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忠犬之路 上——令珑
令珑  发于:2015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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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辉听了他这话,脸色开始发青,把贺景瑞吓得赶快住嘴,生怕他改变主意。

“这些钱是你炒股赚的?”果然,贺景辉开始一本正经地盘问。

“是啊。”

“买的哪支股?”

贺景瑞心虚地报出名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大哥那张冷肃的脸。

“老周在炒这支股……”贺景辉想了想问:“你是不是得到内部消息?”

“周一鸣跟我透了点儿风……”贺景瑞硬着头皮说实话:“别管我有没有内部消息反正这钱是我自己赚来的,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贺景辉看着他急得发红的脸,微微笑道:“我不过一问,瞧把你急的。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恶吗?”

“哥,你不可恶,但可怕!你是我命里的煞星。”贺景瑞诚实地说。

贺景辉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对你是太严了些。我是为你着想,没想到把你推得更远。”他伸手指了指最近的椅子,对贺景瑞说:“坐下说。”

“哥,你不会真想和我谈心吧?”贺景瑞颇有些受宠若惊。

“我不能和你谈心吗?”贺景辉皱眉道。

“不是。我这不是不习惯么?”贺景瑞挠着头发笑道。

贺景辉定定地注视了他几秒钟,开口来了一句:“小瑞,对不起。”

“哥,你、你没生病吧?别吓我。”贺景瑞差点没被惊得跳起来。

“我这段时间反省了一下,觉得我,包括爸对你的态度都过于简单粗暴,只盯着你的缺点不放,没了解过你的心情和想法。你看,我们哥俩几乎没像现在这里聊过天。”贺景辉摇头道。

看他大哥态度诚恳,不自在之余,贺景瑞也开始做自我批评:“也不是啦,我以前确实太浑、太让人操心了。”

“不管怎么说,你要记住,我们是兄弟,我总是向着你、希望你好的!”贺景辉目光恳切地说,并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硬皮本和一串钥匙推到他面前,“哥送你的生日礼物。”

贺景瑞看竟是本房产证,是程浩烧烤店旁边的一处铺面,足有九十多平米,房主处赫然写着自己的大名。

以他目前的境况来说,这是一份大礼!那么大的铺面干什么都可以,还省了房租和转让费。

贺景辉又说:“哥知道你想自己干一番事业,先从小的开始吧,本钱我帮你出,自负盈亏。三十万够不够吗?”

贺景瑞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三十万啊!他这一年每天数角票计算利润,都忘了自己也是家财万贯的少爷!一个铺面外加三十万,这么大的馅饼非把小鞋匠砸晕不可!

“够了够了,谢谢哥!”他说话都带上颤音了。

贺景辉看着他这副模样,回想他摆地摊被打伤的经历,也有些心疼他,说:“不是不肯给你钱,哥是怕你出去乱花又惹麻烦。”

抱着房产证贺景瑞对他哥直冒星星眼:“我滴,明白。现在算是通过组织考验了吧?”

“嗯。你先用着,不够再跟哥说。”贺景辉对着这没正形的弟弟颇有些无奈感。

“那我和清源的事你同意了?”这是贺景瑞最关心的事。

“嗯。”

“你会替我瞒着爸?”

“嗯。”

“哥呀,我太爱你了!”

贺景辉敛去笑意又开始教训:“这种事瞒也瞒不了多久,你得自己想办法应付。还有,有空多回家看看爸,别只打电话不见人。过家门不进门这种事别再干了!”

“yes,sir!”贺景瑞把手抬到额边做出敬礼的姿势。

“臭小子!”贺景辉捏了捏他的脸颊说。

贺景瑞嬉皮笑脸地凑到他面前,说:“哥,我怎么觉得你转性了。才多久没见,跟变了个人似的。”

“有吗?”贺景辉摸着下颌问。

“有!太有了!难道是,谈恋爱了?”贺景瑞很夸张地拖长音调。

贺景辉没理他,自顾自琢磨事情,过了一小会儿忽然问:“你最近见到筱琴了吗?”

“没见过。不过她来找过我家那口儿。”贺景瑞愣了愣才回答。

“你要是见到她,让她联系我,我有事找她。”

“你不会自己跟她说?我给你她的电话号码。”

贺景辉摆手道:“不用,她不接我的电话。”

眼珠骨碌骨碌转着,贺景瑞瞬间脑补出无数丰富情节,眼里冒出八卦而猥琐的贼光:“咦,哥,不对喔。她为什么不接你电话?你怎么会得罪她?你找她有什么要紧事吗?”

被他一连串的追问问得招架招架不住,贺景辉万年棺材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羞赧。

侧头避开弟弟的钛合金狗眼,他淡淡地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我们是老朋友……朋友也可以闹别扭的好不好”

“嘿嘿,我可听程浩说了,你和她关系特别铁,上次你不让我和我媳妇儿见面,我媳妇还请她当说客来着。”贺景瑞猥琐地笑着:“她可是跟我说过,她以前遇到过一个特别好的人,好的让她现在都不想交男朋友了……”

贺景辉听他这么说,深邃的眼眸光彩乍现,某种情感从身体里透出来,令他冷硬的脸部线条都柔软下来,“她真的这么说?”

“嗯嗯,就是这么说的。”

“她还说了什么?”

贺景瑞是绝不会放过窥探自家这位完美大哥隐私的机会的,继续刨根问底:“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第三十章:过去的事

“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一位朋友的同学,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贺景辉的声音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在贺景瑞眼里,大哥简直是个毫无瑕疵但也没多少感情的存在。

一直都是优等生、学校的风云人物,在学校当学霸,毕业经商也是叱咤风云的能干人物。

从小听的都是大哥如何如何优秀,大哥又拿了哪课第一,大哥又做成了哪笔生意诸如此类,至于他的私生活,除了认识几个特别好的朋友外,无非就是又为了家族利益和哪位富家千金相亲这种事。

而筱琴,那个浑身散发着吉普赛似的落拓气质、以浪迹天涯为生活目标的女人,和他的距离简直如同南北极一般遥远。

这两个人发生感情纠葛,绝对狗血,绝对劲爆啊!

“那时候玩得挺疯,喜欢玩一种抽牌配对的游戏,一男一女若抽到同数字的牌,当天晚上就配对,无论干什么都可以。”贺景辉望着桌面回想往事,嘴角带了点自嘲又愉快的笑意。

“哇塞,哥你也玩这种公开暗示一夜情的游戏啊!”贺景瑞瞪着眼叫。

贺景辉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也年轻过,再说配对就非得上床么?你脑袋里尽装这些东西!”

“我们玩都要睡觉的。”贺景瑞不服气地说。

贺景辉一脸“懒得理你这个庸俗家伙”的表情,说:“反正我和她没有。”

“那你们干什么?纯盖被聊天?”

“她请我喝酒。坐在大马路上,边喝酒聊天边看月亮。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在路边坐整晚,不过那天天气好,风景不错,人也很有趣。”

“然后你们就……爱上了?”

“在一起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没说过感情之类的话题。好像从开始她就没打算和我长期交往,感觉很像拉长了的一夜情。后来有一天,她突然走了,说是去旅行,我们就再没联系过。”叹了口气,贺景辉不无遗憾地说:“我们都是太理智的人。”

这很像筱琴的风格,她肯定明白贺景辉是那种会为了家族利益放弃自己感情的人。

贺景瑞注视着大哥,实在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段感情,仿佛第一次发现他只是戴了一个冷酷的面具,其实内里也有柔软火热的部分。

这样的认知让贺景瑞没来由地替他伤感,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霎,却十分真切。

贺景辉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贺景瑞下意识地拿出火机替他点上。哥俩的目光隔着近距离地对在一起,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现在呢?你们又开始交往了?”

“如果她不回来,过去的事也许慢慢就忘了。”贺景辉夹着眼,用中指和无名指揉了揉额角说:“但她一回来,我……总忍不住想去看她。我们不该再见面的……”

又指了指弟弟说:“都是你小子,要不是因为你我都不知道她回来了。”

贺景瑞恍然大悟,难怪筱琴在贺氏的饭店唱歌,他哥都不知道,或许她是想靠大哥近些,却又不愿再次相见。

也是这俩个心眼多的人了,要是自己管他妈的,先把爱人抢到怀里捂着再说,有天大的事都可以解决,就是不该耽误爱情。嗯,就像对小鞋匠,那也是自己死缠烂打天天追在屁股后面追来的!

当然他绝不敢在他哥面前这么说,只是问:“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等我再想想。”

贺景瑞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句话:“哥,你不该这么委屈自己和筱琴!”

“我这样做正好便宜你个臭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贺景辉望着他笑笑说。

怔愣了一瞬,贺景瑞不太理解他哥的意思,还要再问时,他哥已经不打算再谈了。只要了筱琴的电话号码,再三叮嘱他多回家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回到鞋铺,见到沈清源,那种被大哥引起的诡异恍惚感骤然消失,贺景瑞满心又只剩下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了。

沈清源正低着头给一只扎了口的皮鞋,忽然感觉后背有股暖流流过。

他扭过头,看到贺景瑞斜靠着门槛双手抱在胸前,笑微微地凝视着自己,眼里贼光乱冒一副恨不得把他吃下肚的模样。

情不自禁地红了红脸,沈清源嗔道:“你站门口看什么呢?不冷吗?”

“看你呗。看你看出神了,忘记冷了。”贺景瑞站直身体,笑着走上前,一把将沈清源抱起来转了一个圈,嘴里高兴地叫:“媳妇儿,我们有钱了!我们可以开自己店了!”

被他转得眼晕,沈清源拍打着他的肩膀道:“你放我下来。有什么好好说!”

贺景瑞放下他,一只手仍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拿出房产证在他面前晃:“看,这是什么?!”

抢过来打开,沈清源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确认了几遍,才惊愕地说:“这是……你的房子?”

“对啊,就在前面,待会吃了饭我们去看看。”贺景瑞又拿出钥匙用手指绕着甩了一圈道。

“你哪来的房子?”沈清源瞪圆了眼问。

抱着他坐到椅子上,贺景瑞不疾不徐地把他哥要求他赚十万、以及他赚到后给他钱和房子的事说了一遍,只隐去贺成功反对自己搞同性恋和周一鸣帮忙这两件事。

沈清源的确是被这个天大的馅饼砸晕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脑袋里顿时浮现出贺景辉那张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脸,很难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善举。

面对小鞋匠唠唠叨叨的追问,贺景瑞颇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为了圆以前撒的谎,又说下更多的谎。

沈清源只是老实并不笨,对他的解释半信半疑,可想起前些天股票亏损时,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再看看他瘦了一圈、挂着黑眼圈的脸,又心疼他,舍不得刨根问底的追问,令他为难。

勉强忍住心里的疑惑,温柔滴抚着他变尖的下颌,沈清源只问:“你最近总睡不好觉,是为这事吧?上次亏本你急成那样也是为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贺景瑞没发现他的异常,惬意地靠在他胸前,闭上眼轻笑道:“我怕你担心。都过去了,不提了。待会儿吃完饭去看房子。”

俩人随便填饱肚子手拉手去看房子。

从他们现在铺子往前走五分钟,有一排上锁的铺面,对面是一座刚完工的五层大楼,听说以后要搞娱乐中心,所以这排铺面应该是整条街位置最好的。

贺景瑞打开其中一间,按下墙上的开关,沈清源只觉眼前一亮,已经置身于雪洞般的房间中。

说是九十多平米,但房子间架非常高,完全可以再搭一层,这样算下来竟有一百多平米。厨房和卫生间是后来改建的,估计是贺景辉为弟弟重新添的。

站在卫生间门口,沈清源心情复杂地说:“你大哥想的真周到。”

“我也没想到他那么上心。”贺景瑞心里直纳罕,老大这性子转得太快了,像是一夜间就从魔鬼变成了天使,让他颇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大概是爱情的力量。”在得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结论后,他就把心思放在规划未来的生活上。

“我们在上面搭一层自己住,下面做店面,你说怎么样?”在屋里转悠了一会儿,他向沈清源征求意见。

沈清源一脸做梦的表情,东摸摸西看看,呐呐地回答:“好是好,可卖什么呢?开修鞋铺太浪费了。”

这么新的房子,这么好的地段,用来修鞋确实浪费。何况修鞋是个苦、累、脏的活儿,让自己媳妇儿干一辈子也太委屈了。

插着腰站在屋中央贺景瑞想了半天,忽然灵光闪现,他叫了一声,用拳击掌,说:“对,我们自己做鞋做包卖!”

“我去丽江的时候看当地人做手工包卖给游客,生意很好。你有手艺,你也可以自己做嘛。”他激动地向沈清源解释:“包啊钱包、钥匙包之类的简单些,你多做几个拿来卖,然后帮人做定制的鞋,用我们或客人要求的式样,做一双是一双,绝不重样!要是有空,你也可以先做几双皮拖来卖……”

他杵着下巴继续琢磨:“我们的商品全可以按顾客要求添加改动……还可以帮人改那些不想要的名牌包……不改鞋了,麻烦又不赚钱。”又问沈清源:“做鞋做包,你没问题吧?”

“我会做,不过我不会设计。而且要这样的话,人手也不够。”沈清源显然对贺景瑞的设想并不乐观。

“这些都不是问题。”贺景瑞很有气势地一挥手说:“我们可以去找学设计的学生,出钱让他们设计样子,既是兼职打工又能联系设计,肯定有人愿意。还可以把流行式样进行改动,你做了这么多年应该容易上手的。人手不够去招几个就行了呗,你以前在过鞋厂,我们出高薪去挖个师傅过来。

沈清源垂下眼帘,心事重重地说:“我们没那么多本钱。”

“你不用担心钱,老大给了我三十万,加上我赚的十万,四十万启动资金应该够了。要是不够,还可以找我大哥,他说会支持我的。”

沈清源不说话,低头望着地面,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咦?你怎么了?”贺景瑞奇道。

“没什么。”沈清源摇摇头,仍旧不抬头。

“这不是高兴事儿吗?你怎么这样子?有什么话你直说嘛。”贺景瑞上前握住他的肩膀说:“宝贝儿,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大干一场,你是不是有顾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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