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多了，只是偶遇我昨夜是在段楼主家过夜的”凌傲怕她向长歌胡说便解释清楚。

“您这话还是去跟主子解释，奴婢告退”行了个礼便走了。走到竹居的时候长歌还在窗棂边上站着他看着地上的雪不知在想什么，凌傲拿起一旁的斗篷给他披上见他眼睛有很微红，眼睛周围也有些暗淡想必也是一晚没休息。

“你在想什么，长歌我可以向你坦白请你不要不理我”将他护在怀里发现他的手冰冷无比便用内力为他驱寒，长歌推开他转身说“凌傲我们之间将来会有更多的阻碍，如今只是冷战不知以后会怎样不如我们现在和……”长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凌傲霸道的吻住，他将长歌紧紧的抱在怀里将他使劲的往自己怀里压不给长歌一丝挣扎的余地。在长歌脖子处狂啃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长歌用力将他推开发现他只是越抱越紧没有一点要停止的意思无奈之下他将腿抬起用力的在他小腹处撞了一下，凌傲被撞得蹲下可怜兮兮的看着长歌说“那么狠踢坏了怎么办”，长歌把被他弄乱的衣服整理好后说“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

凌傲站起身说“那你也不能撞向这里啊，疼死我了”

“我看你精虫上脑让你清醒一下”长歌狠狠瞪了他一眼说。

“不生我气也不怨我骗你了，长歌我们之间早就不存在什么伤害。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和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将他抱在怀里凌傲柔声的说道。

“想了一夜我也明白了许多，如果我们之间决裂那就真的是如了他人的心意了”靠着他的肩膀长歌微微说着。

“还好我们都想通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将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凌傲笑得满足，想起长歌一夜没有睡便将他扶到床上让他好好睡一觉，今日早朝取消傍晚的时候会在惠宜殿举行接风宴为远宁候接风洗尘。远宁候是个难缠的角色何况他还有一位满腹诡计的夫人他更是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另一边闹市街上霓裳找到杜若居住的小院附近，她远远的看见杜若被几个地痞流氓给围着见她受人欺负刚想加快脚步过去便发现几个人全部都倒地不起，她悄悄的将自己隐藏起来看着杜若拿出一瓶不知是什么液体的东西倒向他们不一会几个人就全部消融不见踪影。化骨水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那不是鹰教的圣物嘛霓裳在心里暗想。见她面无表情的走进院子里霓裳疑惑不已，她等了一会后便走到院门外叫喊“杜若姑娘在吗，我是睿王府派来的人”院门打开后杜若又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娇弱得不行“是霓裳姑娘啊有事吗”

霓裳笑道“王爷派我来给姑娘送些度日金”说着拿出一袋银子递给她。她微微蹙眉一双眼睛满含雾气的说“谢王爷关心，他昨晚落下的斗篷也劳烦姑娘给带回去吧”霓裳笑着接过斗篷的时候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说“姑娘的双手这么凉要多注意保暖”握住自己手腕的杜若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说“谢姑娘关心不送了”霓裳笑着离去在走出几步路后突然一掌将斗篷向后甩去，被内力挥出去的斗篷面向杜若杀去，杜若也反映很快立刻纵身向一侧而去，斗篷甩向一处围墙将上面的积雪给拍下而围墙也赫然裂开。见此景霓裳说道“好俊的功夫不知杜若姑娘师承何处”杜若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打量着霓裳。见她不语霓裳继续说“我记得江湖上有一猎鹰邪教擅长使出看似浑厚实则温和的内力，那内力虽然温和但是却能悄无声息的将人的内脏震碎，而且他们所谓的圣物化骨水更是人人得而诛之，不知姑娘与那邪教有何关系”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道这么多”杜若问 “我是谁你管不着但是睿王府的侍女依兰应该是你杀的吧”

“那个贱人死了活该，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也留不得你”说完便把一直别在腰间的软剑抽出，被注入内力的软剑立刻就变得刚硬无比剑气掀起地上的积雪向霓裳射去，霓裳的长鞭也甩出与她正面打斗。两人在雪中打斗的画面还是颇有美感，大雪、红衣、月白、三者相互交映，漫天的细雪和被掀起的雪花给人的感觉似乎在飞舞，如果忽视两人凛冽的打斗那场面也不会让人觉得血腥。最后杜若敌不过霓裳强大的内力和纯熟的鞭法被一鞭子打落在地鲜血从口中溢出看来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撑着长剑站起身杜若说道“你是上任武林盟主的人，你是欧阳家的后人”霓裳缓缓走到她身边说“赫连焕君也这样怀疑过，不过他可没你那么幸运了”说完一掌将人劈晕，又用掌力将打斗的地面恢复如常后就把她带起一个纵身就消失在雪花纷飞的小院，恢复平静的周围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除了消失的几条人命和裂开的围墙在述说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睡醒的长歌起身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在穿戴好之后便同凌傲一起入宫为今晚的接风宴祝贺，轿撵里长歌没有说话面对远宁候他总是会想起长姐，宁王的败降一定与远宁候有关慕容家一个强大的外戚。

第55章

来到惠宜殿的时候人已经到齐得差不多，除去皇帝与后宫妃嫔远宁候之外所有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扶儿看见闵舒便兴高采烈的跑过去与他玩闹，不久之后晋文帝携带妃嫔也来了晋文帝坐在上首看着远宁候的位置正空着不由得将脸色沉了下来。一旁的慕容妃看见皇帝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想必哥哥也是劳累了些，一会便到了”

“难道让我们一众人等他一个就很有礼数，边境再荒蛮也不能少了礼制”如何的解释晋文帝都认为这是远宁侯对他表现的不满。

“是迟了一些理解一下就好”太后今晚也是高兴的面对晋文帝的不满她有些视而不见。长歌与凌傲在位置上嘀咕着“看来远宁候是知道了很多事情不然他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长歌低头微笑说。凌傲回道“我要是他必定不会如此，刚回京便给父皇这么一下子，我要是父皇也会更加不满慕容家”两人话还没有说几句远宁侯便带着夫人和儿子到达了惠宜殿，进到殿内后立刻给晋文帝及太后请安“微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太后千安”

“一路上幸苦了起来吧”晋文帝未做表态太后便让人起身了。话一说完远宁侯便起身站立好只有慕容户宣与慕容夫人还在跪着，见到此景晋文帝只是一笑道“都起来吧，今晚是接风宴都不必拘谨”跪着的两人都起身回到了位置上后远宁侯开口说“我许久未回建安就算是远在边境都能听说睿王妃聪慧过人又是越家的家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本侯敬王妃一杯”执起酒杯对着长歌说“王妃如今的身子不宜喝酒就由本王带过”凌傲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如此本侯也不便勉强”将自己的酒杯酒饮尽后他又看向步云说“轩太子妃身子可好了些”步云微微一笑说“劳烦侯爷挂心了，本宫很好”远宁候一一问候了许多人最后才开口问候晋文帝说“陛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说过得很好可为何只有端王是愁眉苦脸过得不安稳的样子，他也是一位王爷”终于听到正题的晋文帝回道“端王何来不好一说，他是位分尊贵的王爷又有谁敢对他不敬”

“陛下您看看在场的谁不是幸福安宁的样子，轩太子妃有闵舒皇子陪着，而睿王殿下更是圆满到了极点，至于裕王殿下不久之后也将下嫁以后必定也是安康永固只有端王年纪轻轻的便要承受这不平等的待遇陛下难道还能说每人都过得幸福吗？”

晋文帝心里想这看来还是为了端王子嗣以及坊间的谣言而来，他脸色不满的说“若说端王如今的画面，爱卿可否去向余家询问过，又是否去看过那三家落马的皇商”

他恭敬的跪在晋文帝身前说“陛下就算端王错得再厉害也不能让他终身守着端王妃的牌位过日子不能没有自己的子嗣，当王妃过世的消息传到边境之时也让微臣觉得悲痛”

“那么爱卿的意思该如何”

“臣以为陛下对端王的处置太过严苛了，如此处决让微臣在边境带兵也带得不安稳，若是时常担忧怕也怕出现军情不利的现象微臣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听到这话长歌突然在凌傲耳边嘀咕着什么凌傲会意后站出来说“父皇既然远宁侯都这样说了，儿臣有一提议”

晋文帝面对凌傲的提议很有兴趣见到皇帝没有不满凌傲继续说“父皇可知新安府的士兵统帅薛重炀薛大将军，他原本因为腿部的旧疾不能上前线杀敌如今他旧疾已经痊愈也有表示要重回战场的意愿，既然远宁侯觉得战事繁忙还要顾及端王不如让薛将军重新回到前线做一名将领也好为侯爷分担一些琐事”凌傲说得有理有据而且恭恭敬敬让人没有理由反驳。

“这可是薛将军的意愿”晋文帝暗自欣喜问“自然如此，侯爷既让还说道端王身边如今没有人伺候，儿臣觉得既然裕王下嫁到缅甸不如让缅甸也送一位公主过来和亲，这样也不显得我们大宣受人限制与摆布。到时候让端王迎娶缅甸公主为正妃如此一来不是两全齐美和睦安宁”

“睿王这个提议朕觉得很好，爱卿觉得如何既又能为你分解军务又能令端王迎接王妃名正言顺”晋文帝觉得这个提议真是再好不过。

“能为了两国的和睦安宁做一点牺牲又能怎样，儿臣附议”凌策站出来同意了凌傲的想法。慕容魏阳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偏出他的预计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他觉得以晋文帝对慕容家的仰仗不可能不同意他之后提出的想法，睿王的临时插脚让这件事情变得有些难办。

“是呀皇上您想一下，当初长公主远嫁北狄的时候也是为了两国的安宁如果端王迎娶缅甸公主也是合理的这样别人也不会多想毕竟这也是极好的，臣妾也只是妇人之意陛下就当是臣妾说笑吧”萧贵妃见太后和慕容妃脸色都不正常她笑得更温柔说。提起长公主晋文帝的脸色又是一变他的长女远嫁的时候才十六岁，如今年纪轻轻的已经是北狄的太皇太后她的牺牲是如此的悲哀。只有凌彦满是不乐意让缅甸嫁公主过来不就是安插了睿王的人马进了端王府，他可是心知肚明缅甸王也是站在睿王这一边，就算现在不是凌策下嫁了就一定是。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宜太过操之过急，等到年后再议也不迟”凌彦害怕晋文帝当场就会做出决定他连忙出来表示。

“既然远宁侯都已经提议了朕也不好辜负他的意愿，这样等朕召见缅甸王之后再做决定公主嫁过来的事情，至于薛将军的意愿朕允了，睿王可以让薛将军做好准备，三月春猎过后就让他随远宁侯一同前往边境”晋文帝语气坚定不容质疑和反驳。在场的人中太后和慕容妃的脸色最难看而长歌则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只有慕容户宣从到来之后就一直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至于慕容夫人她全程都在关注着长歌眼见自家夫君被睿王反驳了好几回她便悄悄的对着回到位置上的远宁侯说了什么，之后远宁侯也是一脸光然大悟。在观赏了一曲歌舞后远宁侯又出列质问长歌“不知睿王妃可知皇觉寺的大火是因何而起”

“远宁侯刚回京就如此关注建安城的事情，可真是朝臣们的表率”长歌不紧不慢回答。

“为陛下分忧乃是理所应当，老夫自然是尽心尽力王妃还没有问答老夫的问题”他可不吃长歌那一套。

“据我所知皇觉寺一案归大理寺，侯爷岂不是越俎代庖”

“老夫也只是好奇一件纵火案为何迟迟不肯结案，再说坊间谣言一事也都指向了与睿王有关的弱水楼老夫也只是问问”晋文帝可不满了才回京便如此维护端王的利益他正要想提醒他时在他身边的太后便开口了“皇上面对端王的名声远宁侯维护也是常理毕竟他是端王的舅舅”

“朕是他的父皇难道还会冤枉他不成，皇觉寺一案本就与任何人无关，乃是一群邪教为非作歹看不惯主持大师的声望而下火焚烧了皇觉寺，至于火势为何蔓延得如此厉害那就要问端王之前修葺自己王府时多余的木材是如何处理的”晋文帝原本还想保留端王的名声，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想留情。

“父皇儿臣的王府修葺时那些木材儿臣可都是让人放置好的”凌彦出列解释这又怎么到了他头上了。

“你是放置好了，放置在了皇觉寺附近被那些邪教利用正好用来撒上松脂所以火势才会蔓延得如此厉害。至于坊间的留言你自己清楚是真是假，弱水楼已经被你全数审过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晋文帝绝口不提皇觉寺地下的尸骨看来也是不想让戎族的事情浮出水面来。

“说得如此明白各位还有什么不解的，远宁侯还有什么疑惑”

晋文帝看向远宁侯眼神有些冷冽，被他这么一看远宁后立即也知道自己触到了逆鳞“臣没有疑惑”说完也老实的回到位置上。

“皇觉寺一案朕已命大理寺结案过后便会下令昭告天下，这件事不允许再议”晋文帝看着场上的所有人说出最后的决定。

“儿臣明白”三位王爷纷纷回答。长歌一直看着太后的表情发现她在听到晋文帝说出邪教的时候脸上有些不自然眼神也很奇怪。只是她是太后没有人敢正视她也就发现不出她的异常只有长歌偷偷看见。他也是给扶儿夹菜的时候才发现同时她也看见步云看向太后那怨恨的眼神，宫里的事情真是太精彩了每一出都是一个秘密，每一个秘密都有不为人所知的利益和阴谋。这时一直安静不语的慕容户宣站出来对着凌傲说“听闻睿王殿下的佩剑乃是天下名剑中排名第一的云霄剑，而殿下本人也是剑法了得。户宣不才想在春猎之时与王爷比试比试”他双手做辑恭敬的问。

“少将军客气了本王应下，等到春猎一定会好好比试”得到想要的回答后他便退回自己的位置上。晋文帝了几眼场上的众人后一会便率先离去不一会宴会也都散了，凌傲等人一同去了萧贵妃的栖霞殿而远宁侯与他夫人也去了太后的承德殿。至于端王和慕容户选则回到自己的府中。承德殿内慕容魏阳一脸不甘和愤怒，才坐下之后就对着太后说“太后如今的局势对端王是在是太不利了，睿王得势会不会另端王没有希望”

“你放心有哀家在是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现在还是要靠你让慕容妃恢复位分毕竟年祭到了如果让萧贵妃同皇帝一起祭天到时候朝臣们的想法我们可不好左右了”太后一脸宁静的说着。

“我明日早朝便向陛下提出，只是端王子嗣一事还是不能这样算了”

“太后妾身到是有一想法，越家的步摇郡主现在与端王往来密切不如使个计谋让她做了端王妃”慕容氏说出自己的想法。 太后沉思了一会后开口说“这件事情一定把握分寸稍有不慎就会惹到越青颜，她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妾身明白，妾身自有打算”见太后同意后她也只是微微一笑便不说话。远宁侯也开始与太后说起家常没有在惠宜殿里的尔虞我诈。栖霞殿内传来扶儿和闵舒两人玩闹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活跃。在这场宁静中究竟以后是波涛骇浪还是静如处子一切都还是未知，只是都没有脱离长歌的预设和布置。

第56章

栖霞殿里萧贵妃一脸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凌策被她看得心里不乐意的说“母妃我又不是现在就走，你干嘛这幅表情”

“终究还是要来的，母妃真希望这个年不要这么快就到了让我能再陪陪你”提起这个步云问“那个缅甸王还有妹妹，这样一来端王岂不是真的要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