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没空宅斗(穿越 同人)下——武思辰
武思辰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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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呢?

“国库里不是还应该有近千万两的银子吗?你现在说没钱是几个意思?”徒昫拍桌子问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才四十,头发就花白了大半。都是缺钱闹得。当今登基之后,减省后宫,东省一笔、西省一笔,偶尔还会把私库拿出来填补,才让户部见了点余份钱。这几年又没什么天灾,才是消停了。如今华北旱灾颗粒无收,眼瞅着西北夷人蠢蠢欲动,这时候国库里没钱,不是要了命的事情吗?

是了,徒昫想起来了,国库里那将近千万两的,都是各家借银的白条!一个个的自己吃香喝辣、养粉头捧戏子、纳小妾娶姨娘的,绫罗绸缎珍馐美味都不缺,还舔着脸和国库哭穷借钱!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华北的大旱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民乱。西北夷人更是早就垂涎中原了。这时候一个个的竟然还醉生梦死呢!

徒昫瞪了老尚书一眼,虽然心里生气,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他做得,老尚书是做不得的:“你去,把欠钱的人家给我列一张单子来,我去要钱!我就不信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还不还了不成?顺便把利息也算出来,就按现在市面上钱庄的利息算!”

“是!”老尚书老泪纵横啊。当初皇帝把五皇子安排到户部,他还觉得这个“天老大爹老二他老三”的五皇子会惹下不少的事情呢,如今竟然不怕得罪勋贵人家而去要国库欠银!老尚书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发誓,就冲这千万两的国库银子,将来就算户部大堂被五皇子拆了,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好!

徒昫拿到了名单,也没单枪匹马去,而是带了自己的亲卫,有让人通知了五城兵马司和自己处的好的人,又让人去京畿大营告诉了谢鲸。两下一结合,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就出来了。

领先打头的,是五十个五城兵马司的人,随后,就是二百亲卫,最后,就是二百五十名京畿大营的兵士。此外,徒昫还到自己的名下产业寻摸来十几个掌眼先生,十几个帐房,就出发了。

“柿子挑软的捏”可不是徒昫的风格。他首先去的,就是自己的皇叔——忠顺亲王家里。忠顺亲王早年开府的时候,因为上皇的恩仇,多批给他五十万两白银。因为不能这么明显的公器私用,所以名头是向国库借的银子,如今已经快三十年了。

“皇叔,你该还钱了!”

徒昫见了忠顺亲王的第一句话,就是开门见山的要账:“你欠国库五十万两银子,如今国库空虚,你该还钱了。”

忠顺亲王自从夺嫡失败,一心做个醉生梦死的快活人,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如今看见自己的小辈就这么要债,自然是觉得被侮辱了的:“徒昫,我要是不还,你待如何?”

“不如何。不还钱,定是皇叔手里紧张,没有现银了。侄子是通情达理的人,自然不会逼迫皇叔拿出现银来。”徒昫语气很恭敬,态度很尊重的对忠顺亲王说。

忠顺亲王见徒昫低着头对自己拱手,自然是心里满意的,觉得自己的气势压住了对方。可是还不等他拿乔享受一下精神上蹂躏当初打败自己登上帝位的对手的儿子,就被徒昫接下来的动作给弄愣住了。

“进来两个人,把这阴沉木的棋盘棋子估下价,往低了估。估高了卖不上价,差的银子就你们来补!”徒昫一挥手,屋外头就进来两个掌眼先生打扮的人,冲着徒昫指着的花厅去了。

忠顺王爷听见两人“两万五”“一万八”“一万六”的嘀咕了一阵,随后把整套的棋具捧着,向徒昫施了一礼说:“一万两千两白银。”

“放屁!那套棋具值四万两!”

“皇叔别生气,这不是以物抵债嘛!到时候进行拍卖,不一定能卖出四万来,只能往低了估了。”徒昫也没看忠顺王爷,漫不经心的开始打量屋子里其他的东西,“去看看那对青花葫芦。”

“徒昫,你真觉得本王不敢动你不成?”忠顺亲王也是火了。

“忠顺,你身为皇室宗亲,在国库空虚的时候欠银不还,你想反了吗?”忠顺亲王喊得大声,徒昫喊得比他声音还大!

忠顺被徒昫的态度一激,当下也喊出来:“反就反!老子就是要造反了!我看谁敢动这府里的东西!”

“来人,把忠顺皇叔拿下,送往天牢!谁敢反抗,杀无赦!”徒昫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忠顺,但是忠顺太给力了,直接就大喊要造反!这回整个忠顺王府都可以收归国库了!

忠顺亲王的亲卫冲了进来,但是有谢鲸在,哪里会让人伤到徒昫!几乎是一刀一个,全都给劈了。又有其他的人把整个忠顺王府围住,不让人进出。把包括忠顺亲王、王妃、世子在内的所有人都羁押起来。上了族谱的押往天牢,没上族谱的下人送到三司牢房。一时之间,整个忠顺王府在哭号喧闹了小半天之后都被清空了。

“行了行了,你们也不用抱着那棋盘了!”刚才忠顺的亲卫进来,两个掌眼先生就是抱着棋盘不撒手,十分敬业!如今危机过去了,一人抱着棋盘,一人抱着两盒棋子,腿软的坐到了地上。

“去,找个人去户部,让他们派人来接手忠顺亲王府。五十万两白银到手啦!其他的也都给国库啦!”

得了消息的户部尚书觉得自己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他果然想象力实在是不够,以为五皇子把户部大堂拆了,已经是他能折腾出来的最大的事情了。但是谁能来告诉他,刚才的传话其实是他的幻觉?什么叫“正好赶上忠顺王爷谋反就给拿下了”?什么叫“忠顺王府里的所有东西都归国库了”?

这头户部尚书正在陷入自己是不是年岁大了导致幻听、耳背的纠结中,那头徒昫直接去了刚刚回京的南安王爷府中。

南安王爷的态度相当硬气,十分坚决的表示了自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

“那就对不住了!我忠顺皇叔都知道没钱可以拿物抵债,我看王爷这里的这套会客用的桌椅不错,就先拿他来吧!”徒昫还是一挥手,换了俩掌眼先生进来。想了一下,又说:“夫妻本事一体,王妃不是前几天才和太妃、郡主一起去买了好几套羊脂玉之类的首饰吗?拿那个抵账也行!去,叫两个人去王妃那里!”

“谁敢?今日谁敢踏入我家内宅一步,我定要让他血溅五步!”南安王爷可不是一直以来安享富贵的忠顺,刚从战场下来的南安王爷,还真有种杀气腾腾的震慑力。

徒昫虽然被震慑住了几息,但是他可不吃这套:“可拉倒吧!还血溅五步!我实话告诉你,我忠顺皇叔因为还不上钱就要造反,一家子已经被我送去天牢了。你也要造反?那感情好!你们南安王府当了这么多年的异姓王威风是吧?踩着我爹在军中立威很爽是吧?从今个儿起,再没什么南安王府了!”

“你!我南安家世代为圣人尽忠,你安敢用这样的诛心之言来污蔑我!”

“不想被诬蔑就还钱!华北的灾民还等着你还银子活命呢!还钱!”徒昫不理会对方唱作俱佳就要细数自家家史的行为,大喊一声,“你既然要为圣人尽忠,如今圣人需要你还款!你是要反还是要忠?”

南安被徒昫问得沉默,看着自己的手掌不说话。

“我可告诉你,我就是让你还钱,没逼死你全家。别弄得好像是‘官逼民反’似的!你家能一掷千金买好几套几千两的头面,四十万两还不出来?那你这些年一边和南洋打仗一边和南洋做生意挣的钱都扔水里了不成?赶紧还钱!不然我就让人进内院了啊!到时候你家什么女眷有什么惊啊吓的,就怪不得我了!”

第104章:徒昫10.8

“五殿下,你当真要如此逼迫微臣?”南安王爷大概是酝酿好了情绪,红着双眼抬起脸来看向徒昫。

“呵呵,你这就没意思了吧!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以为,天高皇帝远的,你的一言一行我爹就不知道了?有的是人愿意卖好给我老徒家呢!”

徒昫的话自然是胡诌的,就算有人想卖好,也是给皇帝而不是他。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张口就让南安王爷心惊胆战。

“行了,没意见的话,我就让人去内院找你媳妇女儿了。”徒昫在手心里敲了敲折扇,也不管南安王了,招手就让人去后院。

“慢!臣……臣这就去准备还银,请您稍待。”南安王爷还是有点眼色的,知道形势比人强,立刻就叫来管家去凑四十万两银子来。

徒昫这时候又插嘴了:“别忘了算上利息!”

“……是。”南安王爷的指节都被握得青白青白的了。

管家出去不久,徒昫就听到从后院传来喧闹和哭声。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管家才带着一匣子银票和十几箱的银箱子候在了门外。

“五爷,都点清了。是不是装车送户部去?”

“去吧。早说南安王爷家底厚,你们还不信!”徒昫朝南安王爷一拱手,“既已还银,我也不多打扰了,告辞。”说完就出了南安王府,奔向下一家——东平王府。

“五爷,要不,东平王府就算了吧!”身边有人劝徒昫。

之所以让徒昫收手,是因为东平王府的王太妃,乃是上皇的同胞妹妹。当年上皇为了笼络东平王爷,把妹妹嫁进了东平王府。王太妃的这桩婚事乃是政治交易,并不幸福。上皇虽然在后来坐稳帝位之后逐渐收了东平家的兵权,但王太妃还是始终郁郁寡欢,直到十几年前老东平王爷死了,如今的东平王爷——也是王太妃的儿子做了新任东平王爷才好一些。

这里面的事情徒昫只知道个大概,但是既然东平家欠了六十万两的银子这么多年了,他不可能徇私。其实徒昫觉得这个姑祖母真是自己作的。老东平王爷也不纳妾,就你一个,你里子面子都有,还有一个儿子,还要什么?

你心里不舒服又不关我的事。上皇体恤你是上皇的事。如今掌管户部的是我,就要按我的要求来。必须得还钱!

徒昫表情怪异的从东平王府出来,看着身后往车上搬银子的人,心里全是草泥马在愉快的跳跃奔腾。

王太妃的态度非常好,几乎是徒昫一张嘴就让人开库房还银子,然后借着清点的工夫,就和徒昫讲了一个同妻的一生。那个同妻,就是王太妃。随后王太妃就把话题转道徒昫身上:“本宫这些年,也练出些眼力来。你说,若有一日,皇上赐婚于你,你要如何?”

“姑祖母你这就多虑了。”徒昫笑眯眯的打太极。

“那要是赐婚给那个定城侯家的小子呢?”

“我也不知。但我知道,我是不会让我自己落入姑祖母这般的境遇的。君既无心我便休。这话连姑娘家都说的出来,我不过是疼上一阵子罢了。”

“若是你将来荣登大宝呢?”王太妃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到时候,我是天下之主,难道连自己裤腰带底下的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要是这样,登不登又有何用?”徒昫还是笑嘻嘻的。

王太妃听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你果然如同别人说的那样,肆意妄为,与众不同。”

“那我这肆意妄为和与众不同,是好还是不好?”徒昫听了问道。

“皇兄在位时,北静王府的兵权已经被收回。我儿早年也已经将兵权交给了皇上。如今西宁、南安两府的兵权也被皇上收回,如今天下的兵权可是全在皇上手底下了。”王太妃没回答徒昫的话,反倒说起了别的,“本宫自是看得清形式的,只希望皇侄能看在本宫的面子上,看在我儿一直没什么大抱负,让他做个富贵闲人吧。”

“小五,王太妃找你说什么了?”等在外面的谢鲸一看徒昫出来,立刻快步上前询问。

徒昫看着谢鲸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就“啧”了一声:“没什么。”

谢鲸虽然心里奇怪,但还是没多问。要是小五想说,到时候自然会说的。

徒昫翻身下马:“下一个是谁家?该是西宁家了吧!”

“五爷!五爷!”远处跑马过来一个户部的官员,“西宁王爷的欠银刚才已经送去户部了。尚书大人让我来告您一声。”

“这西宁家得消息的速度很快啊!那就不去他家了,去北静家。走!”说完,催着马小颠儿着往前走,等其他步行的兵士们跟上来。

“你有钱三天两头办文会招呼一帮子读书的到你家里又吃又喝,没钱还债?”徒昫对着水溶的那张脸一点耐心都没有。

水溶听了,脸上温润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五皇子说哪里的话。只是您今日这要求提的实在是匆忙,请容小王准备个一两日,到时候小王必然把欠银亲自送到户部大堂去。”

“我不着急,但是华北的百姓挺急的。我看你也不必准备了,直接开了库房往出抬银子不就好了?哪里不凑手的,就拿你家的别的东西抵债呗!”徒昫可不会给水溶开这个口子。否则之后的每一家都是“过两日”,那就不用要钱了!

北静王水溶到底还是没敢多开口,直接让人点了银子给了徒昫。

“你看,早这么痛快不久完事了!磨蹭这么长时间,你的性格可真是比娘们都不如,办事真磨叽!”徒昫收了银子,临走还不忘了挤兑水溶几句。

徒昫心里门儿清,明天肯定这帮人又要联名来个弹劾什么的。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也不用留什么面子了,徒昫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想过去一样掖着藏着了。

眼见着日头偏到了西边,徒昫让大家运完这一批先去吃饭,然后再说其他。今日把几个硬茬子的欠债都追回来了,剩下的明天再说也可以。

此时的户部大堂,留守的户部官员正热火朝天的清点还款,所有人都处于一种极端亢奋的状态。“大人。”徒昫身边的一个侍卫官进来,走到户部尚书身边。

现在户部尚书见到所有和五皇子有关的人都是笑容灿烂、态度和蔼的,所以一看是徒昫身边的侍卫官,立刻就顺着对方“请”的手势和他一起到了一边。

“大人,我们主子说,这批银子,立刻都拨出去,一点都不要留。若是真要留,就把陛下私库早先拨出来的银子都换上。这张单子上的,是我们五爷列出来的要立刻拨款的项目,陛下也是知道的。”

户部尚书一听,就觉得不对。徒昫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只要进了户部的银子,除非他亲自带人来支领,或者是皇帝下了命令,谁也不能动一锭银子!但是户部尚书把单子展开一看,就发现了不对来。

五皇子如今最担心的,一是西北,二是华北。但是这里面的拨款却是拨向工部和礼部、吏部。虽然工部里头有五皇子的几个大坊,但是这事五皇子来了的第一时间就和他说了,让他不用担心他会借职位之便向自己的大坊拨款,因为如今大坊里要用钱的地方已经都完事了。

尚书点头表示同意,可是对方却不依不饶,非要看着尚书让人把事情落实了才离开。老尚书一脑门子官司的想:这明显是有人想让五皇子吃个大亏。就算到时候银子可以追调回来,五皇子也是落了个短视、自私的印象给人。这法子虽然拙劣,但是造成的伤害是挽不回的。而且对方不依不饶的,非要落实成公文,才是最让尚书闹心的。尚书又怕五皇子不想打草惊蛇什么的,还不能立刻就让人把这侍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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