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受策反(包子)——肆二一
肆二一  发于:2015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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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策惴惴不安起来,上一世中由于他人在国外,因而是没有这次对话的,也不知父亲会说什么。

“司徒老爷子在一个月前曾经拜访过我,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凌策摇摇头。

“他说‘多谢令公子对小锋的照顾’。”

凌策心头一颤,不用他身临其境也能想到当时司徒老爷的冷意。

凌父哼一口气,又狠戾地扇了他一巴掌,只不过这次是扇在手臂,他恶狠狠道:“当初我帮你找人压下那件杀人案就一直心有余悸,若早知道沈锋是司徒家人,还不如把你扔去吃牢饭!”

凌策咬咬牙:“我明白,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修复和沈锋的关系。”

“如此最好!”凌父重重拍一下桌子,直直盯住他眼警告道:“这是你自己酿下的祸,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是若因你一人而连累整个家族……哼!别怪我心狠!”

他后头的话没有说出口,凌策心里已经寒了大半。上一世他莫名其妙被司徒锋抓走后一直没能得到援救,而那时凌家并未完全败落,救出他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想来……

根本不敢往下深想,这毕竟、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酒会在7点正式开始,作为凌家大公子,他要出来欢迎主要的贵客。

头一个就是司徒家老爷子。说来可笑,作为除了司徒锋以外最大的潜在敌人,凌策却一次都没见过他,本以为老爷子至少也有六七十岁,没想到见到本人才发现他比想象的年轻,应该只有四五十,身材略略有些发福,不过很高大,眉眼间霸气逼人,可以看出年轻时候应该是非常英挺的长相。

司徒老爷看到凌父只是微微笑了笑,简单握了下手,任谁都看出,这是非常冷淡敷衍的态度,但凌家人只能忍着,毕竟他们先把司徒家得罪了。

凌父说了一些恭维话,突然把凌策拉上来,笑道:“这是犬子小策,刚从美国回来,跟令公子差不多年纪。”凌父难得使用起频繁的尊称,可见对方的确来头不小。

凌策有些微紧张,但还是不卑不亢道:“司徒先生您好。”

司徒老爷淡淡扫了他一眼,转头对上凌父:“不错,是个有气场的孩子,怪不得让我家小锋念念不忘。”他把“念念不忘”二字咬得极重,任谁都能听出里头的怒气。

凌氏父子皆是心里一寒,那老爷子就走过了,迎面却又来了人,为首的正是沈锋——应该说他已经彻底冠上司徒这个姓氏。他周围还簇拥着四五名保镖,整个架势威风凛凛。凌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司徒锋。

他记忆里的司徒锋有两个阶段,一个是他还跟在自己身边的,对自己忠心不二的少年,只要是交代下去的任务,他一定第一时间完成,哪怕有时候要受伤他也绝不吭声,凯旋而归时,只要凌策一句赞赏,他就很满足——一个非常单纯的,而且对自己非比寻常的崇拜的沈锋;而第二个阶段,是完全撕开伪装的黑化的,狂暴的,把凌家摧残至几近破产,最后还要把人囚禁在牢笼肆意的魔鬼。

眼前的司徒锋却身材修长,西装革履,精致的面料和一丝不苟的发型把他修饰得如同一个绅士,只是上挑的眼尾泄露了主人的阴狠。凌策不知道两年的监狱生活是何等黑暗,但眼前的男孩子已经完全脱离了稚气,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脸上却包含了与秦老爷子不相上下的稳重,整个人散发一股强大却阴鸷的气场。

凌父首先迎了上去,与他虚与一番,司徒锋简单回应了几句,连看也没看凌策一眼,就入了场。若是老爷子也就罢了,司徒锋一个小辈还是这么冷淡的,凌父脸上有点挂不住。

今晚的贵客很多,有些本地新贵,有些是外地来的,还有几个居然是电视里频频出没的政客,看来司徒老爷的面子果然很大。

但今夜的主角并不是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是司徒锋。

老爷子满面红光,司徒锋就站在他身旁,面对底下一干大佬毫不怯场,亲切却疏远地微笑着。

明明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现身,司徒锋却很镇定,他不热情,却总让人无法忽视,不仅仅是新挂上的司徒氏继承人头衔,更主要是与秦父如出一辙的威仪。

凌策看着意气风发的司徒锋心里有些感叹,想当年这还是他凌策的一条忠犬,驯养不当结果爬到头上来了,如果,如果他可以再次把这男人踩在脚下就好了……凌策猛地一个激灵,眼光随意捕捉到现场的几个经常活在新闻联播里的官员,简直要被自己不要命的想法打败了,他现在才知道拿凌氏抗司徒家,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除非最后都无法招安,他才势必要逆风迎上。

老爷子带着司徒锋,一桌桌地跟贵宾们打招呼,凌策就顺着他们的目光游走,突然余光发现角落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本想出声让人过去,再看几眼却觉得那影子有点熟悉。

走近几步才发现原来竟是刘子。自从两年前发生了那件杀人事件,凌策就解散了自己的小帮派,只有刘子还忠心耿耿的跟着,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断断不可能在司徒氏的邀请名单里。凌策悄无声息走到刘子身边。

“凌哥!”刘子很快发现了他,喜上眉梢。

“别嚷!”凌策低骂,白了他一眼,把他拖到角落,“你来做什么,不知道这是谁的宴吗?”

“不就是沈锋那个小瘪三……唔唔唔!”

“嘴巴注意点,这都是他那边的人!”凌策都要服了,自己上一世结局那么凄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功劳要扣在猪队友上。又想起上一世的宴会上发生意外,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刘子闹出来的,然后被司徒锋报复到凌家身上,反正凌家已经债多不压身,不怕多一项,但凌策还是忍不住牙痒痒,没好气道:“到底来干嘛?”

“凌哥,我听说那小瘪……那沈锋要对付你,很不放心就溜进来了,不过老大你别怕,哥们儿几个都在外面守着呢,一有情况就冲进来保护老大。”

“……”凌策都快怀疑这家伙是来捣乱的,尤其是司徒锋还认识刘子,若这两人见面,只怕会勾起那男人不好的记忆,必须把人转移。“刘子,外面有多少人?”

“七八个。”

“好,我给你安排一个小包厢在隔壁,你带他们进去,这一顿算凌哥请你们的,别喝多闹事就成!”凌策唤来一个服务员,让他带着刘子去隔壁,自己则进了厨房,吩咐厨师做一个豪华全餐送去。

等一切都搞定完毕,凌策才从厨房出来。回到宴会大厅时,发现司徒锋不见了。

凌父一看到凌策,不悦道:“这么个重要的场合,你瞎跑什么啊,还不快给我坐下来。”

话音刚落,两人突然听到似乎有什么声音从隔壁传来,其他宾客听不到,但凌父的位子是靠门的,以方便掌控局里局外。

凌策冒起了不好的预感。

第7章:司徒的野心(一)

凌父脸色沉下几分,起身道:“怎么回事?”

“爸你坐着,让我去看看吧,这里还要人盯场。”凌策不敢让他过去,因为凌父最不喜欢他跟以前的狐朋狗友来往。

出门还没走到那包厢,就听刘子和另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传来:“你小子狂啥?不就是凌哥的一条狗?在凌哥地盘还敢这么嚣张……”

凌策听得心头一跳,加快脚步跑了过去,那个包间大门敞开着,一眼就看见某个高大的背影。

司徒锋背对着他,不知什么表情,凌策只能看见跟他面对面的刘子横眉竖眼,以及七八个他绝对不想再见到的人——刘子找谁不好,居然找了那群在监狱里殴打沈锋的流氓!

“凌哥!你来了!”刘子越过司徒锋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凌策,像找到靠山把声音又拔高几分,“这小子实在太目中无人了!哥们儿几个不过是想叙叙旧,他连个面子都不给!”

司徒锋缓缓转过身,阴冷的目光盯住凌策,慢慢开口道:“凌策,这就是你们凌家的待客之道?”他边说边用指尖点点自己的西装外套,几处一目了然的明显开裂,刘子脸上也挂着彩,可想而知方才必定起了不小的争执。

“操,不就裂了点口子,大老爷们跟小姑娘家似的这么小气!”刘子又骂骂咧咧,可是他瞥见凌策脸色黑如锅底,顿时没了底气,“凌哥……”

“叫你们tm的别在这里闹,你当放屁啊!”凌策咬牙切齿把刘子往里推,大步走进厢房内,同时脚一勾把身后的门一把关上,他可不能让司徒家的人看见,否则还指不定怎么传到外面。

目光又重新回到司徒锋身上。凌策本就打算今晚要找他谈话,但他面色不善显然不是和谈的好时机,凌策再次狠狠暗咒了几遍这些坏事的地痞流氓,有些底气不足地对上他:“司徒大少爷,不打不相识,有什么恩怨,一起坐下来喝喝酒就解开了。”

司徒锋轻轻扫了那些人一眼,像怕被玷污到马上就移开目光,似笑非笑看着凌策:“你以为这样就能一笔勾销?”

凌策还未出声,刘子就火了起来:“这小白脸给脸不要脸,监狱那顿还没打皮实呢!凌哥你这么好脾气做什么?”

“就是,那司徒家是个啥,le市排都排不上号!”又有一人附议,操起一个酒杯就往司徒锋身上泼。

凌策一惊,反应迅速地替他挡下,自个儿被淋得馒头满脸都是,泼酒的人没来得及呐喊点赞,就被他杀人般的眼神吓破胆。

只听噼啪干脆的巴掌声,那人脸上多了几道印子。

众人噤若寒蝉,而司徒锋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些。凌策教训完,也没整理自己的狼狈,直接道:“司徒少爷,借一步说话。”

司徒定定看着他,眼神分明写着“看你有什么把戏”,嘴里道:“不好扫了凌大公子的兴,带路吧。”

那高高在上的意味儿显而易见,凌策却不以为然,领着他去了一片阳台。此地安静,而且能看见整个le的夜景,是说话的好地方。

司徒锋停下脚步,用一种让人非常不适的眼神打量着他。这眼神真他娘的熟悉啊,那是一种心理满满都是仇恨的种子,却要装作不动声色,可又时不时泄露一些暗流汹涌,令人不快。

凌策是领教过这男人的手段的,任他再镇定也不免有些忌惮,为了让自己不至于露怯,他故意迎面直视,嘴角一勾:“两三年不见,你已是司徒家大少爷,先恭喜一声!”

司徒锋似乎料想不到他会这样开场,冷冽的表情有些凝滞:“……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自然不是。”凌策心底松了口气,看来司徒锋还是有兴趣听他讲话的。

“哦?那凌公子有何指教?”

凌策垂下头,把之前所想的语言在心里重新组织了一遍,决定开门见山:“司徒锋,两年前是我对不住你,害你平白替我承了牢狱之灾,这几年我也无数次自责过,但说这些话都毫无意义了,现在我能做的也就剩补偿,这次就请司徒大少爷给我凌策一个救赎的机会。”

他一口气不喘地说完后,鼻尖有些微发红。

司徒锋挑眉:“补偿?你能怎么补偿,我如今的情况能缺你什么?”

凌策心思转得飞快,他目前名下拥有的资产并不多,想必司徒锋对自己的房产和名车也不感兴趣,那剩下的也就是是股份了。凌策冷静道:“我名下拥有酒店5%的股份。”

“我要这点股份做什么?”司徒锋冷笑,他已布下棋局要的是整个酒店,区区零头怎会放在眼里。

凌策自然明白他日后的打算,也不执着求他收下,便道:“既然你对利益不感兴趣,那么我可以为你做事,只要不杀人放火而我力所能及,必定帮你。”

“……什么都行?”司徒锋咀嚼着这几个字,玩味地低笑起来。

凌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没忘记两三年前这个人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不堪的往事……

眼见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司徒锋轻易便读懂他眼中的惧意,嘲讽地笑道:“呵呵,凌策啊凌策,你以为我还对你有兴趣?你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这话说起来倒是凌策心存幻想似的,直叫人窝火:“你想怎么样,有屁快放,别像女人那样阴阳怪气的!”

司徒锋倒没有被他的话激怒,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跟品判商品价值似的,视线经过他被酒液泼湿的西装,隐约可以勾勒出他腰臀的线条。司徒锋眼神一暗,跨步走近他,双手撑在他身侧将他环了起来。

凌策敏感地嗅到危险,身体先于脑袋一拳朝他挥去,却被那人稳稳握住。

——差点忘了,这家伙是打架能手,从来都是。

“刚刚才说要救赎,现在就向我挥拳,你这救赎可真是有声有色!还说什么曾经自责?那又派人来监狱“照顾”我的人,不就是你吗!”司徒锋用力收紧拳,那力道把二人的指关节压得咯吱响,凌策疼得脸都白了,倒抽气道:“过去的事有完没完?你要什么尽管说,小爷我给得起自然就给!”

司徒锋眼中闪过狠戾:“想要什么?当初我想要的,你避之如蛇蝎,如今——”

凌策脸都绿了,他自然明白司徒锋当初想要的不过是走他后门儿,但他从来就对他没兴趣。他有些厌恶地偏过头看向外边,颤抖道:“别开玩笑了,除了这个我都能给。”

司徒锋半晌不说话,突然接勒住他脖子,咬牙切齿道:“开玩笑?你当初把死人扔我怀里,我也当你开玩笑,但显然凌大少爷是认真的。”认真地搜集虚伪的证据、证人,把他诬陷入狱,这两年来,凌策非但没有想过挽救,还落井下石,他简直不知道凌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放过。

那桎梏的手劲非常大,凌策感到阵阵窒息,情急之下便想攻击他下体。却反被司徒锋大腿一夹,狠狠地把他一侧膝盖用力固定,而他无法站稳,竟然只能依靠脖子上的魔掌维持站立姿势。

幸好司徒锋没多久就松开了他,冷眼看他不断咳嗽着呼吸宝贵的空气。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我给你做牛做马,如今报不报复你由我说了算。”司徒锋冷冷道,用力把还在喘气的凌策压向一侧角落。

这个角落是照明的死角,黑暗中,凌策只看到眼前一双猎鹰般的眸子,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猎物,下一刻就会被撕咬成碎片,叫人,不寒而栗。

司徒锋敏锐感受到凌策那细微的颤抖,鼻腔里充斥着肖想数年的味道,心猛然一跳。当年的凌哥已经近在咫尺,无论是距离,还是两人的地位差距,如今形势却不同了,连凌策都在害怕他!

他情不自禁地低笑,眼睛危险地半眯起来。

低哑的笑声让凌策全身僵硬,身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那眼神更是让他脑中警铃大作!

“司徒锋……!”刚喊出三个字,一股子冰冷的压力袭上了唇。

凌策并非雏儿,脑子嗡了一声,马上意识到那是司徒峰的嘴唇,冰冷的,不带一点温度。但那动作却热切得像真正在撕咬一般用力,重重压迫着自己唇上那层薄薄的皮,碾压片刻后,猛地咬了一口。

凌策唇上蓦然一痛,铁锈味就在两人唇齿间弥散开来。凌策猛力推开他冷冷讥讽:“一别两年,不想还是这么变态。”

司徒峰阴鸷地盯着他,嘴角还沾着血,突然邪肆一笑不由分说又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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