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协奏曲+番外——LearS
LearS  发于:2015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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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存在感降低了不少啊,我还以为你是动心了才……难道真要我霸王硬上弓吗?(作者鼻血流尽……)

羽笙最终叹了一口气:

好吧,今天……就放过你吧,真是让人恨不起来的家伙啊……

羽笙看着弥月投入创作的认真模样,情不自禁地凑到他的额头前,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晚安。”

“嘭。”

当练习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弥月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表情是僵硬:

他刚刚做了什么?好像在我嘴上留下了一个吻,不是!不是!不是嘴上,是……额头?对,是额头!只是额头而已!只是额头而已。只是额头而已啊……

弥月在心中重复了三次“只是额头而已”,第一次是感叹号结尾,表示庆幸不是嘴唇被吻,第二次是句号结尾,表示确认无误,第三次是省略号,表示……

等一下,我在惋惜什么啊?!我竟然莫名其妙觉得被吻额头有些可惜?又或者说我在期待什么?可恶!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这绝对不是我!可恶,我以后还能再理直气壮地面对他吗?

往往一个极度自负的人在受到强烈精神刺激之后会变成一个极度自卑的人,而这种转变倾向的最初症兆就是自我怀疑……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把千城从睡梦中吵醒,他睡眼惺忪地抓起电话:“谁啊?半夜三更打扰本少爷……”

话没说完,千城的朦胧睡意顿时消散:“什么?!弥月你再说一遍?!”

“……”

千城的眼前飘过“不可思议”四个大字,然后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八个大字。

“好,我现在就把我家地址发给你。”千城挂了电话,立刻发了一条简讯给弥月,然后从床上“嗖”地跳起,冲进卫生间整理形象去了,因为弥月在电话里这样对他说:

“千城,我今天不想回家,我能来你家住一晚吗?”

09.语言的破坏力

“要喝点什么?”千城站在自家的小型开放式吧台后面问道,吧台前坐着他朝思暮想的弥月,此时弥月似乎有些疲倦:“随便吧,你决定好了。”

“那我开一瓶红酒吧。”千城走到酒柜前上下扫视了一番,最后挑了一瓶勃艮第产的红酒,“去年我去法国的时候,一个勃艮第区酒庄的朋友自己产的酒,味道还不错。”

“啵!”一声清脆的瓶塞开启声后,千城倒了一点在红酒杯中:“请品尝。”

弥月将红酒杯移到跟前,按住杯底打了一个圆弧,杯身随之晃动了一周,杯内的红酒跟着转出一个旋涡,弥月透过灯光看着红酒的颜色,然后将红酒杯移到鼻子前,闭上眼闻了闻气味,最后一口饮尽那少许品味用的红酒,三秒后,弥月展露笑颜:“味道不错。”

看着原本有些愁眉不展的弥月露出微笑,千城欣慰不已,随即倒了两杯酒,举起一杯和弥月碰杯:“祝我们一起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千城在说到“难忘”二字时,声音还有些微微颤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唯独弥月不知……

“再来点法国cheese。”千城拿出一些法国芝士,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露出满足的神情。

“红酒配芝士,上帝都嘴馋。”弥月笑着也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再加眼前还有一位美人,恐怕上帝都要嫉妒我了。千城得意地想着。

“所以今天为什么突然想来我这?”千城有些好奇。

弥月又喝了一口红酒:“不想回家,又不想住酒店,所以就来你这咯。”

“为什么突然不想回家?”千城问道。

这个问题稳稳戳中了弥月的雷点:啊,为什么不想回家……因为不想一大早在家门口和那新邻居碰面,这种弱智的理由怎么说的出口啊,我好像得了“高羽笙恐惧症”,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可恶!我有点后悔了……这样逃避不就变相承认了我怕他吗?

想至此,弥月突然站起身:“我看我还是回家吧,真不好意思,半夜三更还把你吵醒。”

千城顿时内心凌乱了: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我还是林千城吗?

“等一下,弥月,既然你不想说,就不说好了。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再折回家不是更累,都已经到我家了,就在这过夜吧。”千城试图挽留。

千城说的也有道理,我干嘛这么较真呢?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在哪过夜就在哪过夜,啊……脑子越来越乱了,不想了不想了,喝酒喝酒。

这么想着,弥月又坐回了原处,然后开始喝酒:“嗯,那就听你的吧,来,干杯。”

于是乎,两人又吃起芝士,喝起红酒,聊些有的没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开始越喝越high,从红酒到金酒,从白兰地到威士忌,从朗姆酒到伏特加,战场也不停转换,从吧台到客厅,从客厅到楼梯,从楼梯到阳台,从阳台到卧室……

两人倒在床上,手上还各握着一瓶伏特加。

“弥月,弥月,弥月……”千城醉醺醺地喊着弥月的名字不停歇。

而弥月却趴在床上醉得天旋地转,嘴上喃喃着:“他走了,他一声不响就走了,他走了……”不知不觉,弥月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千城缓缓挪到弥月身上,抚摸着弥月的头发:怎么哭了?又想起他了?真是的,明明在你身边的一直都是我啊,弥月,你真的太偏心了……

千城俯下身深情亲吻了弥月的耳根:“弥月,其实……我……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

然而话刚说到这,千城突然感到一股想要呕吐的冲动,于是立刻滚下床,爬进卫生间去了。

“就什么啊?哎?人呢?”弥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千城已不在床上。

“铃铃铃!”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弥月半睡半醒之间轻声嚷嚷道:“哪来的声音啊?”

循着铃声,弥月摸到了一个手机,这正是那个砸中千城后脑勺的弥月的手机。他接起电话,懒洋洋地说道:“喂……谁啊……”

电话那头迟疑了三秒钟,然后传来声音:“你喝酒了?你现在在哪?”

“我啊,我现在……在哪呢?”弥月抬起沉重的眼皮环顾两侧,“哦,我在床上,在千城家的床上。”

话音刚落,一阵长长的“嘀”声传来,对方挂断了电话。

而伴随着这阵催眠般的嘀声,弥月终于闭上眼沉睡了过去。

当弥月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却顿觉一阵眩晕,于是立刻用手支撑住身体:

啊,头怎么会这么痛,像要爆炸了一样!这里是……我家!哎?我怎么会在自己家?明明我昨晚是……在千城家啊,我们一起喝酒聊天,喝得烂醉,怎么我现在会在自己家?

弥月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自己正身处自家的卧室,于是立刻忍住头痛从床上走下来,走出卧室。

而当卧室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却隐隐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钢琴声:怎么会有钢琴声?难道除了我之外,这里还有其他人?!

弥月立刻飞奔下楼,跑到客厅,眼前的景象把他吓得心脏病都出来了!

“高羽笙,你怎么会在这?!”弥月震惊地喊道。

“啊,你终于醒了啊。”羽笙停下弹奏,站起身,走到开放式厨房,倒了一杯深红色的东西,然后拿着它朝弥月走来,“这是解酒茶,你现在头一定很痛吧,喝了它之后就会缓解许多。”

弥月接过解酒茶,一口喝光,然后放下杯子,大声质问道:“高羽笙!你怎么会在我家的客厅?!”

“我特意为你煮了解酒茶,你一句感谢都没有也就算了,还这么凶神恶煞,你还真是恩将仇报啊。”羽笙的眼神是不满。

“两码事,你私闯民宅的罪名一百杯解酒茶都抵消不了!”弥月气汹汹地说道。

“是吗?明明是我把你从色狼的手中解救出来,你却说我私闯民宅?”羽笙上前一步,态度坚定。

“色狼?什么色狼?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弥月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死狐狸林千城啊!”羽笙的眼色显露杀气,“凌晨五点,你竟然喝得烂醉倒在他家卧室的床上!还好我及时赶到,把你救出来,否则你一定会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哈?”弥月完全没有抓到羽笙暗示的点,“我被千城吃得一干二净?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千城和我从小玩到大,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更何况,昨晚是我自己要去他家,又不是他强迫我去的。”

“什么?!”羽笙的音调显然有些提高,“你自己送上门?!”

“什么送上门啊!说的好像我一点节操都没有似的。”弥月白眼道。

“杜弥月!”羽笙突然直呼弥月的全名,让弥月不禁吓了一跳:“干嘛突然直呼我全名啊,杀气很重唉!”

“你这个笨蛋!”羽笙的眼神微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别人家里,会让别人想入非非啊!你这样大半夜跑去别人家里,就等于抛出“请侵犯我”的信号!你懂不懂啊?!”

话音刚落,弥月的脸红到了耳根:“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请侵犯我’的信号……我根本没有那种想法!”

“你现在这样,只穿了一件V领白T恤和……一条灰色的棉内裤,就是在给我那种信号。”羽笙直愣愣地盯着弥月,一本正经地说道。

“【此处原有一段羽笙调戏弥月的话,但破坏力太强已被河蟹,请自行补脑】”羽笙抬起一根手指,指着弥月柔软的嘴唇,接着到白皙的脖子,然后到胸前的【此处河蟹】,“想【此处原有一段羽笙调戏弥月的话,但破坏力太强已被河蟹,请自行补脑】”

话音刚落,弥月扔下一句“你才是色狼”就全身赤红地转身跑回了楼上卧室,重重关上了卧室的门。

然而语言的破坏力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弥月的下半身竟有了反应,羞地他无地自容。

“忍得太辛苦会生病哦,弥月,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羽笙对着二楼如此喊道,心中却暗笑到爽:多么敏感而又诚实的身体啊,真是可爱的家伙……

10.还是强行把你变成我的东西吧

弥月走进办公室的时候,Edison也紧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进去:“老板,我刚得到消息,KV娱乐会在两周后也就是25号推出新人,它们也是推单人女歌手,而女歌手的风格也是唱跳型,这么一来,跟我们一个月后推的苏安雅刚好撞车。”

说到这,Edison停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另外那个女歌手的名字叫……陆瑛泫。”

言毕,Edison似乎在等待暴风雨的来临,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Edison这才发现他的老板似乎在发呆:“老板,老板?您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老板?老板?……”

而此时的弥月脑中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怎么今天这么反常?他怎么没有一大早出现在我面前,向我请安呢?”直到被助理复读机般的召唤拉回现实。

“你喊够了没?从今天起,你叫我的次数就限定在十次以内,超过这个数目……”弥月脑洞大开,想了这么一个奇葩的规矩,但是他还没说完,能跟着他的神奇思路走的Edison就来了一句:“就可以提前下班回家?!”

“你想得美!就让你收拾包袱走人。”弥月冷冷地说道。

Edison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果然”……

“言归正传,你刚刚说KV娱乐会在25号推新人,对吧?”弥月问道。

Edison点头道:“是。”

“我们原本是定在几号?”

“我们是在一个月之后,也就是下个月的10号。”

“相差两周……”弥月一副思索状。

Edison上前一步,小声说道:“那个……比起时间这么相近这一点,这个人才是关键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弥月问道。

Edison心中一沉:果然被我猜中,你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她……

“陆瑛泫。”Edison解释道,“是半年前被您骂走,不,是辞退的练习生。”说完,Edison将陆瑛泫的照片递上前。

弥月接过一看:“是她啊,这个高音老是破音,低音又下不去的蠢货,竟然跑去KV了,更加离谱的是KV还收了她,现在还准备推她!这是白痴相互欣赏的节奏么?”

Edison听这些话已习以为常:“话虽如此,但是KV娱乐这几年跟在我们后面,按照我们推人的节奏和风格照搬照抄,虽然被人诟病没有创新,千年跟班,但也赚了不少钱,攒了点知名度。这是他们第一次用我们不要的人重新包装上市,并且还在我们推新人之前吸引眼球,明显是想借助我们炒作。”

“所以这一场仗是避不了,既然避不了,那就让它打得更加激烈一点。”弥月弯起嘴角,“Max,告诉制作部和市场部,苏安雅的单曲发售日改了,改为这个月25号。”

话音刚落,Edison吓了一大跳,以至于通常在这个时候纠正说“老板,我不叫Max,我叫Edison。”都忘记了。

“可是……安雅的歌连母带都没出来吧?”Edison急急说道,想阻止弥月的疯狂举动。

然而此话一出,弥月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么一来,不就有正当理由fire某人了吗?”

Edison突然觉得老板关注的点是不是有点偏离了……

弥月兴奋地站起身:“他现在在录音室吗?”

“您说的他是指?”Edison问道。

“还会有谁,就是那个狂妄自大的高羽笙啊。”弥月一脸嫌弃。

“他啊,他好像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呆在录音室。”Edison回答道。

“什么?昨天晚上?!”弥月大惊。

怪不得今天早上没有见到他……

弥月在的得到了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缘由之后,心情瞬间大好,但是……是不是哪里有点违和呢?前一秒还口口声声要fire某人的这种心理,和后一秒因为有了早上在家门口见不到某人的正当理由之后而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的这种心理,不正完全自相矛盾吗?!

弥月快步走出办公室,前往楼下的录音室。

然而随着电梯的下落,弥月莫名心跳加速起来,随着离录音室的距离拉进,弥月的脚步也放慢了许多,最终他驻足在了录音室门口,原地呆了十分钟,此刻他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波动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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