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你好高冷 下——古玉闻香
古玉闻香  发于:2015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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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里的武官们,最讨厌的就是像他这种长相气质超群,儒雅俊逸,看起来除了会吟诗别的什么都不会的文艺青年。

憋屈的是,他吟诗根本不行。

当年在学堂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喜欢研究死人和猜谜解谜的怪人。

他带着宁无心来到主帐,也就是大家讨论事情的地方。

见了这么多世面了,他倒是什么也不怕。

更何况,现在还有身边这个人陪着他。

……等下要想想办法怎么把这个人弄到自己帐里睡觉。

也不一定非要做什么,就是想搂着睡觉而已。

主帐里坐了站了不少人,还有人在来回踱着步子,一副焦躁不满的样子。

严云启一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正在走着的人也停住。

严云启淡淡扫视一下。

一,二,三,四,……,八,九。

十五个人里,起码有七个不喜欢他。

其他八个人,隐藏能力比较好,看不出来。

又或者,那八个是真心喜欢自己?

卧槽,自己在想什么?

嗯嗯,果然武将的情绪就是外露一点。

无论在昭国还是在翔国的朝堂里,他根本看不出人家不喜欢他,但是到时候就在背后给他捅刀子。

众人叫,“属下见过石大人。”

叫的有点七零八落,看起来有些人还不满的很。

严云启连忙道,“诸位将军不必多礼。”

同时,他在心里道,在场的一个将军都没有,将军已经死了,本官……在抬举你们。

众人谢过,站起来,等着他。

严云启慢慢的走到大帐中心坐下。

他官阶最大,必须要拿捏住,绝对不能走了气场。

然后,他不说话,等着。

一边等,一边温和的笑。

“属下南印星斗胆问,不知大人有何见教?”一个满面胡须,面色黝黑的汉子站出来,第一个发话。

嗯,沉不住气的来了。

严云启不说话。

在座的除了校尉,副尉,就是司阶,都是重要人物。

“南副尉,大人自有分寸,莫唐突了大人。”一个马脸浓眉,身材修长的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嗯,这两个人不是一个帮派的。

南印星哼一声,“昭国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用这等下作手法害死了汪将军,我等为什么不能替他报仇?!齐副尉倒是不紧张!”

一个长着长长美丽胡子的中年人道,“是不是昭国那里做的,现在还不能确定。就算是,大月关的军队也不是南副尉你的私家军队,可以随便带出去送命。”

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年轻人道,“不是昭国所为,又会是谁?现在大月关无首,我等也已经忍了好久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渐渐竟然有吵架的感觉。

严云启慢慢敛住笑,还是不说话。

“大人刚来,连话都不曾说一句,几位吵起来,不太好吧。”一个年级不太大,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忍不住开口。

严云启看他一眼。

这个是属于哪个帮派的?

没人理他。

看来这个小伙子没什么后台。

终于,一个缓缓的声音道,“大人在此,不得放肆。”

众人立刻静了下来。

严云启眼睛一眯。

说了算的终于出场了。

这时,另外一个沉着的声音道,“大月关的情况大人也已经看到了,还望大人明示。”

众人静默,齐刷刷看向严云启。

严云启微微挑眉。

刚才说了算的发话了,此人竟然还敢说话,这说明此人是另外一个说了算的。

现在的大月关,看来起码已经分裂成两股势力了。

严云启四周看看,还有没有人要说话?

他等一下。

没有了吗?

那看来就是这两人说了算了。

他记下二人的相貌。

没人说话,就是自己该说话的时候了。

严云启咳一声,“本官这次来,并非是干预大月关的事务,只是很单纯的想解决汪将军被杀一案。众将军不必激动。”

卧槽,本官官职比你们大,还要一口一个将军,本官也很憋屈有木有。

众人看着他,有些人眼里露出不屑,有些面无表情。

军队里的武官瞧不起文官,这个严云启倒是明白的很。

他们心里想的东西,自己也能猜个大概。

多半就是这个文官有什么能耐,除了写个破诗,还会做什么之类的。

严云启停了一下,继续道,“汪将军身亡前后的情形,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死,很蹊跷。但是,我能够确定一件事。”

众人的目光望着他,等待下一句话。

严云启缓缓道,“根据当时的情况,我可以确定,杀了他的人,就在那和他一起赛马的七个人当中。”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寂静。

接着,大家轰然。

有几个人已经激动的开始骂了,“大人这么说,有什么证据?!我等是汪大人多少年的部下,怎么可能对大人起歹心!”

严云启坐下来,等着众人发泄完毕。

他看看宁无心,却看到宁无心的脸有些发红,看着自己的目光还有些……崇拜?

严云启心中一紧。

呃,自己刚才做什么了?

要仔细研究一下。

终于,一个沉稳的声音开口,“汪将军的部下跟随汪将军多年,忠心耿耿,大人这么说,实在是让人心寒。不知大人是有证据,还是猜测?”

此人身长挺拔,大约三十多岁,面貌普通却十分沉着,正是“说了算的”二人中的一个。

严云启沉着道,“案子,我还没有解开。但是,的确是七人中的一个做的。大月关军心浮动,众位将军又想和昭国开战,情势紧急。我一个文官,无权干预军中事务,但是,在此案解决之前,众位将军不可随意开战。”

另外一个声音道,“话虽如此,但是若是大人没有确凿证据,军中必然不满。不知大人想如何解决此案?若是解决不了,或者解决不当,又该如何?”

气势咄咄逼人。

严云启看了看他,也是三十多岁,身材中等,微胖,面色有些阴沉,是“说了算的”的人中的第二个。

严云启沉思一下,自己本来就得不到他们的尊重。

要是搬出皇帝压他们,他们也必定不服气,甚至可能让女干人有隙可乘,挑唆他们,引起大乱。

他想了一想,今天的事,不能善了。

唉……真是个悲催的差事。

于是,他道,“本官在七天内必定解决此案。”

众人还在看着他,若是解决不了呢?

严云启咬咬牙,“若是不行,本官的人头可以交给众位将军处置。若众将军不信,本官愿立下军令状。”

七天……希望可以解决……

是不是太短了,应该再说长一点?

此话一出,帐内立刻鸦雀无声。

能不能破案子先不说,胆识和气势倒是很摄人。

虽然是个文人,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叫人佩服。

帐内的气氛立刻好了许多。

南印星立刻嚷道,“大人不可食言!我这就叫人准备军令状!”

他本人就是和汪正新赛马的七个人中的一个,刚才愤慨万分,现在当然十分激动。

有人还想劝不用立状子了,却被严云启阻止。

他心里当然也是不愿意立状子的,只有神经病才会愿意拿自己的命赌。

但是,他已经开口说要立状子,若是被人劝一下就罢了,这些人必定看不起他。

其实……他真的很想有人继续说,不用立了,不用了。

为毛没人说?

不多时,军令状便准备好了。

严云启读了一下,再读一下,没有问题,上面的意思果然就是,他若找不出确凿证据,抓出凶手,他就要人头落地。

严云启慢慢在上面按下一个红指印。

好吧。

自己的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转头看看宁无心,只见那人气得脸都绿了。

******

半夜,严云启在自己的帐子里从身后抱着宁无心,手又开始不老实的抚摸。

宁无心一把掰开他的手,语气冰冷,“你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是不是?”

他本来气得不想跟着他回来,但是严云启却一副颓废的样子,“我……对这个案子没底,需要讨论一下。要是解不出来,七天后……”

于是,他就跟着来了。

“你不是说要讨论案子吗?”

“嗯。”

“那你的手可以放在我裤子外面吗?”

“再摸一下。”

过了半天,严云启的声音有些焦虑,“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宁无心的声音凉凉的,“因为它比你聪明,知道有人七天后要死了,没心情。”

再过一会儿,严云启有些闷闷的声音传来,“念之,你以前那么喜欢勾引我,现在怎么没有了……”

宁无心觉得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把精神集中到案子上行不行?我真的怕……”

严云启抱住他,“让我再亲你一下。就一下。”说着缠上他。

宁无心推不过,只好任他亲吻一番。

这一番亲吻,像是终于结束了长久的追逐和思念,两个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严云启看着宁无心,平静了下来,把案情再次叙述一番,“八个人在一个路途不熟悉的地方比赛,每人手里有一张地图和文字描写。结果,本来在第一的汪正新不见了,其他七个人都到了,在原路返回时,发现了他正在坐骑上,已经刺死了,身体还在燃烧。”

宁无心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是那七个人中的一个杀的?”

“我已经看过验尸报告。他是被一样东西在近距离刺中心脏而死,力度非常强。”

“那又如何?”

“力道如此之大,说明这个人是个武人。”

宁无心点点头,“那也可能是昭国派来的武人,埋伏在路边杀他。”

严云启摇头,“不可能。汪正新征战多年,若是有敌人埋伏,他怎么可能在毫无挣扎的情况下让敌人近身?那个人,一定是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

宁无心皱眉,“那是怎么杀的呀?那七个人在比赛呢。就不怕被别人看到?”

“不错。这个才是本案的关键。”严云启皱眉,“是怎么在不让别人看到的情况下杀人的呢?”

48.无故消失

攘外必先安内。

齐家才能治国。

这些道理,严云启是清楚地很了。

这几个月为了宁无心,他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

现在虽然还没有一个承诺,但是他总是看到希望了。

宁无心这里安定下来,他才终于找到破案的感觉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叫人把案件的所有物证从衙门调了过来。

和汪正新赛马的七个人都在大月关,在这里调查最好。

当时参加比赛的七个人里,汪正贤和汪正然也在其中,分别是第四名和第六名。

剩下的五个人中,第一名是校尉柳毅清,第二名是副尉南印星,第三名是司阶陈立业,第五名是校尉彭越,第七名是副尉孙之衍。

这名列第一的刘毅清和第五的彭越,就是严云启试探出来的,目前军营里说了算的两个人。

不久,物证就被送来了。

所有的物证,包括汪正新的衣服,随身物品,十张地形图和十份文字说明。

汪正新的衣服和随身物品都被火烧了,其中一张地形图和一份文字说明,也被烧了一点,标签说明就是汪正新的。

尸体,自然是看不到了。

但是由于守将的死事关重大,当时仵作的检查相当细致,记录也算是全面。

这些东西,严云启早已经看过,也早已经做了一些设想。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一个嫌疑人。

问题就是,证据呢?

严云启想了一下,叫人把当时负责这个比赛的几个人叫来。

不多时,六个人鱼贯走进严云启的帐中。

这些人中,一个叫封起,是司阶,算是负责整个比赛的策划人。

其他五人中,三个是兵士,二人是文书。

严云启道,“把你们分派到的任务说一下。”

封起连忙将每个人的任务讲述一遍。

军队里会写字的人不算太多,文书的任务自然是负责画地形图和写说明。

其他四个人负责选择比赛地点和制定路线。

四个人从比赛之前半个月前就选定了地点。

整个路程有五十里,有上坡,下坡,转弯,荆棘,可以说是相当考验技术。

路程一确定,两个文书便被带到那里,把路程画成地形图,再把路程写成文字说明。

“路程确定之后,你们跟什么人说过没有?”

封起道,“路程一确定,我们自然是要禀报的。将军和其他七位都知道大概的比赛地方在哪里,里面的路程有什么困难。”

严云启点点头,“路线图是什么时候画好的?”

一个文书连忙道,“比赛前五天之前就画好了,一共画了十张,八张给将军们,两张备用。图都是我画的。”

“文字说明呢?”

另外一个文书道,“那个都是我写的。也是十份。”

严云启扬扬手中的证据,“也就是说,都在这里了。”

两人连忙点头。

“路线图画好后,有没有什么人事先看过?”

封起连忙道,“没有。图画好以后,和文字说明一起,都用信封装好,每个信封上面写了各位将军副尉的名字,由我保存好。比赛当天早上,我们当着各位将军副尉的面拆封,呈给他们。”

严云启低下头思索。

然后,他把地形图和文字说明交给两个文书,“这都是你们亲笔画,亲笔写的吗?有没有伪造的可能?”

两个文书检查一遍,“都是我们自己的笔墨,不会错的。”

两人又互看一阵,其中一个道,“大人,我们连比赛早晨那天,把信封开封之后,也都是大略看了一遍的。每个信封里面的图和文字说明,都是我们亲笔画,亲笔写的。那天案件一发生,府衙来人,每张图和文字说明就立刻全交上去了。”

另外一个道,“真的不关图和文字说明的事。”

严云启又低下头。

关不关图的事,不是他们说了算。

就连信不信他们说的话,也是自己说了算。

他道,“好,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随时待命。”

六个人连忙退下了。

宁无心看着他,“现在做什么?”

严云启想了一会儿,“找人去聊聊。”

******

在大月关转了一圈,严云启总算是把该问的东西问清楚了。

七个人中,柳毅清从一开始就排第二。

照理来说,汪正新应该就在他前面。

但是,直到最后,他都一直没有看到汪正新。

也就是说,汪正新在前面跑着跑着,就不见了。

当然,这个的前提,就是柳毅清说的是真话。

也有可能,就是他把汪正新追上,趁人不注意,杀了。

其他几人的口供基本一致,都说谁也没有看到过汪正新。

总而言之,汪正新就像突然消失了似的,后来死了以后,又突然出现了。

彭越,汪正然和孙之衍倒是说起,他们的马的蹄子今天都有点问题,跑得不快,特别是孙之衍的马,蹄子伤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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