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给人当童子(封神)下——银土高桂冲土银桂
银土高桂冲土银桂  发于:201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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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禹站在空中,也不施展什么花巧法术,就是平平地一拳击出。气势澎湃惊人,刚猛无俦。整片天空在那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乌云、阴雨都被拳劲直接蒸发,九天之上有几缕阳光垂落。”

……

“‘姒文命,我相柳誓不与你罢休!’那水中怪兽气得厉啸一声,九首齐扬,乌黑色的毒水从口中齐齐喷出,阳光之下,竟然没有分毫光泽,唯有刺鼻的腥臭味充斥整个战场。”

……

“大禹伸手一招,一柄青玉宝尺凭空出现,其上紫霞氤氲缭绕,九朵金花时隐时现,沉浮其间。他手持宝尺,当空挥动,紫气如浪涌出,其上托着九朵金花,每一朵都有车轮大小,迎风怒放,清香冲散了腥臭,瑞霭祥光照亮半边天。”

……

“大禹的一个手势,九朵金花各自化作细若游丝的金色箭芒,眨眼之间就从鼻孔没入相柳九首,相柳一十八眼同时惊怒交加地瞪起。他的头骤然膨胀起来,一线细微的金芒从相柳皮肤缝隙中溢出来,接着两线、三线,最后金光灿烂,迸射而出,接连九声爆炸响起,相柳各首瞬间被炸得血肉模糊。紫红色的血水如瀑布般流淌而下,污染了整片水域。”

……

“嗤嗤嗤嗤,白烟升起,相柳的毒血居然在腐蚀周围的山峰丘峦。整片污染水域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沫,难闻的气味飘出,之前从对战中幸存下来的鱼龙之属悉数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没过多久,尸身也被毒血腐蚀干净。而这毒血污染还在借着未退的洪水飞速扩散。”

……

“大禹将九天元阳尺抛入空中,万千道紫气从上面四射而出,以爆发之势席卷整个数十里方圆,如穹庐般自上而下笼罩住整个地域,形成临时性的结界,将毒血束缚在其中。随后无数金花从紫气上生出,光华灿烂,翻涌如潮,流动如云,照耀着毒血浊水。不出数刻,毒血浊水便被净化殆尽。留下一片面目全非的地面,之前的群山已经被腐蚀干净了。

相柳的尸身还在那里,血液仍然止不住地从九个颈子向外流淌,晕染大地,眼看土壤也腐蚀得一塌糊涂,几乎失去了生机,透着死意。大禹见此眉头皱起,抬起左手向虚空中遥遥一抓,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棵大树,连枝带叶,根上有土,完完整整地落入那片被污染得紫黑的土地里。”

……

“大禹从白玉匣中捻起一团息壤泥土,当空抛出,黑色泥土生生不息,转眼间就覆压数十里,将整个相柳尸身掩盖住。”

……

“‘封!’大禹手中飞快拈出八粒泥土,按八卦方位抛出,同时张口吐出滚滚三昧真火,真火分为八方,烧灼着那八粒飞快生长的息壤颗粒。不多时,八座巨大的土石高台已经成型,大禹又趁机加些材料,最后土台外形呈现出苍青色,巍巍然如高山耸立。”

……

“大禹又抬手扔出一粒泥土,如法炮制,以真火烧灼,化作巍峨帝台,投入整片息壤平原的正中间——没错,就是埋葬着九天元阳尺的地方。不多时,一道紫气按照第九座众帝之台的引导直冲云霄,与其余八道帝气融为一体,代替之前的临时结界,笼罩住整片平原的上空,缓缓消磨着相柳尸身散逸出的毒瘴。”

……

“大禹以手代笔,当空虚划,龙飞凤舞地在九座众帝之台上分别写下了帝号,与那八枚象牙版上的气息相互呼应。‘帝尧、帝喾、帝丹朱、帝舜,臣夏姒氏文命在此擅作主张,将各位陛下的手令用于封印相柳尸身,为天下生灵故,还请恕罪。’大禹当空连拜三拜,朗声高诵祷词,完后洒然而去。”

……

相柳仰天怒吼……大禹出手……祭出九天元阳尺……相柳九个头瞬间爆炸……血水剧毒污染山川土地……建造众帝之台封印,投下九天元阳尺……拜祭……祷词……最后转头说话:“尸身未尽,善护此地。尸身若尽,此地无用,可去。”

大禹的话再度浮现在仓空耳中,他忽然想明白了!自己之前一直陷入一个误区,只关注了话语内容,却没注意到话语本身就有问题!

一抹得意的微笑在仓空嘴角浮现,转瞬即逝。

53、隐藏的生机

“尸身未尽,善护此地。尸身若尽,此地无用,可去。”

大禹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呢?当然是闯入众帝之台的外人了。既然大禹能料想到有外人闯入众帝之台,难道还会把人关在这里不成?

——肯定不会!

仓空万分笃定地想:黄归闲若不是事先知道进出的途径,又怎么敢在这里设伏对付自己?他肯定在此之前来过众帝之台。

不仅如此,自己与黄天化同时接收到了大禹残留在碑文中的记忆,黄归闲适才嘲笑自己二人时,也对那段记忆知之甚详。这就说明那些记忆不是给某一个人看的一次性记录,而是类似于事先设置好的录像带,只要有人试图去看碑文,他就会见到那些记忆。

所以说,他也不必担心大禹留下的进出方式是某种仅供一人使用的符咒之类。那么套用一句迅哥著名的话——“黄归闲找得到,我找不到?”仓空猜测出去的方法八成就在中间这座帝轩辕之台里面,因为黄归闲明显很熟悉这里。

相柳身躯庞大,整片丛林下面都是他的尸身。为什么一定要从帝轩辕之台下去?黄归闲又不想要九天元阳尺,为什么偏偏迎难而上?要么必须从这里下去才能得到相柳的尸身,要么从这里取得尸身后可以出去。

况且众帝之台一共是九座,为何外界传闻中都是八座?莫非里面别有玄机?从这个角度来说,帝轩辕之台也更有可能藏着出去的方法。

无论如何,多半他仓空与黄天化的生机就要着落在这上面了。

“天化,天化,你醒了吗?”仓空发现了一丝生机,心里又活泛起来,他一面用神识呼唤着花篮里的黄天化,一面暗暗输送本就不多的法力进去助他复苏。结果这一下弄得他自己咳嗽连连,勉强镇压下去的六气又有折腾起来的趋势。

黄归闲看了看他,嘿嘿冷笑数声,拿起六气幡一指,仓空体内的六气忽然变得温顺下去。

“在你帮我们解决九天元阳尺之前,暂且不能让你出事。”他眯眼看着仓空,“不过我能让那六气稳定住,也能让它们重新爆发出来,你不要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别忘了,你师弟能不能活着离开,还要看我。”

“我从立下天道誓言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用你多言。”仓空冷漠地说。六气稳定下来,他也能勉强开口说话了。

“那就好。”黄归闲似乎相信了他的话,“我们得先上去——我来抓着你走。”

帝轩辕之台虽然修筑得很高,却没有台阶供人攀爬。想来也是,大禹立众帝之台,本就不是为了让人上去的。

黄归闲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仓空的后衣领,腾空而起,余化随之跟上。三人来到台上,“帝轩辕之台”几个大字煌煌在目。

“师弟,你为什么打昏了我?!莫非是真与那狗贼达成协议了?快放我出去!”黄天化此时恰好醒来,仓空隔着神识都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愤怒。

“你误会了,我说有应对之策是真的。”仓空只好开始辩解,“你听我说,我发现如何出去了……”他把自己刚刚的推测和盘托出。

“好吧,但你为什么击昏我?”黄天化还在计较这件事。

“我要给黄归闲造成一种假象,你无法出手。”仓空脸不红气不喘地胡扯道,“这样你躲在花篮里突然出手,可以打他个猝不及防。”

“好吧,但是……”黄天化还想再说几句,仓空却不得不打断他了——“等等,黄归闲在看着我,他要说些什么。”

“不要看那字了,反正也都是大禹的记忆,与别的祭台没有差别,陷入他的记忆里只是耽误工夫。”黄归闲提醒了一句,显然是对着仓空说的,仓空知道自己刚刚跟黄天化对话在外人眼中与发呆无异,而那副样子又很像是再度陷入幻境,所以才会让黄归闲产生误解。

他深吸口气,装出一副从幻境中醒转的样子,小声说:“我知道了。”

黄归闲又看了他一眼,接着缓步在帝轩辕之台上走着。他走得很慢,似乎是边走边回忆着什么。最后他走到距离白玉石碑大约半尺的距离,停下脚步,喃喃自语着,“嗯,就是这里了。”

他撩开下摆,跪倒在地上,仿照记忆幻境中大禹所行,冲着石碑连拜三拜,低声祝祷,有若蚊鸣。但仓空毕竟已是天仙,哪里会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晚辈人族修士黄归闲,与另外两位人族修士无奈误入此地。望圣帝有灵,稍垂恩慈,助我等逃出。晚辈感激不尽,顿首顿首再顿首。”

嗡——

石碑上似乎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气息涌出,迅速地在黄归闲、仓空、余化三人身上拂过,旋即又返回石碑。

“这是禹王遗留气息在确认来人身份,只有人族才能开启机关。”黄归闲站起身来,解释道。

喀啦啦的石头移动声响起,黄归闲面前的地砖忽然开启,露出一条石阶小路,幽深漆黑,直通向下。仓空不禁有些纳闷:大禹是什么时候动手修这些密道的?明明自己眼看着他建造整座帝轩辕之台的。

“走吧。”黄归闲招手示意,自己一马当先,走了下去。

看来是没有陷阱,可以松口气了,否则他肯定不会自己走前面。仓空想道,从他的祷词里也能听出端倪,逃跑的方法果然在这下面。

三人顺着小路向前走去。石阶很窄,却很干净平整,没有滋生青苔,也没有腐蚀破损的地方。仓空试探着用神识扫过台阶,发觉有无形法力在维护着台阶,想来是修筑时留下的法阵在起效果。

石阶并不是一路向下,而是过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个休息平台,随后的阶梯会倒着折下去,换一个方向继续延伸,跟后世的台阶一样,走起来让人很顺心。

甬道里漆黑一片,没有灯火。不过在场三人都是修士,黑夜中也能如白昼般照常视物。仓空一面走着,一面抓紧时间跟黄天化继续交流着自己的计划。

大概折转了六七次,石阶忽然到了尽头,仓空根据下台阶的感觉猜测他们应该已经深入到了地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看起来平直,走上去能感受到很轻微的坡度,又没有大到需要修筑台阶的地步。

顺着甬道,在静默的黑暗中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最终三人来到了一间狭小的圆形斗室。斗室内没有什么多余的装潢,只有八扇小窗开着,后面有漆黑幽深的甬道。房间地面上刻画着一个繁复的阵法,罗列布设森严,咒文晦涩古奥,透着上古阵法独有的气息,但又给仓空熟悉的感觉。阵法呈现八边形,每个边缘分别对应着斗室的八扇小窗。冥冥之中有堂皇浩然之气来往于八扇小窗间,想来便是九座高台之间的帝气了。

整间斗室没有灯火,却明亮如昼。原因一目了然,因为任谁也不会忽视位于阵法核心的那件法宝,它散发着金灿灿的祥光,青玉的修长器身上紫气氤氲缭绕,望之便知其绝非凡品。

“九天元阳尺。”黄归闲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不错,就是这里了。整个众帝之台封印阵法的核心中枢。”

这便是广成子的法宝九天元阳尺吗?不愧是两任人皇经手的功德至宝,这副卖相可比老爷的五火七禽扇和混元幡厉害多了。仓空在心里将其暗自与紫阳洞的法宝对比了一下,不由啧舌称羡。

“这里的地下就是相柳残骸所在。”黄归闲道,“要想下去,只有解除整个封印阵法。”说着,他忽然转头看了仓空一眼,意有所指,“阵法解除后,九天元阳尺便会自然飞走,这里的石壁也罢泥土也罢,都阻隔不了它。神物有灵,非是黄帝、禹王那等圣君,岂可降伏?便是玉清门下、阐教同宗也不行。”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让仓空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指望九天元阳尺能救他一命,老老实实地履行承诺,解除九天元阳尺上面的玉清禁制后自己去领死。

呵呵,我解开封印之时,就是授首送命之时吧?仓空在心里冷笑一声。他刚刚仔细观察阵法,与他所学的阐教阵法并不相同,适才熟悉的感觉则来自阵法枢纽的禁制符文——那里才是玉清嫡传的手笔。

“我只能解除束缚九天元阳尺的玉清禁制,随后按照你说的,宝尺就会飞走。”仓空冷冷道,“但是整个阵法不是玉虚传承,我无能为力。若想要接近阵法核心,非得解除外围阵法不可。”

“外围的阵法我来解除,你只管对付玉清禁制。”黄归闲又警告了一遍,“不要有什么异心,你体内的瘟病六气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哼,”仓空没有正面回答他,“快动手吧。”知道外围阵法的破解方法,他果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仓空再度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面对黄归闲的死亡威胁,他心里异常的平静,因为大禹留下的逃离方法已经摆在眼前了。仓空将神识探入水火花篮中,与黄天化沟通着。

54、封印解除

“再确认一遍,”仓空在神识里说,“当我解除禁制时,逃离符咒就已经到你我手里了。届时发动符咒,立刻离开。天化,准备好了吗?”

“嗯。”花篮中传来回答。

大禹留下的逃离方式很简单,跟进入此地的方式一样,就是祷告。

当仓空看到包裹着九天元阳尺的玉清禁制时,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玉清禁制中还镶嵌着几个符文,作用是借调九天元阳尺之力来生成符咒——而且是遁符。

到这里一切已经明朗,逃离众帝之台的符咒定然是生出来的遁符了。既然大禹没想过让人解开这里的阵法,那想获取逃离符咒,便只有祷告祈求了。如果帝轩辕之台的石碑都残存着大禹意志,众帝之台的运转中枢怎么会没有?

虽说只有玉虚门人才能看懂禁制中镶嵌的符咒,但只要有人向大禹残存意志祈祷离开,这里的符咒就会发动,以九天元阳尺的力量生成逃离符咒,然后再借由这里四通八达的阵法传送到祷告者手中。想想也合理,既然九天元阳尺是阵法中枢,那么它的力量自然不会被封印阵法排斥压制。那么持有它化出的符咒,当然可以带着人离开这里。

但是黄归闲为什么一定要在帝轩辕之台祈祷进到这里来呢?仓空想了想,猜测他大概上次误打误撞进了这里,然后再次祷告才得以逃脱。他又不是阐教弟子,认不住这几个出自玉虚的符文含义。所以或许黄归闲以为必须要走完这一完整流程才能得到逃离符咒吧?

说实话,仓空可不是什么聪明机智、反应敏锐的人。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计划往往会有漏洞,比如汜水关那一次。同样的道理,仓空这一路上如赶鸭子上架般强行逼迫自己思考,想到现在心里还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但愿是我多心了……仓空想。

“我先解除阵法的外围部分。”黄归闲说了一句。

他站在整个阵法的正南方,仪态庄重,矮胖的身躯居然能透出肃穆感。

黄归闲前举左脚,放下,右脚过左脚,放在左脚左侧,左脚侧并,就右脚。随后再举右脚,左脚过右脚,放在右脚右侧,右脚侧并,就左脚。接在再重复之前的步骤,每步七尺,互相承如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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