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受策反(包子)——肆二一
肆二一  发于:2015年10月15日

关灯
护眼

凌策狠狠瞪着他,嘶嘶抽气着把衣服穿戴整齐,下半身又酸又痛,怎么坐都仿佛隔着石头。

秦越叹口气:“我送你去医院?”

“你敢!”他怎么好意思让医生对自己查来查去,这端糗事暴露在别人眼前,大不了买点消炎药抹抹,“等我伤好了,你给我上一次,这笔账就勾销!”

秦越的眼迸射出危险的光,冷飕飕道:“上一个打算这么做的人,现在还在牢里蹲着,你也想进去陪他?”

“……算了,我对你后门儿没兴趣。”凌策无视他的威胁,自己先萎靡了起来。秦越这混球,他今天本来要去拜访那姓刘的,看能不能继续游说,这下可好了,他总不能螃蟹挪步去谈买卖吧。

秦越听罢一阵吃吃的笑,随意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仍给他一个抱枕就坐回了驾驶位。

抓住那小破抱枕塞在自己腰下,凌策身体总算是好受了点,但秦越那得意的小样怎么看怎么不爽,可又不能告他工虽女干,横看竖看他们这只能是春风一度,只是所有的亏都自己吃了。凌策狠狠瞪着他形状完美的后脑勺,突然计上心来:拜访不了刘老头,何不对秦家人下手?

“喂,你把我整成这样耽误了我好大一桩生意知道吗?”

秦越头也不回:“不造。”

“你还挺时髦的,在美国呆了这么久也知道网络用语?”凌策回他一记风骚的白眼,把自己要去和刘爹见面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吞吞吐吐道:“我记得监察局是你哥哥的地盘吧?”

秦越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看他有些局促的模样,心底好笑道:毛没长齐就出来跟商跟政斗,有这么直截了当拉关系的吗?

“嗯,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搭个线让我和你哥吃饭?”他本来想说得更直白些,不过没蠢到这地步。

秦越眉一挑:“你还想跟我哥来一炮啊?”

“炮你大爷!”凌策霍地起身,结果扯动伤口疼得大叫。

秦越哈哈笑了起来,看到路边经过药店便停车熄火,“你去买药还是我帮你买?”

“……喂,你别岔开话题。”

“哦,我去买药吧。”秦越下了车,大步流星进了药店,不一会就拎着几包东西进来,“自己看说明书,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叫车吧。”

凌策本来见他手上的药心里头还有点安慰,听到后面那一句顿时不高兴了,恼怒道:“秦二少贵人多忘事,你得给我个准信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吧?”

话虽如此,还是一把抓住装药的塑料袋,迫切看了起来。

“你要是趁机勾引我哥怎么办?”秦越边说边替他开车门。

“你哥都快能当我爹了,我只对新鲜帅哥有兴趣!”凌策艰难地挪动脚步下了车,狠狠瞪着他,想警告他不要再开玩笑。

秦越看够他恼怒成羞的笑话,才点点头:“为了杜绝你勾引的可能,饭就不用吃了——”

“你这王八!”

“——我亲自去为你跑一趟,怎么样?不过解不解封我无法保证。”秦越慢悠悠道,看见他脸色先是一红——气的,然后一白——愣的,再是一红——兴奋的,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凌策满眼喜色看他绝尘而去,充满了希望,连带着屁股也似乎不怎么痛了。秦越虽然说不能保证,但他不怀疑这家伙的本事,眼下只要安心养养伤,等待好消息就成。

吃了半天尾气总算等来了车,司机大抵是新手,一路都是颠簸。凌策心里骂了人家祖宗十八代后,终于捱到家里。

也不知是不是晕车的原因,他除了屁股痛,肚子也很不舒服,忽冷忽热还咕噜噜叫,偏偏一点食欲都没有。女佣小琳看出他的不妥特地做了他素日最喜欢的鱼片粥,他也只是摇摇头,咬牙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直到回到卧室才卸下伪装。

一看到裤衩里全是红红白白的玩意儿,凌策年夜饭差点都要吐出来,连连骂了好几遍秦王八蛋不得好死,才哆哆嗦嗦地替自己上药。

亏得他年轻体健,皮厚肉粗,低烧了一天后,基本上也就恢复了,除了肚子还是那种冷热交替令人欲死的滋味。

“秦王八……你要是搞不定,老子怎么也要上你一次……”凌策恨恨地想,在脑中模拟了一下那场景,想起秦越那与美人脸丝毫不相称的非人凶qi,有些沮丧。

秦越的面子果然够大,没过多久检察院的人就通知他重新配合警方调查。这一次他们带着严谨的阵仗踏入大酒店的大门,上回那有些眼熟的检察官也在队列里,只不过他不再敢使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见到凌策后还低姿态地赔笑。

若是上一辈子恐怕头脑简单的凌策就要对他冷嘲热讽了,但如今他深知绝不能轻易得罪人,尤其是官场上的,因为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背靠更强的势力把你击倒。

为首检查官脸生,不卑不亢地请示带路。凌策知是个重要时机,他们就算看在秦越的面子上来重新视察,也不代表一定能通过。

幸好他早就想到这一层提前做足功夫,几乎把整个饭店焕然一新。

凌父得到风声时还在外地,立马十万火急地赶了回来。他并不信任凌策能办妥,在路上已经想了几百个版本责怪儿子。

谁知回到酒店时,监察局的人已离去,而酒店上下一派喜气洋洋的,凌策正和几位经理庆功祝贺。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在被司徒老爷警告时,他就做好了几年弃用酒店的心里准备,岂料在自己眼中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还让它重见天日。

“怎么回事?”他冷静地问。

凌策收起脸上的喜气,琢磨一下才道:“我去找了秦越。”

“秦越?秦家二少?你们很熟?”

凌策想起两人稀里糊涂的那段经历,脸色僵硬起来,幸好背光并没让人看清。他欲盖弥彰地轻咳道:“在美国认识的……不过,不是太熟,我费了一番力气才让他帮这个忙,而且事先也打理干净,这才让检查结果合格。”

凌父不疑有他,高兴地猛拍他的肩膀,直笑道:“看来让你去美国还真去对了!没想到能和秦家人搭上关系,要记得多和秦越走走,你们的关系越深,就越对我们凌家有利!”

凌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们的关系已经“深”到叫人无法直视。

“我听说那孩子决定回国发展,这样吧,你不用再去美国了。”凌父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儿子,似乎是下了个重大决定,“你马上就22岁了,是时候让你历练历练。”

第12章:被委与重任

凌策瞪大眼睛,呼吸有些急促,他等这句话等了许久,而在上一世由于自己一直浑浑噩噩,竟然从未听过,不想刚回来不久父亲竟然放开了话匣子。

凌父抬头看着身后的酒店,一手攀着他的肩,郑重道:“这是我们凌家的门面,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凌策对上父亲不苟言笑的脸,突然觉得有什么在沉甸甸地压着自己,那是他上一世又害怕又期待,却无法担负的东西——责任。他脑中闪过无数画面,那是被司徒锋买下酒店时,凌家人悲愤而无奈的脸……

“我会保住它的。”凌策语气里透着坚定。

凌父又拍了一下他的肩,意义不明道:“尽力就好。”

凌策不明白的眨眨眼,突然想到什么,急问:“你把酒店给我管了,那你做什么?”

“呵,你当凌家只有它吗?”见儿子嘴唇又动,凌父打断道,“等你成为真正的当家人,我自然把其他的也交到你手上。”语调一转,他压低了声音,“酒店是门面,你的任务是维持它面上的繁荣,其余的不要管。”

凌策心下更迷糊,在他的认知中,自家大酒店面上辉煌逼格高,是凌家引以为荣的支柱,但父亲居然只是要“面上的繁荣”?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他在倪经理的带领下才一点点揭开了凌震华所说的谜团。

酒店被凌家经营十数年,在前十年它一直是le市最有档次的几家酒店之一,但凡有城市文化宣传都有机会被拍下来放进册子视频里。但浮躁而活力的le很快又有不少酒店入驻,凌家酒店年久失修,又过于保守,在三年前就已经处于比较尴尬的地位,而这一年更是年老色衰,基本不再盈利。

凌策翻着账本,心里有些酸涩,可笑他一直以为家里财大气粗,耻笑别人落魄贵族,原来自家才是落魄户,贵族都算不上。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面临亏损的境地父亲却毫无拯救的想法,反而交给没有什么经验的自己?若说是解除这次的危机让他看到了自己能力,那也过于草率,反倒像是……自暴自弃?

那些东南亚人的面孔又再次浮现脑海里。凌策心里暗暗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担心凌父在背着家人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便仔细地留意父亲的一举一动。

果然,自从那日在书房打过照面后,书房的锁便换了,连凌夫人都不能进入。而且移交权力的时日里,凌震华也鲜少出现在酒店,甚至不常在家里。

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光凌策,凌夫人也起了疑。

当然她的智商仅限于怀疑老头子是不是有了外遇,她哭哭啼啼地对儿子说:“你爸爸好久没回过家了,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凌策扯扯嘴角,快要被她的“不喑世事”打败。

“莫非是真的?”见他不说话,凌夫人自己先下了定论,顿时六神无主。

“没有!妈你别多想!”凌策把她抱在怀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可以从老妈嘴里问出点什么。

“那他怎么……”

“拓展新业务吧。”

凌夫人抬起脸,泪眼婆娑问:“新业务?有这么忙?我怎么没听他提过。”

看来从她嘴里也问不出是什么,凌策心底叹气,又道:“就这么忙,而且你儿子我最近也很忙,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们爷儿俩养你一个,虽说是本分,但也挺辛苦的啊。

凌夫人破涕而笑:“对对,乖儿子,都这么大了啊,该自己赚钱了,不要学我,什么都要找你爸爸要……说来,有件事挺奇怪的。”

凌策警醒地眯起眼:“什么事?”

“策策你紧张啥,不是坏事,最近你爸爸给我的卡是平时的十倍,我之前还怀疑是不是他出轨了所以在这里给我补偿,现在想来是新业务赚钱了吧?真是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凌夫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小声抱怨,凌策的心思早就转到了九霄云外。

也就是说,父亲的业务已经开始盈利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生意,但冲着他还记得家人这点,凌策还是把悬了好久的心吞回肚里,横竖赚钱总比不赚钱的好。

他接管酒店的事没多久就传开了。由于前一阵子的中毒风波,酒店的盈利非常差,亏损的额度超过可承受范围。凌策当机立断地决定第一任务是舆论造势。他花了点钱,请杂志、电台来做广告,买段子手在本地网吹捧,同时免费宴请一些以前的狐朋狗友来做客。甚至,他做了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自降档次,搞了几档位的低端婚宴来吸引大流量。

两个星期后,凌家酒店的名声渐渐回来,虽然仍是亏损,但新的菜色、实惠的宴席活动成功拉来新客户。

客户群的变更让凌策看到希望,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网上的水军开始反扑,而电台也开始制造出一些不好的声音,例如新菜色平平无奇,婚宴鸡肋,服务态度差,酒店卫生不合格等等。

凌策又惊又怒,他尚且能在水军上做文章,但广告电台的投钱太大,他实在没有办法挪出更多的资金来扭转舆论。

一个日薄西山的过时酒店,能让谁花这么大力气整呢?除非对方想收购,或者,在电台有势力,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买。

凌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这人是谁,只有司徒锋才符合以上两点,尤其是人脉一层,他知道司徒家的势力渗透进了媒体。不过很可惜的是,毕竟是外地人,在电台势力并不牢靠,他仍然有机会去拉拢电台老板。

为了这件事凌策几乎踏破了几家电台报社的门槛。他从未如此密集地做过低头赔笑的事,更别提一连几个星期的酒肉饭局,简直要把胃呛伤。

凌夫人再是愚钝,也大抵知道儿子繁忙,她废了点时间从美容院和麻将桌上打听,才知道自家酒店有了麻烦。锦衣玉食的富太太什么都不会,但疼儿子的心还是有的。

“我得做点什么让策策别那么辛苦。”她心里暗道,想着为宝贝儿子分担分担。

说来也巧,没过几天她的麻将桌上出现了新的牌友——正是司徒老爷包养的二奶吴女士。

凌策这边忙得死去活来,但成效是显着的,一连十来场饭局后,那些老头子也放松了对酒店的攻势,酒店名声又渐渐好了起来。

凌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下,至少不必日日陪酒了。也不知是是否过度透支体力,他觉得这段时间整个人非常疲惫,不过是跟那些老头子唠嗑而已,竟然要打十二分的力气,他每一次谈话都非常费劲。有好几次在酒局上他感觉自己意识非常清醒,但眼皮子累得直打架,胃里的烧灼现象也比以前严重得多,然而尽管如此厉害的烧灼也没能阻止他在席上昏昏欲睡。

今天的饭局尤为明显,他只和那群人喝了一半便睡着过去,直到他们结束了才被叫醒,然后又被不由分说地硬是灌下几瓶酒。

凌策一边打着哈欠跟他们道别,一边吐了几回后,才蹒跚着步伐上了车。

他小心地驶向偏僻一些的路,想着慢慢地晃荡回家。

微凉的夜风拂过汗湿的脸,凌策一个激灵,想起了某个夜晚的秦越,同样微凉的风,不清醒的意识……那滚烫的吻,激烈的交合……

联想的最后却是好死不死地停在红红白白的内裤上。

“呕——”

他本来就不舒服,这下更是毫无预兆地吐在方向盘上。积累的恶心感跟开了匣似的,止也止不住。凌策不得不狼狈地一边吐一边下车,倒在路边,红着脸吐得昏天暗地。

他从未因为酒醉而难受成这样,简直要把胃酸都吐尽了,还在不断干呕,同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无法感知自己究竟在地上趴了多久。

那温柔的夜风不知何时变得冷冽起来,他想起身为自己披个外套,却发现没什么力气。身边偶尔有一辆车急速驶过,谁也没有注意到、或许是懒得给这个一看起来就是酒鬼的人一点点帮助。

凌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就此睡上一晚,却在泪眼朦胧中听见嘟嘟的喇叭声。

他费劲地抬起头,只看到两束刺眼的远光灯。不一会车门打开,走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两条腿交叠在灯光中向自己走来,快要走近的时候,那低沉磁性的声音才响起。

“啧啧,这幅模样。”

第13章:叛徒的回归

凌策有些木然地把视线顺着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缓缓上移,果不其然看到了秦越略带嘲弄的脸。

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想要打招呼,却又是一股子恶心翻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口就吐。

秦越闪得再快,鞋子也被那呕吐物粘上了零星的几点,表情便有些难看起来。但见凌策咳得耳朵根都红了,时不时还被呛到,只好叹了口气,半弯下身子替他顺了顺。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