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二)——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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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刚报来的消息,医正大人亲自确认过的。”

“……好!好!好!”皇帝顿了片刻紧接着欣喜若狂,宫里这两年一直无所出,他都要怀疑自己身体有问题了。

他膝下只有三个皇子,公主倒是不少,但只有人到中年才发觉,儿子多了不好,少了更令人头疼。

三个儿子中,大儿子肯定是最让他满意的,可惜行事不够稳妥,心胸不够开阔,他原本不急,以为还可以再教他一二十年,可是看云家近年来的动作,怕是他不急有人急了。

虽然他从未想过换一个继承人,但如果真到那一步,他也不得不为这江山社稷想一想。

“恭喜皇上。”一道冷淡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兴奋,他皱眉看去,见穿着素淡的安嫔正起身走来,眉宇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皇帝心下微怒,面上却保持着微笑,“安嫔也累了,下去休息吧,今夜就不用过来了。”

“是,臣妾告退。”

皇帝等人走后沉思了一小会儿,然后吩咐赖济全,“去传旨,这次狩猎提前两天结束,后天便启程回京。”

“是。”赖济全偷偷瞥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心道:这安嫔怕是要彻底失宠了,可惜了镇远侯一家子的心思,全白费了。

不过好处自己已经收了,安嫔得不得宠又与他何干呢?

“还有,给宫里也传个旨意,让容妃在自己的宫里静养,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扰她,一切等朕回宫再说。”

“皇上,这……”皇帝这是怕自己不在宫里,容妃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全吧?

不过这些年宫里倒也平静,除了一个个都生了女儿外,鲜少有滑胎的事情发生,众人都说是云贵妃管教有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去吧,就这么说,让容妃好好安胎。”

“诶,老奴这就去。”赖济全弓着腰退出去,暗忖:这容妃被冷落了好几年,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不过也难说,毕竟皇上看着她那张脸时心情复杂,保不准什么时候又冷落下来了。

云贵妃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甚至比皇帝知道的更早,她难得没有发脾气,冷静的出奇,令几个心腹宫女看了阵阵心惊。

“娘娘……容妃又不得宠,就算怀有龙子又如何?”

云贵妃头也没抬,正细心地绣着手中的刺绣,低声说:“宫里的兴衰胜败,从来不是靠肚子的,容妃,哼,她也不过是占着一张脸的便宜罢了。”

这容妃本事柳皇后的表妹,长的和她有几分相似,柳皇后死后,才被皇帝收入后宫,当时还有不少人觉得皇帝是过于想念柳皇后,才纳了一个和她相似的女人。

事实真相是如何,云贵妃也说不好,但这个女人入宫开始,皇帝宠幸她的日子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之前几年更是没踏入过她的宫殿。

虽然占着四妃的头衔,却根本不像外头传的那般宠爱。

算算时间,容妃受孕的日子应该是滕誉遭暗杀,消息传来那几天,怕是皇帝心怀愧疚才跑去那女人那里忏悔的吧。

哼,对着一个假货忏悔有什么用?

云贵妃丢开手中的刺绣,不急不缓地说:“就让她高兴几天好了,不过是刚怀上,离出生还远着呢,离孩子长大就更远了。”

“是啊,就算长大了,也肯定没有大皇子有本事。”宫女奉承一句。

“一个公主,要那么有本事做什么?”云贵妃诡异地笑起来,宫女们也默契的不做声。

没过一会儿,有内侍进来传消息,说了皇上下旨,后天回京的事情,云贵妃更是冷笑:“看吧,没有立刻飞回去,看来并不是那么上心。”

殷旭听到这个消息时刚和滕誉沐浴完,两人穿着单薄的衣裳坐在榻上下棋。

“容妃?怎么之前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按理说,四妃的地位只在贵妃之下,不至于低调到他都没听过的地步啊。

滕誉低头盯着棋盘,在一处落子后才漫不经心地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知道也罢。”

殷旭诧异地看着他,本能地觉得滕誉这状态不对,打趣道:“该不会这女人原本是你的心上人,结果成了你父皇的嫔妃,然后你由爱生恨?”

滕誉抬头白了他一眼,“你脑子里长的都是什么?她入宫那会儿我才十一二岁,哪来的心上人?”

“说说而已。”殷旭耸肩,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滕誉,等着他讲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从血缘上来讲,她是本殿的姨母。”

殷旭把“姨母”这个词消化了一下,对着记忆中的常识找到了关系,“是你母后的妹妹?”

滕誉点头,“表妹,亲的,只是容家与柳嫁关系并不和睦。”

“那她进宫是谁的意思?”这姐妹俩共嫁一个人,想想是够闹心的。

不过这也不稀奇,皇帝乃天下之主,要什么女人不可以?

滕誉眼中闪烁着怒火,语气却很平静,“当然是容家的意思,至于容妃,她当年可是主动爬上皇帝的床的,你说呢?”

“哟,真有勇气!还有就是……皇帝的床这么好爬?”

“他想让人爬的时候当然好爬!”

“好吧,那你以后可别有这种思想,否则你是知道本少爷的脾气的!”殷旭朝滕誉比划了一下拳头,立即就把烦躁中的三殿下逗笑了。

他伸手抱住那只比自己小了一号的拳头,拉到嘴边吻了吻,“这是自然,有你在,本殿连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可能,醋坛子!”

“什么是醋坛子?”殷旭把手抽回来,继续下着他的棋。

滕誉以为他假装不懂,随口胡扯:“意思就是你如此爱慕本殿下,本殿下哪好意思抛弃你另结新欢?”

殷旭嘴角一撇,把白色棋子敲在棋盘上,“我赢了!”

滕誉闻言愣了愣,然后低头,果真是他输了,只是棋盘上那些挪动过的棋子是怎么回事?真当他看不出来?

他无语的看着殷旭,对方却一脸无辜地回视他,“好吧,让你赢一盘也是应该的。”殷旭哼哼,把棋子弄散,“不玩了,打坐去!”

滕誉没有跟去,独自坐在榻上沉思着。

容妃有孕在他意料之外,虽然对大局影响不大,但却可能让皇帝重新把目光投向后宫,那宫里的一些事就不好开展了。

说起来他小时候对这个姨母还是挺有好感的,因为她长的很像柳后,对他也亲和,入宫时都会给他带外头的东西。

柳皇后在宫里生活寂寞,难得有个谈得来的姐妹,便会时常招她入宫陪伴。

不过他当时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为了接近皇帝才频繁入宫的。

容家败落多年,与当时的柳家相差甚远,当时容家未必不是把柳皇后当救命稻草,想借着她的势往上爬。

后来母后逝世,外界都以为皇上十分挂念母后,这才让容家动了李代桃僵的心思。

当时他刚看清父皇的真面目,又逢丧母,心情悲痛沮丧,没想到容家人又狠狠地在他心口插上一刀,心也不免更寒了。

所以自从那个女人入宫,他很是闹腾了一阵,表面上确实是让皇帝远离了那个女人,但他知道,皇帝并不是因为他才不接近容妃,而是因为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女人竟然还能怀上龙种,真不知道该说她命好还是怪皇上太风流。

109、 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

殷旭从冥想中睁开眼睛,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屋里没有点灯,同样漆黑一片。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发现屋里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怎么不点灯?”他问。

黑暗中有声叹息传来,“忘了。”

殷旭从床上下来,在黑暗中走到滕誉身边,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这人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身上弥散着凉意,握住他的手掌,果然探到他冰冷的指尖。

殷旭脱了鞋坐上去,整个人贴着滕誉的后背,将体温一点一滴地传递过去。

滕誉将他拉倒了前面,手掌钻入他的衣裳内,触摸到那温软的躯体,笑着说:“真想把手剁了贴你身上,这样就可以不用拿下来了。”

殷旭见他还能开玩笑,说明他的心情不算太差,扯开话题说:“我饿了,晚膳没人送来吗?”

“送过了,只是见你没醒我就让他们拿走了,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让人送来。”滕誉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立即就有人在门外应答一声,滕誉吩咐一句,门外那人立即小跑着离开了。

“你的贴身管家呢?”殷旭听着外头陌生的声音,有些奇怪韩森竟然不在。

韩森父子绝对是滕誉心腹中的心腹,恐怕比自己更得滕誉的信任,殷旭偶尔看着这对父子俩都忍不住冒出点黑暗的想法。

不过看在这两人一个是年过半百的太监,一个是无欲无求的男人后,他才勉强压下这种冲动。

“办事去了。”滕誉简单地回答一句,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因为是跟着皇帝出行,滕誉身边的暗卫一个也没有带,只挑了八个侍卫随行,另外宫女太监若干,一点也不显眼。

不过这也就导致很多事情都得韩大总管亲自出马,毕竟在这守卫森严的行宫中,武功太弱的人根本活动不开。

殷旭猜测应该和宫里的事情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今天听到的消息有关。

“明天还是狩猎吗?”

“不是,刚才有人来传过话,罗秋国的使节来了。行程提前了。”

“容妃怀孕皇帝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怎么来个小小的使节就有回去了?”殷旭可不认为皇帝是顾忌罗秋国的人。

“听说这次他们连二公主一起带来了,摆明了让大梁没有反悔的余地,就算看在死去的大公主的面子上,父皇也不能做的太难看。”

殷旭转动着眼珠子,“可是明日我想进神麓山深处看看。这座山脉常年被皇家守着,里头应该有不少珍贵的药材。”

滕誉是深刻体会过殷旭制药的能力,他身上时刻都会带着殷旭送的那瓶伤药,所以听到他说要找药材也没怀疑。

“想去就去,咱们今夜偷偷出去,让人留个口信就好了,反正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本殿下听到容妃怀孕的消息心情恶劣,离家出走才符合本殿下的性格嘛。”

“你也去?”殷旭有些犹豫,他进山林可不仅仅是为了药材,如果滕誉跟着,有些事情就不太方便了。

“嗯?你难道还想一个人进山?你觉得可能吗?”滕誉低头咬住他的耳朵,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差点把殷旭心底的欲念给勾出来了。

殷旭眉头一挑,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在滕誉胸口上,“想去就去吧,只是到时候看到什么吓人的场面可别怪我没先提醒你。”

滕誉莫名的就想起曾经在乱葬岗看到的场景,其实那晚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只是因为环境本身太阴森,所以才把少年的行为衬托的很诡异。

不过这神麓山可没有第二个乱葬岗,殷旭能进山打猎和采药还能干什么呢?

饭菜很快就被送来了,两人终于把灯点上,一起用了一餐迟来的晚餐。

桌上的菜肴多是肉食,煎炸煮炒,花样百出,以这两条他们消耗的数量,恐怕过后这神麓山得休养生息大半年才能经得起下一次的屠戮。

用过饭后,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传皇帝的口谕,把滕誉招了去。

滕誉换了衣裳,走之前严肃地警告殷旭:“本殿没回来之前不准单独行动!”

殷旭胡乱点了个头,眼珠子却灰溜溜地转动起来。

滕誉一时没注意到,否则说什么也要把人带在身边。

一出门,滕誉整个人的表情神态都变了,嘴角带着一抹坏笑,眼中没有丝毫的锐气,看着就与纨绔子弟一样。

这麓山行宫虽然地处北方,却因为依山傍水,所以建筑风格往南方的亭台楼阁发展,处处透着精致,与北方的粗犷简单完全不同。

皇帝下榻的主院也是行宫中唯一一处宫殿式的建筑,完全仿照了宫里的澜馨殿,据说还是皇帝当年特意要求的,所以云贵妃才会每年乐此不疲地来,连宫里的管事权都暂时搁下了。

“父皇找儿臣来何事?”滕誉大步跨入皇帝的书房,大大咧咧地问:“听说明日就启程回京了,父皇,儿臣还没玩够,不知可否玩几天再回去?”

德昌帝正聚精会神地描画一副肖像图,滕誉即使没有靠近也能认出画像中的人物是他母后,只是五官刻画的太粗糙,失了几分真意。

不过也能够理解,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还把柳皇后的相貌记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有容妃在,恐怕他连人的相貌都不记得了吧?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皇帝放下笔朝滕誉招手,“过来看看,父皇太久没给你母后作画,都有些生疏了。”

滕誉胡乱瞥了一眼,摇头直接说:“不像,母后的眼睛应该更细长些,鼻子更挺,嘴唇更厚些,不过父皇有此心就够了,何必浪费时间呢?”

说是画他母后,其实画出来的人物更像容妃一些,恐怕连这个男人自己没发现,他早就模糊了这姐妹俩的长相,画出来的人物反而四不像了。

皇帝拿起画纸细细打量,摇头苦笑:“果然如此,看来朕久不动笔,都生疏了。”

滕誉腹诽:应该说是记忆模糊了才对吧?

“父皇特意叫儿臣来只是为了让儿臣看这幅画?”滕誉不耐烦地问,边问边往一旁的椅子上一靠,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皇帝看到他这态度先训了他一顿,也许是人到中年,又在对大皇子失望的情况下,他突然后悔没有从小好好教育这个孩子,否则现在说不定也可以推出去和云家争一争。

“宫里传来的消息想必你也听说了,朕叫你来是想提醒你,往后一段时间在宫里给朕安分些,尤其是对你容姨……”

“啪!”皇帝话还没说完滕誉就砸了一个双耳瓶,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内格外刺耳。

“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你可以转告她,想要在宫里安安稳稳地生下孩子,最好让她足不出户!”

“放肆!”皇帝气得脸色通红,要不是他现在正坐在案桌后,非得起身给这孩子一巴掌不可,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是朕太过宠溺你,让你养成这副恶毒的性子,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后?”

滕誉听到这话是真的生气了,双目刺红,他把拳头藏在背后,双手颤抖,低着头死死憋住了想发泄出来的愤怒。

不过这样的愤怒只维持了几个呼吸,多年的隐忍早把他锻炼成了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和心态,抬头讥讽道:“父皇难道还以为我会承认那个女人的孩子?哼!可笑之极!”

“滕誉!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平日再怎么胡闹朕都纵容你,没想到竟把你纵容到天不怕地不怕,你可知道朝上每日参奏你的奏本有多少?”

“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滕誉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

“那你可曾有过一点反省的心思?你到底要浑浑噩噩到什么时候?”皇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滕誉暗暗冷笑:他要是真成了钢,那皇帝才是真的该愤怒了。

“我又没做错,哪用得着反省,你告诉我是谁上的奏本,我亲自找他问问,看看我到底那做错了?”滕誉皮笑肉不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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