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三)——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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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那天在通天阁里杀的人,这些人的武功更高一些,但比起当日在神麓山遇到的杀手,又有些不足。

魔教的弟子如果只有这种水准,就太不堪一击了。

就在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很礼貌地敲了三下,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入滕誉和殷旭的耳中。

“猜猜是谁来了。”滕誉饱含深意地问。

“总之不会是官府的人。”从这些蒙面人出现到现在,这个院子的声音都不足以引起外面行人的注意,虽然刚才黑烟滚滚,但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官府的人未必能注意到。

不过即使来了,也是送死的份。

滕誉朝身旁的韩青看了一眼,示意他去开门。

不过这显然是多此一举了,韩青还没迈出脚,就见大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门栓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大门发出“吱呀”的摩擦声,让院子里的人齐齐停止了动作。

殷旭走到房门外,背着双手眯着眼睛盯着走进来的人,一袭白衣胜雪,脸上戴着半张金色面具,手中握着纸扇,端的是风度翩翩。

他嘴角微微扬起,缓慢而沉稳地走进来,视一地的尸体为无物,先朝殷旭做了个揖,“在下左少棠,唐突了。”

“左少棠?不认识。”殷旭摇头道。

“霍七爷不认识在下不要紧,以后反正一定会认识的。”

“那可未必。”殷旭指着院子里的蒙面人问:“这些是你的人?”

那白衣人笑着点头,“在下没有恶意的,只是听闻霍七爷和三皇子武功高强,因此想见识一番。”

“那结果呢?”

“结果很明显……不过是在下自取其辱罢了。”白衣人无奈地耸耸肩,他一步一步朝殷旭靠近,“多有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见谅就不必了,记得帮我清理院子,顺便赔偿损坏的绿植,好走不送!”殷旭指着大门说。

左少棠面带微笑,并没有任何的尴尬之情,他朝外头喊了一声:“来人。”然后便有四个大汉抬着两口大箱子走进来。

左少棠用扇子指着这两口箱子说,“赔偿是一定的,这些东西就当是送给三殿下和七少爷的见面礼。”

“打一棍再给个红枣,左护法是把本殿当小孩哄不成?”滕誉从后面走上来,径直站到左少棠面前。

两人对视了几眼,谁也不见落了下风,左少棠蓦地笑道:“岂敢岂敢?只是听闻二位武功高强,想见识一番而已。”

滕誉冷哼一声,摆手让人将那两口大箱子打开,一点也没客气。

韩青上前,先是敲了敲箱子外侧,听了会儿声音,确定正常后才打开,里头一片金光闪闪,竟然全是金子和金子饰品摆件。

“这些是……?”滕誉纳闷地问,这礼送的未免太直接了点吧?

左少棠摇了摇扇子,“相比二位也听说了通天阁的事情,这些是从大火里抢出来的金子,听闻三殿下在赈灾,在下也是大梁子民,所以也想尽一份心意。”

“哦?这么说通天阁时通天教的产业?”

“也算是吧。”

“这么多的金子,左护法有权处置么?”

“当然,在下不才,正好管着教中的一切财物,这点东西还是送得起的。”

“左护法真是大方!”滕誉终于露出了笑容,不过这笑容并未显得有多真诚,反而令人心头一寒。

殷旭摸着下巴观察了左少棠好一会儿,突然推开滕誉走过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本少爷很有兴趣和你比划比划,可要选个良辰吉日?”

滕誉无语地看着他,打架还要选什么良辰吉日?他以为是办喜事不成?

左少棠却摇头拒绝了,“七少爷说笑了,在下不过一账房先生,哪会是七少爷的对手?”

殷旭眉头一挑,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一股寒气直逼左少棠的筋脉,他开始还能微笑的面对,等到后面却面色苍白,不得不运功抵抗。

之前肖锋送消息到总舵,说了这二人的事情,说他们是火烧通天阁的凶手,原本左少棠没有十分相信,只当是这二位身边的人做的。

所以他带着一队人先来试探一番,这种试探手段虽然有些过激,但他自视甚高,有足够的条件和对方讲和。

没想到眼前这个个头只到自己下巴的少年竟然也是个高手,肖锋送来的情报恐怕故意漏了很多信息。

两人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肉眼只能看见左少棠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而殷旭则面色轻松,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过殷旭占了先机,真正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殷旭把手拿了回来,满意地说:“账房先生挺不错的,不知道兄台有没有兴趣来我家做账房先生?”

左少棠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七少爷的家指的是霍元帅府还是这儿?”

殷旭摇头,“都不是,是三皇子府。”他回头问滕誉:“你觉得我这提议如何?”

滕誉把人拉到身边,抬起他的手擦了擦,不冷不热地回答:“不如何,本殿不喜欢长得太好的男人。”

这左少棠虽然带着半块面具,但绝对是个美男子,还是个年纪轻轻的美男子,这人有心机有谋略,这么个人放在家里,绝对安分不了。

左少棠噗嗤一笑,“三殿下不必自谦,论容貌,三殿下更胜一筹。”

滕誉脸色黑了下来,“哼,本殿更不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

左少棠摊摊手,“在下福薄,可承受不起三殿下的喜欢,您不必苦恼。”他转头冲殷旭说:“七少爷的提议很让人心动,不过在下暂时没有换东家的想法。”

“通天教这么好?本少爷可以上门做客么?”殷旭一派天真无邪地问道。

“……”上魔教做客?这千百年来恐怕也没人有此想法吧?

左少棠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这事儿我就做不了主,不过我会替您问一问教主,他老人家如果同意就不成问题了。”

“啊……那怕是没希望了。”不过殷旭确实对这魔教挺感兴趣的。

自从在龙安寺见识过那个老和尚用的聚魂阵,得知是从魔教得来的后,他就对这个凡人间的门派有了几分的兴趣,也许好好培养一番,他还能在这重建当年三大魔门的风光呢?

当然,不是指实力,而是指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

打定主意要去魔教老巢见识一番,殷旭没多说什么就让左少棠走了,顺便带走了一地的尸体和垃圾。

临走前,他还丢下两张大额银票,说是损坏这院子的赔偿,出手极其大方。

殷旭对此很满意,魔教越有钱他才越感兴趣,等人一走,他立即让人偷偷跟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老巢,虽然成功的概率极低。

“武林正道的人最近也在掀起围剿魔教的热潮,你不妨跟着他们,人多力量大,正邪两派斗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的更多些。”

殷旭想起了上回在酒楼里打发的那几个人,眉头皱了皱,“本少爷最不耐烦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了!”

论起心肠歹毒,这些正道人士未必就会输给魔教中人,只是前者阴在心里,后者坏在明面上。

他前世虽然灭了不少名门正派,但也吃了不少他们的亏,有仇报仇,重活一世,这仇就报在那什么武林盟身上好了。

136、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一辆板车盖着黑色的篷布在闹市中穿过,推车的是一名魁梧的大汉,板车旁还跟着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男子带着半截金色面具,露出光洁的半张脸和略尖的下巴。

这样的打扮和气质在闹市中尤为显目,一道道或探究或欣赏的汇聚在白衣男子身上,倒是没人注意到那辆板车以及他身后跟着的数人。

直到这队人马走远,才有人指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喊道:“张屠户,他娘的说了多少次了别把猪血洒的到处都是,晦不晦气啊?”

“你才他娘的,俺今天卖的猪肉昨晚就杀了的,哪来的新鲜的猪血?”

“这整条街就你一家杀猪的,这血不是猪血难道是人血吗?”

“咋就不能是人血?就算不是也可能是狗血猫血,街头不是还有个卖狗肉的徐三吗?”

周围的人见这二人为了几滴血迹吵起来,要么事不关己的走开,要么无所事事的看热闹,不过这种争吵每日都有,实在吸引不了多少人的目光。

“首领,是左护法。”某家酒楼上,一名黑衣人指着楼下说。

肖锋眉目紧锁,他早在那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人不管去哪总是会以各种手段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像只开屏的孔雀。

肖锋与别人不同,他的目光只在左少棠身上转了一圈就注意到了他身旁的板车,从那隆起的高度和凸起的形状,并不难猜出黑色篷布下裹着的是什么。

他冷笑一声,“看来咱们向来无往不利的左护法也踢到铁板了。”

就在那群人经过他窗下的时候,左少棠蓦地抬起头,冲着肖锋笑了笑,甚至挥手道:“老朋友,又见面了,一起喝一杯啊!”

肖锋撇开眼,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

不过对方显然没这份自觉,左少棠吩咐了下属几句,就独自一人进了肖锋所在的酒楼。

等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顿时僵硬起来,左少棠盯着肖锋笑,肖锋则盯着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

“这么不想见到我?”左少棠从他手中夺过酒杯,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酒?真是难喝得很!”左少棠把酒杯丢在一边,撑着胳膊看肖锋,“算算日子,咱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除了你每个月给教主的飞鸽传书,想知道你的消息可真难。”

“咱们进水不犯河水,你需要知道我的消息做什么?”

“这话可真绝情,好歹咱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又做了多年的搭档,还在一个屋檐下同居了十几年,难道咱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

肖锋撩起眼皮撇了他一眼,“不觉得。”

左少棠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这人高兴起来可以对你无微不至,让你觉得他是全天下对你最好的人,可他兴致过了,却与陌生人无异。

说白了,他现在坐在对面说出这些煽情的话不过是因为他兴致上来了而已。

“你这人还是这么无趣,无趣的很!你坐在这里难道不是在等我?”

肖锋给他递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想看看有些自命不凡的人碰钉子的样子,死心了么?”

“这怎么能算是碰钉子?”左少棠摇着他的纸扇,风度翩翩的说:“我这明明是舍弃小我,成就大我,能探明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爷的实力,损失几个人算什么。”

“那你可探明了?”肖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左少棠将扇子一收,身子前倾,鼻子只差一点就碰到了肖锋的鼻子,他面容严肃地问:“你能这么问,看来你已经身先士卒过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肖锋伸手将他的脸推开,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的那张脸。

左少棠心有所感,取下面具,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很少人知道,魔教的左护法,掌管魔教庶务,武功高强的左护法其实长着一张娃娃脸。

从这张脸推断,这人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而坐在他对面的肖锋,沉稳的表情,深刻的五官,阴鸷的眼神,却显得成熟得多。

而实际上,左少棠比肖锋能还要大三岁。

“我连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知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左少棠拖长尾音,戏谑地说:“不过听说你上回出任务失败了,损失惨重,所以这段时间你是不敢回去吧?”

肖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问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自从上次神麓山的任务失败后,他一直封锁消息,连教主也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任务失败的事情,并没有说损失过半的事。

好在他们的那位教主大人几乎不管教中事物,一颗心系在研究魔功和毒药上。

左少棠瞪了肖锋身后的下属一眼,“先让他们退下,我有话跟你说。”

“有话尽管说,比起你,他们更得我信任。”

左少棠眼睛眯了眯,继而大笑起来,“好吧,既然这样,咱们就事论事,也不攀交情了……其实,这次是教主派我出山的。”

肖锋终于正眼瞧左少棠了,不过对方却避开了他的视线,“你应该知道自己最近的行为有多异常,别把教主当傻瓜,他只是不爱管事,不代表他什么事都不去管。”

“他让你来调查我?”肖锋语气森冷地问。

“那倒没有,他只是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你玩够了就回家,别在外把心玩野了。”

“哼!”肖锋双手握拳,脸色如寒冬的冰霜。

左少棠抬头瞥了他身后一眼,“这通天教还是教主的教,有时候太信任别人未必是好事。”

站在肖锋身后的黑衣人齐齐后退一步,低下头来,那一刻,从左护法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宛如实质。

待听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几人齐齐下跪,“首领,属下绝无背叛之心。”

肖锋手底下的杀手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论威望,教主都不及他。

“起来吧。”肖锋没兴趣知道是谁出卖了他,杀手都是没有感情的,他们只要能杀人就好。

左少棠没能看到他变脸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释然,他印象中的肖锋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冷的像把兵器,锋利刚硬,一点也不圆滑。

但也正是这样的他,才让自己有信任的感觉。

两人在酒楼上坐了许久,时而交谈几句,时而就左少棠一个人唱独角戏,时而只是安静地坐着。

滕誉听到暗卫捎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太惊讶,魔教中人行事向来乖张,那右护法敢现于人前和顶风作案没什么区别。

朝廷可是一直在找他这个人的,不过他当时提供出去的只有身高服饰之类的,凭这个想抓到人简直是妄想。

“你其实并不想他们落入皇帝手中吧?”殷旭一语道破滕誉的心思。

“那是自然,他们落网了,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那坏处呢?”没有好处那一定是有坏处了。

“其一,他知道咱们的实力,如果被父皇的人逮着的,你以为他会为我们保密?”

殷旭摇头,其实他原以为对方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事宣扬出去的,可他并没有那么做,按滕誉的说法,对方一定有所图谋。

好吧,他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对方图谋他什么。

“其二,本殿想先一步得知是谁雇佣他们去刺杀皇帝的,敌人的敌人,有时候也可以成为朋友的。”

“想要皇帝的命人很多,但有胆量敢动手的人就很少了,你应该有怀疑对象了吧?”

滕誉捏了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为夫这么聪明,你说呢?”

殷旭就着他的嘴唇重重咬下去,留下一个清晰地牙印,哼声道:“聪不聪明我没看出来,不过这流氓相倒是暴露无遗了。”

滕誉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抽抽的疼,还有一股铁锈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他扑过去将人压在身下,胡乱啃着,“那也只流氓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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