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一)——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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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势?”殷旭没能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滕誉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腿间,比划了一个切的动作,“就是去根的意思。”

殷旭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猛地低头瞥了自己一眼,“啊……是这个意思?为什么?”

哪个男人想不开会愿意切掉自己的子孙根?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殷旭虽然性欲淡薄,但如果身上少了这个部件,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禁宫之中除了皇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皇子满十五岁即出宫建府,宫里伺候的除了宫女就是去了根的太监。”

“那当皇帝不是很可怜?”殷旭用怜悯地目光看着滕誉,说:“你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难怪心里扭曲的厉害。”

滕誉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地问:“本殿心里扭曲?”

“我说错了,应该说你们一家子心里都扭曲的厉害。”试问正常人家的父子兄弟哪会自相残杀的?就算是在修真界,亲情淡薄,也很少有人会视父兄为仇人的。

滕誉想着那天晚上在乱葬岗看到的景象,腹诽:也不知道到底谁心里扭曲,正常人会半夜三更地跑去乱葬岗练邪功吗?

055、 分房分床!

小驿站没有太好的住宿条件和吃食,所以殷旭早早的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盖的是他们自己带的被子,烧的是他们自带的银霜炭,倒也差不到哪去。

有赖济全跟着,滕誉原本是不打算继续和殷旭同房的,他们这一路上夜夜同床共枕,已经有一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

不过殷旭不在乎,拽住滕誉往床上拖,“不准走,反正传都传出去了,现在多此一举不是显得更心虚?”

“心虚什么?本殿可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滕誉想,他大概是史上最正直的男人了。

殷旭回头斜了他一眼,眼底幽光闪现,“那你想占什么便宜?”

滕誉微微一笑,一把搂过他的腰,顺着他的力道将人压倒在厚厚的棉被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上,说:“也不白占你的便宜,本殿只需要让流言坐实,否则这个亏本殿吃大了。”

殷旭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倒不是怕的,而是和滕誉身体贴着身体,呼吸交融,体温交错,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舒畅。

他咽了口口水,“这个……有待商榷。”

滕誉低下头,盯着他如玉的面孔和红艳的嘴唇,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商榷什么?商榷如何把谣言变成事实?”

“谣言怎么说来着?”

“真想知道?”

“自然,毕竟是与我有关的。”

滕誉想起这些天收到的情报,各地上奏朝廷的除了奏折外,还暗地里传播了一个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正是他和殷旭。

最初,这个故事的主题是“英勇少年智斗刺客,救皇子于危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故事越传越广,也越传越离谱,昨天他听到的是:“俊美少年倾慕皇子,不顾生命相救,皇子感动之余见其美貌,便收入房中,夜夜疼惜宠爱”。

“也不是太离谱嘛,大半都是事实啊。”殷旭回味了一下这个故事,觉得还是挺唯美的。

滕誉温热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低声问:“哪个是事实?是少年倾慕皇子还是……夜夜疼惜宠爱?”

“当然是皇子感动之余见其美貌,便收入房中!真真是贴切啊!你看,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胖成球的大胖子,你愿意与我同床?”

滕誉没有见过他胖成球的样子,于是脑子里想象了一番,顿时浑身打了冷颤,低头死死盯着殷旭的脸。

殷旭看着他略微凶狠的表情笑了笑,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里传开,惹得殷旭丹田内的魔气震动不已。

食人血、摄生魂、吸精气,这三者对魔修来说无疑是最补的补药,而且滕誉的体质正好与他互补,绝对是他最佳的补品。

他压下心中的渴望,舔了舔滕誉破损的嘴唇,“这不就好了,简单的很!”

滕誉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然后眯起眼睛捏住殷旭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你可知道调戏本殿会是什么下场?”

殷旭眨了眨眼睛,语气轻佻地问:“要不,三殿下再调戏回来?”

滕誉加大手下的力度,在殷旭白嫩的下巴上留下了两个深红的指印。

他恶狠狠地问:“你以为我不敢?”不等殷旭回答,他对准殷旭的嘴唇重重地咬下去。

“唔……”滕誉这一口咬的比刚才重多了,趁着殷旭张开嘴唇吸气的空档,滕誉用舌尖撬开他微张的唇,顺溜地挤了进去。

滕誉完全没有亲人的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至少知道亲吻不只是嘴对嘴,唇贴唇,应该更深入才是。

两人的舌尖刚一接触,就齐齐吓了一跳,一股难言的快感从口齿相接的地方传递开。

滕誉只是稍微停顿了下,便粗鲁地缠着殷旭的舌头共舞,两人都是生手,时不时发生牙齿咬到舌头的蠢事,亲的毫无章法,微微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殷旭的神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烧起来了,全身热的难受,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滕誉也差不多,多年的清心寡欲一下子被打破,欲念破蛹而出,像是想生吞了身下的人。

等两人分开,嘴唇又红又肿还有破皮的地方,衣裳凌乱,显得狼狈不堪。

气喘吁吁地对视着,滕誉猛地将人推开,跳下床背着手豪迈地大步走出去,边走边喊:“韩森,房间收拾好了没有?”

殷旭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暗道:这么纯情的反应真该让全天下人好好看看,看看他们的眼睛到底有多瞎!

已经准备歇下的韩大总管急匆匆地踩着鞋子跑出来,“殿下,您……”他想问:您不是一直都和霍七少一起睡的么?而且那间房明明就是为三殿下准备的啊,已经是驿站里最大最好的一间了。

走廊上刮着刺骨的寒风,唯二的两盏灯笼被吹灭了一盏,只洒下微弱的光芒。

滕誉歪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吩咐:“再去准备一间房!”

他的心跳还未恢复平稳,呼吸还有些急促,好在冰冷的寒风一吹,整个人清醒多了,只是清醒后更加觉得刚才那一幕荒唐。

滕誉对外虽然宣称自己男女不忌,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男子发生关系,可是刚才的行为虽然是冲动下的仓促决定,但他并不反感。

尤其他还记得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也许他就真的继续下去了。

韩森的效率很高,很快就重新收拾出了一间房,烧着热热的炕,铺上软软的被子,让房间渐渐暖和起来了。

“殿下……”韩森欲言又止,想问问他对霍天的打算。

可是滕誉现在满脑子都乱糟糟的,摆摆手说:“有事明日说,去歇息吧。”

等韩森退出去后,他对着角落吩咐了一句:“分四个暗卫守着霍七少的房间,一旦他夜里出门就小心跟着,别被发现了。”

暗处里有人小声地应诺一声,然后便听到有人离开了,滕誉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想:自己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呐?

不过殷旭这一夜并没有出去,而是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披着外衣悄悄进了滕誉的房间,躲在暗处的暗卫见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一犹豫,便让殷旭摸上了滕誉的床。

“谁……”

“嘘!睡觉!”

“你来做什么?”

“一个人睡不着。”

“那与本殿何干?”

“睡不着明天就起不来,起不来就走不了。”

“等等……你是冰做的吗?冷死了!”

“……抱紧点才暖的快。”

“把手拿出去!”

“不拿!……贴在肚子上最暖和了!”

“别乱动!”

“知道了……谁知道你这么敏感,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这到底是谁的错?”

“好吧,等到了京都允许你让人伺候,不过只给你一个时辰。”

“笑话!你以为自己是谁?”

“一个时辰一过,我便亲自去抓人,不信可以试试!”

“你太自以为是了!”

“多说无益,睡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

滕誉:“我怎么感觉我突然受了呢?”

殷旭:“难道你不是?”

滕誉:“本殿是攻!”

殷旭:“哎呀,甭解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滕誉:“是么?明天起分房分床!”

殷旭:“……好吧,我是受!”

056、赔了夫人又折兵

殷旭望着眼前厚实的城墙,目测着它的高度,顺便算一算以自己如今的功力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去。

滕誉见他盯着城墙看,以为他是被震撼到了,颇为得意地介绍:“此城墙乃是太祖登基后修建的,每一代帝王登基后都要往上加一层,寓意大梁江山稳固如山,千秋万代,到如今已经有五十丈高,一般的攻城梯根本够不到城楼上。”

殷旭回头看了他一眼,凉凉地打击道:“国败与不败,可不是取决于城墙的高度,再说了,就一个京都的城墙建的这么牢固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守着一个城过日子?而且,如果众人皆以为靠着城墙的高度和厚度便能所向无敌,还有谁会辛辛苦苦的训练?长此以往……”

滕誉眉头一皱,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他将殷旭的话仔细琢磨了一番,发现眼前巍峨的城墙顿时变得刺眼多了。

两人这几天一直不尴不尬地相处着,夜里虽然还是同床共枕,但平日的话少了很多,好不容易滕誉起了聊天的心思,一开口就被殷旭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用力关上车门,沉声吩咐:“进城!”

后面的马车上,武胜和管家相视一眼,面上带着忧色,均以为他家少爷失宠了。

“吴伯,咱们要不劝劝少爷,自个租个院子住吧?总比看人脸色的好。”他家少爷这才刚被得手几天,竟然就面临失宠了,可见这三殿下也不是个好依靠。

自从那天早晨,两人顶着被咬破的嘴唇出现在人前时,某些原本只是流言的事情就被定位事实了,为此,管家和武胜没少私下里教育殷旭。

“哎,你以为我没提过?可是少爷似乎认准了三殿下,根本不听劝。”

“看来少爷真是对三殿下情根深种了。”武胜一脸惆怅地感慨道。

殷旭和滕誉将两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完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情根深种”从何而来,又是从哪被他们看出来的。

殷旭捏碎了一个瓷杯,冷哼了一声:“真是不知所云!”他堂堂魔尊岂会喜欢上一个凡人?

滕誉则勾起唇角笑了笑,“他们倒是对你关怀备至,只是……我什么时候给你们脸色瞧了?污蔑诋毁皇子可是重罪。”

殷旭打开车窗,把手中的粉末撒出去,拍了拍手,不置可否。

马车顺顺当当地进了城,城门口的守卫直到车尾见不着了才直起腰,然后将三皇子回京的消息迅速传播出去。

“这位爷回来了,这京城又得热闹起来了……”

朝阳巷口,赖济全扶着两个小太监的手下来,拦住了滕誉的马车,“殿下,先随老奴回宫吧?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

“急什么?本殿一路风尘仆仆,总要先回府洗漱一番,换件干净的衣裳再进宫。”

滕誉说完也不管赖济全同不同意,让人赶着马车去三皇子府,虽然路上接连不断的有消息传来,但到底不够全面,他总得先了解清楚形势再进宫。

赖济全知道三皇子自小跋扈惯了,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被落了面子也只能自己先回宫交差。

他盯着那远去的马车暗暗呸了一口:“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三皇子府建在朝阳巷南侧,对面即是另外两位皇子的府邸,所以三位皇子虽然都出宫建了府,依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节奏。

可惜这地点是皇帝选的,他们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马车刚停稳,等候已久的下人们纷纷叩拜:“恭迎殿下回府!”

滕誉一脚踢开趴在地上的人形脚蹬,径自跳下车,看也不看黑压压的人群一眼,率先走进府中,而在他背后,殷旭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三皇子府的门面。

朱红色的大门此时大开着,容得下两辆马车齐头并进,门匾上“三皇子府”四个烫金大字铿锵有力,闪闪发光。

“不错不错,光是有这镶金的牌匾就不用担心以后会饿肚子。”殷旭暗自估量了一会儿这牌匾的价值,然后绕着门口的两蹲石狮走了一圈,摇摇头:“门口摆石狮?……不好不好,不够威武,怎么也该弄两只麒麟镇着,最好还是玉的。”

他观察着大门的方位和环境,在记忆中搜索着适合三皇子府的阵法,如果能把当年魔门的镇山大阵搬过来,啧啧……那才叫固若金汤,可惜这也只能想象而已。

韩森咳嗽一声,把他叫到面前给众人介绍:“都听好了,这位是霍七爷,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府里的贵客,不得有丝毫的怠慢,否则严惩不贷。”

“霍七爷安。”下人们齐声问安,有几个胆子大的,更是偷偷抬头睃了殷旭一眼,大概也是听到殷旭刚才话有些好奇。

殷旭把目光从石狮上收回来,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仆,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都起来吧,又不是只住一天两天,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本少爷好伺候的很,一般情况下不为难人的。”

他弯着嘴角笑得如沐春风,乍一眼很是打动人,可是多看两眼却让人莫名的觉得有点冷。

恐怕也只有滕誉清楚,这少年是一般不为难人,可一旦为难起来,就是要人命的。

殷旭瞥了一眼远处偷窥的人群,笑得更欢乐了,人多才好啊,偶尔打个牙祭就不愁没地方找人了。

“对了,韩总管,记得请个大夫给车上的伤患看看,一路上吊着一口气,也怪不容易的。”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办。”

殷旭交代完便大大咧咧地走进门,仿佛自己是这里正经的主人般。

韩森跟在他后头,心里琢磨着该把这位少爷安排在哪里,按理说这人与殿下同房了这么久,安排在后院比较合适,可是殿下似乎更看重他的能力,放在后院有些埋没了,而且后院太杂,这位进去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等他们一走,门口跪着的下人们才敢起身,迅速跟进府中,各司其职,只有走在最后头的几个奴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人真是三殿下的救命恩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模样,能拿得动刀枪吗?”

“人不可貌相,听说霍元帅也长得俊逸非凡,还不照样能上阵杀敌?”

“嘁,这能比吗?……不过,刚才韩总管似乎说他姓霍?”

“我也听到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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