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行+番外——李永生
李永生  发于:2015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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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张庄中今日是难得的热闹,甚至是有些许的喧闹,平时落满枝头的鸟儿也不见了影儿。

“门主,现在没了白令,大伙儿听从谁的号令?”中年男子提着大刀叫嚣着。

“是啊,门主。白令是掌门的身份,这叫我们如何是好啊?”附和着。

“你们都没想过吗?若是白令落入他人之手,我们就会陷入灭门之灾!”扯着高嗓,向众人传递无名的恐慌…

门主的无奈,张威不得不违抗命令去找张琛。

少主一夜未归,定是宿在了天水乡里。张威不停地鞭打着下身的马儿,企图让它加速前进。狂奔之后到达目的地,张威顾不得其它忙跑到天字一号房。打开房门,铺面的腥糜酒气,映入眼帘的是不省人事的张琛,“少主!”

猛烈地摇晃使得张琛清醒过来,眼睛对于光线的不适令他紧闭双眼 。

“少主!你怎么了?怎么会昏迷不醒?!”扶着他坐下,急切见于言表。“少主,门主快撑不了局面,您快回去帮帮他吧!”

眉头顿时皱起“什么?怎么回事!?”

“少主,大家知道门主没了白令,都来责令门主。大伙儿人人居安自威——”

“走!”话未说完就被张琛带到了窗外,半柱香的时辰回到庄里。

刚到门外的张琛看着屋内的情形,顿住,脸阴沉了—再沉—握紧双拳,眼转而复明。踏进门,“大家今日齐聚在此,是何要事如此兴师动众的。”走到张凛风的身边,示意安心的表情。

面面相觑后,“少主,你不可能不知道门主丢了白令,如今的张派断然不能让你们父子掌管。没了掌门令,你们就不再是头儿!其它的事情您别管,也管不了!”说完看向众人。

“是啊!——对!”放下举起的大刀,心里狂笑着。

“白令我已经派人找到,乃是一群山贼所为。我已将他们扣留在牢中,相信假以时日会将白令交还。”笑说着,张威听完命令,暗自离开。

安静的瞬间,“少主英明!!——少主英明!!”

热闹的人群中,利眼欲穿…

“请问您觉得什么地方不适?”杨玥看着面前这位‘重量级’人物,替她把脉。

眉目转动,“呵呵,我嘛就是想让杨大夫你给我开个去腻的方子。”空闲的一只手扇动着绢巾,“您可一定得帮帮我呀!我家那死鬼现在三天两头的往春楼跑,风雨无阻的成了惯事,留下我独守空房…。”

屏气写完药方,“夫人莫动泣。”递过药方。

擦擦眼角的泪水,接过手里,“杨大夫,这…”

放下毫笔,“夫人,您可否有大便不爽、脘腹胀满与湿阻气滞的症状,且已有两三月的时日?”

“啊?!是—是的…”惊讶之后羞容满面“杨大夫,按着药方就没事了吧!这是诊金,我先走了!”飞似的离开了铺子都不抓药。

没了胭脂水粉的环境,大呼一口气“下一位!”…

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患者扎了堆地来看病。好不容易挨到晌午终于没了人,捶捶肩膀,杨玥收拾着诊台的笔墨纸砚。

“杨大夫,我们先走了。”负责抓药的刘叔和他的儿子家不远。

“好,您慢走。”

一路上扎丽心里都很憋屈,给龙睿请大夫干嘛非要自己来,那许良干嘛用的!公主真是!将不满宣泄在石子上,一脚踢去,抬头看着周围。前面不就是天仁堂嘛!进门后却没人,左看右看后,撩起珠帘,“醒醒!醒醒!!这里的大夫去哪儿了?”

被推醒的滋味很不好,睁开惺忪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骄横的脸。“我就是这里的主治大夫,请问有什么事吗?”基于礼貌,好气的问。

着急地拉着杨玥就走,“我家王爷病了,他指名要你去探诊,走吧!事不宜迟。”还没来得及细问便被拖走。

看着越来越近的王府大门,杨玥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丫鬟好生无礼,不予分说地拉了自己。“姑娘,让杨某自行走吧。”

“啊?!”触电似的松手,“走—走吧!前面就是了。”说完小跑着走了。

后者摇摇头,跟上。

看着王府中的环境,甚是温馨,可这丫鬟说王爷指名要自己医治,难道是…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

扎丽突然转身,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嗯?好。”

吱呀开门声想起。

“进来吧!”点头示意后进入房间。屋内夫妻和谐,看着丹珠兰给龙睿喂着吃食,低下头不言语。

心惊此人的平静,放下羹碟经龙睿的示意,“大夫,我家王爷久居关外,身患隐疾,希望大夫能妙手回春。”话音刚落,带自己来的丫鬟就端着黄金走向自己。

心里深深叹口气,“草民明白,这就回去抓药。”还未迈开脚步。

“等一下,把这个玉佩收着!”着急地下床交给他。看着对方不解的眼,“凭此物可自由出入王府。”那眼角的痣骗不了他,不由得嘴角扬起。

身后的人五味杂陈,皇族身份的象征物…

7、你我初遇

书桌上堆积的奏折,任谁看着都头疼。更何况一下朝就回御书房批折子,连苏喜都觉得累。皇帝的工作日复一日,除非退位…想到这儿,摇摇头,皇上治国有方,自己怎么乌鸦呢!该打!想完放下拂尘,“啪!!”

龙辰听到貌似拍蚊子的声音,抬起头,“苏喜,你在干什么。”

“啊?奴才—奴才犯困,醒醒神儿!”走上前,“皇上,奴才吩咐御膳房的厨子做了核桃羹,我去给您盛来吧!”跨出御书房的门,揉揉脸。

“咦?师傅,您捂着脸做什么?”歪着脑袋看玄机,‘该不是皇上打的吧!?’一个激灵闪来。

“哎呦!师傅—”摸着被打的屁股…

“你个兔崽子!快给我站好!”吓退了小徒弟,走人。

‘皇上,各个水库与水渠大体修建完毕,不日便可蓄水。刘仁树’朱红一笔,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揉揉太阳穴。先帝遗诏中钦点的三位顾命大臣,不愧为三朝元老,能言他人不敢之语、行他人不为之事。风拂在手缝中,苏喜接过食盅。走到窗前,君子兰笑容满溢、身随风舞。“苏喜。”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出宫,去王府。”悠哉的语气已远。

“可是皇上,您还没用午膳…”

“啊!”瞪大双眼,看着血流如注的腹部倒下。

面对着尸体,张琛没有表情,“剩下的一个在哪。”

“禀少主,在南塘镇。”话音落,张威跟上远去的人。

风和日丽的天气,河水清澈见底。“呵呵—呵呵!娘,您看我抓的这条鱼!”十岁左右的光景,跑向浣衣的妇人。

“慢点儿!”担心地看着儿子,“小心啊!”

高举的鱼挣扎着,水滴飞溅在了两人的脸上。

“你啊!”宠溺地摸摸儿子的头。

“娘,我要吃你做的红烧鱼!我们快回去吧,我要吃红烧鱼!”

“好!走吧。”端起木盆回家。

院中的枣红马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能去找妻儿…对!去杨府。推倒墙边的木架,最快的速度跑向小道。

看着张琛挡住自己发镖的手,“少主?”

“你留下将他的妻小带回庄里。”飞身下树,留下不解的张威。

一口气跑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汗水不停地冒出。“希望洋儿他们没事。嗯!”闷哼一声,追来了!抹掉嘴边的血,快到了!

任由那山贼逃跑,‘若白令在杨玥的手中,他就是最好的证明。’光滑的镖面倒映着冰冷的脸,看着自己左眼角下的弯月疤痕,心隐隐作痛…

王府门口,龙辰下了马车,朝大门走去。上了石阶,大门突然打开,看着来人,‘是丹珠兰的丫鬟和一个男子,应该是大夫。’

“扎丽见过皇上!”说完示意杨玥。

“草民参见皇上!”跪在石阶上还真不是一般的疼,登基那日挤在喧嚷的人群中没看清楚,今日一见这年少皇帝倒是明黄得体、治国有道。

很平凡的一张脸,眼角的痣…“平身。你是王爷请的大夫,那王爷的病情究竟怎样?”

“谢皇上。回皇上的话,王爷的病并无大碍,只是常年的塞外生活使得王爷的身体善乏,体力不支。我已拟好了药方,循序渐进的进补与运动一月左右的时间便可痊愈。”不卑不亢。

他的脸有问题!!“哦?那有劳大夫了”转念一想,“不知大夫如何称呼?”

“皇上言重了,草民杨安。”这皇帝真没架子,同个民间大夫也‘侃侃而谈’!

本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结果人已经走了。看他含笑的表情…

扎丽觉得皇帝好像心情很好似的,管他呢!“走吧,杨大夫。”

“好,姑娘请!”这皇帝如此亲近,当真爱民如子?

“皇兄?!”龙睿走出饭厅。

身后是丹珠兰的问话,“皇上,您怎么来了?”

哭笑不得的苏喜被龙辰瞪住,“正好!赶上你们的饭点儿,朕刚好还没用午膳,就不客气了。”说完径自入席动餐起来。

睿、丹二人相视无果。席间,“皇兄,你来有什么事吗?”

让苏喜为自己分解着黄金炸蟹,空出嘴来。“睿儿,朕来看看你,病情可有好转?”

“杨大夫的医术妙手回春,臣弟好多了。”机械的问题与回答。

龙辰顿住,龙睿衣襟上的护心玉佩不在了…“睿儿,那大夫是何地人士?”

“京城人士,离王府不足几里地。怎么了?”

“皇上,臣以为谢大人的法子不妥。征税是国之根本,减税是万万不可。百姓连年丰收,是不用担心的问题。皇上以为如何?皇上,皇上?”

“啊?!是!就按鄂大人说的办。”回过神,两位大臣离开了御书房。不知为什么,白天龙睿说出杨安时的表情,令自己如此的心烦!转过身,夜已深。敬事房的小太监端着各宫的牌子,暗暗发抖的手让他没了耐心,就雅妃吧!

在甘露殿的大床上,龙辰不负春宵。摸着冰肌玉骨的妃子,对!他易了容!!

8、各思己见

“杨大夫!您可来了!”

“刘叔,怎么了?”一路上的浑浑噩噩回了现实。

拉着自己左看右看,“还好—还好——!人没事。可吓坏老汉我了,我们昨儿个晌午吃了饭回来就不见你的影儿。药铺的门大开着,东西乱七八糟的,到处找不到人,还以为你…”

“爹!杨大夫不是好好地吗?您就别乌鸦嘴了!”

握握刘叔的手,“是啊,我这不好好地在您跟前吗?别担心。”

慈容满面,“好!好!我回药房了。”

“杨大夫,那我也走了。”小刘傻傻地挠挠头说到。

点点头,微笑地看着。待人离去,撩开珠帘,整理着桌上的病例单和药方子。“此事不要对外宣扬,否则你的脑袋就得搬家!事情办得好,日后有你的好处。”

“姑娘放心,杨某定当守口如瓶。”

杨玥诚信的表情令扎丽很放心,语气温和了些。“那好,我走了,不用送。”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心,自己收下了银两。昨日的种种令自己不安,皇宫的金碧辉煌掩盖了所有的明争暗斗。走出诊房,“刘叔,我家里来信说有急事让我回去处理,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这里就交给您了!”

看着杨玥走向后门,没觉得奇怪,茅厕的方向,“好,早去早回啊!”

侧身进入药铺的库房,将打来的水放在架子上。换下布衣,绾起发。看着水镜中的平凡脸,向水中撒下了一些粉末,双手捧起水拍向脸。如龙辰所愿,假皮脱落在杨玥手中,清雅容颜在面巾的擦拭下没了瑕疵,眼角的痣是画龙点睛。打理好库房后,清脆的玉声将他的视线吸引在地上。皱眉捡起,不管怎样,先拿着好了。

午时是用餐的时刻,来到轶食记,习惯性地坐在老位子。

“这位客官,请问打尖儿还是住店哪?”边擦桌子边看着门外。“咦?奇怪了,杨大夫今日怎么没来用餐?”

轻轻一笑,说:“从天仁堂路过,我听抓药的刘叔说杨大夫家里有事走了。”

惊讶溢于言表,“啊?!杨大夫家里出事了!但愿没事。对了,您是用餐吗?”

“我和杨大夫是老相识,口味略同,就请上一份他平日爱吃的饭菜便可。”

“好啊!您稍等。”温和的笑迷得小二七荤八素,即使对方是男子。

“小平!你楞着干什么,还不去招呼客人!”老板的‘杏目圆瞪’,少见…

“是—是—”

走在回府的路上,翩翩白衣加上俊美的面庞引得路上掩扇而行的姑娘们频频抛来带情的媚眼,而杨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走时那含笑的表情,似是发现了什么。’猜不出他的心思,苦恼地摸摸眼角的痣。

“哈切!”

“皇上!您受了寒,奴才去喧太医!”为龙辰披好披风慌忙离去。

用面巾擦擦嘴,喝口热茶。窗外的天晴空万里,怎么突然打喷嚏?苏喜去喧太医…埋向书桌的头突地抬起,‘叫杨安的大夫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易容到王府,居心何在?难道是那边派来的女干细?’还未出世的想法便被扼杀在肚囊里,自己莫名地不希望、也不承认这个理由…

“哈切!”

刚到一个小巷口,没来由地就打了喷嚏。用面巾擦擦嘴,嘲笑着自己,因为天空万里无云。自小在药堆中长大,怎会得上小小风寒?算了,先回府与爹商量张派事宜。白令的丢失必定让他们急得炸开锅,相信不久便会上门寻物。以防万一,真物也得有假…

“嗒、嗒。”

手中拿了十里散,“不知阁下找杨某有何时,出来一见如何?”

“嗒、嗒。”

“既然阁下追随杨某到此,就请出来吧!”

“杨—杨少主…”无力地倒地,终于到了…

看着眼前的人,不置信地睁大眼。身中多处暗器,干涸的血迹中间又有鲜血不停流出来。重要部位尽遭毒手,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

“你怎么了?谁将你伤至如此?”扶起重伤的人,胸口的飞镖引起杨玥的注意,立即用药止了血。

努力地睁开眼,“杨少主,我—我叫三洋—是凤山—凤山的山贼—”

“凤山?”

“是—是凤山,之前的抢—抢灾粮诬陷你们的事—事情是张派的人逼—逼我们做的,我们大当—大当家在事后遣散了我—我们。结果最后还是—还是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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