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这丞相府?
“不会被打劫了吧!”南宫漓弦惊愕的说道。怎么这个样子?堂堂丞相府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管家走了出来,慢腾腾的说道“丞相在后院等候皇上呢?”
一闻这话,撵车的人瞬间腾起,以火速冲了进去,哪里还记得后面的疼。
“皇上,丞相在等您。”冯公公回身说道。
撵车前,东南风来过,掀起车帘,无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皇上呢?
后院的容莞卿一身粗布麻衣站在一颗大树下,眼里有些诡异。而这院子也是荒凉的不行不行,满地荒草。
“卿卿,朕来了。”南宫漓弦见到那挺拔的身影,那高贵的样子就知道那是他的梦寐以求的淑女,不,现在是,吃干抹净不负责的坏蛋。脸色一变,愤怒的上前去。
容莞卿淡然回身,向他行礼。
“好你个容莞卿,敢以下犯上,还不负责。你是准备去边疆还是去牢狱?”哼哼!!!!!!有本事你别跪啊!站着啊!
“不知微臣该为何事负责?”无辜。
何事?南宫漓弦弦蹦的很紧很紧,倾城的脸扭曲的像是麻花似的。这个,这个?还问朕是何事?何事?这事你要朕来说?
“昨晚,你忘了吗?”压抑,忍。
“皇上若是要询问昨晚之事,那微臣也要询问皇上呢?”恭敬。
“询问朕?到底你是痛还是朕痛啊?你还要询问朕?”愤怒。
“皇上可曾听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微臣昨晚纯属正当防卫。至于痛,微臣也痛过,但,皇上不是很开心吗?”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省略无数字。
容莞卿起身,看着气的说不出话的人,道“皇上你也看到了,微臣穷酸的连府邸都打理不起,如何负责?若是皇上不嫌弃,可将微臣送去边疆。固守边疆,也乃微臣本分。”
“呼”南宫漓弦沉气,吐气。渐渐的平息下来。含笑前去,柔媚的笑道“爱卿,朕不嫌弃你。”
容莞卿后退,这娇作样真是受不了。“微臣嫌弃自己卑微。”
“哎呀!朕有的是银子。帮你把府邸打扮打扮就好了啊!”上前。反正就是要这人负责,负责,负责!!!!!!!!不负责他就纠缠到死,杀了他。
“微臣不劳皇上用心。”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都是一家人了嘛!”酥酥麻麻“还说这些做什么?朕的就是卿卿你的,你的,还是您的。怎么样?”挑眉,眨眼。
容莞卿低头避过他放着诱惑的眸子,微微转了方向去。
“皇上,微臣有事先行告退。劳请皇上回宫。”说完,匆匆的走了。
“容莞卿,你再走一步试试?”他都把自己的身份降到了最低,这人竟然还跟他玩大牌。南宫漓弦气的恢复原样,直直的指着他。
容莞卿还真是走了,而且走的很稳。
“容莞卿,朕要诛你九族。”
后来,容莞卿没被诛九族,但进牢狱里去了。
有人问他“为何不负责?”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为君我为臣。他掌管一个天下,我若是负责,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他又有何能力去逃避这些流言蜚语?”
南宫漓弦坐在潜龙殿里,冷着一张脸在那。
眼前的秀美男子无奈的说道“皇儿,容莞卿可是你父皇为你挑选的辅佐,你这么可以这样呢?”
南宫漓弦撇过头去,不听。
秀美男子身边一位沉稳的男子拉过他,宠溺的说道“弦儿,你当初又何尝不是我的辅佐之臣呢?既然,漓弦未能避免,便任由他去吧!孩子之间的事情,你我看着就好。”南宫天域环着人儿的腰
4、选择
皇宫某处的宫殿内,漓孤云端着茶表无表情的坐在那,眼前是一身囚衣的丞相大人容莞卿。
“丞相,可知当初我与先皇封泥丞相一职是为何?”漓孤云淡淡的问道,语气里丝毫没有感情。他与南宫天域之间发生那事虽然是意外,但南宫天域也没做到像容莞卿这般不负责任,他本有意辞官而去,可不到十天就被抓回来了,也是命啊!两人之间存在芥蒂,他不愿越过君臣一线,而南宫天域就是不放弃,但依旧保持他帝王的风度。直到一个月后他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想隐瞒的,可被南宫天域安排在他身边的人给通报了,从此就是万劫不复了。所以,他担心啊!他能理解容莞卿,但不能理解他为何不说个明白,反而要如此。
容莞卿面色依旧,一身干净,英俊如其人,又如其画,回道“微臣有负先皇圣恩,还请先皇让微臣辞去丞相一职,愿驻守边疆一世不回一谢先皇之恩。”
“你想逃避此事?你做的事情可是死罪,以下犯上。”听闻容莞卿的话漓孤云的语气冷漠了一点,掺着点点的怒气。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不会对容莞卿做什么,他要看看到底这个南宫漓弦有没有?
漓家族生在世外,那里是男儿国从未有过女儿,男子会生育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有的人是不会那注定他是上面夫。他之所以会跑出来,正是因为乏味了,那知?
“微臣知罪,但请皇上、先皇定罪,微臣不会有半句怨言。”
“容莞卿,你是打定主意宁死都不愿偿付责任了?”漓孤云缓缓起身,一身冷气逼人。
“漓王与微臣有相同之处,微臣的心漓王最清楚。微臣若是担负责任便是让皇上跌落谬论之中,天下人皆会嗤笑。”他若不为皇,责任他愿意偿付。若是他压了自己,不会寻求责任,然而,一切都是相反的。他为皇,被一个臣子压了,此事宣传出去岂不得让天下人耻笑。万万不可,近日也是后悔当晚没能控制住,才引起如此风波。
漓孤云微微一愣。容莞卿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为漓弦考虑。唉!罢了罢了!忠臣难得,能将皇上之誉立在自己头上的臣子不多。这容莞卿也是好人。
“好,你在牢狱里便待上一个月。时日到了,漓弦自会让你出来,到时,是去边疆还是留在朝中亦或辞官回家做个农夫先生都可。你好自想清楚。”
“多谢漓王。”
容莞卿离去后,南宫天域从里内走出,看了看坐在那凝眉的人。岁月如梭,百花已残,这人容颜依旧。清丽出尘,芙蕖一般,却一身正气。
“云儿,你当初为何离开?”这个问题他想过无数次,也问过无数次却从未明白。如今,自己的臣又遇到此情况,难免勾起了心中的疑惑。
漓孤云淡淡的看去,端起茶静静抿了一口,淡色的唇瓣因为茶水的温热变得艳红,美如胭脂,道“因为你是君我是臣。虽是你欺我,可作为臣子已经是大罪了,在此事被揭穿前我离去不是更好吗?那知,精心策划的逃跑被你不到十天就给抓回来了。”说来,这静悄的人儿有些不悦了,本来吧!现在应该在自己的国家的。
南宫天域浅笑,上前将人捞起,暧昧至极的说道“你若是跑了,让我如何了相思之苦啊!”
“你是从何时喜欢我的?别说是那次之后。”
“第一次在阁楼上见到你的时候,而那晚也非意外是我故意酒醉。”
“女干诈。”
南宫漓弦坐在南宫漓渊面前,看着他提笔写字,一笔一画像是乌龟爬行一般,慢的心都急了。
“皇弟,你写这么慢干嘛?看的心急。”
而南宫漓渊却笑道“温水煮青蛙之理你不懂吗?着急做什么?”
“别跟朕说什么煮青蛙,朕不吃,没胃口。”什么青蛙,还是温水。要他来救一锅滚烫的水把它直接扔进去。
南宫漓渊笑笑,抬眸看了看这人,继续写字,问道“关了容丞相,现在可解你心中的愤怒?”
提及这人倾城的人儿脸色瞬间变得发青,闷闷不悦的说道“关死他。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呵呵!天底下深林如此多,何必挂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深林这么多,朕就要容莞卿这个歪脖子树,况且,他还不是歪脖子呢?”
“既然你执意如此,臣弟说什么也是枉然。容莞卿再好终不过一个臣子,而你是君王,肩负天下。”
“父皇都能与王父在一起,为何我就不能?”南宫漓弦反抗。为什么他们都能白头到老,如今都如此恩爱,为什么他就不能?
“你与父皇的不同在于,你是下而父皇是上。”
“算了。不跟你说,朕去找别人玩。”南宫漓弦愤愤呢的起身说道,这里郁闷的很。
“相守终是需要付出什么,皇上,你愿为容莞卿付出什么?”南宫漓渊头也不抬轻声淡语的说了一句话。先皇为了漓孤云舍弃了后宫佳丽,又舍弃了在史册上的清名,舍弃了本可多坐十年的皇位。
离走的南宫漓弦停步站在那。付出什么?心还不够吗?
“漓渊,你说付出什么他才会甘心?”转身疑惑的问道。
南宫漓渊收笔,拿着宣纸起身,将字展开,含笑说道“若为一人,天下可舍。”
天下?
御花园里,游荡着一个人,一会儿走一会儿小跑,一会儿停在那,一脸冷色。
若为一人,天下可舍。付出这个天下,真的要付出这个天下吗?父皇、王父的心我不也负了吗?容莞卿,只需要你一个回答,天下朕又何需在乎,付了便是。
均王府里。
“王爷,您说皇上会明白吗?”苏文疑惑的问道。
写字的人依旧淡若止水,道“会。若是情深,敢教生死相付,又何止这个天下。”
苏文皱眉,看了看宣纸上的“情”字。疑惑。
“渊儿,为夫又来了。”这才安静了片刻,屋檐上又响起了一人如鸟吵闹的声音。
苏文看去,脸生不悦,回头看向安静的人,问道“王爷该如何处置这人?”
木桑华不怕死的抱着一束艳红色的玫瑰花疯疯癫癫的来了,一脸得意。“渊儿,小渊,漓渊,为夫给你采的玫瑰花。”
南宫漓渊撤去苏文,放下毛笔看向俗气的木桑华。
“教主不务教中职务,跑在下这里还做什么?”
“那些芝麻事有人去做,何须本教主亲自打理?再说,这些事哪有夫人您重要啊!”将花奉上。
淡淡一瞥,冷笑道“你追人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差,连小孩都不如。”
“夫人,别这么说嘛!为夫会不好意思的。”害羞。
“看你的脸似乎没好利落,可是还想挨揍?”不悦。
“那夫人让为夫亲亲,我就把脸放这让你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5、再也不见你
灯火阴暗的牢里,南宫漓弦负手提着食盒独自走了进去,在牢头的带领下去了容莞卿的牢房。里面还算是干净,这人也还还干净。
忽见南宫漓弦,坐在那的容莞卿立刻起身行礼。南宫漓弦撤去牢头,将食盒放到小桌上,边拿菜边说道“爱卿现在知道朕是皇上了?先前为何不知?”
“罪臣之罪愿听皇上惩罚,绝不二言。”
端菜的手明显停顿了一刻,随即一笑,风淡云轻的说道“起来陪朕喝喝酒。至于罪,日后再说。”
容莞卿谢礼才起身缓缓坐去,知晓他是执拗之人,说什么就要做什么,不对劲就会发脾气。
南宫漓弦提壶斟酒,道“丞相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
“罪臣记得。”
斟满酒,挽袖送去,微笑道“可朕不记得了。爱卿可愿说与朕听听?”
“都是过去,何必再说?”酒杯断在手里,迟迟不饮下,像是忘情水似的,这一杯酒意味着什么没人知道。忽然提起往事,而且,脸色不好,在自己面前这是第一次。
南宫漓弦端杯,含笑饮下,慢慢说道“这一杯酒饮下,朕再也不会纠缠你,你想做忠臣,想做功臣,朕成全你。为何不饮下?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容莞卿一笑,端起仰头饮下,错过了南宫漓弦那凄凉的倾城一笑。
“多谢皇上成全。”
“你对我难道从未动过心,哪怕一刻?”面色自然,倾城的脸带着淡淡的伤,不是皇上,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有情,有心,有爱,可他却什么也没有。
“从未有过。”容莞卿坚定的说道。
南宫漓弦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将酒杯放在桌上,含笑看了看对面坚定如石的人。“很好。如果你想做功臣,朕成全你,却再也不会见你。容莞卿。”说完,坚定起身离开了。
容莞卿坐在那,提壶慢慢斟酒。
初见是在两年前的六月的御花园,南宫漓弦被南宫天域带到一个小亭里,说是要给他介绍一个大臣,他本来没什么兴趣的,那知这一看就陷下去了。
他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你成亲了吗?”
周围的人全部惊呆。
容莞卿莞尔一笑,看着眼前倾城如花的人,道“微臣还未成婚。”
“哈哈!你这么俊,为何还不成婚?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那时,南宫漓弦一心花痴,也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不顾皇上的身份揪着他的手臂在那询问杂七杂八的东西,把正事忘了光。
“男子不爱女子,又爱何人?”
“父皇就爱父王啊!他们都是男子。”
“漓王值得先皇。”
“那我也值得吗?”眨眼,凑得老近老近。
容莞卿淡淡一笑,不再作答。
就此,南宫漓弦缠上了容莞卿,一直问他“我可以做你的漓王吗?”而容莞卿总是淡淡一笑不予回答。
南宫漓弦回宫后,撤去了侍从,在屋里弄东弄西。
第二日,乾龙殿响起了一声“皇上离家出走了。不好了。”
随即是漓孤云怒摔杯子的声音,“给我去找,找不回来提头来见。”
“把容莞卿给我带过来、”
南宫天域坐在那无奈一笑。
南宫漓渊赶到时,容莞卿已经在了,丝毫不见他畏惧。
“容莞卿,此事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负责。你选哪一个?”漓孤云拿着长剑满脸愤怒的问道。这人到如今都不愿意负责,人都不见了,还能如此淡然。
“若是能换皇上回来,容莞卿愿意一死。”现在才明白他昨日那句“成全”,真傻!值得吗?为何就不能懂事一点?剩下的窗纸何必戳开?
南宫天域一惊。
“容莞卿,你疯了吗?你要是死了,皇上根本是永远都不会原谅父皇与父王,还会回宫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以为死能解决一切吗?”南宫漓渊责备道。
握剑的漓孤云沉着脸,肩膀都在颤抖。
“我死的消息一传出去,皇上就会回来了。他说不再见我,只要罪臣死了就好。”
“父王,不能啊!”看着持剑走近的漓孤云,南宫漓渊慌张的走近去阻拦。
而容莞卿却一副淡然,含笑闭上了眸子。
“容莞卿,既然知晓君臣有别,为何还要做出以下犯上之事?做了又不负责,连情都付不起责任,如何去做一个功臣?活着还有什么用?”漓孤云大怒。
“父王。”
立在河边的南宫漓弦看着安静的河面,双眼失去了在那人面前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