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成鸢(穿越)中——濯玉苍梧
濯玉苍梧  发于:201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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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天下无双

愤怒的何红药气坏了,紧追着夏雪宜走了几步,却被吴大娘拖住了。

“红药,别追了。”

吴大娘盯着夏雪宜的背影,满脸的娇笑顿时换作冷笑,“怎么样?现在你信了姐姐的话了吧?对男人光有一片痴情是没有用处的,你瞧瞧他那薄幸的样子,这也就是得了一个秀气的孩子罢了,若是一个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还不知道会寡情成什么样,男人啊,都是这副德性!”

“吴姐姐……”

憋屈了不知道又多久的何红药顿时悲从心来,一下子扑到在吴大娘怀里,哽哽咽咽的哭了起来。

吴大娘赶紧安抚的拍拍何红药的后背:“妹妹不要伤心,男人嘛,不必对他太好太真诚,你若是一味小心翼翼的仰望着他,整天的想着如何去俯就他,他定会将你视若尘芥,不但会不屑一顾,而且还要动不动把你弃之若履……”

“别说了……”

何红药呜咽的哀求道。

吴大娘说的何尝不是此刻她满心的感觉,想想这些年,她对夏雪宜的一片无怨无悔的痴情,她帮他做了多少事情?到头来自己在夏雪宜眼里,竟然连一个路边捡来的野孩子都不如。

老天爷啊,还有比这更切割人心的事情吗?

何红药突然想奔回吴大娘给她提供的那间房间里去,因为那间房间里有一面宽大明亮的铜镜,她想去好好地看看自己,她真的就是那么的不堪吗?

但是吴大娘却依旧紧紧地拉着她,好像害怕她一时伤心去寻了短见似的。

“不要哭了,来,先坐下。”

吴大娘的声音开始变得蛊惑起来,她把泪流不止的何红药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一张艳丽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怪异的笑。

“红药,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但是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何红药抹抹脸上的泪水,把身子扭了一下,变成侧脸对着吴大娘:“你先说吧,不相干的我才不要听呢。”

吴大娘的语气神态已经交何红药隐隐约约的猜测到这个女人想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管怎么说,何红药还是一个姑娘家,还没有吴大娘那样的无耻,太不不堪入耳的话她还是有些羞于听见的。

吴大娘直起身,浪笑道:“既然妹妹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不过……”

她用一种邪魅的眼神看着何红药,“你可要想好了,别说姐姐没有提醒你,没有礼敬着你,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下手了,其实你也知道,姐姐我不过是想打个抽头,并不想妨碍你的好姻缘……你若是真要放弃这到口美食,那姐姐我就不客气了。”

吴大娘这话果然是在往常,估计何红药早就勃然作色翻脸相向了,但是,现在的何红药却真的被夏雪宜给打击到了,尽管吴大娘的话她听着依旧觉得不堪入耳,但是她却没有了往常的脾气。

事实胜于雄辩,谁都可以瞧得见,夏雪宜完全没有把她放在心里看在眼上,她也就没有丝毫的底气去拿腔作势,去故作冰清玉洁,那样只会落得视风月如游戏的吴大娘更彻底的耻笑。

现在她何红药完全可以一跺脚从落芳院跑走,不过跑走就跑走好了,相信没有一个人会跟在她屁股后头去追寻她。

不但夏雪宜会感到称心如意,吴大娘更会额手称庆。

一个处在狂热爱恋之中的女孩子落入这种境地是很可悲的,不论她身上有多么高强的本领,有着多么高贵的出身,都一样会陷入一种迷茫的混乱的不知所从的情绪中。

因为这些人对她来说都是有害的,没有一个人是会去真心的对待她。

她一厢情愿不管不顾去爱恋的情郎其实是个天生薄幸寡情的家伙,老天爷在一点上确实对何红药不公平。

对于何红药数年的追随相依,这个人就像一尊不可融化的石头雕像,对她永远只是保持着那种淡淡的神情。

到了最后,这种淡淡的神情竟然恶化成了对她冷眼相待,何红药如果狠得下心,或者干脆弃了这份不伦不类的情缘,返回苗疆,好好地做她的五毒公主算了。

或者就应该像吴大娘那样,干脆拿出拿出一把宝剑把夏雪宜给干掉得了。

偏偏何红药又是个固执以及的姑娘,而且五毒教那些师兄弟们谁都知道她对王八蛋夏雪宜的心思,谁都不看好她这份感情,早就等着看她笑话了。

如果她就此放弃,何红药觉得她真是丢不起那个人啊。

何红药也不是刚烈的吴大娘,去手刃自己深深爱恋的人,扪心自问,她实在是做不到。

所以尽管吴大娘对着她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何红药居然忍受了。

“那你要我如何才好?”

何红药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吴大娘立刻氵壬荡的笑了起来,语气变得极其猥亵暧昧,充满了亵渎:“妹妹,你自己比我清楚噢,对付他……嘻嘻,你应该比我更有把握,怎么样,我帮着你如何,第一次嘛,你会受不了的,不过,你做了大之后,姐姐我心甘情愿……”

何红药已经拼命掩住自己的耳朵了。

但是,吴大娘并不肯停止蛊惑,“红药,你可别打错了主意,你自己看得到,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煮熟的鸭子眨眼就会飞的,我这是在帮你……我可是大堆的金银财宝都不要了……”

“不是,吴姐姐,你不要说了,叫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何红药拼命的摇着头,几乎是哀求似的说道。

“想?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别在藏着掖着拉不下脸了,还是那句话,若是你真的不想要,你就干脆把拿东西给我吧,这个男人鬼的很,除了那件宝物,轻易真是放不倒他的,这也怪妹妹你,干嘛教着他那么多我们的秘笈……嘻嘻,我就不明白了,妹妹,你放着那么好的东西干嘛不用?我若果是你,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用得着这样?”

原来吴大娘因为年轻时太过于放荡不羁,五毒教祖师爷虽然拿这个宝贝女儿无可奈何,也觉得自己的老脸上多少有些无光,是以很多最至关紧要的制药秘诀并没有全数尽传。

夏雪宜如果是普通男人,吴大娘根本就用不着这样费尽心机处心积虑却不能下手,只要那她自己制的春药给夏雪宜下上就得了。偏偏夏雪宜已经得了何红药很多的制毒传授,普通的药根本就拿不下这个绝色男人。

我们曾经说过,何红药的哥哥做了五毒教教主之后,就令自己妹妹总管万灵山庄,负责五毒教制毒,所以五毒教祖师爷那些最至关重要的制毒秘笈都在何红药掌握之中。

所以吴大娘想要得到夏雪宜,只能奉承何红药,因为只有说服何红药放下身段,肯对夏雪宜用上那种下三滥手段,她才能就中取便,得到好处。

说白了,其实这两个女人打得是一样的主意,一个是拉的下脸手段不济;一个是手段高明却又拉不下脸来。

而夏雪宜那种刻薄寡情的样子恰恰的又迅速催化了她们共同怀着的不轨之心。

吴大娘觉得何红药是太未经人事了,不知道男女之间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根本就不是何红药想象的那么神秘莫测千转百回,如果她是何红药,早八百年就干脆利落的把夏雪宜弄上床了。

只要有了肌肤之亲,看他夏雪宜还能怎么装?

“我不想,吴姐姐,我不是你……”

何红药忍不住有气无力的辩解了一句。

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对着吴大娘说出这句话,不但没有丝毫的义正言辞,而且苍白虚弱的可笑。

“哈哈哈哈……”

果然吴大娘顿时就像听见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直笑了半晌,这个女人才好不容易停下来。

“是啊,红药妹妹,你现在还是冰清玉洁尊贵无比的,哪像姐姐我,人尽可夫,不过啊,姐姐我活的可比你自在滋润多了;我知道,你想从一而终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觉得你可能和姐姐我一样的薄命,这人啊,就怕心强命不强,你有什么办法?搬石头去砸天可惜够不着!”

“吴姐姐……求求你不要说了,我心里好乱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要遇见这样的男人?”

何红药再次捂住自己的脸呜咽起来。

吴大娘却不去管何红药是如何的心情激动难以自控,她转动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竟然也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为什么呢?什么我们会遇见这样的男人?”

然后她点点头,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道,“是了,因为我们都是心高气傲的女子,自觉得自己容颜家身武功都是天下无双的,所以,我们就想着一定会有一个像天神一样俊美非凡的男子驾着五彩祥云来迎娶我们,而且,他还得是个大英雄,啊哈哈哈……”

吴大娘竟然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又歇斯底里的哈哈大笑起来。

她几乎有些癫狂似的,扶着何红药坐着的椅子背围绕着何红药转了一个圈,才止住笑继续说道:“但是我们都不知道,那些像天神一样俊美非凡的大英雄其实都和普通的男子一样的扯淡,甚至,还不如普普通通的男子。”

第六章:分一杯羹

“普通的男子因为平庸,反倒情深意笃,但是,我们何尝又看得到呢?可是我们却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大英雄其实要比我们更加的自命不凡,妹妹你想想,倾国倾城或许都不能满足他们的欲壑虚荣,何况你我?仔细想起来,我们,你和我,都不过是在自找没趣罢了。”

“小郎君他并不是好色之徒……”

听着吴大娘自说自话了半晌,何红药才勉强的辩解了一句。

吴大娘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鄙夷,口气更加的不屑:“红药,你就不要在做梦了,寡情未必真英雄,他的眼中没有你我之辈,并不代表他不是好色之徒,说句不怕冒犯妹妹的话,尽管你是一个女子,你自己且去照照镜子,你有那位谢公子生的漂亮吗?”

何红药顿时如遭雷击一般的惊恐抬起头,并且瞪起眼睛。

她彻底的被吴大娘的这句话打击到了。

她知道那个被夏雪抱在怀里抚摸热吻的谢公子生的很漂亮,可是,在其他人眼里,自己一向自命不俗的容颜竟然真的比不上那个男人吗?

原来小郎君夏雪宜可以为了一个比她生的漂亮的男人,就毫不客气的要弃她而去?

……

瞬间,何红药觉得天地都变得阴暗起来,她忽然露出腮骨耸动的痕迹。

一抹从来没有过的怨毒从何红药的眼神里掠过,她的忽然嘴角浮现出某种和吴大娘很是神似的玩世不恭嘲弄。

“夏雪宜,我不想这样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但是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是你逼我的……我不会任由你再继续欺负下去,这些年你欠我的,我必须要你加倍的偿还于我!”

不甘心的愤懑终于令何红药咬牙切齿,不过这些念头暂时只是在她的心里转,她还不想在吴大娘面前表现的过于气急败坏。

尽管何红药脸上表情的变化非常的细微,但还是清清楚楚的落在吴大娘的眼睛里,这个放荡不羁的女人顿时暗暗的得意起来,哈哈,自己不遗余力的蛊惑终于起到作用了。

相信这个总是揣着一张高贵冷面孔的五毒教公主何红药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蜕变成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江湖毒女。

那时候,看五毒教的人还敢不敢在背后嚼她的舌头根,说什么她是整个五毒教的羞耻败类?

最要紧的,只要何红药下定了决心,她就有望分一杯羹,看着夏雪宜这样几乎是人神共愤的美男却得不到亲近才是最叫吴大娘心痒难熬,不能忍受的。

只要这个小贱人不再装腔作势的拿乔,肯用五毒教秘制的最厉害春药拿下夏雪宜,就不怕那个小美男不俯首帖耳。

吴大娘越想越入港,一抹得意的笑毫不掩饰的出现在眉梢眼角。

……

在谢湘的恳求下,张胡子带着谢湘和艾叶再次来到李捕头家里。

开门的老头叫谢湘吃了一惊;原来正是几天前在妙音苑眉飞色舞给大伙儿狂甩各种八卦的李老头。

然后谢湘就有些懊丧,知道是这老头,何不顺便给他捎些好点的茶叶?

谢湘对这位老者然品茶的模样印象深刻。

李老头为着有个在乌州城很有名气的捕快侄儿,平时走在乌州城很觉得自己就像个太爷,一般人上门这老头儿还是真看不上,就连张胡子他都不大肯放在眼里。

但是,忽然看见张胡子领着个斯文儒雅的秀才并着一个机灵的孩子上门,李老头倒是很喜欢。

谢湘也是有备而来,有道是上门求人不空手,在这一点上他是很门精的;特地的绕道去趟飘香阁,让人装了上好的美味佳肴食盒并着一翁美酒一起的挑了来。

谢湘的出手阔绰叫张胡子很高兴,张胡子倒也不是想着谢湘会给他什么谢仪,他想的是,不管怎么说为了艾叶这件事不用他一个人往外掏银子了。

“老人家,我们可是见过的呢?”

待张胡子介绍完毕,谢湘赶紧给李老头揖礼笑道。

“我们见过?”

李老头顿时伸出脖子对着谢湘的脸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肯定的摇摇头,“不可能吧,秀才,小老儿瞧着你面生的紧呢。”

“那天在妙音苑,很多人都围着您听你说什么李府的事情,我就一直坐在旁边的……”

谢湘赶紧的解释道。

李老头顿时恍然大悟:“那就难怪了,年轻后生记性好,我糟老头子一说话哪顾得上去瞧人了,哎呀,秀才快快请屋里坐,我那侄儿去当值了,不知道多会才能回来,张大爷,你也请吧,来就来了,又破费干嘛呢?真是太见外了……”

张胡子打断李老头的唠唠叨叨:“老爷子,这酒饭是谢公子带了来的,专门的叫了飘香阁整治的,小侄也说用不着见外的,但是谢公子是斯文礼仪之人,定要破费,呵呵,您老人家就不妨笑纳吧。”

李老头口中这样谦让着,其实脸上早就眉花眼笑了。

原来这李老头跟着侄儿,每天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的,就是靠着李捕头每日里捞的各种外快;若是指望官府大老爷们给的那几两俸银,隔三差五还要克扣去几分抽头,他们叔侄早就饿死了。

没办法,这社会就是这么个风气。

李老头也已经习惯了,而且觉得非常的理所当然。

说起来,从太祖那时起就拼命的杀贪,但是这贪的人却像长江后浪推前浪,竟不是雨后春笋,倒像是是离离原上草,闹到现在,别说坐在公堂上的太爷,连个写文书的师爷,跑腿的捕快,无一不是靠着别人塞在兜里的银钱财物过日子。

有个笑话说,有个跑公堂的人,家里喂着一条大狗看家护院,这狗很通灵性,看见手里拿着东西的人便不叫唤,如果是空手的人就恶狠狠的扑过来,连自家的人都不认。

有天女婿有急事登门,一时间忘记这茬了,急匆匆往院子里走,冷不防被这大狗扑过来,一下子按倒在地上就要撕咬,女婿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大喊道:“我都是多少年老女婿了,上门还要银子啊?”

谢湘是不知道这个笑话的,几个人坐定之后,他掏出怀里仅剩的一些碎银子对李老头说道:“在下原不知道竟是你老人家,今天我来的匆忙,

身上没有带来多少银子,这些碎银子请您去买些茶叶吧。”

李老头更高兴了,赶紧作揖打躬的对谢湘说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秀才真是客气,招待客人的一点子茶叶小老儿还是拿得出的……不过就怕秀才和张大爷吃不惯我们的粗茶,少不得就要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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