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是这幅表情我又不是要驾鹤西去,你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是我怎么了”
“长歌我不知道为何看见你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我的心就在绞痛,我害怕你就这样睡去再也醒不过来”长歌无奈的说“你放心将来一定是你比我先死,我不会让你看见我奄奄一息的模样的”
凌傲笑得很满足的拥住他,长歌这才想起正事说“凌傲你去查一查最近有谁能接近我喝的汤药,我这次早产太不正常了”听长歌这样提醒凌傲起身面色冰冷语气充满杀气的说“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你最近也不要想太多事情一切由我来办”长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最后只应了句嗯便没有下话。第二日睿王喜得一位世子的消息就在行宫里传开来了一时间贺安居人来人往座无虚席晋文帝大喜特命贴身宦官亲自到贺安居主持事务又让人快马加鞭回建安准备世子的满月酒,世子还未满月就已经收到了许多贵重的物品。让自己的贴身宦官亲自主持事务就已经表示对睿王的重视,又对刚出生的小世子如此看重疼爱让一旁的慕容家的人是看红了眼又不能说什么毕竟端王如今还未有所出。由于睿王世子降世推迟了五天举行春猎许多随行的将领又无处可去便偷偷的跑到离行宫最近的年安府上寻欢作乐,这一天便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有几个将领的腰牌被调了包,在偷偷溜回行宫之时才发现被调换的事情然而腰牌被偷天换日的事情最后也落入了凌傲耳中,听着青龙的报告凌傲笑得阴冷既然你们如此对待本王,本王若不回报你们又怎么对得起你们的好意慕容家。新生命的降世给长歌带来了喜悦同时也带来了烦恼在收到自己姑姑的信函之后长歌的脸色是难看到了极点,信涵上清楚的写着步云的死因。原来当年步云嫁给凌轩太子本就是一场合作,轩太子与越家的合力揪出隐藏在深宫之中的戎族人,为当年丘冥顶的十二万士兵与英王战死的原因查出真相可是没有想到步云刚刚嫁给凌轩太子不足半年他就莫名其妙的的染上了毒瘾,太子的身体本就不太好再加上毒瘾身体好很快就垮了就这样拖了几年便西去,而步云继续在宫里查着最后在查到与当今太后有关的线索后也被人种下留殇之毒。步云是个坚强的女子中了留殇之后选择以毒攻毒的方法每月按时服用砒霜用砒霜来压制住留殇的发作最后还是在年初的时候与凌轩太子相聚了。
“难怪我离开建安前去固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步云就嫁给了轩太子她只是代替我,那件事情本应该是由我这个家主来办因为我的懦弱才造成了步云的悲剧”在屋内缓缓的走着一旁的锦重站立不语,不知想到什么他走到书桌前些了一张纸条对着锦重说“锦重你去见一下大祭司我有些事情需要他帮忙”
“可是主子引月他可能不太乐意见我还是换霓裳去吧”
“霓裳不熟悉神殿的布局再说了是我让你去的大祭司没有理由不见只是你不要太冲动了锦重,你与引月的前尘过往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他如今是季引月不是季合欢”
“合欢也好引月也罢他们姐弟都曾在我的生命里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迹,我对不起合欢更对不起引月”
“你先去吧”锦重无奈的叹气便消失在了屋内,内室里传来幼子哭喊的声音有些烦躁的走了进去,屋内奶娘们正在哄这这位小祖宗,当长歌一靠近他哭声便停止了也不闹了长歌笑着坐到床上说“真是个机灵的我一回来便停了,我不在便哭得厉害不知是像谁”
一旁的奶娘笑着说“王妃殿下世子是希望有一个至亲的人在身边才安心您和王爷在屋内是万分不会哭的,依老奴的看法啊想必是缺少安全感”
“缺少安全感这一点倒是和我很像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先陪他睡一会”看见幼子又沉睡下长歌也觉得困乏得厉害不会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裕王的院子里凌傲薛重炀以及化名为容鲲的宁王都不解的看着凌傲摆在案几上的腰牌,这种腰牌宁王以及薛重炀是最熟悉不过的这是将领身份的象征,腰牌的形制以及重量都能直接表明将领的等级不过他们不明白的是如此重要的腰牌为何会出现在凌傲的手中“这些腰牌怎么会在你手中”宁王问,已经知道他身份的凌策和薛重炀起初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宁王自己劝说估计两人一定是守不住这秘密。
“捡来的各位信不信”凌傲笑道。
“皇兄别买关子了快说”
凌傲脸色沉了下来走到一旁说“这几位将军因为耐不住寂寞跑到了年安府花楼里寻欢作乐就是在那里捡到的,他们醉酒的模样可真是丑态百出本王是实在不敢相信我大宣的边境在他们的守住之下能安稳多久”
“我听闻远宁侯的军队向来是治军严明很少出什么蛾子,特别是户宣少将军管辖的先锋营更是严苛到极致而这几位就太令人想不通了”拿起几块腰牌薛重炀是笑得若有所思。
“既然这腰牌丢了不如本王去向父皇提议狩猎之时必须以腰牌决定顺序到时候可就有得看了”凌策提出的问题得到了同意,几人又讨论了一会过两天的春猎内容便都散去,而宁王也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处寂静的溪边远远的便看见皇帝的轿撵走来顿时笑道“终于来了”春风吹拂溪面泛起阵阵涟漪,旁边冒出新芽的柳树也随风摆动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春的气息已经蔓延。
第73章
等到晋文帝的轿撵在芳华亭落下皇帝在亭子中似乎在回忆什么宁王便拿起手中的笛子对着湖面吹奏起一首有些喜悦的曲子,曲调婉转悠扬令人不禁想到仿佛似清风吹拂过满池的荷花又好似杨柳在空中婉约或是在一遍姹紫千红中有一美人在花林深处起舞,听到笛音的晋文帝不禁惊愕的朝宁王的方向看来,不到一会便有一个宦官将他叫了过去,来到芳华亭宁王先是行礼双膝下跪语气尊敬的说“草民容鲲见过陛下,陛下万安”晋文帝只是认真的打量眼前的人发现身形有些熟悉但是想到是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便开口说“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到行宫来的”宁王将头底得更低说“草民是睿王府中的教书先生,这次来到行宫是裕带进来的”
“哦!你既然是睿王府中的教书先生怎么又是裕王带到行宫,说清楚是何目的”
“因为裕王想听草民吹奏的曲子所以睿王妃便让草民去给裕王解闷”
“先生刚才吹奏的曲子是谁教的”晋文帝问,刚才的曲子名叫《月满西楼》是淳雅所做这天底下会吹奏的只有三人除了自己淳雅已经去世而唯一一位是远在北狄的宁王凌北莫而眼前之人怎么也会吹奏莫非是宁王派回来的探子。
“这个嘛陛下……”他看了几眼周围晋文帝便明白他的意思对着身边伺候的随从说“你们都下去吧”等到所有的宦官侍女都走出亭子后宁王凌北莫便缓缓的掀起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张让晋文帝惊讶的脸,晋文帝震惊的走上前来到他身前语气有些不稳说“你真的是宁王朕的兄弟七王凌北莫”
“皇兄真的是我,我是北莫那个据说被北囚禁在北狄的宁王”他也是激动的站起来握住晋文帝伸过来的双手说,“可是你不是应该被关押在北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兄我从来就没有被关押在北狄过一刻那不过是一场阴谋一场为了拖延大宣而给北狄制造喘息的机会而已”
“怎么说来这五年当中都是北狄在欺骗大宣”晋文帝语气不善眼神中散发出一丝杀意最后又消失无踪。
“当年我在碧水霞谷一带遇到偷袭,被逼无奈之下躲进了戈壁之中后来又被一批高手追杀若不是杜若姑娘的爷爷良心发现放过我,不然我也没有机会再见到皇兄还能与皇兄相逢”他的语气诚恳透露出许多悲哀和沧凉。
“究竟是谁与北狄合谋要置你于死地实在是不可饶恕”
“皇兄心里难道没有答案吗,怎么多年来皇兄多次避开宁愿沉迷于炼丹修仙之术也不愿意与他们作对,皇兄慕容家的权势已经越来越大比起太祖时候的北辰家来也丝毫不逊色,皇兄您究竟是在隐忍着什么”这一点是宁王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容忍一个外戚的壮大是一个帝王不该出现的画面也是不乐意见到的画面,这时晋文帝无奈的说“慕容家是太后的娘家朕是她的亲子,若是对慕容家出手天下人又会怎样看待朕,当年朕登基慕容家也是支持者朕要是赶尽杀绝会让很多大臣们心寒”
“皇兄是善待隐忍慕容家了可是他们却越来越猖狂,当年要不是慕容魏阳设计陷害臣弟,臣弟怎么可能落得如今身败名裂的下场,皇兄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二十年前留殇在宫里的肆虐丘冥顶的悲剧以及英王的战死都与一个组织有关吗,或许那个组织的首领就隐藏在慕容家或是宫里呢?皇兄想想当年父皇退位的情况吧”远在边境却把大宣的情况看得最清楚的凌北莫一声声的质问自己的兄长大宣的皇帝。
“北莫你长年居住在边境可能不清楚朝堂的弊利,若是朕能那么容易除掉那些尸位素餐豺狼当道之人又怎么会隐忍到如今”晋文帝不知想到什么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或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宁王这时坚定的说道 “皇兄如今北狄内乱正是踏平的好时机,今日臣弟来见您也是会了告知与你我这次会随薛将军一同前往边境,我会让我的铁骑踏平北狄的王都到那时我的污名才能沉冤得洗,也请皇兄不必挂念志在四方征战沙场一直是我的心愿”
“你离开建安真的是因为乐在边境不是因为越家的步璇郡主,当年的事情是朕对不起你,你放心的去吧你说的一切朕自有定夺了”面对多年未见的兄弟晋文帝也没有表现得过多的热情,毕竟天下皆知宁王是被关押在北狄,若是过多的对待一个陌生的人也会引起他人的猜忌“那么皇兄臣弟就此别过保重好身体等我凯旋归朝”
握住他的手晋文帝郑重说“朕等你的好消息,你跟朕说的事情朕一定会跟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两人谈好之后晋文帝就先行离去目送皇帝离去之后他又吹奏起《月满西楼》悠扬的声音越飘越远不知送来什么又带走什么。五日后春猎照常举行第一天举行的便是射箭比赛,将数百只麻雀从笼子里放出射到有标记的麻雀最多者获胜。场上的每人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时站在台上的凌策出列说“父皇儿臣觉得为了表示公平不如在以后的比赛中用抽签的形式进行,当然了为了表示公正应当让在场的每一位将军用自己的腰牌来当阄父皇觉得如何”凌策的提议立刻就被晋文帝同意了只是场下的几位将军可就面色大变,听到这话坐在裁判席上的远宁侯立即站出说“陛下往年的比赛都是按照排列好的顺序出场,如果突然换成抽签的形式怕是众人有意见”
“裕王的提议朕觉得很好今年不同往年,今年有很多弱不禁风公子哥也参加了比赛若是按照排列的顺序出场他们必定会有压力,爱卿要知道排列的顺序一直都是从高到低出场若是这样会给后面的产生误会”晋文帝不紧不慢一字一句都说得非常清楚,意思就是这件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这时候宦官已经走到场下开始收腰牌,可是走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一位较为年幼的宦官走到自己师傅身边不知说了什么最后那位年长一些的宦官向晋文帝行礼说道“陛下有几位将军的腰牌说是没带”这下晋文帝疑惑了说“一个将军的腰牌就如同性命一般怎么会不带在身上远宁侯可要查清楚了”
“想必是出门时较为匆忙忘记了还请陛下谅解”远宁侯为自己手下的将领开脱。这时候晋文帝将桌前的文书用力的摔打大声吼道“忘了一个代表着在军中身份地位的腰牌居然忘了,倘若是遗失了被他人捡拾到时候军队又该如何管理,朕看这几位将军的地位也不低这样的事情也会忘了,那么朕能不能也忘了给你们发军费呢”
“陛下息怒末将知罪,末将甘愿受罚”场下的几位将军纷纷下跪知错,晋文帝还想发怒的时候凌傲出列说“父皇前两天儿臣的家奴去街上的时候正好路过烟花巷柳处拾得几样东西父皇请看”将手中的东西呈到晋文帝桌前,东西通体成黑金色背面刻有张牙舞爪的老虎正面则刻着一个牌字,右下角处还写着制造的日期和所属的营队,将这些腰牌通通甩到那几位将军身前晋文帝怒不可遏的说“烟花巷柳看来几位将军是寂寞得很啊,想必在边境当中生活也是度日如年不如朕让你们都安心回建安可好这样一来也不必憋得厉害”
“陛下息怒末将绝无此意”几人将头底得更低,在众多文武百官面前被皇帝这样一说不知回到军队后又是怎样被人议论纷纷。
“父皇今日是春猎处决的事情还是等到过后再说吧,也不要影响到比赛的兴致”凌策出来说道。
“先比赛吧”晋文帝的脸色很不好的说着。从凌傲拿出腰牌开始远宁侯就一直满脸杀气的看着他,凌傲假装没看见他的脸色便到场下参加比试,到是一直不语的凌彦若有所思盯着凌傲不知心中有什么想法。比赛开始是由三人一组同时站在围场外围哨声一响笼子里的麻雀都飞速跃起往空中飞去只有射中系有红色布条的麻雀才算是成功,麻雀一瞬间就飞得无影无踪第一批参与的人员不知是否受到之前的影响总共才射下了五十只麻雀而只有三十多只是有效的,第二批上场的人有凌傲和慕容户宣两人互相拿出代表自己颜色的弓箭触碰表示敬意。等到哨声一响凌傲和户宣同时射出三把弓箭两人每次几乎都是一样的速度,眼看着麻雀越飞越远凌傲最先纵身而起来到木桩上才想着将箭射出就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气流压向他,第一次躲过之后射偏了等到第二次再次向他压来的时候户宣也纵身而起为他挡住那股气流,两人继续比较的时候他们身前不远处一棵大树的树枝赫然断裂比赛也停止了。两人纵身而下户宣殇前说道“王爷果然厉害户宣佩服”凌傲回敬他说“少将军才是名副其实的厉害本王只是侥幸而已”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户宣看了几眼自己的父亲脸色瞬间就暗了下来。最后这一场比试总共射下一百三十一只麻雀睿王和慕容少将军射下的数量一致都是五十五只,这时候户宣上前说“陛下微臣只射下五十只剩下的最后那五只是微臣干扰了睿王殿下,殿下失手才让微臣得以射中忘陛下明鉴”他的语气恭敬认真对待比赛的态度让晋文帝很是喜欢。
“少将军如此看中比赛的公平让本王很是敬佩,不知陛下可否愿意让本王也参加”李徽顺笑着看向晋文帝说,“既然大王乐意参加岂有不同意之理,大王请去选一把合意的弓箭在最后一轮中上前比试”晋文帝乐意说着。比赛还在继续着时候长歌也从远处走来而比赛也开始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第74章
长歌来到凌傲的身旁时端王正要上场,由于裕王身体不适不便参与春猎所以今年参加比试的皇子只有睿王和端王。长歌刚坐下凌傲便拿起斗篷给他披上细声的说“你怎么来了这样对身子不好”长歌微微一笑说 “我看闵舒和扶儿陪着小的在熟睡想着他们也不会那么快醒来就让锦重带我过来看看,比试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正常只有刚才出了点意外不过好像没人在意”
“还是多加小心些为好”两人继续看着比试这时候凌策也离开自己的位置来到他身边笑道“长歌突然就生下了小世子让我十分吃惊”长歌看了几眼凌策不算明显的肚子说“你也要多注意些近些日子不要乱吃东西等你嫁过去的时候也快生产了,我想到你不如以这个理由去求父皇让萧贵妃去陪你一同待产有亲人在身边也是最好的”长歌的话一说出口凌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有些兴奋的说“这个理由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