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忠犬之路 下——令珑
令珑  发于:2015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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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鞋匠不干:“你别掺和了,小心把西服弄脏……”

话未说完就被贺景瑞霸道地堵在嘴里。

直把他吻得喘不过气,贺景瑞才放开他,咬着他的嘴唇说:“你真啰嗦,说了我来就是我来。”

沈清源红着脸微微喘息,呆呆地说不出话。

贺景瑞将他抱到料理台上坐好,麻利地打扫战场。

“其实你不用麻烦做那些复杂的菜,家常菜就好。”他说。

“你每天那么忙,营养要跟上。何况外面的饭菜哪有家里精细?”沈清源双手杵着料理台,一双眼眸波光流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贺景瑞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觉溢满了温柔情绪。

冷不防贺景瑞忽然转到他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悄声道:“喜欢给我做饭?”

沈清源的心跳陡然加快,熟悉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令人心动的热度和蛊惑心绪的力量,快把他给融化了。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只凝着眼前好看的唇,情不自禁地地闭上眼,做贼似的吻了过去……

分开的时候,俩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没办法,这段时间太忙了,好久没那啥了。不但数量少,质量也不行,每次都是匆匆了事,都没好好沟通沟通。

贺景瑞心猿意马地抱着小鞋匠,美人在怀都不想去上班了。

可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色的纨绔,肩上挑着整个贺氏不容他有丝毫懈怠,沈清源也压抑着心火催他去上班。

贺苦逼懊丧地放开爱人,不甘心地一直呼呼吹气。

好容易恢复正常了,他问:“中午过来和我一起吃饭?”

“我和筱琴约好了,她中午要过来。”沈清源为难地说。

“她又要来祸害我家厨房?贺景瑞捏着他的下颌调侃:“你们是不是约好,一起给我们兄弟俩做饭?”

沈清源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漫了上来,他掩饰似的去推贺景瑞:“你还去不去上班的?快走吧,待会儿堵车又耽搁了。”

一把将他揽过来,贺景瑞使劲亲了他几下,低声说:“晚上等我回来。”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叮嘱:“松鼠鱼就别做了,炖汤就行了。”

小鞋匠冲他抿嘴一笑:“知道了。”

下午贺景瑞又打来电话,说是晚上要加班,让沈清源给他送饭。

沈清源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你怎么才来?”贺苦逼明显等得不耐烦,埋怨道:“肚子都要饿瘪了!”

“公交车在路上堵了四十多分钟。”沈清源双手拎着塑料袋,有些无措地站在屋中央。这间办公室比地产公司的更大更豪华气派,锃亮的家具让人觉得在上面摆食物都是破坏。

“你干嘛不打的,非要去挤公交车?”贺景瑞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在他的瞠视里扔到茶几上。

“打车到这里要二十多呢。”沈清源的铁公鸡属性到如今都没有丝毫改变。

“二十就二十,你用不用省成这样?”

“坐公交车才2块,打车是坐公交的十倍呢。”

贺景瑞简直拿这只铁公鸡没法儿了。

他插着腰说:“知道我现在最宝贵的是什么?是时间!我多花一些钱可以买到更多的时间,你这样抠门实际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明白不?时间也是一种稀缺资源,明白不?”

沈清源很敷衍地答应一声,忙着往茶几上铺报纸。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贺景瑞蛮横地拦腰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凶狠地往他身上乱拱:“你听不听我的话?嗯?听不听?”

“听的……你别闹……”沈清源咯咯笑直躲,快被他揉成一滩泥了。

放开小鞋匠,贺景瑞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算不上精美,但绝对是用了心的丰盛晚餐,心情十分愉悦。

“咦,还有饺子?”他夹起一枚饺子咬一口,笑道:“电影院对面那家的?我一吃这味就知道是他家的。”

“我往那边路过,想起你喜欢吃他家的饺子,顺道儿去买的。”见他吃得高兴,沈清源也高兴,特意往他饭盒里多夹了两个。

“我记得练摊那会儿,晚上冷的时候就想吃一碗他家的饺子,配上面汤,哎呀,那叫一个爽!他家的刀削面也不错,筱琴一口气可以吃两碗,真忒么能吃……”回忆起摆摊的岁月,贺景瑞嘴角划出一个柔软的角度。

那时候不觉得,如今想起来,好多细节都是如此新鲜而美好。

“我们那时候算不算白手起家?”

“算吧。”

“我居然有穷成那样的时候。”贺景瑞感慨地咂嘴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就那么过呗。”

“我现在跟人家说我骑电动车去批发市场进货,一次背两个大包,估计没人会信。想起来好像脱了层皮。”他有滋有味地嚼完一个饺子,又自顾自地笑起来:“其实那时候苦是苦,但很开心。”

他伸手握住对面小鞋匠的手,微笑道:“清源,因为有你陪着我,什么样的日子都开心。”

沈清源不会说情话,尽管喜悦之情要满溢而出了,也只是微微红了脸,夹起一个饺子喂到他嘴里。

落地窗外的太阳眼看要沉到地平线下,浓墨重彩的云霞为高耸的贺氏大楼描绘出绚丽背景。

工作人员基本走完了,只剩下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的两个人,头抵头吃得正欢快。

这一刻温馨宁静,是专属于他们的。整个城市都不过是他们小世界的装饰。

遥望窗外的天空、夕阳、楼房、人流,让他们生出一种被装在玻璃匣里,与世隔绝的错觉来。

贺景瑞的笑容被染上了彩色的光影,依旧带着生动的痞气,依旧如向日葵般洋洋自得,除此之外,还多了一种安静的柔情,因为有责任的淬炼而沉淀出的温柔力量。

不知不觉间,吊儿郎当的男孩已经成长为有担当的成熟男人。自己是何其幸运可以伴随他一路向前,抑或,其实是他一直支持着自己在生活的河流里颠簸前行。

“想什么呢?”贺景瑞在小鞋匠出神的脸上弹了一下。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你坐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被人贺总贺总的叫很不习惯,跟做梦似的。”他说的也是实话,对于贺景瑞这种三级跳的上升速度,他真心有点儿适应不了。

“是啊,我以为那把椅子是老大的专属座位,我居然可以坐上去。”贺景瑞伸了个懒腰,很有些无奈地吐槽,“坐上去才知道,这忒么就是个火山,每天压力山大,我都快坐阳痿了。”

一句话就暴露了贺景瑞不着调的本性,小鞋匠满腔的绮丽感慨顿时烟消云散。

眼看要天黑了,沈清源收拾干净剩饭,正要问贺景瑞是否继续加班,就见他拿着把吉他从专门休息的里间出来。

贺景瑞怀抱吉他,手指滑过琴弦拨出一串音符,随后一甩腰潇洒地摆了个造型,冲沈清源扬了扬头,问:“兄弟,想不想听我唱歌?”

“你平时上班还唱歌?”沈清源失笑道。

“调剂一下嘛。”

贺景瑞拉过椅子坐下,开始弹起吉他。

他并没有唱歌,只是专注地弹奏。如水的旋律从他指尖流泻而出,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回响。

沈清源没听过这首曲子,贺景瑞也弹得不算娴熟。然而此时此景,琴弦的震颤带着一种撩人的魔力,直抵心脏,宛如同心跳融在了一起。

曲终,俩人仍沉浸在乐曲的余韵里,不约而同地静了一瞬。

“这是什么曲子?”沈清源先开口问。

“。与你同在。好听吗?”

“好听。”

“过来。”贺景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嘴唇一抹似笑非笑的浅淡弧度,和双眸里灼热得足以烫伤人的光彩。

咚,咚,咚……

沈清源耳边响起自己重重的心跳。他慢慢地走过去。指尖碰到贺景瑞伸出的手指。

“我教你弹。”贺景瑞的声音带了一丝性感的喑哑。

小鞋匠乖顺地坐到他腿上,任他把住自己的手,在琴弦上抚过。

一个又一个音符断断续续地响起,间或可以听到渐渐火热的呼吸。

铮的一声响过,吉他声停住了。

在指尖无续的震颤中,沈清源的心跳乱成一片。

贺景瑞放下吉他,搂紧他,蹭着他的耳垂轻声呢喃:“清源,我们做吧。”

沈清源回过头,捧住他的头。

夜幕早已无声地落下,黯淡的光线从他眼中折射出一张早已迷乱的脸。

闭上眼,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贺景瑞把他轻轻放到地上,缓缓地解开他的衣扣。

小鞋匠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那双可以弹出美妙旋律的手上,分外渴望即将在自己身上进行的演奏。

衣服剥落的时候,他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是坚硬的蚌被强有力地掰开,从里到外袒露在那人的目光下。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期待被那人的力量席卷,用狂风般的节奏把自己推上近乎死亡的、危险而甜美的峰尖……

贺景瑞没有令他失望,他一次又一次死过去。再一次睁开眼时,身心都有一种飘忽的轻盈,宛如一次新生。

第七十一章:狐狸的用处(一)

两人在地上躺了很久,贺景瑞先爬起来,帮沈清源清理过后,把他抱到落地窗前坐下。

“把你西装弄脏了。”这是沈清源能开口说话时,说的第一句话。

“你啊,”贺景瑞宠溺地点着他的鼻尖笑:“一点儿情趣都没有,这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沈清源蜷在他怀里,带着鼻音嗔怪:“弄脏了还不是我洗。”

“让你送干洗店你偏不送,怪谁?”

“就不送!我又不是不会弄!”小鞋匠板着脸犯倔的模样像只炸毛的猫。

凡是有关贺景瑞生活起居的一切事情,他都要亲自做,绝不假别人之手。这到底是一种关心还是占有欲?

对贺景瑞来说,即便是占有欲,也是甜蜜的占有,他乐在其中。

“好啦,你不怕累你就弄呗。”在他的头顶吻了一下,贺景瑞又开始不着调地感慨:“事实证明我是很有战斗实力的,坐那位子那么久仍然龙精虎猛,不错不错。”

“不要脸。”沈清源轻轻笑道。

“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有过脸?要有脸就追不得到你了,对不对?”贺景瑞又提起相识之初,继续晚饭时的忆苦思甜:“那时候你一颗心都在李邺那只白眼狼身上,每个月要贴出去一半的钱养汉子,晚饭都舍不得吃!”

沈清源软软地推了他一把,嗔道:“都过去多久了还提他干嘛?”

“当然要提!”贺景瑞对李白眼狼至今仍耿耿于怀,“我那时候是为了给你减轻负担才去摆地摊的,你说我是不是圣父?明知道赚的钱要贴给情敌,我居然还帮你!”

他凑到小鞋匠耳畔,咬着肉呼呼的耳垂低声呢喃:“你说,我对你好不好?嗯?”

沈清源拼命往他怀里缩,躲避他作乱的嘴唇,哈哈笑道:“不好……嗯,好……”

“到底好不好?”贺恶霸发狠地揉着怀里人,生生揉出一团火。

他把小鞋匠抱到腿上,软磨硬泡要求小鞋匠帮他消火。沈清源拗不过,只得撑着发软的身体,同他和缓地、面对面地又做了一回。

华灯初上,夜色温柔。

两个相拥的身躯在玻璃的反光下起伏。因为太过亲密无间,好像变成了一个人。

“清源,你看,整座城市都在下面,我们在天上呢。”贺景瑞喘息着说。

沈清源回过头,大楼下面亮起点点灯火,连出一片光的海洋,而他在这片灯海上载沉载浮。

他的眼睛因为过多欢愉出现了幻觉,似乎是在一个巨大的光球包裹下飘浮,五彩缤纷的光彩最后聚焦成贺景瑞双眸里,迷离而狂野的光芒……

这一次,小鞋匠彻底被榨干了。他感觉所有的精血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具干瘪皮囊挂在贺景瑞身上。

贺景瑞也体力透支,不得不靠在冰凉的玻璃上才抱得住怀里人。

都这样了,他还在那儿贫:“我们这是一月不开张,开张就管一月。”

沈清源说不出话,无力地翻了翻眼珠来表示鄙视。

电话铃突兀地响起来,吓了两人一跳。

贺景瑞在黑暗里摸索半天,才拿到沈清源的手机。屏幕上的“妈”字跳得触目惊心,大概因为刚亲热完,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俩人颇有些心虚。

沈清源接起电话,声音沙哑地说:“妈?”

“小源吗?沈母关切地说:“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是不是病了?”

“咳咳,”沈清源掩饰地说:“没什么,这两天吃上火了。妈,您还好吧?叔和大姐也好吧?”

“嗯嗯,我们都好。小林上次打电话回来,说他在小贺那里打工,你替我们谢谢小贺。”

“早谢过了,”沈清源想到刚才的激烈,嘴角抿起一个甜蜜的弧度,“小弟如今懂事了,工作很努力,没给我们丢脸也没让贺景瑞为难。”

“小源……”沈母欲言又止。

“嗯?妈?”

“你还跟小贺在一起……做生意么?”

“是啊。”

“他对还你好吧?”

“挺好的。”沈清源回头看了贺景瑞一眼,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哦,那就好。”或许因为兴奋过度,沈清源没听出母亲语气里的犹疑。

“小源,妈先跟你说一声,我下个月底可能要进城一趟。”

“来吧,您上次就说过要来,我和小弟都盼着呢,结果您又不来了。”

“唉,上次是你姐夫闹了点儿事……现在没事了,所以我这次肯定会来。”

“太好了!”沈清源兴奋地扭头,对贺景瑞无声地说“我妈要来”。

“妈这次来,可能会住一段时间。”说得这里时,沈母的语气越发吞吐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似乎是怕给儿子添麻烦。

“好啊好啊,上次您来的时候时间太紧,这次我好好陪您逛一逛。”

贺景瑞在他身后抓耳挠腮,迫不及待地想在岳母面前表现,不停在他耳边说这说那。

沈母眼盲耳朵特别敏锐,听到他俩近乎无声的嘀咕,问:“谁在你旁边呐?你要是有事,妈明天再给你打。”

“不用,我跟贺景瑞在一起,”小鞋匠狠狠掐了贺景瑞一把,送出一个好大的卫生眼,“他说您这次来,他带您去泡温泉。”

“哦,你俩在一起,这个点儿他也不回家吗?”沈母对贺景瑞并不热情,在听说他在旁边的时候,甚至有点不高兴。

沈清源心里咯噔一下,忙解释说:“我们正商量店里的事呢。”

“你忙去吧,我就是提前告诉你这事,反正到时候你叔不来,只有我一个,吃住都不用太麻烦。”沈母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让小贺早点回家别耽搁晚了,他明天还要上班。”

挂断电话后,沈清源说:“我怎么觉得我妈好像知道咱俩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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