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上位+番外——吃饭饭饭
吃饭饭饭  发于:201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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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王缓过了一口气,秦慕棠继续道:“父王,我要去邯泽县。”

秦王心中诧异,但是正在生气,便想着要不要理他。

“母亲托梦,寻亲,母亲的妹妹。”秦慕棠道,对着秦王行了一个礼,看都未看沈氏一眼,转身离去。

秦王:……

他还没说话!

“唉,这性子,将来娶了妻,岂不是要将本王儿媳妇气死……”

“这林小姐相貌都丑了,怕是无人入得了他的眼了。”沈氏意味不明道。

邯泽县乐府。

炭炉中的火已经灭了,窗子透着一角缝隙,冷风呼呼灌了进来,初春的阳光很好,却照不到床上的人。床上的人裹紧了被子,却还是有些冷。

苏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床顶。

他明明记得自己那破烂不堪的身体躺在空无一人的荒野,为何再次醒来却躺在床上?

熟悉的床,熟悉的卧房,墙上挂着的是他亲手写的字。

那他至亲的人亲手将他送上了死路,挚爱之人不信他甚至想亲手杀死他,莫非只是一场噩梦?

苏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身上,并未发现有伤痕,而且自己的手似乎小了一些。苏却心中突然生了一个怪异的想法,他猛地转过脑袋,便见床边的红木桌上摆放着一个青瓷的花瓶!

这花瓶是他从苏府带来的,当年母亲最喜欢的东西。苏家灭门后,一场火将苏家烧了干净,苏却疯了一般,在那废墟之上挖了许久,才挖出这青瓷花瓶!而这花瓶在他入乐府的第二年便被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宋姨娘打破了!如今这花瓶完好无损地在那处,也就是说他至少回到了五年前!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而他如同一个久未见光的人一般,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窗前,任阳光照耀。

照去身上的冷气,照去阴暗的死气,苏却看着熟悉的卧房,然后低头,便看到自己的手,上面没有血、没有泥污,干净、白皙,还是少年的手。

他不仅没有死,还回到了许多年前。本是怪异荒诞的事情,看到那花瓶,苏却却信了。苏却突然笑了,用手掩着唇笑着,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他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

六年前,苏家惨遭灭门,只余苏却一人。

本是受尽宠爱,不知人心险恶的少年,突然遭遇变故,本来温柔慈祥的双亲不复存在,苏府也消失在一片大火中。当年苏府乐府交好,因一道士之言,竟定下苏却与乐府嫡子乐皆煜的亲事。无依无靠的少年被乐府收留,乐夫人是他的姑母,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乐夫人极尽宠爱,亲自操办了他与乐皆煜的婚事,而后又当做亲身儿子一般,下人也把他当成主子,侍奉起来毫不含糊。

对于这些,苏却都十分感激。到了后来觉得无以为报的时候,便将父母留下的秘籍给了他们,却不曾想换来的却是惨死。

原来是乐府众人演了一场戏,要的便是他手中的秘籍,待秘籍到手,自然是杀人灭口!

那些人欺他骗他,为他安了一个‘背德无礼’的罪,让他死的那般凄惨,也让苏府因他蒙了羞!

他真的不甘心,不知是上天看不惯他上一世的愚蠢,还是可怜他,竟让他重活了过来。

重活一世,那些骗他的欺他的,他又怎么能让他们好过?这一辈子,他不能再浑浑噩噩,他不仅要为自己报仇,还要为父母报仇。

至于乐皆煜,此生不相见最好,若见了,他怕自己不小心便想杀了他。

苏却的嘴角弯起,笑得比那春花还灿烂,眼中却是冷如寒冰!

第零叁章:初斗

苏却走到那花瓶面前,伸出右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那花瓶,如抚摸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门口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宋姨娘,公子还没有醒过来,请您过几日再来!”

“哟,奴家心里可是日日记挂着你家公子,如今忍不住来探望,你家公子倒是金贵,竟然连看都看不得?”

“这般冷的天气,公子落了水,大夫说风寒入体,躺了许多日都不见好,实在不宜见人……”

“你这狗奴才,竟敢拦着我不让我见你家公子,就你这般谁都不让见的阵势,即使你家公子死在里面都没有人知道!你这狗奴才莫非就打着这个主意,苏公子怎生养了这么个胆敢弑主的奴才?!我今日偏要见了,玉儿,快去敲门!”

宋姨娘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被扣了一个‘弑主’的罪名,那拦着宋氏的小丫头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也不敢去拦那气势十足的玉儿。

玉儿凶狠地瞪了小丫头一眼,小丫头身体颤抖了一下,玉儿这才满意,伸手便要用蛮力去推门。

玉儿的手还未落在门上,门便开了,苏却看着眼前生得粗壮的丫头和那跋扈的宋氏,眼睛微微眯起。

姨娘宋氏。

乐老爷年轻时也颇为风流,乐夫人乐苏氏,是苏却的亲姑姑,后面也纳了许多妾氏,但是大多无子,最后留在身边的也只有一妻三妾。

宋姨娘本是个卖豆腐的,也不知如何搭上了乐老爷,为乐老爷诞下第二子。乐老爷一共三个儿子,一个是乐苏氏所出,一个宋姨娘所出,还有一个则是陈氏所出。李氏梦林无子,却得乐苏氏喜爱。

苏却初始很好奇为何这宋氏总是处处与自己作对,后来才听闻,宋氏有一房表亲,一直想嫁与乐家公子,因为自己却没有成,怕是因此嫉恨上自己。

不过乐家的嫡长少爷,大齐的状元郎,即使不是自己,娶得也是名门闺秀,怎么也轮不上宋氏的表亲,苏却一直觉得宋氏的嫉恨有些怪异。

把表亲嫁给乐皆煜,自己儿子却留着娶皇亲国戚,宋氏的想法怎么都有些异想天开。

前世的苏却受她欺凌,即使这些可以作罢,但是那最后一杯‘三日断肠’,他是记得十分清楚。噬心之痛,夺命之恨,若不杀了宋氏,他此生即使死了也不得瞑目!

玉儿看着苏却,回头看了宋姨娘一眼,刚刚生出的胆怯瞬间褪去,目光放肆地盯着他看着。

宋氏见了苏却,便瞪着那躲在苏却身边的丫鬟:“不是说你家公子还在昏睡吗?这气色是差了些,但是还是有出气的活人!你这狗奴才竟然敢骗我?”宋氏又看向苏却,“苏公子啊,您这身边可是养着不长眼的奴才,奴家来看您,竟然也不通报一声,直接将奴家拦在外面。此等叼奴,您平日里也太心慈了,奴家今日便替您教训教训,玉儿,掌嘴!”

小丫头十一二岁的年纪,宋氏出了名的跋扈,刚刚壮着胆子拦了,此时被宋氏一骂,又见那大丫头玉儿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小身子顿时斗如筛糠。

玉儿走到苏却身边,伸手刚抓住那小丫头,小丫头几乎要绝望地哭出声来,苏却突然一脚踹了过去,将那大丫头踹倒在地上。

玉儿躺在地上,腰腹处一阵剧痛,人也懵了。

宋氏泼辣,以前苏却为了不让乐夫人难做,懒得与她计较,在她眼里便成了弱懦,因着刚刚的行为,宋姨娘也懵了。

宋氏反应过来,刚要开骂,苏却冷笑一声:“宋姨娘不是要帮我教训奴才吗?这没人看着,也没人知道宋姨娘的好,快去叫夫人来一块看着,看看咱们宋姨娘的做派,也可顺便问问夫人,这乐府是不是可以交给宋姨娘打理了?”

苏却大病初愈,宋氏并未占理,若是乐夫人来了,肯定偏向苏却。

宋姨娘心中将苏却骂了一个遍,想着今日便不同他计较了,脸上却挤出一个笑:“何必去扰着夫人,既然苏公子不放在心上,奴家也不白操这个心了。苏公子可要好好歇着,看看这小脸苍白的模样,可别累着了一口气提不上来,那可不好了。”宋姨娘说完,也不理会地上的玉儿,转身便往院子门口走去。

玉儿向来得宋氏宠爱,宋氏泼辣,又得乐老爷宠爱,所以在这乐府中也鲜少有人敢招惹她,如今挨了踹,本来还想装的眼中些,等着宋姨娘给她报仇,岂知宋姨娘竟然走了。玉儿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跑到了宋姨娘身后。

苏却冷眼看着那一主一仆走远,转身看着那缩在他身后的小丫头,小丫头生得普通,从刚刚的事看得出来性子也十分老实,但是却有护主的心。不过苏却却不识得这个丫头,几年来与他亲近的是一个小厮。

“你唤何名?”苏却柔声问道。

“奴婢叫小荷。”小荷怯怯地看了苏却一眼,脸却悄悄红了。

“公子,您醒了!”一个少年小跑了过来,凑到苏却面前,将小荷挤到了一边。这是他入乐府后,乐夫人给他的小厮。这小少年忠心护主,为了自己挨受了不少宋氏的打。

父母惨死后,亲情缺失,而别人对他的一点一滴的好,苏却都会记在心中。他早已将张小用当作自己的亲弟弟,自己有的,也绝对不会少了他的。张小用与妹妹相依为命,苏却怜他命苦,得了赏,也多半给了他。

不过,这张小用原来是乐夫人身边的人,苏却进府后,送到他身边的。

苏却不得不想,这人本是乐夫人身边的,那些忠心又有几分可信?苏却并不愚蠢,只是上一辈子,乐家戏演的太好,好到他直到死才知道真相。

苏却惨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那原本充满死气的脸瞬间鲜活起来。

苏却名门出生,气质也是温文尔雅,然而却生着一双桃花眼,透出一股媚气,配上那尖削的下巴,便有些漂亮的过分了。

张小用看得有些发呆,忍不住道:“公子,您真好看。”

苏却却似没有听到,只是轻轻的摩挲着手指,漫不经心道:“又活过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丁未年正月廿三,公子您怎么那么不小心,竟掉入了水里,湖水那么冷!”少年嚷嚷道,“您快歇着,我去将这好消息告诉乐夫人!”

听到‘乐夫人’三个字的时候,苏却手指轻轻颤了下。

丁未年便是他初入乐府的第二年,父母初离世,他心中难受,便去了湖边发起呆来,被人推了一下,落进了湖里,差点去了半条命。

现在醒来,便回到了五年前。

他刚与乐皆煜刚成亲,乐皆煜京中事务繁忙,成亲当晚便回了京,所以他一人独居在这院中。

大齐男妻之事不少,但是男子不能生育,侍妾生得孩子也不能算嫡子。乐皆煜对这门婚事是极其不愿意的,所以前两年,也只在成亲之时见了一面。后来两人感情渐深,乐皆煜带着他进了京,朝夕相处,苏却一颗心也落在了他身上,却没有想到换来的是这般的后果。

苏却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腹中膨胀的怨恨。院子中只剩他一人,张小用的身影已经消失,连带着将小荷也拉了出去。

刚刚与宋氏一斗,饿意也少了些。

苏却进屋坐在红木椅上,想起那令乐苏氏欺骗他许久最后不惜杀了他的秘籍。

那是一本修真秘籍。

修真之于现世是传说之中的东西,修真可修身修命,长生不老。大齐历代皇帝求长生之术,派了许多人去找寻,苏家先祖便是其中之一。齐允帝暴戾,苏家先祖其实找到了那修真秘籍,但是却没有呈上去,不久齐允帝暴毙,太子即位,苏家先祖改名换姓,举家迁至邯泽县。

这本秘籍世代传了下来,但是苏家却无人修炼。修真之术早已失传,长生不易,与人的根骨息息相关,即使得了这秘籍,最多也只能强身健体,懂些术法,但是却可能招来杀生之祸。即使会些术法,也是十分厉害的,定然会引起四方抢夺,所以苏家家规便是此秘籍只可传给嫡长子,且不得修炼。

如今这本秘籍便在苏却的脑海中,只是不知父母的死会不会和这秘籍相关……

第零肆章:出招

苏母生性高雅,甚爱梅花,小时候院子中便种着许多梅花,苏母亲自打理,每年都开得十分漂亮。如今这乐府的院子中恰好也种着梅花,却让苏却触景生情。

一月初春,天气偏冷,那梅花却开得正旺。苏却坐在院子中,闻见那阵阵花香,脸色苍白的可怕。看着这梅花,闻着梅花香,他便会想起娘亲,那个温婉至极的女子。苏母大家出生,却甚少提起娘家之事,所以在苏却的记忆中,是没有外公外婆的。

苏却还在愣神间,便听见了脚步声。

张小用蹦蹦跳跳地进了院子,天已经半黑了,所以并未看见院子中木椅上坐着的苏却。

“小用。”苏却喊住了他。

张小用跳到苏却身边,笑得灿烂:“公子还有何吩咐?”

“小用,你坐下。”苏却柔声道。

张小用也不客气,在那最近的椅子上坐下,脸上却有些疑惑。

苏却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张小用也看到了,眼睛瞬间亮了,惊喜道:“公子,您这玉佩是块好玉!”

苏却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这小子大吼大叫作甚,既然喜欢便赏了你!”说完便将玉佩扔给了张小用,张小用也不客气,而是拿着好奇地看了起来。

苏却见他这般模样,轻笑出声:“瞧你那样子,倒像没见过似的。刚刚本公子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落在水中,而那来来往往的人都似看不见,唯有你跳了下来救我。想起这梦,便突然有了感概,小用,你对我好,我会记在心中。”

苏却说得认真,目光却紧紧盯着张小用。张小用本来翻来覆去看着那玉,此时听了苏却的话果然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以前的苏却不会注意,而此时,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这般试探下来,张小用明显有问题,苏却心中发冷,脸上的笑却越发柔和:“不是刚见了夫人吗?夫人身体可还好?我今日刚醒,这路走两步便气喘,明日再去看她。”

“夫人一切都好,听闻您醒了,开心得不得了!公子真是孝顺,这人生得好看,心地也好!”张小用咧着嘴道。

“你这小子倒会拍马屁,滚出去,本公子要睡了。”苏却戳了他脑袋一下。

张小用刚出去,苏却随后便走了出去,走到院子门口,苏却没有出去,便听见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小用,今日里得了什么好东西?”

“就一个玉佩,最近夫人没赏他什么东西。”

“倒是让你捡到宝了,当初夫人让你去伺候他,你还不愿意。这主子既得夫人宠爱,又是个傻的,倒是便宜了你!”

“嘿嘿,老子天生福相,你这小子嫉妒不来!”

苏却在院子中听着那声声入耳,苏却觉得自己上辈子很可笑,他将张小用当亲弟,张小用却拿他当傻子。乐夫人会做戏,连这奴才都学了他。张小用的功力虽不如乐苏氏,但是前世的自己又怎么会想到……只当这少年家中缺钱。

前世乐府众人陪他演了一场温馨的戏码,一演便是六年,如今,自己也得配合着他们,好好演下去。

夜已深,苏却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声,脑海中想的不过那些人,那些他爱的和恨的,爱人已逝,仇人却活得很好,实在不甘,一想到这里便是怨气翻滚。

那虫鸣声中似有奇怪的声音混入,窗子处传来轻微的响声,似有什么东西从窗子外跳了进来。

是一个人!

苏却听到了浅浅的脚步声,一个人正朝着他走近,在床边停了下来。

这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房中?

苏却双目紧闭,双手握成拳,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那人突然在床边坐了下来。苏却全身都僵硬起来。

“气息太重,身体太僵,装睡装得太假。”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苏却睁开眼睛,只能看见一个黑影,苏却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何人?”

那人突然凑近,苏却退无可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淋了下来,苏却瞪大了眼睛,脸上竟是不可置信,这人竟……朝着他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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