直在忍耐的长歌念晴解释。

“这个过程要多久”实在是痛到不行的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如果小碧能很快将它逼出来的话一盏茶的功夫就好了若是母蛊很狡猾可能会更久”看见长歌一直在挣扎念晴不得已只能将他的脚绑住，碧蛇不停的在伤口处进出长歌的对疼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在闭口不久后就有鲜血溢出嘴角念晴一看就知道他是摇到了舌头不由得大声说“本姑娘说了不能伤害到自己你怎么还是这样，痛就叫出来没有人会嘲笑你这样伤害自己让担心你的人怎么办”苏念晴此生最讨厌的就是伤害自己的人，然后让身旁关心的人担心害怕。怕他继续咬到舌头就将他的嘴掰开将被子塞了进去。肚子里的剧痛和伤口处能感觉得到的刺疼让长歌感觉到置身与地狱一般现在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水已经湿透了床单。这样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外头还传来川儿撕心裂肺的哭声，突然感觉到一阵挫骨拔皮的痛后身体里的疼痛消失了而长歌整个人也陷入昏迷。将母蛊装进瓶中为长歌包扎好伤口后就将门打开高兴的说“王妃没事了王爷进去看看吧”说完凌傲立即冲到屋内去看长歌，而看见脸色也不是很好的念晴段青上前安慰说“念念没事吧，我带你去休息”

“好”已经没有力气与他斗嘴的苏念晴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凌傲看见长歌又陷入昏睡在他鼻息处试了试发现已经平稳了许多也安心的舒了口气。

“还好没事了”看着他沉睡的脸凌傲觉得这是最美的一处风景。长歌的身体如今正在王府中静心的调养，睿王喜得世子的消息早就在京城中传开来，如今睿王府前每日车水马龙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那里还有刚回京时的无人问津门可罗雀，在睿王府的喜庆中远宁侯的夫人慕容氏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先是娘家出现了问题自己的一个表侄在出门的途中不小心落水而亡，最后自己的母亲在去归云庵礼佛的时候也不明原因的陷入昏睡在庵里的师傅解答之后说是冲撞了神明。紧接着自己莫家嫡系的侄子也突然病故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不安，在不知道是意外还是蓄意谋害的情况下她的娘家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了，如果是因为睿王妃的事情那她莫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不管如今她是如何的愤怒不安，睿王二世子的满月礼还是在一片祝福中到来。满月这一天睿王府张灯结彩凌傲本人更笑容满面的亲自到门口迎接来客表达自己弄璋之喜的喜悦，当远宁侯携夫人到场祝贺时只是在走过凌傲身前的时候慕容夫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缅甸王李徽顺本人也是与凌策同时到达，不久之后端王以及其他朝臣也都前来贺喜。由于这是晋文帝的第三个皇孙在凌氏皇族子嗣单薄的情况下睿王妃能以男子之身生下第二位世子已经是实属不易所以晋文帝十分的高兴，特命睿王大办酒席三天而且不论官品大小，文臣还是武将都要前去贺喜这一点惹来太后的不悦，只不过晋文帝回了自己母亲一句若是端王妃的事情不发生朕还需如此重视皇孙的出世，如今裕王即将下嫁端王的王妃还未入门如今睿王为人老实又与自己唯一的男妃恩爱有加不知在百姓心中又是有着怎样的好名声，若是每位皇子都能像睿王一般朕那里还需要这么多烦恼太后被皇帝的这一句话给回的哑口无言。酒席上凌傲很高兴的从奶娘手中抱来幼子兴奋的说“承蒙诸位前来参加幼子的满月宴，今日诸位尽管放心的喝睿王府有得是好酒好菜”他的语气特别兴奋豪爽惹得场下有些军营里出来的将军兴奋的喊“王爷说得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