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二)——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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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承认,滕誉的话是正确的,可让他妥协是绝对不可能的,难道两个就非得围绕着这个问题挣一辈子?然后双双驾鹤西归?

“好好,那咱们继续比划比划。”滕誉扯了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很快被窝里就传来了激烈的喘息声。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一大早皇帝便出现在校场上,一身戎装,身材健硕,英武非凡!

“都准备好了吗?”

“是!”

“出发!”一声令下,校场上尘土飞扬,马蹄落地发出整齐的声响。

比起昨天的少年郎,今日出发的都是青年才俊或是军中将领,那情景自然不同。

皇上跨上马,四周环卫着武功高强的侍卫,整个人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剑,锐利威严。

每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还年轻的很,还骑得动马,拉的起弓。

德昌帝大笑一声,朝后方喊道:“誉儿,上马!”

滕誉并不想去,每年的狩猎他都要压制实力装模作样的去逛一圈,然后用难看的数据显示自己的无能。

可是今年有殷旭陪伴,他何必去自讨苦吃,“父皇见谅,儿子昨日累了,今日就不上场了。”

皇帝眉头皱了皱,视线落在他遮掩了一半的衣襟上,再联系之前听到的消息,脸色有些不好看。

“男子汉大丈夫,骑射打猎乃是最基本的,你自小耽于勤练,荒废学业,朕将来如何能将大事交给你?”

他对儿子宠爱女人还是男人不感兴趣,可如果他的儿子才是被宠爱的那个,就万万不行。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霍家的子孙,难道自己在军事上被霍家压制,自己的儿子还要在床上被压倒吗?

堂堂皇家子弟,若是在床上都无法主导,那这丢的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脸了。

“上马!”皇帝再次厉喝一声。

滕誉辩无可辩,也无须再辩,利落地跳上马背,然后伸手将殷旭拉倒自己面前。

昨天这两人是进山后才共骑一骑,所以皇帝和文武百官都没有看到,现在大家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这二人当真是一丘之貉。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霍正权的脸色,见他正不赞同地看着那两个人,突然间心情好转了些,冷哼一声打头走了。

滕誉凑到殷旭耳根处喷了一口热气,用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问:“身体如何?”

昨夜两人闹到很晚,腾誉在几经对比后发现了自己的优势,本想一鼓作气拿下殷旭,可惜对方虽然精疲力竭却依然不好对付,你来我往在床上打了一架,最终又是平手结局。

本想今天送走皇帝能补个好觉,没想到还是被点名了。

殷旭这凡人之躯自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不用睡觉都能神采奕奕,他靠在滕誉的胸口,频频打着哈欠,“还会,就是困的。”

滕誉把披风裹好,将他的脑袋挪到自己肩膀上,“那咱们慢慢走,你可以先睡一觉。”

殷旭看着前面的队伍已经开拔,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在颠簸的马背上补眠起来。

******

滕誉:“睡得香不?”

殷旭:“还行,如果路再平坦些就更好了。”

滕誉:“那咱们继续昨晚没完成的事吧?”

殷旭:“哎呀,突然发现本少爷还困得很,别吵我,我再睡一觉。”

滕誉:“……”

107、 年少慕艾啊

一支箭突然飞过来,惊醒了正在补眠的殷旭,他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在滕誉动手前夺过马鞭将那支箭卷落在地。

沿着那支箭飞来的方向,殷旭看到了一群正目瞪口呆的青年,其中一个的弓还没收回来,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三……三殿下……”青年跳下马急匆匆地跑过来,半跪在地:“殿下恕罪,微臣……微臣一时没看清有人。”

殷旭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笑着说:“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打猎嘛,偶尔不小心射中人也是正常,毕竟刀剑无眼,你说是吧?”

跪在地上的青年身体颤了颤,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不小心射中的人。

他低垂着头,藏好了眼底的深沉,只听马上的男人说:“不知道刚才秦舍人是想猎什么动物,恕本殿眼拙,三丈之内并没有发现活物。”

秦舍人抬起头,指了指树上,“微臣看到树上栖息着一只鸟,没想到箭术不精,害殿下受惊了。”

滕誉和殷旭抬头望了一眼高耸的树枝,因为还未开春,树枝上连片叶子都没有,光秃秃的更是不可能有什么鸟。

而且二人听力过人,如果刚才这树上真有什么动物存在,他们根本不会不知道。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青年在说谎!

难道刚才那支箭并不是意外?可是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敢故意谋杀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爷吗?

如果射出这一箭的是个勇猛的武将,他们还能接受些,一个成日拿笔的文官,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射出那一箭的?

滕誉和殷旭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一道相似的笑容。

“原来秦舍人的箭术已经连人和鸟都分不清了,那本殿奉劝你还是趁早下山为好,若是下次一不小心射中的人是皇上,岂不是要连累家族?”

“谢殿下提醒,微臣之后一定不再动弓箭。”

滕誉啧啧有声,摸着下巴说:“本殿记得科举考核中也有骑射一项,怎么秦舍人的箭术烂到如此程度,别是有考官故意防水的吧?”

“还请殿下明察,绝对没有这种事!”秦舍人双膝跪下,磕着头说:“微臣这些年疏于锻炼,才会发生这种意外,请殿下开恩。”

滕誉盯着他磕出血的额头,又看了看周围那群文官不赞同的眼神,目光一冷,“哼,既然如此,那本殿下给秦舍人换个职吧,本殿觉得你最应该去的地方是苑马寺,先练练眼力。”

旁边有个青年看不下去,忍不住站出来说:“殿下,秦舍人差点误伤您确实有罪,该罚当罚,只是这官员调动应该由吏部拟定,您如此做,有越俎代庖之嫌。”

“你的意思是说本殿下连处置个从七品小官的权利都没有?”滕誉大笑起来,“就冲你这句话,本殿下非要让这小子挪挪位置不可!”

“殿下……”那青年见自己非但没帮上忙,反而惹三皇子更生气了,脸色气的通红。

文人皆有傲骨,他们确实可以站出来口齿伶俐地为秦舍人争辩,可却忘了,朝廷上下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官员得罪皇子殿下。

殷旭握着马鞭的手用力一甩,皮鞭在空中卷了个弧度然后绕着秦舍人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地面上提起来。

“啊……”众人惊诧,秦舍人更是吓得直蹬脚。

“你刚才说没看到前面有人?那本少爷现在也没看到前面有人,只是手痒想挥挥鞭子,没想到鞭子不长眼打到你身上了,真是罪过罪过。”

殷旭用力将鞭子上圈着的人丢出去,看着他在地上滚落十几米才把鞭子收起来,瞪了已经呆愣的青年一眼,“让道,否则别怪本少爷的鞭子不长眼。”

人群自觉的分出一条道来,眼睁睁地看着这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还没能从少年俊秀的外表野蛮的性格中脱离出来。

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遇上这两位大爷,有一百张嘴也没用,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你说了什么。

“哪冒出来的虾兵蟹将?”殷旭有些好奇刚才那青年的背景。

“都说是虾兵蟹将了,本殿哪会关注他?”

“那他针对你总不会是因为看你不顺眼吧?”

“也许是看你不顺眼呢?”滕誉把人搂紧,把马鞭从他手里夺过来,“要知道你现在在外头的名声可不比本殿下好多少。”

殷旭嗤笑一声,“可外人都知道本少爷威武不凡,武功卓绝,哪像三殿下,文不成武不就,不就是个最好欺负的靶子吗?”

滕誉脸色僵硬了一下,“要不,咱俩找个地方好好比划比划?”

“不必,昨夜比划的还不够吗?”殷旭靠在他的胸口,身体还有些软绵绵的,看来他得过一段修身养性的生活才行。

他也是才知道,原来凡人的身体真的可以弱到这种程度,只是几次放纵而已,居然全身发软。

也难怪滕誉不愿意雌伏于他了。

“那人大概只是试探一下,当时你正睡着,如果这一箭朝我射过来,想要躲开肯定得有一定的身手。”

“你会武功的事情暴露了?”

“既然是试探,那肯定是无法确定,也许是昨天在霍一龙面前射出的那一箭让有心人起疑了。”

“这倒也是,派个文官来总不至于是要刺杀你,那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哈哈!”殷旭想想都觉得这背后的人心思太细,连这种小招数都想的出来。

如果换成自己,想知道滕誉会不会武,直接在半夜杀入他房中,在无援无助的情况下,要么暴露,要么丢命,多简单的事儿。

当然,想要半夜潜入三皇子的卧房本身就带有一定的难度,只是这难度对于魔尊大人而言不值一提。

“其实想知道答案的无外乎就是那几个人,只要查一查霍一龙昨天跟谁说过这件事就能知道答案了。”滕誉眸光一闪,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你猜是谁?”

滕誉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分析说:“其一,我父皇是最方便使唤秦舍人的人,昨天山上发生的事情他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以他的身份,还不至于用儿子的命做赌注来试探我的深浅。

其二,霍正权也有动机,有我们的关系在前,他恐怕会事无巨细地了解本殿下的事情,想知道本殿是真废柴还是假废柴,只要知道本殿是否藏拙就好了。

其三,云贵妃母子,这两个视我为眼中钉的人无时不刻不在耍弄他们的小聪明。”

“只是小聪明吗?”殷旭一扬眉,戏谑地看着他。

“对于现在的本殿下来说,确实只是小聪明。”滕誉叹了口气,“咱能不提那些年少无知的过往吗?”

殷旭口是心非地安慰道:“谁还没有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呢?过去就过去了。”

“哦,那你说说,你年少无知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殷旭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把他一百岁之前都算成少年时期的话,似乎真没干过什么蠢事,当然,小时候的事情他早忘干净了。

“太久了,不记得了,不过本少爷向来绝顶聪明,即使年少无知也从不干蠢事。“他瞥了滕誉一眼,眼底的鄙视毫不掩饰。

“你既然敢说自己年纪大,肯定也有过年少慕艾的时候,少年性情冲动,又有美人当前,怎么可能不做点蠢事?”

滕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紧紧盯着殷旭的侧脸,白皙的面孔因为刚才睡了一觉而透着红,鼻子高挺,睫毛挺翘,说不出的吸引人。

殷旭转了一下头,正对上滕誉火热的目光,眉梢一挑,“年少慕艾啊……”他最容易冲动的那段时光都是在闭关中度过的,还真不知道一个正常少年原本该是怎样的。

不过,也许,应该就是像自己现在这样的吧?

“如果真要计较起来,还真有过那么一两件。”

“嗯?”滕誉眯起眼睛,眼神不自觉地锐利起来,“说说看。”

殷旭朝他挤挤眼,笑着说:“比如夜里会和某人抢被子,比如吃饭会和某人抢食,再比如……”

滕誉紧皱的眉头听到这话有些松懈的迹象,不过他并不确定他话中的,某人就是自己。

“那你可曾娶过妻生过子?”滕誉硬邦邦地问一句。

殷旭诚实地摇头,“没有,也从未想过。”在他以往看来,身边多个人只是多一个危险因素,也会多个障碍。

他是一心追求天道的修者,根本从未把精力放在情爱一事上,至于后代更是没有想过,他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亲情为何物。

滕誉的表情也由阴转晴,掰过殷旭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整个人都飞扬着喜色,“那这辈子也不用想了,白费心思!”

殷旭擦掉脸上的口水,神色莫测地问:“你确定?”

“自然,难道你还想娶妻生子不成?”

“哦,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在他看来,妻即为伴侣,而滕誉注定了会是他的伴侣。

至于孩子……若是有一天能找到育灵果,他一定会慎重而期待地为滕誉培育出优秀的后代。

两人在山里晃悠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遇上了皇帝一行人。

皇帝似乎很兴奋,满面红光,表情是罕见的轻松惬意,手里握着一把犀牛皮包扎的弓,身后的侍卫每人手里都提着猎物。

看到滕誉和殷旭一起走过来,皇帝对两人亲密的姿态很不喜,却没有在大庭广众下给他们难看。

滕誉行了礼,偷偷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等他退开后那侍卫立即向皇帝汇报了三皇子差点被秦舍人误伤的事情。

这事情换成是普通热只不过是件小事,但发生在三皇子身上就不好定论了。

所以那侍卫的行为并不显得过于突出。

滕誉一直用余光关注着皇帝的表情,见他汇报完后眉头有片刻的凝滞,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朝这边看过来,腾誉正举着水囊给殷旭喂水喝,一番伺候人的动作做的自然又和谐,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誉儿,过来。”皇帝很有种抽儿子一顿的冲动。

滕誉就着水囊也灌了一口水才走过去,“父皇?”

皇帝拉着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受伤才叹气道:“没事就好,这山上人一多,就容易误伤,这才半天功夫就有三个人被抬下去了,还好你没事。”

滕誉拿不准他这话是安慰还是警告,“是儿臣运气好,和霍天共骑一骑,有他在,一般的宵小可靠近不了。”

“哦?这么说你又欠了霍天一次人情了。”皇帝拿捏着这两人的关系,心里计较一番,很快就有了答案。

从情报上看,霍家七少和霍家一点不亲,甚至为了滕誉拒绝过好几次回霍家的要求,要不是霍正权出动霍家军,恐怕还很难把人接回去。

如果不是有组训在,皇帝恨不得和霍家结亲,最好是把女儿嫁入霍家,等他们下一代成长起来,霍家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滕誉是儿子,不可能和霍天成亲,两个人维持着暧昧亲密的关系却又不会触动祖宗遗训,只要霍天的心还在滕誉身上,他培养霍天也是一样的。

皇帝仰头大笑起来,拍着殷旭的肩膀赞道:“英雄出少年,果真是帅才之后,好!好得很!”

108、 对着一个假货忏悔有什么用?

皇帝打猎了一天,身体有些累了,正靠在榻上小憩,新纳的安嫔坐在临窗上弹着琴,安静而美好,皇帝看着她那张年轻秀丽的脸庞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皇上……”赖济全急匆匆地跑进王帐,脸上挂着近乎完美的笑容,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皇帝刚想开口训斥,就听这老太监激动地汇报说:“皇上,宫里传来消息,容妃娘娘有喜了。”

“容妃?有喜了?”皇帝的神情还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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