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天下(包子)上——青丘之城
青丘之城  发于:2015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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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五年前我可能还有那样的想法,现在我只想平静的过完这一生”

“将军为何不肯助我们一臂之力,要知道如今的大宣看似平静但是北狄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的”长歌还是见不得他那木讷的想法。

“王爷如果只是想来劝说,臣劝您还是死心吧若无它事臣先告退”话一说完就起身离开不留一丝挽回的余地。只留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

第47章

“段青你不是应该在固都吗怎么跑到新安府来了”长歌问“之前从卧睨山下来后遇到了一些麻烦,在新安府附近被薛将军救回所以就一直待在这里”段青笑着回答。

“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是受伤了”能让段青被人救回一定是受了重伤不然他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那么久。

“长歌你现在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你现在可不能操心太多不然睿王殿下可要责怪了”段青看着他的肚子说。

“段青你在兵营的这些日子看出什么”凌傲问。

“回王爷这里很平静,就连很多后勤的物资不足薛将军也都没有什么表示,有意见的将军士兵大多也都被调到前线去。留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想安静生活下去”

“只想安静生活下去大宣可养不起那么多闲人,新安府是敬武帝建立目的是为了守护建安城在内的宣宁府的安危如今却养了一大批闲人”凌傲的语气中带着很多不满。

“那王爷你想怎么办”长歌问“要么上前线要么解散”

“解散这可是十万将士,陛下怎么可能同意”

“每年户部拨下巨额的银两来养一些不上战场的士兵,这本来就是陛下的心头病,若是解散了还能回乡种地不是很好吗”

“可是凌傲远宁候要回京了,你这时候解散到时候在兵部你可是半点插不上手了”长歌一语指出要害。

“鄙人在想解散新安府的军队只是最差的解决方法,王爷只是想想是不肯实现的”段青看得出凌傲的说法只是玩笑的意思。长歌看向凌傲见他果然是一脸戏谑的样子不禁恼火“骗我很好玩吗你们”

“我看你总是想太多,你现在应该好好放松脑子不要有太多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我来解决就好了”凌傲见他生气便细声细语的安慰他。

“王爷我们去校场看看”段青起身看着凌傲说。三人起身走向外面,外头寒风大作好似要将帐篷撕裂一般。等到他们走到校场的空地上时薛重已经在训练士兵,天气太寒冷长歌忍不住咳了几声凌傲见他这副模样便劝他“要不你回营帐内休息一会,让锦重陪着”

“不必了只是风大吸了几口冷风而已”长歌是属于倔强的人他从不肯在别人面前示弱。劝慰无果凌傲只好将自己的斗篷脱下给他披上,将他裹好之后走到了薛重炀的身边对着场下的士兵说“听闻薛将军治军严谨,今日本王想来领教一下薛将军训练出来的士兵是何等的威风”

“王爷天气严寒臣担心王爷身体受寒还请您移驾帐内休息吧”薛重炀恭敬的回道。

“本王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来到军营之后体内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所以特向几位将军讨教一下,莫不成各位将军没有这个胆量和自信么”凌傲看向周围的几位将军说。

“您是王爷身份尊贵,若是在讨教中伤了您可不好”何仲远说。

“既然是本王提出自然不怕受伤那位将军愿意于我讨教”凌傲丝毫。

“既然如此末将愿意讨教”何仲远站出,他取来自己惯用的红缨枪站到凌傲对面,凌傲手执一把纯黑质朴的给古剑,剑鞘未开便已隐隐感觉得到那压迫的气息。两人相视一眼后便开始打斗起来何仲远的红缨枪灵活的向凌傲刺来,凌傲先是反手用古剑挡住然后跃到他身后一个剑柄打向他的肩膀,何仲远反应也迅速立刻将红缨枪甩向身后,两人正台子中央打到边缘地带时何仲远被凌傲的长剑压制住脖子已经显然已经落败。点到为止后何仲远佩服的开口“王爷武艺精湛末将领教”

“将军过谦了”凌傲站在他对面显得坦然,他的剑鞘依然没有打开这时候场下的另外几位将军也开始轮番向凌傲讨教最后也都败下阵来只留下薛重炀没有上场。败下的几个将军里有几个是不服气的便站出对着薛重炀说“大将军您的武艺是最高的何不与王爷比试比试让王爷也见识见识您的厉害”

薛重炀表情冷漠的说“王爷的武艺末将佩服,再说王爷的兵器是上古灵剑末将岂敢与您比试”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木讷,只是比一比又不是要你命我来那么久也没有见你练过你到底行不行啊”段青最见不得这种磨磨蹭蹭的人还是爽快点为好。

“将军的剑术一直是我们当中最高的怎容你这样侮辱”李亥的语气不善他不允许别人这样说薛重炀。

“那他怎么不比”

段青继续挑衅。

“既然将军承让那么本王也不好强迫”凌傲看得出他不情愿也不愿勉强。薛重炀看了几眼段青后反而对凌傲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推辞免得落人笑话王爷请”

他走到中央拿起自己兵器也是一把长剑,剑体浑身成暗黄色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想必是一把斩过千人的煞剑与凌傲手中那把纯黑古剑有的鲜明的对比。两人站在中央突然凌傲先向薛重炀刺去古剑还未出鞘就已经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薛重炀也不急只是做好防守的姿势重重的接下一剑,剑气过强将旁边的木桩都劈裂接下一剑后薛重炀也只是后退了几步看上去没有丝毫影响。这时候凌傲的进攻开始变得快速而猛烈,薛重炀还是站在原地接下他的攻击在纠缠了几个回合之后薛重炀将他的剑鞘拔出暗黄色的剑身上布满了血红色的血丝令人感觉无比的恐惧,他重重的将长剑打在木板上骤然间木板便裂开,断裂的木板向凌傲射去他也立刻起身向凌傲刺去,速度之快让长歌看得心惊胆战,“好强的内力”锦重不知何时出现在长歌的身边,“凌傲与薛将军谁机会更大些锦重”长歌担心的问,锦重笑得轻松的说“王爷的功夫放在大宣也算是顶尖的高手但若是放在武林中也只能是一流剑客,但是如今薛将军的右腿受过重伤而且王爷修炼的是江湖中排名第一的戊戌剑法,此剑法讲究稳扎稳打而且王爷的内力也与霓裳不相上下所以王爷的几率更大些”

“霓裳,说起来就连你都打不过霓裳呢”说起霓裳长歌便想起初次遇见她的场景,究竟是怎样残忍的事情才能让一个女子变得像一个嗜血的恶魔一般冷酷无情。

“霓裳的功夫远在我之上所以能得霓裳忠诚也是主子您的幸运”

“是啊”听到锦重的话长歌才算是安心下来,他认真的看着两人的比试发现薛重炀的右腿确实是有些不灵活,此刻凌傲也将自己的剑鞘拔出纯黑的古剑散发出厚重的天子气息,凌傲将剑拔出后场面就变得有些压抑由古剑散发出来的天子气息让人有种站不稳的感觉,好像是面对千军万马压境一般令人刚到震撼。

“没想到排名第一的天子剑云霄居然在王爷手中,末将甘拜下风”在凌傲将他的发丝斩断了几根之后倒在地上的薛重炀便认输了。

“将军承让”将剑鞘合上凌傲扶起他说。一场比试结束后众将士皆对凌傲刮目相看,一个剑术不凡的王爷和一位不拘小节的王爷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等到他们都回到薛重炀的营帐后一同进来的薛重杨终于忍不住口中的血气吐了出来,“木头你怎么了”见他吐出黑血离他最近的端青紧张的问。

“没事”话虽如此但他还是走得不稳见他这幅模样段青立刻将他扶到床边说“只是比试而已你也不用那么拼命”薛重炀只是看了他几眼并未说话。

“将军的伤并非王爷引发的,应该是陈年旧病了”锦重见他面色惨白右腿出有一直在颤抖似乎根源在腿部。

“让我看看”段青说着就挽起他腿部的裤子果然就看见了一道泛着黑血的伤疤,“怎么会这样”段青紧张的看着他,见他一副隐忍的模样好像也已经习惯这种疼痛。锦重蹲下查看伤口后说“是赤焰草的毒,看上去中毒已经有些年头了”就算是段青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赤焰草是一种慢性毒草它会一步一步的吞噬中毒人的性命,“你是怎么中赤焰草的毒性的”段青问。这时候换好衣服的凌傲与长歌也来到了床边见到薛重炀的样子长歌不禁问“将军怎么了”

“是赤焰草”锦重回答。赤焰草属于北方才有的一种慢性毒药,一般生长在沙漠戈壁与草原交接一带,赤焰草本身是能止痛消炎的的良药少量的涂抹在伤口处能很好的止血,可若是比例不对又或者是与亚更花混在一起能使伤口终年不愈毒性沉淀在体内越久就越要人性命,它是一种慢性的毒药霸道而且很难治愈。

“将军的毒性应该有五六年了,究竟是什么让将军隐忍了下来”锦重问。薛重炀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凌傲与长歌说“我本打算把这件事情带进墓中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如今我还是做不到像宁王一般忍辱负重,六年了当年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的声音带着许多哀伤一只一句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告诉我宁王被迫投降的真相,我要知道我的长姐她的死有没有价值”长歌抓住薛重炀的手臂激动的询问。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薛重炀又将眼睛闭上,过来许久他终于开口述说了那件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和疑惑。

第48章

六年前的初夏宁王率领的四万将士从铭城出发在碧水河附近驻扎,碧水河并不是一条河只因那里一到夏季时万顷青草便会变得郁郁葱葱好似一条碧河从天际上流淌下来一般所以地名才叫碧水。在与北狄军队对峙的时候为了能够尽快的与远宁候的军队形成两面夹攻的形式,宁王与北狄白日时已经打了一场战役晚上趁着夜色出发决定绕过霞谷去到北狄军队的后方与远宁候进行汇合同时进行攻击,没想到还未到霞谷就中了北狄的埋伏,夜色已深宁王原本打算突破他们的防御退回碧水没想到最后北狄步步逼紧还是将我们逼进霞谷内,本应该在霞谷另一头的远宁候的人也没有来接应。而那时的霞谷早已经布置好陷阱等我们,一入内百块巨石从顶端落下还伴随火焰的射击,火光漫天巨石横砸伤亡蔓延在整个谷内,宁王在我等将领誓死的保护下终于来到的远宁候的驻扎地,可是我们看到的却是荒凉一片的草地他们早就拔营而去。随后北狄的军队赶来我们被逼到了一处戈壁的地方在哪里我的伤口感染得很严重又中了赤焰草的毒素,跟随宁王的将领原本有近千人在北狄的追击下只剩下了五百人不足宁王为保我们的性命就降了北狄。听到他的话凌傲不禁问“宁王去霞谷的事情原本是突然的为何还是会中了北狄的伏击”

“所以军中一定有北狄的细作,而且远宁候的军队为何会拔营离去,原本应该接应的人也没有出现,到最后我们被送回去的时候军队又好好的在哪了”回忆起那些薛重炀还是会愤愤不平。

“你怀疑宁王身边不仅有北狄的人还有远宁候的人”长歌看向他说。

“难道不值得怀疑吗,若是宁王在陛下便不会重视远宁候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那些平衡之术即使是在军队里也会有很深的影响”薛重炀说“可是在后来的说法中远宁候当时也是在与北狄军队战斗,在后面也得到了证实拔营只是权宜之计”长歌也是不解。

“王妃殿下我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胡乱猜疑,当时我们赶到的时候远宁候早就拔营了好几天了,附近的草地都没有了的压塌的痕迹,只留下一些比较深的车轮印而且我在与北狄的交战中竟然发现了大宣士兵的身影你让我怎么不怀疑”薛重炀情绪起伏很大使得他原本就已经裂开的伤口血迹流得更快 “将军不必激动本王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你认为在宁王动身去霞谷的时候远宁候就已经派人通知的北狄做好了埋伏,而他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拔营而去只是为了让宁王逃脱的途中无人支援,那些所谓的汇合只不过也是权宜之计”凌傲说出自己认为最接近的答案,“我认为以陛下对宁王的重视已经威胁到了慕容家的地位再加上长姐与宁王的婚事这样一来陛下的集权政策就要成功了,如果没有发生宁王迫降的事情慕容家也不会有今天的辉煌”长歌的想法也与凌傲的不谋而合。

“可是我苦无证据只能忍辱偷生在新安府中,每当想起四万将士被掩埋在霞谷之中,每当想起宁王为了我们的平安而投降最后还落得名声狼藉的下场,说是宁王指挥不当可若是没有他人的里应外合我们怎么可能会失足于霞谷”

“当年的事情还有谁在怀疑的,又有谁不肯相信是宁王指挥失常而是被自己人泄露情报而遭人埋伏的”长歌冷冷询问,如若这一切真的是场阴谋那他的长姐正是众多牺牲品中最无辜的。

“当年的事情怀疑的人大都已经战亡或者已经变成了赫赫威名的大将军,又有谁肯站出来指出当年的战役有很大是漏洞,他们如今名利双收而黑锅早就被宁王背下还有谁会去在意”薛重炀冷笑道。

“本王不会让它就这么被时间掩埋,真相终有一天的会大白。如今远宁候要回京本王这次前来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而来,当年的事情因为战况的原因只能寥寥处理再加上太后的挑唆父皇的不得已才造成了那样的悲剧”凌傲看着长歌与薛重炀说。听到这话长歌摇了摇头说“只是不得已和挑唆就能污蔑一个战功赫赫的王爷就能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吗?”

“长歌你不要多想宁王的事情皇长兄也尽力了,可是不管怎样也解释不了宁王败降的事情。要知道从敬武帝以来便不允许有战败而降的将领,宁可战死在战场上也不允许出现懦夫”凌傲见他情绪起伏太大便想安慰他没想到反而适得其反“我不清楚战场上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本原该在霞谷之外接应的远宁侯的人没有出现而宁王还没有到达霞谷就中的埋伏,这一切太过明朗的巧合竟无人怀疑从而导致了宁王败降留下了一个懦弱无能的指挥失利而被废黜亲王的下场”长歌不解当年发生的一切为何就没有人质疑,又为什么不肯去北狄救回宁王,发生这一切时候他人还在南海等到他赶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长姐从城墙上跳下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定局他已无力挽回。

“原本是有计划去救回宁王,可是受到的朝臣们的阻扰和宁王自己也不肯回京”薛重炀说。

“所以你这个傻子跑到了新安府中不理会朝堂之事,甘愿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大将军”段青觉得这样逃避事情的人真是无可救药。

“那你要我怎么办,圣旨昭告天下之后便不允许再议论宁王一事,事情早已经成了定局单凭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力挽狂澜”面对段青的话他也只能低头默认 “所以将军你留着赤炎草的毒素不解也是为了提醒自己鞭策自己宁王的事情有着莫大的冤屈”锦重有些看穿薛重炀的想法,面对一个之前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只能委屈在新安府中训练新兵那是何等的绝望才会做出来的想法。

“薛将军本王今日前来便是与商议,如今新安府的士兵大都是你的人,只要你肯支持我宁王的事情我一定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凌傲说出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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