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电击一样的痛苦和快乐,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浑身忍不住的微微颤抖,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我仰起头试图甩掉这几近疯狂的欢愉,越是这种没被插入也令人狂乱的感觉越是让人难以忍受。
“丹丹的敏感点原来在这儿。”惹希一边啮噬着我的脊背,一边继续在那一点上施力,快感一波一波如潮水般的涌上来,激荡着我,让我叫得嘶声竭力。
“惹希……啊哈……求你……啊——”求你不要再折磨我,我已经受不了了。
惹希显然不肯轻易放过我,不断刺激着我的弱点,却迟迟不肯让我满足:“丹丹,你的脊背真美!”
动听的情话回荡在耳边,我娇喘连连,握紧双拳,“不……不要再折磨我……我真的不行了。”难以抵御的极致快乐让我像暴风雨中的落叶,无力的任由狂风卷我上天入地。
“放松一点,丹丹,把一切都交给我,对,就这样,再放松一点……”惹希的呓语是最强烈的麻药催眠着我的心,我的身体。
大手顺着胳臂、手肘一路滑下,再和我的手交握,另一只延着尾骨向下,稍稍用力就探进了我的体内,为渴望已久的结合作必要的润滑……微微翘起臀,以方便惹希更容易的推进来,摩擦的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前后扭动起腰肢,让他进到更深处的地方,深深的填满我……
激烈的碰撞、摇晃,煽情的低语、叫喊,我在惹希身下如痴如狂……
情欲散去,惹希抱着虚软的我坐进浴缸,把我里里外外清洗干净,放到床上,我搂着惹希狭窄结实的腰不肯放手,惹希轻舔我的耳垂,低喃:“放心睡吧,我不走。”
终于沉沉睡去。
清晨,在些微的不安中醒来,身旁的人早已不在,床单上的冰凉告诉我他已离去多时,苦笑,还是走了。
“咔嚓。”卧室的门打开,惹希一脸清爽的进来,“咦,你醒了,正好,我买了早点,还是热的。”
见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笑着坐到了床边:“你以为我走啦。”
我垂下头,咬紧下唇:“不觉得恶心吗,我不仅和黎瑶、安彤牵扯不清,还勾引你。”
把我的唇从牙齿下解救出来,惹希用拇指轻轻的摩挲:“我很高兴被你勾引,这样的机会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其实,怕被讨厌的人是我,我根本就是在乘人之危。”
我的心更乱了,黎瑶、安彤、惹希,为什么我总是把事情弄得越来越不可收拾,自我厌恶。
“放心吧,我不会加入战局的,我已说过放弃了。”看出了我的心思,惹希揉了揉我的腮帮:“昨晚的事,我会藏在心里的。”
“对不起!”悔意涌上心头,对不起,惹希,我利用了你。
“那两个你准备怎么办?”
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丹丹,你心里爱的是谁,难道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惹希的话里似乎有话:“每一次看到我们,你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谁,仔细的想一想。”
每一次看到翎,我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谁?
我想的头疼,还是想不起来,“惹希,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我。”惹希哀怨的看着我:“明明我是翎中最引人注目的人,可是你却看不到我,那时,我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希望了。”
静默……
“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嗯!”我要回去,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再困难的选择,既然碰上了,就面对吧。
第13章
打开门,翎居然都在。
看到惹希身后的我,叶昶作势就要扑过来,被惹希一把拉住拖进了房间,危辰也知趣的离开客厅,留我们三人独处。
黎瑶按耐不住起身走近我,在他碰到我之前,我侧身躲开,伸向我的手僵在了空中。
“丹丹?”黎瑶满眼的不信和受伤。
“就保持这个距离,我有话要说。”我怕靠的太近,会说不出口。
黎瑶颓然的放下手:“好,你说。”
我咬住唇,刚刚在路上编排了好几遍的话一旦真的面对他们竟然是这样的难以启齿,尚未开口,心已一阵阵的紧缩,很痛。也许,不说会更好些,但事情就又回到了起点,永远也解决不了。
“我……”咬了咬牙,继续:“和惹希睡过了。”
简直就是自虐,非但没有说出后的轻松,反而更深深的刺疼了自己,用力的咬紧腮帮,生怕眼泪会随着这句话夺眶而出,可还是有水珠克制不住的掉下来。
安彤一直坐着没动,可我能感觉到他和黎瑶一样的震惊。而我又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掉眼泪,这泪水要流给谁看?我明明也是自愿的,也在其间得到了快乐,为什么还一副好委屈的样子?心痛,无以名状的心痛,痛得不能呼吸,痛得恨不能死去。
“对不起。”安彤低低的声音。
“为什么道歉!”错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你要道歉,要让我羞愧死吗?
“是我主动地,是我勾引惹希的!我没你们想得那么好,我根本就是谁都可以睡,谁都可以抱,有没有感情都一样!我不是少跟筋,而是彻头彻底的不正常,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忍受被男人抱,而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的拒绝过你们。这样的我,你们到底喜欢什么,又争个什么!”我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最该被世人所鄙夷,被爱情所唾弃吗?为什么,你们这些天之骄子要为我争为我吵,我哪里值得。
两只手一左一右抹开了我的眼泪,我不敢抬头看身前的两个人,这样温柔的原谅了我的放纵、包容了我的滥情的两个人。
“丹丹,不管你正不正常,我也还是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变,你如果不正常,我就陪你一起不正常好了。”黎瑶脸上带着宠腻的笑。
“你胡说什么!”安彤叱责黎瑶的话,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深邃的眼睛坚定的看着我:“丹丹,你没有不正常,你只是寂寞的太久了。你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领养的孩子,养父母虽然对你也很好,但他们毕竟也有自己的孩子,血缘的阻隔多少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而周围邻居们无心的谈论、无恶意的关心也会在不经意间刺伤你。小小年纪的你就懂得了要回报养父母,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有委屈、有辛酸也是悄悄的藏着,加上后来你家里的变故,你更是竭尽全力的为那个家付出。你一直都没什么朋友,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时间交朋友。而你之所以没有拒绝同是男人的我们,也是因为你一直渴望着有人能够最重视你、最需要你、最爱你!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出现你就很自然的想紧紧地抓住。也许——我们之间你根本就谁都不爱。”
“丹丹,我们不逼你,你可以一个都不选,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相处,直到有一天你碰上真正心爱的人,到那时,我们都会放手。不过,现在我们要求作为首选候补。”黎瑶说着嬉皮笑脸的话,却只加速了我的流泪。
如果,一个被你的错伤的很深的人,还愿意为你想各种的理由去辩解,来维护你、安慰你,那这个人一定是非常的爱你,爱到可以放弃自己、放弃尊严,而我何德何能遇到了两个这样的人,上天真是太厚爱我了。
“丹丹,你不要再哭了,再哭,连我们也想哭了,三个大男人哭成一团,能看吗?”眼泪被黎瑶擦了又掉下来,然后再擦去。
“是啊,惹希他们这会儿一定躲在门后听的笑死了。”安彤瞟了一眼房门,果然听见房间里惹希他们压抑的窃笑声。
“你们,你们真是……”害我的伤感也感不下去了,破涕为笑。
翎终于又恢复了原样,不,和原来还是有点不一样,黎瑶和安彤一下子变得亲密起来,两人常常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嘀咕什么,然后又一起窃窃的笑,让旁边的人摸不着头脑。另外还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丹丹,快来,你要看的节目到了。”黎瑶在客厅里叫。
我丢下手中未洗完的碗,擦擦手,做到沙发上,屁股还未落下,安彤已一把捉住我,把我按到他腿上:“坐这儿。”
我一脸的尴尬,让我这么大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身上看电视,还当着一屋子人的面。
黎瑶立刻不满:“昨天也是坐在你腿上,今天也该轮到我了。”然后伸手就要把我拉过去,我在两人之间拖来拖去,最后挤在了中间,一左一右两只无尾熊霸道的揽着我的腰,粘的像夹心饼干。惹希他们看戏一样的瞧着我们,只笑。一场节目看完,我被挤得腰酸背疼,太幸福也是一种罪过。
到了年底,时间就过的飞快,圣诞节、元旦、过年、元宵节,一个节接一个节,我和翎忙得是团团转。
月底,为了给富德巧克力拍情人节的特别广告,我和翎去了北京军都山滑雪场,这个系列的广告要拍两天,还必须赶在二月份之前播出,时间有些紧张。
军都山雪场位于昌平最著名的小汤山温泉度假村的北面,占地2000亩,拥有4000余米的7条雪道,是目前华北地区最大的滑雪场。因为刚刚过完年,雪场上的人不多,来玩的几乎都是还在放寒假的学生,三三两两的在滑道上自娱自乐。
我们这群人里,除了惹希是个高手,其余的都是第一次玩,一进滑场,几个人就兴奋地跃跃欲试的去租滑雪用具,要先过把瘾再说。
我等在更衣室外,看着户外白雪皑皑的天地,银装素裹、雪松兀立,数条雪道从山顶蜿蜒而下,其间还点缀着各色鲜艳的滑雪服,心中顿时有种舒畅欢快的明朗。
想想,再过两天就是黎瑶的生日了,今年要送个什么礼物给他呢?2月1日,是黎瑶19岁的生日,每年公司都会为他们开Party,但今年,因为我们共同经历的那些事,拥有的那些回忆,我希望能和翎单独过。
更衣室的门开了,五个人穿着鲜艳明亮的滑雪服推推攘攘的走出来,看过去立刻发现了不妥之处,走到黎瑶跟前:“刘海是不是太长了?会挡着视线的,一会儿还要带帽子和滑雪镜呢。”
黎瑶把刘海往旁边摞了摞,不行,还是会掉下来,我在腰包里翻出个发夹帮他夹住,其他人一看全都背过脸去偷偷的笑,黎瑶赶忙问:“是不是很丑啊。”
“不丑,而且一会儿要戴滑雪镜,丑也看不出来。”其实夹住了刘海的黎瑶很好看,只是更像女孩子了。我一个个的检查过来,只有危辰的刘海不挡事,其他几个都会遮住眼睛,实在找不到发夹了,干脆用皮筋绑,吓得安彤他们慌忙逃跑,照死不肯靠近我。
翎在专职教练的指导下,一个个玩的不亦乐乎,我站在场地外,看惹希从老远的地方滑着S形近到身边,煞住:“丹丹,你不玩吗?”
我摇摇头,是很想玩,但还是等到拍摄结束时再说吧,这会儿还是看着他们比较好。
“丹丹,你发现了吗?”惹希拿下滑雪镜,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发现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惹希笑着摇摇头,“就是刚刚我们从更衣室出来,一样的装扮,一样的穿着,你第一个看见的人是谁?”
“阿……”我刚刚第一个看到的是谁?脑海把先前的镜头又回放了一遍……翎一起走出更衣室时,我看到的人……原来是……
“哈!”我笑起来,是他,原来我一直看到的人都是他,仔细想想,的确也是,我一直都是最关注他,每时每刻都紧盯他,想着他,怕他惹麻烦,出状况,就算是护幼未免也太过头了,这就是爱吗,我还不大确定,但心头这种忽然开朗的感觉,让我由衷的笑。本来,我还以为自己会为另一个人难过呢,可是并没有,爱情,居然可以这样简单的就领悟。
步回室内,休息区的椅子上坐着那个我刚刚一直在想的人:“怎么不玩了?”
“摔了好几跤,膝盖好疼。”黎瑶揉揉膝盖,靠向椅背闭目养神。
我站在他身前一步之遥的距离,打量着这个与我朝夕相处了两年的男孩子,想起他最初对我发狠的情景,第一次偷吻我的情景,第一次被强迫的情景……还有栖霞山上缠绵的情景,原来我们之间的牵绊已经这么长,这么深了。
“瑶,生日礼物你最想要什么?”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想要。”笨蛋,为什么不仔细想想再回答。
“那我送一个你最想要的礼物给你吧。”我弯下腰,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下吻。看他有些吃惊,有些茫然,有些不信的表情,心里竟是非常的愉快,已经猜到了吧,猜到我的礼物是什么,不过,我一定要等到那一天,时钟走过12点的时候再说。
爱情的感觉是什么?就是想到那个人会会心的笑,看到那个人会紧随着他的身影,盼望独处的时间像小孩子期盼过年一样。每时每刻的想念都甜蜜的仿佛要融化自己,满身的愉悦怎么藏也藏不住,就好像溢满了水的杯子,一点点地波动都会洒出一些,让周围的人瞧出点端倪来。
黎瑶,19岁的生日,让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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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拍摄顺利结束了,翎立刻放纵的疯玩起来,雪地摩托车、雪地自行车、雪圈、驯鹿拉雪橇、狗爬犁……一项一项玩得不亦乐乎。
“丹丹,丹丹!”黎瑶从远处跑过来:“我发现了一个简易游乐场,我们去玩好不好?”
我笑,黎瑶对游乐场还真是情有独钟,大概是小时候玩得太少了,“我去叫安彤。”
“为什么?”黎瑶拉住我,一张脸顿时跨下来。
“去嘛去嘛。”我推他,以后三人一起玩得机会可是越来越少了。
黎瑶不情不愿的去叫来了安彤,三人一起绕到了后面的游乐场。与前面的滑雪场相比,这里就冷清多了,几乎没什么人,游乐场里也只有一些简单的娱乐项目。三人先爬上水车踩轱辘,再
去比试攀云梯、翻双杠,快乐的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前面传来一阵欢呼和嬉笑声,我丢下黎瑶和安彤,跑过去看,是五个学生在玩吊桥,架在两栋木屋间的吊桥有两米多高,被三个男生摇得“咯吱咯吱”直响,左右摇摆的幅度大的让两个女孩子频频尖叫。我站在下面看了一会儿,见两头的木屋也随着吊桥的摆动在轻微晃动,心里不由的发悬,四下里看看,竟在左边的木屋前发现一个警告牌“危险,勿攀!”心中顿觉不妙。
“喂!”我向上面的人叫喊:“吊桥危险,快下来!”
五个学生嘻笑着朝下看看我,无动于衷,三个男生反而摇得更卖力了。
“怎么了,丹丹?”黎瑶、安彤走近,我指指旁边的警告牌。黎瑶瞟了一眼,撇撇嘴:“不要管他们了,你已经警告过了,不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安彤也点点头:“应该没关系的,这种吊桥起码能载十个人。”
“走吧走吧,我们去玩爬竿。”黎瑶拉着我走开。
哈了哈气,黎瑶和安彤各握住一根铁竿,我一声令下,他们俩就猴似的向顶上蹭去,伸手碰了碰冷的像冰似的爬竿,我不禁缩了缩脖子,真是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