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到吗”

“当然只要你听我的”柳氏的思考了一会后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的原因也只是想问端王要一个答案，一个我究竟算什么的答案”

“最是无情帝王家，而端王从小就是被当今太后和慕容家当做储君来培养的，你觉得呢”萧贵妃还是打破了柳氏的期望。

“是我太贪心了，你究竟是谁”柳氏对萧贵妃的身份很怀疑。萧贵妃扶了扶发髻说“我是裕王的生母，贵妃萧氏萧淳秀”柳氏吃惊的问“您是玉成皇后的妹妹”

“没错”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此达成，你要我做什么”柳氏得知眼前的人是玉成皇后的妹妹想法就立即改变了。

“大家都以为端王妃是病死的其实端王妃余氏是被端王逼得跳城墙而亡，但为了保住端王得名声皇上不得已才宣布是病逝的，如今余家与慕容早就没有了当日的恩情了”

“您想让我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还是……”柳氏不解 “我想让你散布端王妃真正的死因是因为端王虐待余氏又导致余氏终身不孕后想休了她，端王妃不肯后端王就将她从宫墙上推了下来，端王是个负心汉根本就不知世人所知那般重情重义”萧贵妃提到的这个想法是她认为最好的。

“可是别人又怎么会相信呢”

“你不就是最好的表现吗，小产之后被抛弃如今对你更是不理不睬，你可以假装要皈依佛门常伴青灯古佛试试他的情意若是他答应了……你要知道与皇觉寺齐名的归云庵也是许多富贵人家去修行的地方，据我所就有很多京城权贵的夫人就很喜欢去哪里与静安师太聊佛法，这样消息不就会散播出去了”萧贵妃笑得明艳的说 “可是他会同意吗”

“会的，只不过刚开始会监视你罢了，你一旦没有什么异常他就会放松警惕了”

“好我知道了，但是您答应我一件事情吗，我想去玉成皇后的灵位前跪拜一下”萧贵妃不理解她为何要去姐姐的灵位前，但是想到姐姐的善良想必也是一位受过姐姐恩德的女子吧。

五日后晋文帝从玉河行宫回到建安，回到延霆殿后就立即召见了端王和睿王，晋文帝听着端王报告“父皇皇觉寺大火经工部核实属于人为纵火，在皇觉寺后院的厨房边围墙我们还发现了一条通向地底的暗道，暗道下只有几间石室在里面发现了九十八具尸骨大部分已经腐烂，死亡已有近三个月”晋文帝怒问“人为纵火，近百具尸骨老三皇城的安全是你守护的，你之前就一直没有发现异常吗”

“是儿臣监护不力请父皇责罚”端王认错的态度让晋文帝也无话可说。

“睿王说说你的看法”晋文帝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凌傲问，“儿臣认为先从失踪的人里查起，最后再查一查皇觉寺附近进来有什么异常，纵火的火油和松脂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既然如此此案就交由端王去办，睿王协助明早朕会在早朝上提出来你们先回去吧”晋文帝说完就往后殿走去也不理会两人的反应。端王率先走了出去凌傲走在最后他也在想皇觉寺的事情晋文帝的反应为何如此平静。在走到御花园的时候突然被一声温柔的女声叫住“睿王殿下千安”凌傲看了眼女子有些疑惑的问“姑娘是”

“王爷忘了吗”女子用手挽起耳边的一缕头发，耳边露出一道疤痕，凌傲看到疤痕就赫然想起了“你是玉河村的杜若是吗”山中人兮芳杜若，看到她凌傲似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有些温柔又有些烦恼……

第40章

面对许久未见的杜若凌傲似乎回忆起什么，这时杜若开口了“正是，近些年王爷过得还好吗”杜若走近凌傲说“还好，只是你怎么会在宫里”

“是太后允许我入宫陪伴的，王爷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杜若看见凌傲的眉毛有些紧凑她便走过去想为他抚平，凌傲回过神来便躲避了她的触碰说“没什么，若无他事本王先走了，你自便”

“王爷你和王妃还好吗”杜若上前拉住凌傲的衣袖楚楚可怜的说，凌傲并未回答只是拂袖而去只留给了杜若一个背影。杜若看着凌傲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原本还是不受宠的皇子如今也变成了受器重的王爷，也变成了挺拔英俊的男子。杜若想起凌傲不由得脸有些微微泛红直到身边的侍女轻轻问了一句她才回过神来。而凌傲在回去的途中收起了原本的温和的表情变得冷漠起来。杜若的确是他年少时喜欢的对象没想到太后居然想要利用她来离间自己与长歌的距离。杜若那个年少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子，那个自己曾今想付出真情的女子终究是回不去了。杜若回到承德殿的时候慕容妃也在，看到她慕容妃便笑语嫣然的招呼“这杜若姑娘可真是温柔似水国色天香，这一看与睿王是顶配的”杜若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低着头走到了蒲团上又想起今日见到凌傲的样子脸又有些泛红。太后将她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满意的说“杜若可是喜欢睿王，说起来你也算是他的青梅。如今睿王只有一位男妃没有其他妾室，倒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太后明白她的想法。杜若微微抬头看向坐在首位的太后说“我与睿王也只是如露水一般，哪里值得睿王殿下守护呢”

“这个你放心太后与本宫定会为你说情的，再说睿王没有母妃由太后做主也算理所应当”慕容妃笑得和蔼，“那就听太后的”杜若细声回应。太后与慕容妃相视一笑后都饮下热茶一副成功的表情。另一边端王在为皇觉寺的案件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收到了柳氏一封信函，柳氏在信函中写到没有保住端王的孩子她深深的觉得悲痛不已无脸见人，如今更是寝食难安她请求端王能让她去归云庵清修她愿意长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她在信函里这得真真切切令端王也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就同意她在做完小产的月子后前往归云庵清修。柳氏在收到端王的回信后在屋里大笑起来，她将信函用炭火烧了那样冷冽的表情让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原来是我多想了，是我太看得起自己。凌彦是你负了我负了我们的孩子，也负了王妃”一字一句的从她口中说出。她微微一笑那样的邪魅那样的无所畏惧。这些日子长歌一直在府中研究小飞记忆里的画出的图形，越来越多的图纸被画出来后长歌起初是震惊到了最后也已经麻木了。皇觉寺地下的暗道若是长歌的想法应该是着几年被发现的，那些死去的人原本应该是在别处训练或者是培养，在成功之后就被偷偷的藏进地下的暗室内开始作画，而原作大部分是在皇宫保存那么一定还有一条通往皇宫的密道没有被发现，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无人发现原作消失了。画好之后再放回原处又或者是避开检查的时间拿出来。这样一来宫里一定会有细作到底是谁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这些图纸和名画而不被发现。长歌在屋内走来走去步云和霓裳看得眼都花了，步云看不下去了说“越饶哥哥你别晃了眼晕，再说你腿上还有伤不宜用力”听到她的话长歌终于坐下了，他看向步云说“你以前有没有发现宫里的藏书楼经常有人进入的，或者是有谁能频繁出入的”步云认真回忆了说“这个我也没有在意，我回宫之后帮你留意一下吧，不过我可能帮不了什么”

“无妨你可以让萧贵妃协助你，她如今也是我们的人”

“好那么我明日便回宫”步云笑着说。闵舒与扶儿都在午睡长歌与步云正在对弈。两人的棋艺都是半斤八两下一个子都要思虑很久。步云笑着说“不知为何好像只有步摇妹妹的棋艺高超一些，其余的都不行”

“我是没有人给我练习不然也定能大杀四方”长歌可不愿承认自己的棋艺不行他倔强的说。步云不语继续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时霓裳走了进来说“主子步摇郡主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位不认识的姑娘”

长歌想了想说“步云我们一起去前厅看看吧，霓裳叫余婶过来看着孩子们”

“诺”长歌和步云来到前厅的时候就看到步摇正坐在位置品名茶香，倒是长歌被她身边的那位纤细的女子吸引了，女子的眼睛正小心翼翼的看着厅中的摆设最后对着步摇说“这厅中的摆设与以前都大不一样了，只有院中的那棵樱花树还在我还记得我在花下跳过舞呢”

步摇冷笑道“这是自然的，我那哥哥喜欢素雅宁静不喜太过复杂的东西，再说了他如今才是睿王府的主子他爱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步摇不喜欢有些病殃殃的杜若再说她还是以前睿王喜欢过的女子，若不是太后吩咐她又怎么会带她来睿王府做客请安。长歌听到他们的对话后轻轻咳了一声就和步云走到了主位的位置上坐下，杜若一看到长歌来了便起身行礼说“小女子杜若给王妃殿下请安，轩太子妃请安”

长歌不语倒是步云开口了“步摇妹妹怎么有时间来睿王府请安，前几日见到青颜姑姑她还说你去了郊外赏梅了”步云也没有理会还在跪着的杜若，步摇回答“确实是去赏梅了，如今凌云山上了梅花开得正艳，赏梅累了还能去凌云阁泡一泡温泉是最好的享受了”

“确实是会享受，杜若姑娘是吧先起来吧”步云笑着对杜若说。原本还一脸欣喜的杜若在被一个下马威之后就安分的许多，她抬眼轻轻的看了一眼长歌，长歌还是一脸冷漠的表情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长歌看见她正在观察自己便问“杜若姑娘是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

“杜若家住玉河村，家中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这次来建安也是来投靠亲戚的”

“既是这样，不知你家亲戚住在何处”

被他怎么一问杜若不知如何回答倒是步摇开口说“她无亲无故的，是来投靠睿王的听说她几年前救过睿王一命所以太后就要我送她来睿王府了”步摇的语气很是不悦。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好推脱，霓裳带杜若姑娘去南院的梅居住下吧”霓裳走了出来来到杜若身前说“姑娘请随我来”杜若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住进了睿王府她小小翼翼的看向步摇见她没有理会自己就跟着霓裳走了。

等到杜若走后步云就开口质问步摇说“步摇你把那个姑娘带来是什么目的，你明知道睿王殿下对哥哥的情意”

步摇冷笑说“你以为我喜欢，是太后下的旨意要我带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喜欢那个杜若，装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讨人喜欢”

“又是她”步云细细的说着。

“不管怎样她还是住进来了，哥哥你可要管好了别出什么差错了”步摇笑得得意得说。

“放心人在我这不会出什么问题”长歌笑着回答。

“那就好，我任务完成就先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越饶哥哥这么办”步云问。

“无妨既来之则安之”长歌起身离开走向后院。对于杜若的到来凌傲并不知晓，只是有心人的安排长歌怎会让她如愿。这睿王永远只会有两个主人，不会另换他人。

第41章

不知为何似乎大病了一场之后的晋文帝异常的虚弱，在与凌傲的密谈中他似乎总是困乏得厉害。

“父皇儿臣查得皇觉寺地下的石室中还有一条暗道通往建安城的各个角落，其中睿王府后院的一口枯井就是出口，另外两条中有一条通往闹市街一条通向皇宫的方向，不过已被巨石堵住”晋文帝看着手中的地图眉头紧锁十分不安的说“当年敬武帝为防止叛乱特意修建了那条密道，暗道的秘密一直以来都只有帝皇知晓，如今那条密道还有何人知晓”凌傲恭敬的回道“三弟并未深入只到了那几间石室，应该是不知道的，除此之外只有儿臣四弟与长歌还有两名护卫知道，不过缅甸王也知道了”

“缅甸王”晋文帝沉思“无妨，朕年后就下旨裕王下嫁到时候朕有办法堵住他的嘴”

这时候凌傲神情严肃的看向晋文帝说“父皇，前段时间儿臣跟您提过边境兵力部署图以及城墙防御图泄露的事情有进展了”

“查到了什么”

“儿臣家中有一疯子能画出许多机密图纸，经过儿臣的调查他是经过某个组织培养的，而且他们落脚的地方就是皇觉寺地下的那几间石室”

“怎么说来皇觉寺的大火和那些尸骨的来路就有原因了”

“儿臣还以为能从重兵把守的皇宫中拿出原稿，想必那人也不简单要知道那些原稿都是在宫内保存的”

“宫里的人朕会再查一查，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跟兵部的人打好关系不久远宁候就要回京了，至于那些泄露出去的图纸朕也会让人从新部署，所以兵部你一定要打好关系”

“儿臣明白”凌傲也知道远宁候在军队的威信，所以他要趁着端王在查皇觉寺一案的时候趁机拉拢兵部的人，毕竟不是所有兵部的人都支持远宁候就比如曾经宁王的人。晋文帝在昏昏欲睡时又提醒了凌傲一句“太后有意要将那个叫杜若的女子送你为妾，到时候你可要斟酌好了”这时候凌傲突然下跪在晋文帝身前，被他这一举动惊醒过来的晋文帝不解的问“你这是在干嘛”

“父皇儿臣今生只会有长歌一位妻子，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所以儿臣不会同意太后的懿旨还请父皇在太后面前澄清所有，儿臣与那杜若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听着他的话，晋文帝想起了自己对玉成皇后的约定，他当初也是这么指天盟誓说今生只会有淳雅一位妻子不会有其他人，可是最后呢当了皇帝他还是不得以的娶了其他的女子，淳雅的病逝又何尝不是与自己息息相关。

“你现在这样对朕说又什么用，要是你当上了皇帝总是会有三宫六院的，又有几位帝皇能做到太祖皇帝的份上呢”面对他的表达晋文帝并不乐观。

“太祖能做到，儿臣也一定会做到。长歌为我付出了许多儿臣不想负他也不想负了自己”凌傲也明白晋文帝的思虑但是他一定会做到的。

“朕希望如此，天色也渐晚你还是回去”凌傲看了一眼晋文帝后就起身离去。在他离去的那一刹那晋文帝原本昏沉的眼神里流出了热泪他轻身低喃道“淳雅若是轩儿还在你还在，想必我们也会是想太祖那样一般。现在的睿王多像当初的我们”就算在怎么回忆记忆中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凌傲回到府中的时候就听到了余伯来报说有一位叫杜若的姑娘今日被步摇郡主带来府中。王妃已经将人留下现在居住在梅居。凌傲听到这个消息虽不行于色但还是很不满，他走到竹居的时候长歌与那个叫小飞男子正在玩竹蜻蜓。而扶儿应该还是在和闵舒一起观察小狐狸。

“歌哥你看蜻蜓飞得好远哦”小飞指着飞到屏风上了蜻蜓给长歌看。长歌会心一笑说“先别玩了去看看弟弟们，要用晚膳了”

“好”说完就拿起蜻蜓向门外走去，在看到凌傲的时候做了一个鬼脸后就跑得不见人影。

“长歌为何要留下那个杜若”凌傲撩衣坐下拿起暖壶在手中说“太后让步摇送来的，再说人家现在无亲无故的又是你的旧情人怎好不留下”长歌没有看向凌傲只是低头玩弄手中的玉雕。凌傲将长歌的头抬起说“我承认年少时确实是爱慕过她，但是现在早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容不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