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铃散加上他们特有的招式，中招之人的内力会受到极大的损害这个有点类似七伤拳，这杜若姑娘修炼的是猎鹰教是内功心法，以柔克刚中和了一些不然换成他人恐怕内脏都被震碎了。王爷出招的人是想让她死”朱雀站在一旁解释。

“锣铃花产自缅甸一带原本是用来给产妇在生产后用于止血滋补用，它是一种常见的药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威力”锦重不明问，“世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之理，我们都知道是药三分毒戎族之人很精通淬炼之术，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将一种常见的药材变成剧毒之物这一点也是我们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朱雀回道，“朱雀你把杜若姑娘带回良辰山庄，那里不是还关着几个戎族的人吗去问问他们，这件事情先不要太声张我们慢慢来查”

凌傲说话的时候白虎也走了进来看见凌傲之后行礼说道“王爷属下查到了伤到杜若姑娘的人是顺宁公主，顺宁公主出嫁后并未收敛她依然跟凉州戎族的人有着往里，如今她身边就有几位戎族的高手呢，属下甚至怀疑锦绣阁的幕后之人便是戎族的人”

“这件事情有多少个人知道”

“他们动手的地方人迹罕至没人知道不过属下看见越家的人出现在了周围越家的姑姑也知道了”

“她知道了没事，我们都离开吧让杜若姑娘好好休息朱雀照看好她”凌傲思考了一会便带着所有人离去，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另一边凌彦从宫里赶到睿王府在与长歌交谈了一个多时辰后他满意的离开，只不过他也是疑惑怎么那么容易就给了他那枚暖玉生烟，想到这东西能保住他孩子的性命他也不做多想便急冲冲赶回宫里。竹居里苏念晴很奇怪的问一旁的长歌“你为什么那么痛快的就将我的传家宝送给了那个王爷，那是我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

“姑娘并不需要那个东西，借给长歌一用又有何妨更何况这也是我欠那个公主的一个人情，她能做到这个地步证明我当初也没有看错人。这次太后下手太重了她诱发的缅甸瘟疫的发生又想除去缅甸公主，这样以来端王与她是彻底的决裂了”

苏念晴站在一旁盯着他，被她看得有些奇怪长歌开口问“有什么不对吗苏姑娘”

苏念晴只是笑笑说“王妃如此耗费心力步步为营难道就不累吗？”

“累我没有资格累，只要越家一日没有回到墨海我就一天不能说累，姑娘的关心长歌心领了，只是也连累的姑娘卷到这些事情中”

“我无所谓反正我呆在卧倪山也没有事，只希望这建安城能快点平静”这时候院子外传来凌傲的脚步声，长歌看见凌傲的脸色不是很好便上前询问“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凌傲停顿了一会说“杜若被顺宁的人伤到了，顺宁身边有戎族的高手我怕这顺宁在建安城中安插了更多戎族的眼线，她这么做是想玉石俱焚吗？”

长歌见他起色不是和好便轻声道“这件事情姑姑会去查的，我立刻让人带信给姑姑让她多加注意，对了那个南楚侯我们也好多多注意他的动向，他这次来恐怕不一般”

“嗯”凌傲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便坐下，长歌见他心情烦躁就坐在他身边为他揉揉额头，苏念晴看到这幅画面也悄悄退下，屋外和风立至就如此刻屋内人两人的之间的情愫一般。

第103章

凌傲近来在为晋文帝的身子担忧，一来是怕有人会对皇帝的病情动手脚二来皇帝的身子确实是大不如前。由于他常年服用丹药身子已经累积了不少毒素再加上这两年来不断的有烦心事情发生，在经历了凌轩太子的病逝后他的身子就已经有些衰弱，顺宁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如今点燃皇帝的身子是彻底的挎了，一天里有七八个时辰是在昏睡就连礼部的人都已经在开始着手西去的事情，皇陵那里也已经确认了多次进程。晋文帝现今虚岁四十八还算是壮年可是也如历代的大宣皇帝一样都不算长命。如今皇储未立皇帝的身子又不好也难怪其他人会有想法，如今连每日的早朝皇帝都很少出现，大权都分担到了睿王端王身上左右丞相辅佐，若非武将不能参与朝庭的运行恐怕这大权有一部分也会落到远宁侯的手中。许多大事小事都压在身上又有许多眼睛盯着生怕自己出了什么错，就给了别人弹劾的借口正是因为这些事情凌傲这些天很明显的憔悴了许多，每日从宫里回来就待在书房中与大臣或客卿们商议事情，要么就是几日都留宿在宫里不回，长歌见他辛苦但又不能分担什么朝庭之事他也不好插手。今夜眼看又是如此长歌让余婶煨了一些滋补的药膳他亲自带到书房去，才到院子就看到刑部的宋大人和其他一些大臣走出来，每个人脸上虽然很疲惫但是精神看上去都很好，见到长歌后都行礼问好，“诸位大人都辛苦了，府中小配了一些夜宵请各位大人前去品尝，余婶带各位大人下去吧”

所有人也不好推迟更何况讨论了大半天也是又累有饿了，这时走在最后的两个人停在了长歌身前，长歌微微一笑说“不知宋大人与何大人有何事要对长歌说”宋大人便是刑部尚书宋翎而那个何大人便是户部的何仲海。

“并未有什么大事，下官只是想让王妃提醒一下王爷莫要太过劳累毕竟什么事情都是一步一步来为好，王爷对大宣尽心竭力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也定当全力辅佐王爷在这段时间里治理大小事物。”

何仲海开口说，“多谢大人提醒，我自将转达我家王爷”何仲远说完这话后也匆匆离开，他走后宋翎才开口说“如今朝中大部分的人都被端王收买，睿王这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且那个南楚侯自来到建安之后更是明目张胆在讨论储君的事情，他大肆的拉拢人心并且已经表示支持端王一派，睿王再不加紧可就赶不上了”

“只要陛下的昭书一日不出端王就不能怎么样，除非他选择谋逆。他若是谋逆才好这样一来我们就有理由处置他了”

“谋逆乃是大罪重则满门抄斩轻则贬为庶民流放荒蛮端王他怎么可能肯冒这个险”

“这个谁也说不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陛下不是还好好的吗，大人今日也是劳累了一天了先去喝点东西就当消暑也好”

“老夫也不多说告辞”说完话人也恭敬的离去，长歌带着药膳进到屋里的时候凌傲还在桌子前看文案，他看得很认真连长歌来到他身边都不知道，“别再看了休息一下，把自己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长歌走到他身后为他轻轻的敲打肩膀说，凌傲有些惊讶长歌的出现握住他的一只手说“你怎么来了不去陪孩子们，这里有些闷热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转身来到他的身前将桌子上了东西全都收拾整理好长歌一脸不高兴的说“我知道你是为国为民的好王爷，但是也要劳逸结合这些日子你过得太紧张了”

将长歌抱在怀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长歌不清楚吗，现在父皇的身子恐怕是真的是不行是我问过石老他说父皇的身子最多能坚持半年，他曾经视若珍宝的丹药终究是要了他的命”长歌伸过双手在他头上为他拔掉新长出来的白发“凌傲你才二十七就已经有了那么多白头发若是到了中年岂不是连胡子都雪白了，那样子可丑了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满头白发的样子”凌傲将他抱到桌上环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胸口处说“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就是只怕你不要我了”长歌笑而不语只是凌傲没有看到长歌的笑容是那么的无奈。突然凌傲将长歌抱起往内室走去不一会就传来长歌隐忍的呻吟，烛火的照映之下屏风中倒影着他们的姿态，凌傲以强龙伏凤般压在长歌身上烛火晃动交错着两人的喘息声。而在屏风之外那盅被遗弃的药膳正散发着白白的雾气。长歌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竹居的屋里，身体的酸软让他有瞬间的迷茫，看着自己清爽的身子就知道已经被清理过，这时候凌傲光着上半身走了进来，精壮的身子瘦而结实，常年习武的身子让他不似一般的贵族那般瘦弱白皙而是健康的古铜色，即使看过很多次长歌还是有些不习惯微微脸红说“衣不遮体像什么样子还不把衣服穿上，若是让侍女们看到了可又是一番春心荡漾了，有如此不正经的主子下人们也会不知礼数”

凌傲笑着走到床边说“长歌这是吃醋吗，放心我不会去勾引任何人他们在我眼里哪里比得上你，长歌现在的样子很是好看”凌傲的话并不假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长歌皮肤是男子中少有的白皙，清秀的面容中透露出一丝倔强，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广阔的天际一般让人沉沦其中。脸上总是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明也间隔了他人与自己的距离，但是凌傲知道长歌在面对他的时候是真实的是触手可及的。看见他背后的抓痕长歌更是觉得丢脸，身上明显的抓痕是自己在动情时留下的印记，凌傲坐在床边捧着长歌的脸笑得格外的柔情，“天气热你靠得那么近干什么，走一边去”长歌有些不自然的说着 “刚才是谁说我衣不遮体影响不好的，你也知道热所以我光着上身也没有什么”

“流氓”长歌推开他往床里躺下，凌傲笑得更欢了压在长歌身上还动手动脚，长歌被他惹怒了又见他气息开始急促起来，在他手要伸进里衣的时候一脚把他踹开，凌傲被他这么一脚给踹得差点掉下床，不过也因为长歌的这一脚他清醒了过来，爬上床去躺在他身边抱住他说“别激动我不会再怎么样了，别生气了长歌”见他脸色还不是很好，凌傲更是委屈的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长歌也心烦了就捂住他的嘴睡觉。最后都不闹腾了安静的睡下，月光透过窗檐散落进来照在角落里，床上的两人相互依偎而眠谁都不忍打扰。这几天晋文帝总是梦到已故的玉成皇后，在梦里他看见他还是一位王爷时的画面，没有烦恼也没有那些勾心头角，整日踏青玩乐好不痛快。后来的画面就变成了英王战死时那一双含恨的眼和淳雅病逝时那苍白无力的脸庞，他从梦中惊醒便看见自己的宦官林穆阳守在一边。

“陛下醒了，今天的起色看上去比昨日好看许多，御膳房刚刚送来的参汤陛下趁热喝了吧”林穆阳恭敬的说着，“朕没胃口放着吧！现在朝廷怎么样是不是开始人心动荡，都在讨论朕能活多久下一任的储君会是谁？”晋文帝也是经历过这些血雨腥风，只不过当年的他有一个好哥哥支持并未有太大的变数，只是遗憾的是他没有当好这个皇帝。

“陛下定能长命百岁的，陛下别胡思乱想这些不中用的”

“朕的身子朕自己也清楚，朕不怕死怕的只是这祖宗留下的基业会毁在朕的手里，穆阳去吧石老叫来朕有话对他说”

“诺”林穆阳退下去之后整个延霆殿都显得空旷许多，只有几位当值的宫女宦官守在角落里，远处纱帐轻飘香炉里散发出来的熏香他一丝也闻不出，他正在渐渐丧失五感就想一棵朽木一般在风中摇摆。等到石老来到宫殿的时候，晋文帝驱散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林穆阳一人在里面伺候，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石老走了出来只不过他的脸色其为不好，双眼似乎还有一些微肿，由于他年纪偏大时常这般也没有人怀疑他的模样。第三日大半个月没有上朝的晋文帝出现在了朝堂之上，之见他面色红润丝毫没有久病之后的虚弱，他一出现就当场对着南楚侯凌北烨发怒，突如其来的怒火可是让凌彦以及远宁侯久久回不过神来。皇帝的身子突然好了有人欢喜有人忧，但对于长歌来说这也表示离端王遭殃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第104章

对于晋文帝的突然出现众人都是措手不及，接连大半个月皇帝都没有出现所以有些人就不请自来了，不请自来的人当中就包括了南楚侯凌北桦当然长歌也算，不过他是陪着凌傲进宫请安并不是有预谋的出现在华光殿的朝堂上。当所有人都在下跪恭迎皇帝时而晋文帝开口便质问南楚侯“南楚侯似乎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吧，这里是建安可不是你南楚的两桂之地，你已经被贬为侯不再是我皇族的一份子，更何况封地之王除非进京世袭不然在没有传诏的情况下不得入宫，若是出现就表示有逼宫攥位之嫌侯爷如今是什么意思呢”晋文帝向来对这个哥哥没有好感，当年英王出战北狄还曾因为兵力不足向南楚借过兵，只是南楚却置之不理以南楚兵力衰弱为由拒绝了，让英王被困沙漠数月之久这件事情也诱发了晋文帝对南楚侯的不满，所以每年南楚向朝庭的赋税都是最高的也不是没有理由。下跪在地的凌北桦虽然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表面上依然不好表示出来他只能恭敬的回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入宫给陛下请安，听闻陛下身体欠安不见人路过华光殿时听到端王与睿王在争吵，微臣也只是好奇过来看看而已”

晋文帝冷笑“这延霆殿与华光殿虽然隔得不是很远但却不在一条主线上，侯爷的路绕得有些远了，如今太后寿辰已过侯爷也可以着手回封地的事情了，侯爷的封地路途遥远还是早些准备为好”

“微臣领旨，即日便动身回去”凌北桦心里可是一番痛恨，当年的他那一方面不如眼前之人，不管是母族与妻族的势力都比这人强百陪可是皇位最终落到这人手中他实在是不甘心。如果说他当年输给德才兼备英勇擅战的英王他还算心服口服可是最后居然输给了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他一直都怀疑当年昭和帝的提前退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或许跟当今太后也有关系，一个原本不受宠的才人突然一跃变成了位分尊贵的皇后谁都会怀疑有问题。晋文帝见他老实了下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看向凌彦问“方才你们在争吵些什么，朕在大老远都听到你们的争执，朝堂之上是解决问题的地方不是你们用来平衡各方势力的地方”他说出这些话就表示他与凌傲争论的话题全听见了，既然皇帝都知道了凌彦也不再隐瞒如实说道“父皇，儿臣与睿王在争论关于收回各地藩王封地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太祖皇帝当年赐封了五位异性王，其中有两位因为后人的原因已经收回其王位不再世袭还有三位没有收回而他们的封地大都实在大宣比较富饶之地这对大宣的国库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儿臣建议暂时不收回睿王责提倡全算数收回因为这个我们才争执了起来”收回异性王封地的事情一直都是大宣皇帝比较头痛的事情，经过几代皇帝的打压他们虽然都不能称为王但是也是世袭的侯爷，而那些异性王在封地驻扎了百年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一般，这个时候你让他们吐出口中的肉他们怎么可能同意，不说他们早与与当地的土着世家盘根交错，就算没有让他们从新接受朝庭的管制那也是决不可能的事情。

“父皇如今的异性王中除了东海防主力凌家暂时不必收回，南安侯凌瀚海已经世袭的侯位而且他们一族与我大宣皇族比较亲密，其余的浙新的姑苏家和泷丰的晋家都必须收回，儿臣调查到他们在封地加重百姓的赋税，占用良田修建宫殿甚至有为了一自私欲改道河流走势的情况，如今浙新与泷丰一带的百姓早就不甘沉重的赋税欲揭竿而起反抗，若真的让这些事情发生不仅百姓会民不聊生就连大宣的社稷也会受到影响。孰轻孰重还望父皇思虑周全”凌傲也站出来解释。

“你们就是在为这些事情争吵不止，太祖封的异性王虽然现在没有的王位但是他们依旧是侯位，要收回赐发的封地谈何容易，你们在争论不休却不肯多用心思在其他事情上，朕只是病了些日子不是已经死了，你们如此明目张胆主张削藩是想邀功吗”听出皇帝的语气不是很好凌傲与凌彦立马低头认错“父皇息怒儿臣绝无此意”长歌看到这里走出列说“陛下息怒，两位王爷的话确实是难听了些，只是陛下可愿听长歌一说”晋文帝看到长歌出来脸色恢复了一点点“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