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心与我爱你+番外——非法输出
非法输出  发于:2015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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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视率有较大涨幅,但依然没达到陈亚想要的。

与此同时,荣有焉新歌的宣传也开始了。先是各路大V明星开始转发她之前《歌姬》的片段,再是公关团队各种微电影的曝光。

陈慑被邀做男主,演的是荣有焉的青梅竹马,突破以往形象演邻家男孩,也是外界关注的焦点。

我和其他人的戏份则纯粹是水一水般地露露脸,或是街边大声叫卖的小摊贩,或是口若悬河的的歌,或是一口地方腔的民警……

我和柳勋刚好定在同一天拍摄,我躲着导演的唾沫炮弹从片场溜出来,多求了一晚来和柳勋滚床单……呸,来研究这个微电影的剧本。(一共两场戏,五句台词。)

是啊,我还在和柳勋肉体纠缠。有时候觉得我很窝囊,人家都拒绝和我在一起了,还乐呵呵地爬上对方的床。但……我收不住,而且我觉得他现在挑逗我的频率,比我硬来的几率大。

我在酣畅淋漓后问他:“你真的有快感吗?”

他擦着身子,很疑惑地反问我:“你没见过由直变弯……双的人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柳勋这个没节操的弯了我才不惊讶,只是觉得,柳勋因为我弯了,这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相信。

我们在床上翻滚时外头还大雨倾盆,第二天拉开窗帘却是阳光明媚了。

说是明媚,我觉得刺眼或许更贴切些。

我和柳勋一起从车上下来,走到拍摄所在楼房的楼下。

陈慑正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和荣有焉对戏,平台周围放满了拍摄仪器,为了方便拍摄把护栏也给卸了。

我的墨镜不知落在哪里了,刚刚才发现没了,我只能一路抬着手臂抵在眉处遮阳。

阳光太闪耀了,我努力想把眼睛睁大些,险些被刺得流眼泪。

以至于我根本没看清陈慑到底干了什么,

然后他就从两层楼高的平台上摔了下来。

第38章

我抬手挡了一下眼的那么阵工夫,耳朵清晰地听到巨大撕裂响声,陈慑连着一楼店面的挡雨棚一起摔到了地上。尖叫声马上接二连三地响起来,我无意识地跟着柳勋跑动过去。

“救护车!”不知是谁的喝令,大多数人手忙脚乱地掏出电话。

场面控制这种事我一向不太行,只能跟着柳勋跑到陈慑那边。

杀手哥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柳勋站在边上大喊:“后退!”

人声嘈杂,场面一度失控。这场戏,甚至这个片子都偏向文艺言情,根本没有任何武打动作场面,现场也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和急救人员,群演多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惊慌失措得没有一点行动力。

陈慑仰面躺在地上,没人敢去碰他。我瞧了一眼,他的脸被撞青了一片,身子不自然地扭曲着,地上有血。

“陈慑,陈慑?”我蹲下身,声音有一丝颤抖。

“咳,”好在他的意识还算清醒,沉作冷静,“你不要碰我,我的左边身子都没知觉了,可能要坏事……”

旁边是几个小女生低低的呜咽声。

“好,好……”我刚刚伸出双手,听他这么一说,又立即垂下,“其他地方呢,还有哪里不舒服?”

“多亏了这块布……脑袋可能没事。咳咳。”他难掩痛苦,流出了几滴泪水。

我还想说些什么,陈慑却接着说:“有焉,别哭了。”

我顺着他温柔得一塌糊涂的目光看去,荣有焉定定地站在不远处,捂着嘴无声地流泪。

救护车的鸣笛声恰到好处地从远处传来。

陈慑在医护人员到来前已经陷入昏迷,我们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陈慑的助理跟着跳上了救护车。地上还有陈慑被铁架划破大腿而流下的大滩血迹。

众人散开,我跪在地上久了,腿有些麻,还是在柳勋的搀扶下才站起来。

“你……刚刚去哪了?”我凝视着地上那摊刺目的血,久久挪不开视线。

“疏散人群,到外头引导救护车……还有给荣有焉递纸巾。”柳勋的语气很淡定,甚至有些冷漠。

我把目光移向他,这才想起荣有焉也许是最难过的,她目睹了陈慑从她面前跌落:“她……还好吧?”

“嗯。她跟着助理走了。”柳勋叹了口气,搭住我的肩膀,“今天没法工作了,回去吧。”

我皱眉:“为什么你如此……无所谓?”

“啊?”柳勋诧异地歪头,“我哪有无所谓,我现在正烦着呢,这几天要怎么应付媒体。”

“我不是指这个。”

“哈?你说陈慑的伤啊,可能确实要休养一阵,但是换个角度想,或许是好事呢?”

“什么意思?”

柳勋狡黠地冲我眨眨眼,附在我耳旁说:“你没看到他刚刚和荣有焉的互动吗?”

我似懂非懂,跟着他避开一群闻风而来的媒体,躲回了酒店。

陈慑的伤很严重,但并没到致命的程度,身上多处骨折,轻微脑震荡。那悬在一二楼之间脏兮兮的挡雨棚,确实救了他一命。

而柳勋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这片场地甚至这个MV都有呈勋工作室的参与,杨姐提供了这片场地却没有配备职业人员,连道具也是随意地摆放在地上,才致使陈慑绊倒乃至跌落。

陈慑的公司正因他与荣有焉的绯闻而美滋滋地打算制造下一波话题,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意外损失了一大笔金钱与机遇,怒气值爆表,当下就发表声明要追究所有人员的责任,更暗暗将矛头指向杨姐。

不到一个小时,外界开始揣测是否因为《接受挑战》的人员内斗才有人居心叵测地策划了这场意外,甚至开始有人怀疑我的加入是不是杨姐的一步棋……

“他们都在说什么狗屎!”我愤愤地把手机丢掉床脚,看着它顺着被单滑落至地上,发出一声闷嚎。

“不能让他们把责任引到杨姐身上。”柳勋捏紧了手机,目视远方。

“这又不是我们说得算的。”

“怎么不算,我和你当时就在现场,是看着陈慑摔下来的……”柳勋顿了顿,显然也是没想到该怎么解释,烦躁地抹了抹脸,“以我多年被黑的经验来看,这次是有人决心把我和杨姐的老底都给翻出来了。对不起,得连累你了。”

“我?”我指着自己,觉得有些滑稽,“黑我就黑我吧,我之前的生活,若能再掀起什么波澜,也算他们能耐。”

我们对视一笑,暂时把这事抛到脑后。

不用说,离开时又是各种躲避娱记们的围追堵截,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没能去医院探望陈慑。甚至荣有焉也只能发微博祈祷祝福,缄口不提当天的事情。

陈慑的公司和杨姐争斗不休,如柳勋所言,杨姐手底下所有艺人的黑料都被不怀好意地抖了出来,连刚刚签约的新人也被爆是坐台小姐出身。

我本还在为陈慑惋惜,为柳勋担忧,但这场火很快便烧到了我身上。

几家媒体同时曝光了我的同性恋身份,甚至指责我还没红起来就已经在圈内频繁约炮,泡过无数男模与同性艺人。

他们无一例外地结尾加上这么一句话:柳勋滥交已经是出了名的,没想到他身边看似安分的好友也与他一个德性。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杨姐,我妈倒一个电话先打了过来。

我没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地接了起来,凑到耳边听到妈妈的抽泣声,我才惊讶得不知所措。

“安安,新闻报道上写的是真的吗?”听到妈妈难掩失望又带着一丝期盼的语气,我迟迟开不了口。

“让我说!”爸爸夺过话筒,语气严肃,“我就问你,是不是像报道里写的那样,和很多人都乱搞过。”

我哑着嗓子,比翼在小幅度地颤抖:“我是交过几个朋友……但不是、不是像上面写的那样。”

“够了!”父亲的怒气已经穿过话筒传了过来,“你撒谎是什么语调,我还是分得出来的。给我听着,这几天……不,就明天,去找家医院,做检查。”

我几乎说不出话了:“什么……什么检查?”

“还能有什么检查!当然是查查你有没有染上那些不干净的病!”

我在母亲难过的哭泣声中挂了电话。父亲苍老却仍然有威慑力的话语仍在我耳旁回响:

“当然让你进娱乐圈,是为了让你实现你的梦想。你自己看看!现在你有没有做出一点成绩!没有!而且你自己反省反省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如果不行,就退出演艺圈,回来好好找个安分的工作,离开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父亲把朋友二字咬得非常重,我其实能够理解他与母亲,两个人活了一辈子,不求我有多大出息,只希望我能对得起自己,不要虚度人生,可现在在他们看来,我不但放纵了自己,还死不悔改。

我还没把这一波愁绪掩下,柳勋的电话也打了进来。我本以为他是来安慰我的,心情还略有好转,谁知拿起电话,他却张口就问:

“你和那些小嫩模上床的事都是真的?你他妈第一次上我的时候可说你八年没有性生活了。”

“我……”我哑口无言。

“呵呵,装得挺像久旱逢甘露的少男。”柳勋不冷不热地嘲讽了一声,才接着问,“想好怎么和媒体解释了吗?”

“解释……什么?”

“解释你不是gay啊,就说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然后快拉几个你的相好一起帮你否定啊。”

“可是,可是我就是……”

我就是同性恋,这句话我确实说不出口。

“还没想就快点想,现在杨姐焦头烂额地忙她自己的事情,没空管你,你要自己想办法,工作室的公关团队稍后会联系你,如果没有,你就自己叫他们去写声明稿,电话你记一下……”柳勋到了后头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冷冰冰的,听不出一点感情。

“柳勋,你听我说……”

“不必了,我也还有自己的事情,下次再说吧。”他撂了电话。

我愣了一会儿,狠狠地把手机砸进被窝里,委屈地破口大骂:“傻逼!智障!脑残!你他妈玩女人操众逼,老子就得为你守身如瓦?呸!还跑来怨我,简直天真!操!”

发泄了一通,心情反而更差劲,我重新躲回被窝里,盯着天花板……

这难道就是出名的滋味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第39章

心情再down都得照常工作,而且是趁着我还有工作。

剧组中一切依旧,和我一块儿耍的那几个小年轻也没人问我到底是不是gay,似乎压根没人看到那些报道。和我演对手戏的女演员在剧里剧外总对我露出娇羞的神情,我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没过几日,杨姐终于记起我了,风风火火地下了道命令:和片中的女伴搞点绯闻,以此让谣言不攻自破。

我喝着她助理刚端来的莲子汤,与她独处一室,终于忍不住问:“你……没意见吧?”

小妹(这是她剧里的名字)对着镜子摸了摸梳成两个麻花辫的长发,一脸疑惑,却没转头看我:“意见?什么意见?”

“就是……我俩折腾出绯闻那事,我总觉得怪怪的。咳咳咳!”汤喝得太急,我呛得喘不上气。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知在笑我的狼狈模样还是笑话我的话。

“那我问问你,我从大学开始拍戏,到现在也五六年了,你猜猜我谈过几次恋爱?”

“这……”我有些尴尬,因为我根本不清楚她的恋爱史。

她见我犯难,善意地提醒:“八卦里可说我谈过四五个男友哦。”

“那……两次?”

她摇摇头,用手指比了个圈:“所以你懂了吧。”

“天,”我确实有些惊讶了,“那都是炒作吗?”

她不正面回复我,只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所以啊大兵哥(这是她剧里对我的称呼),这事我可有经验了。”

接下来的两天刚好没有我俩的戏份,在杨姐的授意下我带着小妹去市区玩,刻意在大晚上还装扮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认不出我俩似的。购物,给她买礼物,然后理所当然地在餐厅里共进晚餐,等着被狗仔偷拍。

我兴趣缺缺地吃了两口,觉得眼前的西餐还不如影视城外头的烤串香。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和柳勋联系了,陈慑出事,原先预定好的拍摄根本无法进行,电视台更是直接换挡了新节目,对外宣称《接受挑战》将在陈慑康复后重新开拍。

观众们哀嚎惋惜的背后是巨大的利益损失,陈亚也是倒霉,先是柳勋后是陈慑,还有我莫名其妙的加入,这档他筹备了多年的节目一路拍到现在几乎把所有综艺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都经历遍了。

最近我和小菜聊了几次,他笑称陈亚发誓给以后上他节目的所有艺人都要买一份大保险。

没有了《接受挑战》,我和柳勋的工作又忙,更是没有了名正言顺见面的理由。最近是非多,原来狂轰滥炸的友情牌卖腐向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之前我还以看粉丝的粉红留言为乐,如今我的评论多是骂我滥交,男同。严柳一家乐也变成了两家粉丝的疯狂骂战。

到底是谁带坏谁呢?

“嘿!”小妹手里明晃晃的刀叉在我眼前闪了一下,惊得我一跳。

“怎么?”我无措地又吃了一口盘里的肉,啧,已经凉了。

小妹摸了一点汤汁蘸到嘴唇旁,朝我眨眨眼:“帮我擦嘴。”

“啊?”我微微皱眉,刚想把纸递给她,突然想起绯闻的事情,只好叹了口气,微微站起身,上半身俯在桌上,伸手帮她抹去被弄脏的嘴角。

“你别那么不乐意嘛,没让你亲我就不错了。”小妹笑起来的时候总爱眯眼,我突然觉得她还是有些可爱的。

“嘿,我亲你还是你占便宜了好吧!”我忍不住回嘴。

“呸呸呸!”她冲我皱鼻子,不忸怩也不造作,“大哥,我要和你接吻了,那不是间接和很多男的接吻了吗?”

“啊?”我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把眼神飘到了别处,“你看了那些报道啊?”

“嗯……不过没差啦,你喜欢谁都没关系,在戏里只喜欢我就好啦!”她灿烂一笑,带着几分治愈的功能。

“行,在戏里保证只爱你。不过我觉得咱俩最后一场戏,那几句台词我觉得……”

接下来我开始和她讨论剧情,观点不谋而合,都想把最后一幕稍作修改。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相谈甚欢。

报道隔天便出来了,图片拍得模糊,却不难辨认出是我与小妹,看不清我俩的表情,但我为她擦嘴角的动作很是深情款款。

我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向柳勋解释些什么,但又不知是否真的有必要。最后只能以他手机可能在助理那里被别人看到为由,把原本该好好说清楚的事情一拖再拖。

很快我的戏就要杀青了,最后一幕经过我们与编剧导演的商量,最终做了一些修改。在大雨滂沱中,我和小妹互相冲对方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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