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这件小事——Dr.Solo
Dr.Solo  发于:2015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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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季诗顶着个鸟窝头站在门后,揉着眼屎。

“我有点紧张。”我像个尿急的人一样说。

季诗打了个哈欠:“要我抱着你哄你入睡吗?”

“不不不,你睡你的,我就在你旁边躺着看你睡!”这样我应该就不紧张了。

季诗听完好像醒了几分,用奇怪的眼色看着我。

我被他意味深长的眼光瞧回了神,后知后觉,卧槽我怎么这么蹬鼻子上脸啊,我半夜三更来打扰金主睡觉已经很不知趣了,季诗这么小肚鸡肠的人没怪我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我还越来越来劲了!我连忙冲他摆手:“哈哈我就是兴奋得脑子都不清醒了,你别理我,你去睡吧,我也去睡了!”

掉头刚要走,季诗却拽住我的手腕:

“进来吧。”

我愣了。明明才刚睡醒,还顶着鸟窝头,但季诗说这话时眼神带电,连声音都带着电。

我忽然就想到了《星期五》中的歌词:

你眼中温柔的电流,名字叫做宠溺。

我们也没客套,上楼后季诗果然自己接着睡自己的,肯定是太疲倦了,我就躺在他旁边,看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前十分钟觉得他睡着了像个纤尘不染的少年,后十分钟又觉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不行了我怎么越瞅他越觉得他在逆生长?现在都甜得像个初生婴儿了!

突然有种幸福降临的感觉。

小时候每每我被蚊子咬得睡不着,奶奶就会起床点一盘蚊香,蚊香的香气袅袅,一点火星燃在黑暗中,让人格外的安心,这份心安的感觉我如今却在季诗的身上找到。

不过季诗肯定不喜欢被比喻成一盘蚊香,他是唱摇滚的,就连做那档子事都能用出一些让人想要跪下唱征服的形容。有一回他拿了一个很想要的音乐奖项,当天晚上跟疯了似的:“今天晚上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电闪雷鸣英俊霸气特斯拉线圈!”

我向后倒在枕头上,心说我都快被雷飞了!

甜也甜够了,槽也吐够了,后来我也睡了,睡着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金主,我包养着季诗,给他安排最热的通告,最好的代言,让他演电影,捧他拿格莱美,还要拿影帝……

拿了影帝那晚季诗把我压在床上,掏出了宝贝——电闪雷鸣英俊霸气特斯拉线圈。

金主的我向后倒在枕头上,等等,哪里不对……

我以为演唱会在晚上,那睡个懒觉还是没问题的,没想到一大早的季诗的手机就叫唤起来,我们都不想理,他继续做骑我的梦,我继续做包养他的梦。然而手机铃锲而不舍,季诗终于抬起那只纹了SEPTEMBER的手臂,往我身上摸索过来。

手机在那边你往我身上摸个什么劲啊,我想躲开他的手,却没想到季诗准确地捏住我乳头,那一下拧得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瞌睡全无,赶紧把手机递到他手里。

给他递过去他还不接!

这简直就是一长度一米八三的巨型米虫啊!米虫还知道蠕动呢!我愤愤地划了接听,把手机贴到他耳边,季诗眼睛都懒得睁,迷迷糊糊嘟囔了声:“谁?”

对方在手机那头叽里咕噜说起来。

季诗兀自趴睡着,半天没反应。

对方不耐烦地提高嗓门:“你听见没啊?!”

我赶紧踹季诗屁股,季诗这才应了一声:“听见了,我在点头……”

“谁他妈看得见你点头啊!你能别——”

季诗皱眉,朝我摆摆手,我会意地拿走手机挂断通话,一只枕头就朝我压下来。季诗把我俩脑袋都蒙在枕头底,继续大睡。

因为这通电话,季金主睡了一会儿还是依依不舍地爬了起来,一看自己还光着背趴在被窝里,不免露出一脸“搞什么我的灵魂都已经出门上车了为何我的肉体还在床上”的沮丧表情。

“这么早去哪儿啊?”我也早睡不着了,低头打量自己的睡衣,这衣服挺宽松的啊,他到底是怎么看都不看就准确地掐中红心的啊?

季诗瞧出我在想什么:“我乱掐的,说明你的红心就是照我的蓝图长的。”他朝我比出大拇指。

你只有黄图!

季诗起床后没有立刻穿衣,而是坐在床上冥想了一阵,然后搔搔鸡窝头看向我,也不知道我这眼屎糊了眼的样子是怎么戳到了他长歪的G点,我居然看见季金主喉结一动,目光动情地道:“来一发?”

大清早的我敬谢不敏:“你不是急着要出门吗?”

“还有一个小时呢,足够我一发入魂了!”色欲让刚刚还睡眼惺忪的季金主转眼间充满了元气!

“还要吃早饭呢,不吃早饭容易得低血糖……”

季猫狼扑下来:“你就是我的早饭和高血糖!”

刚扑下来他的肚子就发出了抗议声,季诗啧了一声,大概是在饥饿的肚子和饥渴的线圈间权衡了一番,最后说:“算了,我去拿酸奶面包,边吃边做~”

我想象着季诗一边吸着酸奶一边干我,骑驴看唱本的惬意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把把人拉下来:“做完再吃!”

季诗不单射我一肚子,出来后还射了我一身,这场景让我想起头一次被季诗上的经历,那个时候我其实还挺害羞的,像季诗这样的大明星,往常都是活在少女们的YY中,居然这么容易就在我面前脱了。虽然当时有点不适应,但要说虚荣心没得到极大的满足那是假的。

不过后来就嘛嘛的了,唯一的感想就是大明星的染料怎么这么多,卧槽好多好多,卧槽卧槽!

季诗走后我在网上订了一个花篮,让晚上送去体育馆,花店问我署名要署什么,我想了想,决定大隐隐于市:“宝贝!”

下午六点不到我们就提前到了演唱会后台,我们的休息室和LOTUS的休息室隔得远,根本没机会看见天团的人。在休息室闲聊时,彼安三不五时就会提起季诗,我不记得他是LOTUS的粉丝啊。

“季诗前辈私下个性挺好玩的嘛。”每次说到季诗,彼安的眼睛都会朝我的方向看过来,好像句句话都是在问我。

我自然什么都不会应,顶多回个“是啊”。

但彼安的态度有点微妙,是我太敏感了吗?

没一会儿我收到了花店发来的花已签收的短信,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休息室,想找找花篮都摆在哪儿。在后台通道绕来绕去,总算发现目标。

我都傻眼了,花篮们挤挤挨挨排在一个小厅里,目测至少有七八十个,鬼才知道哪个是我送的!

我在万花丛中艰难地寻找着“宝贝”,送花的人有歌神、天后、当红偶像团体,还有知名娱乐主持,乃至影帝影后,简直有种半个娱乐圈都济济一堂的震撼感,天团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费了一番工夫我终于找到那只不起眼的花篮。不太好,花篮摆太里面了,不把脑袋钻进去根本看不到。

左看右看,趁没人,我把那只署名“宝贝”的花篮挪到了外面显眼的位置。但老实说,这么多花篮,LOTUS里真的有人会瞄一眼吗?

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了,听阵势人还挺多,我忙钻进一旁的楼梯间,老远就听见季诗的声音夹杂在众多人声中传来,他在哼《星期五》,口齿不清,惯性走调。

我从楼梯间的门瞄出去,乖乖,是LOTUS的整个团队,有十七八个人吧,季诗的行头最显眼,他穿着一身造型华丽的骑士正装作为开场服,有肩章、绶带、金色的双排扣、手戴白手套、脚蹬长靴,腰间还挂着佩剑,帅得一塌糊涂。

团队的众人把手叠到一起,季诗拿下嘴里的棒棒糖,大喊三二一,众人齐声喊道:“一发入魂!!”

我菊花一紧。这什么鬼口号?!

喊完口号,团队的大家伙儿就摩拳擦掌地往通往舞台的电梯走去了,临走前季诗叼着棒棒糖扫了一眼堆得密密麻麻的花篮,但是看样子没能发现我的花篮。

电梯载着所有人离开了,我失望透顶,想要讨金主的欢心果然不是容易的事。

采尼哥打电话催我了,我刚要下楼回休息室,忽然听见电梯的方向又“叮铃”一响,电梯门开了,季诗一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靴子懒洋洋叩在地板上,噔噔作响。

他一路返回放花篮的地方,从右到左依次看过去,然后停在了中央。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其实根本不必看,因为季诗一下就蹲了下去。

我开心极了,悄悄挪了位置,换了个方位就瞅见了季诗笑得不能自已的侧脸。平常我都觉得他是花瓶,是美人,但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这一身骑士装的缘故,只觉得他今天英俊逼人。

演唱会在八点准时开始,季诗虽然唱功不咋地,但是在舞台上号召力十足,中场时LOTUS到后台换装,终于轮到我们登台了。

升降机将我们五人升到舞台上,我的心狂跳不止。

但是当那一片辽阔热烈的星海出现在眼前,心又一下宁静下来。那是属于季诗的海洋,光是想到这个,就让我像回家一样倍感亲切。

JUST的首次舞台秀堪称完美。受到现场感染,我们都百分百全情投入。

台下掌声喊声隆隆,我喘着气,才从激烈的舞蹈中缓过神来。这时台上的灯亮起一大片,季诗吹着口哨鼓着掌走上舞台,他换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没有走到我们五人中间,而是走到我的左侧,看也不看拉起我的手,像宣布拳击赛胜者一样高举起来。

“谢谢JUST!他们很棒对不对?!掌声在哪里——”

他戴着头戴式麦克风,在不要求音准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声音如此有冲击力,那一嗓子响彻在四万人的体育馆,霸气侧露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他还是季诗,我忍不住侧头瞄他,在他精致的妆容下,藏着我的五大湖。

演唱会结束后Adam提议我们也去庆个功,吃个夜宵,但是彼安说他有点太累了,想回去休息,Adam大概是觉得最好的哥们不在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就没有执着这个提议了。

保姆车送我们各自回了住处,我要下车的时候彼安忽然对我说:“对了,好像季诗前辈也住这里?”

我愣了。尚gary惊讶地问:“真的?”

连KK和Adam都在看我,彼安能这么问肯定是心里有数的,我要是否认那就太假了,只能点头:“对,他住顶楼。”

彼安笑着问:“你在电梯里遇见过季诗吗?”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他直呼季诗的名字,公司里很讲究这个,我和团队里其他人都是一口一声季诗前辈的,彼安最近却开始频繁地直呼其名了。

“没有。”我回答,“他有直达专梯,我们遇不到。”

彼安似乎还想说什么,KK已经朝我笑着道了晚安,我对他笑笑,下了车。

回头看着开走的保姆车,我心里越发怪异,季诗的住处除了他团里的哥们和经纪人,连狗仔都不知道,彼安能知道季诗住哪儿,肯定是打听了一番。

我正奇怪着,就接到季诗的电话了。

“在哪儿呢?”他问我。

“到家了。你在庆功宴吧,好好玩!”

“你到大都会来,到了给我打电话~”

“啊?”

我还没搞清怎么回事电话就给挂了。

我又确实很想见到季诗,就搭车去了大都会。

大都会这名字听起来高大上,说穿了其实就是高一个档次的KTV,我到了以后就打电话给季诗问他在哪儿。

季诗不方便出来接我,告诉我了包厢号,我正找着,忽然见前台几个服务生一个个都特别激动的样子,心说我这才刚出道不会就被认出来了吧?一时又是困扰又有点微爽,竖起耳朵听,结果人家在说LOTUS,什么“季诗真人好帅啊”,“阿岚好霸气啊”。

我囧大发了,LOTUS在这里唱K?!他们唱了一晚上还不够啊?不过唱了一晚上的是季诗,团队其他人都是乐手。可是我怎么好以一个刚占完他们便宜的新人身份又去和他们一起唱K,而且我手上一点孝敬前辈的东西都没有,最次也得拎两二锅头来啊!季诗是脑子抽风了吗?他打算怎么介绍我,“我的宝贝”?

我急急忙忙又给季诗拨电话,一个人对着墙角叽叽咕咕了半天,季诗问我宝贝你叽咕什么啊,你大点声啊,我一听他叫我宝贝就紧张:“别这么叫!”

“你怎么回事啊心肝?”

我捂着额头想说我还是先撤了吧,这时背后忽然有人敲我肩膀,我一转头,就见戴着墨镜的季诗拉开包间的门,勾下墨镜笑笑地瞅着我。

我被他拉进包间,才发现这是一间小包间,里面没别人,就季诗一个人。

所以他是专门另开了一间包间约我来见面?我的妈呀,我心花怒放地想,这金主太能搞了!

“这样能行吗?”我又有点担心。

“我跟他们说我出来透气,没关系,这些家伙一HIGH起来哪里还记得美貌的我。”

茶几上摆着薯条鸭脖啤酒乱七八糟一堆吃的,我俩就坐沙发上吃起来,季诗点了LOTUS的MV,还有我们的出道MV,一直循环播放,包厢里气氛热烈。

LOTUS的其中一只MV里季诗跟一个女生有对手戏,两个人在镜头里搂搂抱抱,大概是导演拍得太好了,两人的眼神间真暧昧得不行,我也知道这是拍戏,但其实在拍亲密戏的时候演员之间偶尔来个电也是常有的事,我觉得嘴里的鸭脖有点酸,莫名其妙咕隆了声:“这个女生很漂亮啊。”

季诗埋头吃着薯条,嗯嗯地点头。

我看他一眼,要不是他的神经有英法海底隧道那么粗,就是他根本没在意宝贝在想什么。

我也低头不说了,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有点娘兮兮的,就安静地吃薯条。

季诗叉起一块鸭脖,正要吃,忽然问我:“最后一块了,你要吗?”

我摇头,说你吃吧。

我正忧郁呢。

季诗张口就要扔嘴里,趁我扯纸巾突然又一下将鸭脖塞我嘴里。

我猝不及防咬住鸭脖,看见季总裁得逞的小眼神,他卸了妆,在包厢幽蓝的灯光下,宛如一抹倩男幽魂,阴阳相隔地给我喂了一块最后的鸭脖。而我就像被下了咒,BIU地一下就开心了起来。我心说我跟MV女主角较个什么劲啊,季诗看中的不正是我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肩膀和朦胧的腹肌吗?

这回鸭脖是甜的,这肯定是怪味鸭脖!

季诗两边跑,隔一会儿就要去LOTUS那边陪一下唱,也是辛苦,团队的大家都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肾,季诗就过来冲我抱怨,问我:“我肾好不好你最有发言权!”

“对,他们懂什么啊,要是赐我一个子宫,我都能怀十四胞胎!”

季诗把嘴里的啤酒都喷了出来。

季诗给我点歌,他自己是唱不动了,又嫌隔壁那群人唱得烂,我心说季诗唱得就够烂了,乐队里也没一个能唱准调的?他们当初到底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组摇滚乐队?!

说到这个,我又想起来,季诗有一次跟我吐槽石头,石头是天团的吉他手,LOTUS的歌大半都是他操刀写的(也因此我觉得石头哥应该是最恨季诗的人),虽然有一个很酷的英文名Stone,而且也纹在了手臂上,听说还打算刻在吉他上,但没什么人这么叫他。有一回天团庆祝精选辑销量破纪录,又组团去唱K,一伙人热热闹闹地唱着喝着,期间聊起下一张专辑,石头哥兴奋地说他专为季诗写了一首歌,名字叫《唱得烂又怎样》,打算做下一张的主打,走励志风!结果季诗把鸭骨头和牙签全倒在他头上,两个人在包间里打起来,据说打得很激烈,石头哥吐槽季诗只有一张脸,“老子跟你打架还不能打你的脸,要不你就一无所有了!”季诗吐槽石头哥的娃娃音,“要不是本大爷来拯救你,你这辈子都只能唱喜羊羊!”不过第二天两个人酒醒后就揭过这一页,又如胶似漆好兄好弟了。据说团队里的人都习惯了。摇滚人的世界我也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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