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个男鬼当媳夫 上——沉溺于美
沉溺于美  发于:2015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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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有完没完。”秋晨实在忍受不住了,费力的怒吼着。

男人的动作停住了,在秋晨以为男人终于良心发现放过他时,男人竟发疯般的再次动作起来。

这次的力度比先前还要猛烈,秋晨的咒骂也被撞得七零八碎,破碎的残音听起来那么可怜无助。

凄惨的低吟渐渐消失在粗重的喘息中……

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内,照亮屋内的陈设。

原本整洁奢华的卧室此时凌乱不堪,桌椅板凳翻到在地,珍贵的羊毛地摊上散落着斑斑血迹,凌乱的衣物交叠在一起,正如大床上纠缠相拥的两人。

秋晨难耐的睁开双眼,浑身疼痛不已,稍稍挪动身体撕扯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屋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檀腥,异样的气味让秋晨迷蒙的双眼逐渐清明起来,想起昨晚的事,秋晨瞥过头看向身侧还在熟睡中的男人。

男人坚实有力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身上,俊逸的面颊线条柔和带着慵懒的放松,细长浓密的睫毛重合叠加,时不时的轻轻颤动几下,唇瓣微微嘟起带着平日里难见的孩子气。

秋晨很难把现在的韩渊诚与昨晚疯狂的凶徒联系在一起,可他身上的伤痕不是假的、纯白被单上散落的血迹不是假的,甚至连他身后伤口缓缓淌出的黏腻也不是假的。

昨晚屈辱的记忆在脑中逐渐复苏,韩渊诚竟然为了秋睿真的对他做出这种残暴的事。

秋晨胸口燃烧着熊熊烈火,他飞速抄起床头柜子上的水晶烟灰缸朝床上还在安睡的男人砸去。

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的男人还在甜美的酣梦中,望着韩渊诚安详柔和的侧脸,秋晨心里突然软成一团,他高举的手臂停在半空。

颤抖着、犹豫着,良久后,还是缓缓的缩了回去。

秋晨默默的叹息,自嘲的笑了笑。

不管如何愤怒,他都不会做出伤害韩渊诚的事,没办法,他就是如此爱着眼前的男人。

哪怕他不爱他,哪怕他想要置他于死地。

秋晨将男人搭在身上的手臂轻轻挪动着放进被褥内,小心的走下床。

站在床边随意的从地上捞起衣服披在身上,依旧挡不住斑驳的伤痕,以及腿间蜿蜒而下的白浊。

秋晨艰难的挪动着脚步,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他没有转身,声音平静淡漠,“我回来时不希望见到你。”

秋晨说完慢慢的走进洗手间,将门锁上,再不理会门外的一切。

床上的男人缓缓的睁开双眼,眸内死水般平静,眸光散乱不知落在何方。

其实韩渊诚一直醒着,秋晨醒来时他跟着也醒了。

只是他无法接受现实,他逃避般的闭着双眼,不愿相信昨晚的一切真实发生了。

他怎么会和秋晨发生这样的关系,他怎么可以。

秋晨拿起烟灰缸的那一刻,韩渊诚真希望他狠狠地、用力地砸下来。

他无法面对秋晨,更无颜面对秋睿。

可秋晨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韩渊诚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缓缓的从床上坐起,被单被翻卷露出床上大片的红白相间的血迹。

韩渊诚突然觉得那抹艳红分外刺眼,刺得他眼底涨疼,空洞无光的眸子陟得变得无比悲伤,津着浓烈的悔恨,他猛地抬手疯狂的撕扯着浓密的黑发,疼痛从头皮一路蔓延至心脏,韩渊诚却恍若未闻,一簇簇黑色的发丝从他的指缝中缓缓飘下落在白色的被单上,显得那么孤单无助……。

“睿儿,小懒猪,太阳就要晒屁屁喽。”

饶人清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秋睿翻个身将脸埋在被褥内。

隐在黑暗中的眸子却没有丝毫睡意。

这个臭男人,昨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也没轻易的放过他,从卧室的大床到沙发、吧台、酒柜……

房间的每个角落他都没放过,换了无数的花样,除了最后一步其他所有的都尝试了,直做到秋睿腿脚发软失去意识。

秋睿愤怒的同时,也在想,江懿的体力怎么会这么好。

“睿儿,你还在睡吗。”

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秋睿尴尬的要命,丝毫没有勇气面对江懿。

埋在被子内装鸵鸟的秋睿死活都不愿意回应。

“睿儿,我知道你醒了,快起来,装睡可不是好孩子喔。”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轻笑、几许玩味。

我就不起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料想离魂符已经失效,江懿不能把他怎么样的秋睿继续装鸵鸟,同时暗暗和江懿较劲。

“睿儿,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去做昨晚没完成的事喽。”男人的声音又贴近几分,火热的气息恶劣的侵袭着秋睿露出的脖颈,“睿儿,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喽,我要祭出离魂符了。”

“你敢。”听闻江懿要用离魂符,秋睿再难淡定,忿恨的从被褥内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男人,“昨晚还没够吗,你早晚精尽人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啧啧嘴满脸陶醉。

秋睿瞪大双眼,咬牙切齿的吼了句:“变态。”

男人笑眯眯的望着他,得意的眨眨眼,“睿儿,你不是睡着了吗。”

“现在醒了不可以吗。”被男人拆穿,秋睿没有羞愧,反而凶狠地瞪了江懿一眼,冷喝道:“死开,别在这里碍眼。”

“睿儿,怎么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啊,早晨阳光好,我们来做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吧。”江懿跟在秋睿身后,回忆着昨晚的美好。

第八十五章:烧掉离魂符,扼杀罪恶的根源

秋睿转过身就见男人站在他的背后,笑容猥琐邪恶。

想起昨晚男人的疯狂,秋睿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道:“江懿,你整天都想些什么,你的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蹉。”

被秋睿喝斥,江懿委屈的撇着嘴,低声辩解:“想要得到睿儿对于我来说就是无比高尚的梦想。”

“你……”秋睿气结。

见秋睿生气,江懿慌忙收声,柔声安抚:“睿儿,你别气,是我口无遮拦。”

男人低头承认错误,秋睿才觉得没那么气。

瞥见男人神采奕奕的俊颜,秋睿的怒气再次飙出。

凭什么做过之后,江懿轻松欢愉、他腰酸背痛。

秋睿瞪视着江懿,忿恨的直磨牙。

江懿不明所以,怎么好好的又变脸了。

“睿儿,你怎么了。”江懿纳纳的问。

昨晚已经做过那么亲密无间的事,江懿预想中今早秋睿的投怀送抱没能实现,他家睿儿反而比先前还要别扭。

江懿挫败感油然而生,莫非是他昨晚还不够卖力。

“睿儿,时间还早,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江懿说着就去衣兜内翻离魂符,眼见男人已将符纸翻出,秋睿惊恐的瞪大双眼,厉声道:“江懿,你敢再用离魂符,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

秋睿冷睨着江懿,神情坚定。

江懿纠结的要命,心知秋睿是真恼了。

委委屈屈的将符纸收好,江懿不情不愿的说道:“睿儿,我答应你不用还不行吗。”

秋睿表情这才有所缓和,冷哼道:“把你的离魂符都烧了,在我回魂之前不准再用。”

江懿哀嚎,“不要啊。”

不用离魂符他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他家亲亲睿儿。

要他等到秋睿还魂以后,他会憋死的。

江懿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秋睿,哀求道:“睿儿,我已经答应你不做到最后一步,你不能连我现在这点可怜又微薄的福利也一同剥夺了吧。”

微薄的福利。

秋睿冷笑,是谁昨晚不顾他的警告做到他腰酸腿疼。

又是谁承诺说不做到最后一步,可也差点把他吃了个干净。

秋睿的眸光逐渐锐利起来,江懿缩缩脖子,无奈妥协道:“睿儿,我答应你不再随便用离魂符了,你就别让我把符咒烧了吧。”

烧了离魂符他怎么耍流氓吃睿儿,江懿打算先稳住秋睿,早机会再下手,只要离魂符还在秋睿早晚能被他吃掉。

“江懿,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离魂符必须烧了。”秋睿双手环胸,冷睨着江懿。

他哪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小心思,这次他绝不会一时心软再相信他,就是因为昨晚轻易相信江懿,他才吃了那么大的亏,为绝后患离魂符不能留。

江懿委屈的控诉,“睿儿,你不能如此无情。”

“江懿,你不烧是不是。”秋睿无视男人的控诉,再次问道。

“不烧……可不可以啊。”原本强硬的江懿再瞥见男人阴沉的脸颊后,不争气的改了口。

秋睿丝毫不退让,强势的说道:“不可以。”

江懿望着秋睿见他表情坚定,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不情不愿的掏出符纸。

“睿儿,留一张可不可以。”江懿打商量,视图挽留他那点微薄的福利。

秋睿阴沉着脸,用凌厉的眸光做回应。

江懿知道他无法蒙混过关,无奈只能妥协,磨磨蹭蹭的去拿打火机。

刚要点燃符纸,秋睿的声音突然传来,“等等。”

江懿眼疾手快的熄了火,恳切的望着秋睿,“睿儿,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秋睿缓缓道:“离魂符不用烧了。”

以为秋睿终于想通的江懿兴奋的咧开嘴角,“睿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见我伤心。”

“你今天把离魂符烧了,明天还能找陈雨荷要,看来我得找陈小姐谈谈心了。”秋睿望着笑容僵在脸上的江懿,勾唇邪邪的笑了一下。

江懿心里叫苦不迭,秋睿这是要掐断他福利的根源啊。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睿儿,不要啊。”

“睿儿,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睿儿……”

“睿儿啊……”

陈雨荷望着餐桌对面垂头丧气的男人,不解道:“江懿,怎么不吃啊,你昨晚没睡好。”

江懿用叉子戳着盘内的三明治,蔫蔫的回应道:“睡好了。”

江懿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身旁用餐的秋睿,男人神态自若,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离魂符最后是保住了,可秋睿要找陈雨荷谈心着实让江懿紧张的不行,陈雨荷能给他离魂符,自然也能将符咒收回,秋睿这是要把他的小心思完全扼杀在襁褓内。

早晨的美好时光都消磨在讨价还价的拉锯战中,可不管江懿如何软磨硬泡,低声下气,秋睿都不为所动。

江懿着实郁闷的要命,想起以后都只能干看着,摸不到亲不着的,心里就抓心挠肺,哪里还有胃口吃早餐。

“睡好了,你怎么还半死不活的。”陈雨荷纳闷。

叹口气,江懿回道:“没事,换了张床睡不太习惯而已。”

“是啊,这里的床太软,躺的人骨头都发酸。”陈雨荷点头赞同,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怎么,小丫头待不住了。”江懿奇怪的望着陈雨荷,昨天这丫头还吵吵着要在这边多住几天呢。

“这里虽然好可是没什么娱乐活动。”陈雨荷手掌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说着。

“江总、陈小姐早餐可用好了。”程东走过来,礼貌又客气的询问。

江懿点点头,随即问道:“程助理今天怎么没见秋总。”

“公司临时有点事,秋总一早就回去了。”程东微笑着解释,表情看不出丝毫异样。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江懿起身,虽说秋晨已对他卸下防备,可是非之地还是早走为妙。

“江总别急着走,秋总特意交代今天让我带您和陈小姐去临镇的c县逛庙会。”程东热络的挽留。

“庙会有什么可看的,翻来覆去不就是那些民间杂耍。”陈雨荷不屑的撇撇嘴。

“陈小姐有所不知,这里的庙会与其他民间庙会不同,每四年才会举办一次,其中有很多民间早已失传的绝学,还有很多地方特有的美食,特别是c县有名的天下第一楼,相传这酒楼的老板祖上可是御厨出身,天下第一锅则是这酒楼的招牌菜,可不是每天都能吃得到,今天这场宴席的餐席早在一年前就预订满了。”程东耐心的解释着,“两位既然来了还是去看看吧,一定不会失望的。”

程东吹的神乎其神,陈雨荷对天下第一锅很感兴趣。

“江懿,我们去逛逛吧。”陈雨荷兴奋的说道:“咱们去尝尝那个天下第一楼里的天下第一锅,到底是不是如传闻般天下第一。”

江懿不忍扫兴,无奈点头道:“那走吧。”

“程助理,今天怎么没见到韩助理啊。”陈雨荷靠着车椅状似无意的问道。

程东没想到陈雨荷会突然提到韩渊诚,微怔片刻后,很快答道:“韩助理今天和秋总一起回z市了。”

“怎么,陈小姐找韩助理有事。”

“没事,这几天都是韩助理负责接待,今天没见他,我就随口问问。”陈雨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今天秋晨与韩渊诚都没有出现,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陈雨荷有点小小的失望。

昨晚秋晨为她安排的药浴里面应该加了些东西,陈雨荷将计就计把韩渊诚引过去,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雨荷勾起唇角,邪恶的笑了。

原本应该在z市处理公务的秋晨,此时正窝在房间内不住咒骂。

昨晚韩渊诚发疯般的撕斗让他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没留下一处好地方。

脸颊也不能幸免,虽然还不至于毁容,但顶着两个熊猫眼让他怎么出去见人。

事已至此,秋晨也很是无奈,只能让程东借口他临时有事回了z市,怕江懿等人发现他还在山庄,便安排他们去临县逛庙会。

江懿等人走后,秋晨在房间的医药箱内翻找出消炎药膏。

身上的伤痕大部分是淤青,用不了几天就会痊愈。

最让秋晨痛苦的还是身后看不到的那处伤口,稍稍挪动身体,哪怕是轻微的举动也会让他倒吸冷气。

早晨在浴室,秋晨忍着痛勉强将里面的污浊清理出来,虽然看不到具体的情形,清理时还是隐约料到伤口应该轻不了。

秋晨慢慢的挪出卫生间,发现床上的男人连同床单上的罪证一同消失,屋内整洁一新,显然韩渊诚已经让人收拾整理过了。

房间恢复原样,可昨晚的一切却真实存在过。

秋晨趴在干净的床榻内边吸气,边不住咒骂自己的不争气,他是鬼迷心窍才没有砸死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这么多年,他掏心掏肺的对他,他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甚至连正眼都不愿施舍给他。

他以为这么多年他的真情能够打动他。

恕不知他一直都在犯贱。

贱到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还能甘之如饴。

世界上或许就没有比他还贱的人,即便被如此残暴的对待,被当成发泄对象做出那种残忍又羞耻的事,竟然还没有想要去恨他,还天真的觉得他也是有苦衷。

想到这些,秋晨顿时觉得很委屈。

他也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喜怒哀乐,他也会痛苦难过。

从小到大,爷爷只喜欢秋睿,明明他才是秋家的长孙,明明他才是能继承秋家与公司的人,可爷爷却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都剥夺了。

那些名利、地位他可以不要,但韩渊诚是他穷极一生想要追求得到的人。

所以……哪怕伤天害理、哪怕不择手段,他只想将他困在身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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