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它。”
一把按住继续……
……
还有就是……
照相之时,骚包自然自负地拥他入怀,趁人不备就亲一亲,舔一舔。猫儿内心重伤却又要故作镇定,不仅如此屁股后老是顶着个东西,而且拥有那玩意的人故意的往那顶了顶。
猫儿气结,憋屈……
……
诸如此类,猫儿不负众望的倒下了,并且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
双眼红肿,呼吸不顺,浑浑噩噩整人头重角轻卧床不起的猫儿无力望斑驳淋淋的天花板,墙面脱了皮,四周的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深。
猫儿两行热泪,凄凉幽怨地叹气。眼神不甘。
孤独的想到林妹妹,莫名的同病相怜又让他热泪盈眶。
阿婆来了,熬了碗中药,逼着无力的猫儿一滴不剩地喝下去。收拾完卷碗便走,期间没说过一个字。
猫儿嘴里嚼着苦味,目送阿婆离开,更加觉得凄惨。
继续望天花板数裂痕……
目光一闪,猫儿撕裂的声音:“你来了,黛玉哥哥……”
“看来真是病得不清。”
闻声知来人,猫儿瞬间被拉回惨痛的现实。脸上的泪迹未干,鼻孔边可疑的条壮物,嘴边残留黑乎乎的药水,几天没洗脸未洗头未整理蓬乱的头发,一副龌龊糟蹋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来人面前。
少爷嫌弃的皱眉:“看你这样子。”
他从兜里拿出白巾,往猫儿脸上擦,鼻孔,嘴角。然后直接丢掉,跑出门洗手。
然后又跑回来,又往兜里翻出些东西,往床边一丢:“这是给你的药,医生说吃一颗就会好起来。”
猫儿转头背对,排斥抵抗药物。
少爷哼了一声:“怪不得阿婆不理你,多大的人,还讨厌吃药。”
猫儿内伤,哥的世界,你小破孩永远也不懂。
……
少爷见他不理不睬,有些负气,起身:“我走了,活该你自己难受。”
猫儿连个手指也没动,少爷气愤噔脚而去
……
半夜,猫儿醒了,不是做噩梦之类的,而是被饿醒的,肚子里搅得不大舒服,一阵咕咕不规则的叫。
他爬起身,头脑一阵眩晕后也没那么难受,穿上鞋去厨房里找些吃的,翻找了半天也没见个影。
残羹冷炙倒是不少,呃……就是剩下几根菜叶子的烫,或者是有些肉末并且少得可怜的所谓的肉汤。反正瞬间让人没有食欲。
猫儿只得以水充饥,只觉得水在胃里和胃酸不停地打架冒泡,互不相容。
拖着身体回屋,忽见几颗水果刺啦啦突兀出现,猫儿手捧苹果胡乱往衣服上擦了擦,几口啃完继续接着啃,速度像松鼠似的。
楼上黑影晃了晃,猫儿抬头,啥也没瞧见,埋头继续啃。
最后一堆水果全变成被啃得支离破碎……
10、写真4
写真室来了个新人,在猫儿生病的同时很有效率的顶替其位置,这看起来似乎早有准备。
那新人长得水汪汪,红润小脸,纤细身材,白嫩皮肤。
人家装的了萌,卖得了傻。嘴里嚼着糖似的甜,很是讨人欢心,照相师中意,有意无意的推荐,
于是,很快便被骚包收纳。
于是乎,替身翻身为正牌的狗血事件,华丽丽的出现在猫儿身上。所以他这个屁股还没坐热和便被扫地出门的正牌拖着生病的身体来到财务室领取拍照微薄的工资。
继续做他服侍人的命……
这日,猫儿听命泡了两杯咖啡,开门便是一副暧昧春光图,粉嫩新人正坐在骚包腿上,双手跨着骚包脖,背对。从猫儿的角度看上去,像极了正在最坏事的时候……
猫儿识相脱身……
“等等。”骚包的命令。
粉嫩新人意识到有人,连忙着离开骚包的腿上,像是被瞧见了什么似的。
猫儿低首前进,将咖啡放到桌上。静候听从命令。
头上的视线沉默一会,才开口到:“听说你生病了,我这一直忙着也没去看望你,抽屉里有些补身子的,你自己去拿着。”
猫儿迟疑……
骚包继续说:“算是补偿。”
嗯……用身子服侍您的补偿。
猫儿拿了药,包装华丽的样子,说实在的他真不想要,总觉得好像是用身子换来似的。
值得幸运的是他终于不在忍痛之类的,这破身子也不用继续破。这说来也要感谢那新人和照相师。
……
骚包望着猫儿离开的背影,手抚着嘴唇上薄薄的皮肤,若有所思。
新人顺着视线望了望,说:“可少对待下人可真好。”
骚包转移视线,没有回答。一副无所谓懒散的样子。
新人不知所谓的继续说:“可少能不能继续练习那个动作,拍照的时候也会轻松许多。”新人勾起他好看的双眼,凑近,一双白嫩的手爬上胸口……
骚包彻底仰头,倒在沙发上,仰望天花板,眯眼享受。无所谓任由旁边人的勾引和调情。身体被勾起火苗,骚包恢复以往怀气,勾起前人下巴:“你可真听话,不像某些人。”
新人泪眼朦胧,一副风情,轻启薄唇:“嗯……这我是应该做的。”
骚包俯视一会,好笑的皱眉,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表情丰富极了。
然后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狗么?”
不等他回答,骚包接着说:“狗就是狗,用食物扭曲它的意识,强迫他顺从,非常乐意的被套上项圈,对着人摇尾乞怜,真是无法理解。”
新人脸上有些惊慌。
骚包带着明灭不定的笑看着眼前出于意料的面孔:“所以说,我喜欢狗,说白了就是讨厌,相对于狗,我更偏爱猫。”
他似乎想到什么,侧目轻笑:“特别是表里不一的猫。”
……
……
猫儿出门便借口着请假,寻了一工作人偷偷地问:“兄弟,这写真要写多久?”
被唤为兄弟的人点一支烟,猛吸引一口,他说话的时候和烟雾一通吐出:“慢则个把月,快则4、5天。”
猫儿掐指一算,点头说道:“兄弟,这都写了5、6天了,定要是个把月才能拍完。”
那人又猛烈地吸一口,脸上的肉都被吸进去的样子,吐烟雾说话:“这说不定,有可能4到5天,有可能会是一个月,更有可能一辈子……时间没有限制与尽头,更有无法预测的不定性,。”
烟雾男叼着烟头仰头,撑开双手抱天,陶醉地说:“说不定明天风和日丽,我们可以在室外尽情写真。”
风一吹,烟灰分散,堵住猫儿鼻孔,边咳嗽边摆手。烟雾弥撒之间又见那男人深思熟虑的面孔。
“说不定明天回是世界末日。是怎样的末日呢?莫名其妙的abcdifg病毒让人类变丧尸?还是让人类拥异能?或者是天气莫名降温到热带沙漠也能结冰一片?突然而来恐怖地震?海啸?火山爆发?新型瘟疫?外星人入侵?太空爆炸?黑洞?动物拥有超级智慧,举刀还击?人类退化,成为低级动物……”
猫儿:“然后呢?”
男人皱眉间忧愁满满,他幽幽地说:“明天,就不用写真了。”
猫儿:“……”
……
……
问题无果,又磨蹭了一段时间,猫儿回屋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大老远的瞧见杀手先生一身黑衣手拿红苹果发呆之,猫儿拜师无果的愤怒早消了气,仰头打招呼:“嗨,吃过饭了没?”
好熟悉的打招呼。
杀手先生转头,有些微微诧异,他低头呆愣了半天,用他那嘶哑经久未用的嗓子回答:“吃过。”
“哦,吃得真早。”
一阵沉默……
猫儿歪头仰望,杀手低头俯视。
几片树叶孤零零地在他们中间飘落,猫儿能看清叶子上的肥嘟嘟的小虫漫不经心美滋滋吃着它的叶子。
猫儿有些饿意……
“呃……那我吃饭去啦。”末了,猫儿随意加了句:“要一起么?”
杀手先生:“好。”
……您不是吃过么……
杀手先生端正而坐,身边是未动的饭碗和一个红红的苹果。
猫儿吃得很快,他实在是太饿了,心里排挤杀手浪费他家粮食……
一碗吃空,猫儿食指指了指杀手先生前盛满饭的碗:“呃……你要不要吃。”
杀手摇头,猫儿端来继续吃,并且在杀手先生的目光下若无其事吃得很美味。
“茶。”
猫儿嚼着饭粒:“啥?”
杀手:“你泡茶,树下,毁容。”
猫儿听完继续吃,边吃边说:“哦,那个泡的很辛苦你只尝了一点点的那茶?”
杀手点头。
猫儿:“难道你要喝?”
杀手点头。
猫儿满不在乎,解决嘴里的美食,才回答:“出了门走一公里到公交站做个把小时的车到市区。下车后在街道左边尽头向左转尽头第三间店铺那里有卖,现在没关门你去买的话还来得及,那阿姨记得要叫她姐姐,不然她不高兴会说没有卖。”
杀手先生没动。猫儿又说:“我这里没有,上次全都给你泡完了,不过那茶也蛮贵,我这个月没领工资请不起,所以……”
所以猫儿闭上了嘴,因为他眼前出现了疑似可以买好多茶的被人们喜欢并且他做好几个月也挣不到的钱。
目测一下,有些厚度。
猫儿不由自主面上带笑,嘴里吃糖:“您、、这是做什么,快收着吧,以防小偷,您知道不,现在的小偷可是猖狂,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偷取财务,您最好把它们收好。你放在我这里也行,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它原分不动的样子……”
猫儿如狼似虎地盯着,一点点地数着能有多少。
杀手先生往前推了推,猫儿眼神跟着漂移。“给你,买茶。”
猫儿吞了口水,高兴地拿起,添手指一边数一边拍胸保证:“这,您放一百个心,以后想喝什么茶,什么时候想喝,都没问题。不敢是白天晚上,我这里是24小时周到服务。呵呵……”
杀手先生起身。猫儿闻风:“这是要走了吗?呵呵,您满走,下次来绝对有德喝,我现在就去给您买。”
杀手:“明天,早上。”
猫儿鞠躬哈背:“好好,绝对有喝。我收拾完就给您买茶,一定泡得香味等着你……”
送走杀手先生,猫儿赶紧着数钱,越数越开心,肩膀抖得厉害。藏在床脚砖头的小箱子里,猫儿牵着阿哥,高高兴兴地去买茶……
一只黄鸭左摇右摆一晃一晃地在地上溜达。
猫儿;“阿哥你又胖了。”
“噶。”
猫儿:“我都牵不动你,看来得改善伙食。”
“噶噶。”
猫儿:“不干?没得商量。”
“嘎嘎。”
猫儿:“你慢点,不要乱跑,左转……错了……好了……我收回关于伙食的话。”
阿哥规矩了,仰着高傲的头拍羽毛。
猫儿小声嘀咕:“真是一个德行。”
阿哥更加得意,拍起它那两对肥嘟嘟的翅膀。
阿哥,是在某一逢天高气爽的日子里,被少爷硬是抱给猫儿命令养的宠物,当时的阿哥处于婴儿期,黄的没有营养,毛发粗糙,邋里邋遢,小的只有手掌那么大。
猫儿小心谨慎地接过,生怕一用力就会掐死这小东西。
看着这可怜孤零无助的双眼,以及通病相连的遭遇。
猫儿母爱的小宇宙,爆发了……
以上,便是阿哥的由来……
“呵呵呵,公子,别来无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声,还有熟悉的白骨。
猫儿转头,白骨精一身长裤长衣灵活打扮,头发束个马尾,一把黑色的扇子在手中灵巧打开,关闭。如果不是那正儿八经的女声,猫儿总有种中性美的错觉。
猫儿手拿绳子握拳:“听姑娘一口铿锵有力浑圆好声音,定是伤口好得差不多。没想到在此偶遇姑娘,真是猫某三生有幸。”
白骨精长睫毛一眨,“不是偶遇。”
“啥。”
白骨精很快,快到猫儿没有发觉。转到猫儿身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是偶遇哦公子,是禽风不忘公子救命之恩,路经此地,来看望公子。”
猫儿转话题:“原来姑娘芳名晴风,正可谓晴天风光无限好。正配姑娘这意气之风。”
白骨精趴在猫儿肩上,温热的湿气有意无意在猫儿耳垂撒落:“不是晴天的晴,是禽兽的禽。”
猫儿有一瞬间撞墙的冲动,他僵硬傻笑:“呵呵,是猫某错怪……不知禽……姑娘来此地?”
白骨精侧目想了想,一会,才幽幽地说:“嗯……谁知道呢,或许是为了切磋,或许为了还没有开花的爱情,或许……是在某地,有什么秘密宝物……”
猫儿耳朵一动:“宝物?”
白骨精神秘的用她柔的声音说:“是呢,天大的宝物,很多人爱不释手地寻找呢,包括……嗯……让我想想,对了,娱乐圈的名人也在呢~”
说不清的阴谋……不然,为什么会聚齐在这里,想了半天也没啥用,猫儿干脆懒得深思。不管他们怎么遭,他的工资照领,生活照过……
“嘎嘎嘎……”阿哥不耐烦了,扯着绳子就要走。
“等等,你慢点……”猫儿没有骨气地被扯着一路走,回头看白骨精一脸的若有所思,打招呼:“禽姑娘,告辞了,在下有事……”
白骨精笑而不语,摇着手中的扇子。
11、猫儿的一天
对于猫儿来说,一天中最高兴的是下班时间,一星期最激动的是周末时间,而一月中最爽的是领工资时间。
而猫儿今日三彩头中,那可是高兴加激动加爽翻。
所以说的天晴阴云也掩盖不住猫儿激动了了的心情。
喜上更喜的是,写真,结束了!!
猫儿撑开双手,仰头呼吸美妙的空气,感受微风柔柔地拍打皮肤,拥抱蔚蓝的天空。
他现在站在一个高度,前人从所未有的高度,俯视忙碌的人群……
一切,妙不可言!!世界,从未如此美妙……
“喂,楼上的作死啊,装娘的文艺,下来搬桌子。”搬道具的大叔火气很大,不过这并不能影响猫儿好心情,他笑着回答;“是是,马上来。”
我的高度与你不同。
……
……
猫儿搬着笨重的桌子,看着骚包和新人在遮阳伞下喝果汁的舒适样,转头继续努力工作……
骚包的心情不大好,背景一片乌黑,旁的人苦不堪言。新人知趣不语,与照相师聊着也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