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三)——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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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殿下添麻烦了。”魏子安深深地鞠了个躬,语气中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气。

滕誉自然知道他的怒气不是针对自己的,他摆摆手:“一点小事而已,对付跳梁小丑就得用跳梁小丑的方法,你如果把他们放在敌人的位置上,那只会让自己束手束脚。”

魏子安想想也是,他之前想亲手报仇,想把他们绳之以法,却忘了对付小人有时候就得用点旁门左道。

调整好心情,魏子安将一叠图纸放到滕誉桌上,“殿下,这是晚生集合大家的一件绘制的工厂图纸,您看看有哪要修改的。”

滕誉将图纸一张张细心地看过去,发现里头有兵器厂,也有矿井的,甚至连矿工和铸剑师住的地方都画的明明白白。

“做的不错。”滕誉赏了他一对鸳鸯玉佩,“明日本殿就启程回京了,那山上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务必做到不让人发现。”

魏子安听到这话暗暗松了口气,他就怕滕誉不够信任他,会将这事交给别人。

这样的一个地方,绝对是三皇子的重要秘密基地,能掌控这里的绝对是他的心腹,魏子安压抑着心下的欢喜,说:“晚生可以保证,三个月内一定能打出第一把兵器。”

滕誉点点头,提醒道:“兵器贵精不在于贵多。”他现在手中有的人数量极少,兵器打再多没人用也是白搭。

留魏子安用了晚膳,滕誉强行将殷旭拉了出来,一口一口喂他吃完才放他继续去研究,这人就是这怪癖,一旦忙碌起来,竟然连饭都不吃,就跟成了仙似的。

“魏子安走了?”殷旭抽空问了一句。

“嗯,他办事还不错,人先借我用用。”

“得了,咱们还分什么你我,而且我看他也更愿意为你效劳。”殷旭无所谓地说道。

他当初看中的是魏家的钱袋子,现在这个钱袋子已经不仅仅是钱袋子了,殷旭自然没什么不满的。

163、那是殿下送给我的

滕誉一行人来徽州的时候轻车简装,回去的时候却是一车又一车的东西,多数是老百姓们自发送的,自个家种的菜,腌的萝卜,养的鸡鸭,屯着的鸡蛋鸭蛋,甚至还有一些手工缝制的衣裤鞋袜。

青晟看着长长的车队,撇嘴道:“这些东西拉回去你们也不会吃不会用,可不就近转送给灾民?”

殷旭看了一眼自己的蠢徒弟,“这些本来就是灾民的一点心意,再转送出去算什么意思?”

“再说了,越是这样便宜的东西带回去京都,越是能体现出三皇子的亲民与爱民之心,自然也能证明他此次救灾的成效。”左少棠在一旁补充道。

青晟和左少棠一邪一正,两人见面就没有和气的时候,要不是青晟身上还有伤,不能动武,绝对得天天打架。

至于肖锋,青晟这些天还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自然也就吵不起来。

“虚伪!”青晟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

殷旭敲了敲他的脑门,“还不快去给你爹告别!”

青晟瞪大了眼,“我爹身体还没好,你怎么就忍心把他扔下?”

“本少爷既不是大夫也不是圣人,凭什么要带上他?”

“那我也不去了。”

“嗯?”殷旭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凉飕飕地说:“好啊,如果你想下半辈子都做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的话。”

青晟面色一红,指着殷旭“你...你...”哼唧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然后转身去找他师兄去了。

殷旭懒得理他,青啸炎身上的毒他已经配出了解药,只是他并没有一次性的给他服用,而是做了点手脚,让他每年上京都来取一次药,五年后才能彻底将余毒排清。

青啸炎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他的命现在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答应也得答应。

“汪仁呢?”殷旭扫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小鬼。

丁一正在喂马,闻言指了指大门的方向,“刚才见他急匆匆地跑进去了,说是有东西忘了拿。”

殷旭嗤笑一声,“他当初来的时候连身衣裳都没有,能有什么可拿的。”

话音刚落,殷旭的视线中就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色小袄的男孩,男孩肩上背着一个比他背更宽的包袱,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抱着个东西。

等他走近,殷旭虎着脸问:“你拿的是什么?可别把什么垃圾都带回去。”

丁一上前去帮他把包袱取下来,发现其实不重,打开一看才发现竟然一是床被子。

汪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这样半路上就不会冷了。”

小孩大概是被冷怕了,一听说要出门,首先想到的就是吃和穿,他在马车里藏了整整一食盒的糕点,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吃的话,绝对能让他吃到京都。

殷旭也敲了下他的脑门,摆出东家的款来训道:“哪里就缺了你一床被子了,实在没有你就和丁一卯二他们挤一挤。”

汪仁“哦”了一声,但还是死死地护着自己那床被子。

他这一动作便将怀里的东西露了出来,丁一笑骂道:“你这小子,带一盆草上路是什么意思?三皇子府里最不缺的就是花花草草。”

殷旭愣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汪仁怀里的花盆,然后一把夺了过去,“这...是我之前扔给你的那盆?”

汪仁点点头,很是得意地说:“我每天都有给它浇水,还施了肥。”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有点脸红,可以想象是施了什么肥。

殷旭可不管这些,他知道这玩意儿在他没有注意的这些天里竟然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原本只是刚出苗的现在竟然有手掌高了。

当初因为想到这育灵果百年一结,所以便对它失去了兴趣,后来随手丢给汪仁照料,没想到长得这么快。

他仔细观察着那棵小苗,发现茎部比他认识的育灵果细的多,颜色也更浅,但长出的叶子形状相似。

他之前在花盆里布下的聚灵阵也已经失效了,玉碎变成了没有灵气的暗灰色。

殷旭摸了摸身上,发现没有带玉石,见汪仁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便动手扯了下来,随手掰成几块,重新在花盆里布下了聚灵阵。

聚灵阵刚成,殷旭能明显感觉到花盆上空的空气清晰了许多,那棵小苗儿也更加精神了。

他正满意的点头,就听到一声压抑的哭声,头一抬,才发现面前的小鬼正瘪着嘴哭。

他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丁一在一旁提醒道:“少爷,那玉佩...”

殷旭恍然大悟,重重揉了下汪仁的脑袋,“不就拿了一块玉佩么,回去后还你十块,真小气。”

汪仁不理他,继续哭,而且越哭越伤心,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殷旭大感惊奇,这小子当初在山上救回来的时候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现在怎么就变脆弱了?

而且他以前居然没发现,这小子眼睛又黑又大,被泪水一泡,啧,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十块不够?那二十块?”

“那是殿下送给我的。”汪仁不满地说,手还伸过去想要抢花盆里的玉佩碎片。

殷旭哪能让他如愿,把花盆举高,将不远处的滕誉叫了过来。

等滕誉走过来,殷旭直接从他腰带上解下他今天佩戴的玉佩丢给汪仁,“不就是一块玉佩,值得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定情信物呢!”

滕誉问明了经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连小孩子都忍心欺负的殷旭已经无话可讲了,他瞥了眼被殷旭小心护着的花盆,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别伤心了,一块玉佩而已,以后本殿下送你一座玉矿。”

汪仁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没当真,何况他现在也不太明白一座玉矿的价值,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多年后他不仅得到了一座玉矿,而且成了整个大梁最大的玉器商,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他有个爱玉成痴的主子而已。

马车在路上慢悠悠地走了八天才到京都,此时离皇帝给出的期限已经超出了半个月,自然的,滕誉还没进家门就被招进宫里去了。

殷旭有心跟着,按最近得到的消息,宫里应该不太平,只是来传召的是赖济全,丝毫没给殷旭面子就拒绝了,点名皇帝只想见三皇子一人。

滕誉示意他放心,那座皇宫他好歹也从小住到大,即使有危险也不怕没地方躲,何况这些天宫里一直有消息传出来,那就说明形势还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入了宫,滕誉被赖济全带到皇帝寝宫。

他皱眉问道:“这个时辰父皇怎么会在寝宫。”

赖济全叹了口气,“禀殿下,这些日子皇上龙体不适,每天只能撑着上完早朝,所有的奏折都是在寝宫批的,连大皇子和二皇子每日都来这儿请安,帮着皇帝处理政务呢。”

“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滕誉大吃一惊,提高音量训道:“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知会本殿下一声,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办事的?”

赖济全弯下腰,态度谦卑地回答:“殿下息怒,不是老奴不想通知您,而是陛下吩咐过,说您在外办的是关乎社稷的大事,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中断了呢?”

“这怎么能是小事?你们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不把父皇的身体当回事的?”滕誉一脚踹在赖济全的膝盖上,这老阉狗说话,十句里有九局都带着心机,真是令人厌恶!

“奴才知罪!”赖济全忙下跪,扇了自己几巴掌,“奴才哪能是这个意思?三殿下恕罪。”

皇帝在里头听到动静,出声问:“是誉儿回来了,还不快进来!咳咳...”

滕誉听他的声音便知道皇帝确实抱恙在身,他眉头挑了一下,越过跪在地上的赖济全,直接走进皇帝寝宫。

赖济全等他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才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眼角闪过一丝阴毒。

164、你一定是疯了

滕誉一走进皇帝的寝殿就察觉到周围多了许多陌生的气息。

皇宫里的暗卫他认识的不少,常年跟在皇帝身边的几个他也认识,这些人的气息他都很熟悉,可是现在,他发现这寝宫周围多了一倍不止的暗卫。

看来他这位父皇也不是毫无准备的,说不定这宫里正张开一张大网等着鱼儿进网呢。

滕誉穿过层层守卫,在寝宫的书房内看到了德昌帝,他轻声说:“父皇,儿臣回来了。”德昌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的让滕誉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这样的复杂仅仅只有一瞬,待他走近时,德昌帝已经扬起笑脸,抄起桌上的笔洗砸了过来,“你这逆子,还知道要回来啊,咳咳....”

滕誉简单地行了个礼,然后靠过去替皇帝拍了拍后背,“听说您身体不适,怎么了?”

皇帝摆摆手,“没什么大事,前些日子着凉了,年纪大了,身体恢复得比较慢而已。”

滕誉心道:如果只是一点小感冒,何至于要到每天猫在寝宫里批奏折的地步?

不过他知道这事皇帝是不可能告诉他的,只能事后慢慢查了。

“您一定是太劳累了,政事永远处理不完,要注意休息才行。”

“你真是变了很多,以前你绝对不会对父皇说出这种关心的话,孩子长大了,确实是不一样了。”皇帝语气沉重地叹了口气。

滕誉读出他话里的心思,只当作不知道,笑着说:“儿子现在也是快有家室的人了,自然不能和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活。”

“嗯?”皇帝诧异地看着他,表情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防备,“你打算成亲了?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皇帝把朝廷上的重臣都想了一遍,尤其是家里有年纪相当的女儿的,又从自己的角度思考滕誉会看中哪一个。

滕誉轻笑出声,摸了摸鼻子,有些腼腆地说:“儿臣还以为您知道的。”

“....”皇帝坐直身体,定定地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你可别告诉朕...”

滕誉坚定地点头,“如果您想的是他,那一定是的!”他撩起衣摆重重地跪了下去,“儿臣恳请父皇下旨赐婚,儿臣想娶霍天。”

“荒唐!”皇帝呵斥一声,拍案而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然!”滕誉目光坦荡地和他对视着,“儿臣此生非他不娶!”

“那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霍家的男人,朕以为你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天真!”皇帝扶着桌子呼呼的喘气,面色铁青一片。

滕誉却据理力争,“这与天真无关,儿臣与霍天只是两情相悦。”

“好一个两情相悦,你以为这世界上光靠这四个字就能过一辈子吗?你把皇家当什么?你把江山社稷当什么?你又把祖宗遗训当什么?”

“不当什么,凡是阻碍了儿臣娶霍天的,一切规矩都是虚妄的,儿臣并不打算遵守。”

“放肆!身为皇子,竟然敢说出这种藐视先祖的话,你以为朕能同意?以为满朝文武能答应?以为天下百姓能答应?”

“父皇不必诓儿臣,儿臣娶得是霍天,与天下百姓何干?与满朝文武何干?至于您,儿臣此时跪在这里请求您赐婚,自然是尊重您的。”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此事无需再议,朕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若是儿臣坚持呢?”

皇帝冷笑,“那要么废除你皇子身份,贬为庶民,要么让霍天改姓,从此与霍家无关,不过那样的话,他连给你当个男宠的资格都没有!”

“够不够资格是儿臣说了算的,不过如果您肯下旨赐婚,儿臣愿意放弃身份地位,做个庶民。”

“...你疯了!”皇帝肯定地说。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滕誉,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为了个男人放弃皇子身份,放弃继承皇位的机会,放弃这大好江山,他一定是疯了!

皇帝疲惫地摆摆手,“你先回去想清楚再来说,朕没时间没精力跟你耗在这种荒唐事上。”

“那不知道父皇以为儿臣要想几天为好?”

皇帝怒喝一声:“滚回去!只要你还有这种想法,就一天也别进宫!”

滕誉叹了口气,腹诽:都开出这样的条件了还不行,看来皇帝真是铁了心了。

“父皇,儿臣这辈子只会喜欢这一个人了,更不会娶别的女人,您是打算让儿臣做一辈子孤家寡人吗?”

“如果让你破坏祖宗规矩和霍家结亲,让你破坏人伦娶个男妻,遭天下人唾弃,那还不如做一辈子孤家寡人!”

皇帝背过身,大声吩咐:“来人,送三皇子出宫!”

滕誉不甘不愿地出了宫,一路上都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直到进了家门才恢复常态。

皇帝坐在龙椅上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回忆了一遍自己和滕誉相处的点滴,怎么也找不出他变化的原因。

他还记得滕誉小时候,自己为了捧杀他,给了他诸多宠爱,诸多特权,而他也确实一点一滴地往歪路上长了。

可现在看来,他歪的地方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真是头疼啊。

等听完跟踪人的汇报,德昌帝又沉默了会儿,然后让人将年前云贵妃送来的名单找出来。

当时云贵妃为了给滕誉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可谓是煞费苦心,虽然最后事情没成,但这些名录都保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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