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拍的到。
于是只剩下在剧组里让他出点意外,耽误拍戏这种了。因为这个片子是仿剧集的,对工期要求非常严格,如果他真的因为意外拍不了,很可能这个角色就要被去掉了。但是这部片子有不少武戏,剧组
人都知道他会武,谁能让他出意外?他有自信,就算吊威亚时钢丝断了他也能毫发无伤。
今天这一集正拍到一场打戏。汤延饰演的第一主角超能力杀手风无在前一集的案子中接受一个少女委托用超能力杀了一个黑社会头目,拿回了少女被抢走的传家宝。
这一集中,对方怀疑是鬼怪所为,请了乔北宇饰演的修士云湛捉鬼,鬼没捉到却抓到了风无,进而找到被风无夺回的传家宝。但随后的事情却让云湛察觉,委托自己的并非好人,被抓的风无也不能说
的恶人,于是他偷偷把传家宝又抢了回来,还在风无逃走时帮了他一把。
由于没有遮掩,云湛的倒戈马上被发现,面对持枪的黑社会的围攻,云湛拔剑出鞘,霎时,平地风起,剑气浑然铺展。乔北宇拍打戏不用替身,只要武指从画面角度稍作要求便可一气呵成,这是令导
演最喜欢的地方。可就在这时,乔北宇拔剑招出横抹向一人胸前,却脸色突变,猛地收招后撤。
手中本应是道具的长剑,不知何时竟然换成了开刃的真家伙!
在这部戏的设定里,修士云湛是不伤人的,所以乔北宇的打戏不会配血袋,使用的剑也不会是真的,因为乔北宇只要做个用剑尖点在敌人身上要穴的动作而已,就不浪费道具了。所以,可想而知,当
剑是道具时,这一点没有什么问题,可当剑是真的,这样不知轻重地点下去,可就要见血了!
刚刚差点被剑尖重伤的那名龙套演员反应过来,看到衣服上划开的口子,吓得脸色发白。要不是乔北宇拔剑时觉得手感不对及时收势,他现在一定已经受伤见血了。导演、剧务、还有其他演员都围了
上来,导演厉吼道具管理质问剑被吊包一事,道具管理诚惶诚恐地表示一定会好好彻查。
乔北宇将剑交给道具管理,在周围人的庆幸声中退后,眼下暗沉。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要等调查结果,他有系统提示却明白到底是谁做的。
眼睛眯了眯,划过一丝凌厉:岂有此理,伤不着他,就让他来伤人。这样牵连无辜,这人究竟拿人命当什么了!
由于没有伤人,问题还不算严重,因为时间紧迫,导演发话便先将这场押后,直接跳到风无逃出后找到少女,说传家宝拿不回来,会将前面的委托费退还。这时云湛尾随而至,将抢得的传家宝交给少
女。
此时少女才说明,她的传家宝是一件从祖宗那里留传下来的法器,可以用来实现一个愿望,就是因为这件宝物,他们家才被黑社会盯上,弄得家破人亡。现在少女打算把愿望用掉,她的愿望就是希望
自己被黑社会打残的父亲能够重新好起来。
风无和云湛看着少女跪在父亲病床前虔诚许愿,可传家宝却并没有任何神奇的反应,正当少女失望绝望之时,云湛突然又拿出一件吊坠,与先前交给少女的那一件一模一样。当这个吊坠出现,少女握
在手中的传家宝吊坠就变成了一块石头。云湛将真正的传家宝吊坠交给少女,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少女惊喜交集地接过,这一次许愿成功,吊坠里迸射出荧绿的光芒将少女的父亲笼罩,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所有的伤势都不见了。当绿光黯下,吊坠碎成了粉末,可少女却毫不在意,只是抱着自
己的父亲,喜极而泣。
风无与云湛在这父女重逢的感人画面中默默退开。林荫道间,风无质问云湛究竟想做什么。
“我说过,我有我的判断。”云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眉目疏淡,神态平和,然而却有着仿佛深山古寺般深沉与厚重的苍茫蕴籍,悠远深邃,好像在他前面一切无所遁形,那语气庄严宝相,带着涤荡
人心的力道,“我不会允许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更不能容忍有罪恶在我面前招摇过市。”
这三句,一句比一句响亮,一句比一句郑重,一句比一句深入人心,如同晨钟暮鼓,回荡在脑海中。这一刻,乔北宇被剧中的云湛附身,亦或是云湛成为了乔北宇的代言,无匹的气势逼人而放,将汤
延所饰演的风无压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像被这情景夺了呼吸,望出了神,直到发现汤延也和他们一样被震慑,竟然忘记了接下去的台词才反应过来。导演一喊卡,然后询问汤延,汤延一边敷衍应着,一边却扼制不住自己将恼怒的
目光转向乔北宇。
乔北宇只是站着,站在他的对面,眼睛里像结着一层霜,透着锐利的意味,仿佛只要稍有动作下一刻就能将人千刀万剐。汤延脸色一白,眼神躲闪开不敢和他对视。
叮!系统提示:[完成突发任务,反击刁难者,完成奖励声望值50]。
乔北宇的气势一顿,然后他便散了个无影无踪。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终于开始认真向导演道歉的汤延。系统是不会骗人的,自己本来只是借台词吓他一下,真正的计划还没有展开,谁知竟然就完成了任
务。
系统在判定是否完成任务时讲的是一报还一报,看来自己的确找对人了。
既然这样,他就可以找个机会和汤延好好谈谈了。系统觉得自己让汤延丢了脸被导演教训就是完事了,可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今天的事如果真是汤延做的,那么就是触犯了他的底线,绝不能姑息!
于是当天拍完晚场戏,乔北宇候在了停车场。等了许久,才见汤延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傲然地走来。
“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好狗不挡路!”有一人跳出来冲他呼喝道。
“所以你还不让开?”乔北宇也没客气,直接反舌相讥回去。
对方本以为乔北宇会像往常一样不说话,没想到会被反骂,立刻跳脚,汤延挥挥手让他后退,上前一步,斜着眼睛冷笑一声道:“怎么,不过是被夸了两句,尾巴就翘上天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吗
?”
乔北宇脸沉似水,黑漆漆的眼睛中透着一股冷锐之气:“我要和你谈谈。”
“你是谁啊!说谈就谈你拿我们汤哥当什么人了!”
“就你也配和汤哥说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太目中无人了!”
……
汤延还没答话,他身边的人七嘴八舌地闹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说了。”乔北宇没有理会那些聒噪的狗腿子,目光深邃地盯着他,“道具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汤延的表情褪去了刚刚的刻薄,脸沉了沉,让跟着他的人都散开,然后露出讽刺的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北宇墨染般凝沉的眼睛直望向他:“是不是天知地知你自己心知,我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也不是来找你对质报警的,我不需要你承认。”
“那你想说什么?”汤延警惕道。
“换了真剑,你难道不知道会有人因此受伤吗?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你就不会感到不安吗?故意伤人是什么罪名,你难道不知道吗?”
汤延表情有一瞬扭曲,但还是轻哼了一声,露出一个不屑的神情:“我还当是什么事,怎么你还给人鸣不平?那是你亲戚?”
汤延的态度让乔北宇倍感失望:“我明白了,那我换个说法吧。”他目光带着威压,“经济环球的员工团结,这是好事,排外也可以理解。但是当我们组成了一个剧组,我们就是一个整体。演员要通
过作品来获得认可,一部戏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完成的,需要所有剧组的人通力协作。剧组内部团结,拍出的剧质量就好,对每一个演员也是好事。前面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
能想明白。”
汤延脸色阴沉,自从闯出名堂,他就从来没有再被人这么训斥过,可乔北宇却句句在理,令他哑口无言。
可听得最后一句,他立时眉毛挑了挑,唇角往右一偏,勾起个嘲讽的表情,刚要开口就被乔北宇不容置疑地打断:“如果你想试试再犯会怎样,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受点教训。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证据
吗?”
乔北宇的气势陡然凌厉起来,如原野中的狼,危险又冷静,汤延的冷汗从脊背冒出来,他这才发觉自己根本从来没有看清过对面的这个人,只是被这样看着,就被这冲天的杀气慑住,吭不出半声。
证据什么的乔北宇现在真的没有,但不妨碍他拿来吓唬吓唬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但凡做了坏事的人都是心虚的,那么只要气势够足,即使没有真的拿到把柄,也不妨碍他打着有把柄的旗号
让他安分守已。可以说汤延的所做所为,是自己将把柄送到了他手上。
“哟,这不是汤大明星嘛!”正在汤延与乔北宇对峙之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个头发染成金色,耳上扎着六个耳钉,穿得很嘻哈风的年轻人晃晃荡荡地也走到停车场这边,身后跟着
一帮和他打扮差不多的人。
汤延看到这人脸上一黑,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胡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影视基地,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在这里拍戏,我当然也在这里拍戏。”那个叫胡深的青年来到二人跟前,十分无礼地打量了一下乔北宇,又对汤延咧嘴一笑,“哟,这是挨训了。还以为你拍大
片人气有多旺,还不是一集就被人比下去了?是不是过几天连戏份都要被删了?我早就知道靠模仿别人上位长不了!”
胡深说着朝身后人一扬下巴,众人一阵哄笑。
被戳痛处,汤延气得不轻,这胡深与他都是选秀出身,他因为长得像老牌影帝,就走了模仿路子,果然拿到了那一届的冠军,顺利签约经济环球。而胡深败给了他,却认为他就是凭模仿,没有真本事
,对他的夺冠根本不服,二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最开始的几年,两人斗得厉害。但是他借着模仿的那位影响帝的路子扶摇直上,胡深却只签了个普通的经济公司,相貌也不突出,很快就沉寂了,二人层次拉开,很少再有交集。久而久之,汤延几乎
忘了这么个人,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还让他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想到这里汤延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当即就口不择言地骂道:“想不到你这种龙套货色居然还能抢到角色,别是跑去卖了吧!以你的水平,也就这点能耐了!”
汤延这话说得够毒,对面胡深一听就炸了,双目赤红,捏紧了拳头就扑上来:“你活腻了!”
胡深要比汤延壮实一些,一把就将汤延推倒,抡起拳头就揍,边揍边叫:“我让你胡说八道!”
汤延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没有思想准备失了先机,倒在地上左突右支地格档还是挨了好几拳,眼看胡深下一拳照着他脸上就乎来,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他以为自己这下挨定了的时候,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胡深的拳头,一直冷眼旁观的乔北宇突然出手将这招拦下,他垂下眼看着胡深,眼神波澜不惊:“请稍等一下。”
第五十一章:患难见真情
胡深被握住拳头,不死心地猛地一抽,却根本无法撼动乔北宇的力量,脸一僵,神色很难看,只得悻悻地收回手,吊着眼定定地看着乔北宇:“你是哪条道上的?这边没你事。”
乔北宇放开手,淡淡地道:“我们是一个剧组的。”
胡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脚踢了踢汤延:“你刚不是还教训他来着,怎么又当起好人了?”
乔北宇微微拧了下眉,道:“我无意参与你们的私人恩怨,但作为一个剧组,我们是一个整体。他是这部戏的主角,戏份很重,若是受了伤整个剧组都要受影响。所以,有什么事等他把这部戏拍完再
说吧。”
对于汤延吃亏他当然没有什么同情人,但他刚刚拿集体利益至上忽悠汤延,现在遇到集体利益问题他总要表现出诚意来。
“我CAO!你还真敢说!”胡深竖起中指,“谁知道你们要拍到猴年马月去!老子还就不信邪了!敢拦老子我连你一块揍!”
胡深放下狠话就招呼着身后那帮人冲着乔北宇和汤延就围上来,汤延哪见过这等阵仗,吓得手脚发软爬不起来,抱着乔北宇的大腿就往他身后躲。乔北宇对他的举动真是无语了,一把将他拎起来往后
一扔,说了句“去开车”,然后独自面对所有人的围击。
这帮人论起来根本不是乔北宇的对手,可不知他们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打起架招式毫无章法却跟拼命一样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就像一群亡命徒,但这些人对他来讲不过是些逞能的小混混,没犯啥大错
,乔北宇也不可能下太重的手。
他且打且退,向自己的车的方向移去,身后嘀嘀急促一响,汤延已经将车开出来,停在他身后,摇开车门叫道:“快上来!”
乔北宇本来是没打算着汤延会回来,按他的想法,汤延肯定要直接开车跑掉,留他来对付胡深这帮人的。现在,既然汤延竟然也会对他讲义气,他就给汤延这个表现机会,二话不说就上了车。汤延狠
踩油门,汽车轰地一声飞驰而去,把骂骂咧咧的胡深远远地甩在后面。
汤延边开车边回头看着后面,一路猛给油门,直到看不见胡深他们的身影才吁出一口气,然后他才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坐在后排座位上的乔北宇,抿着嘴转过头去。
乔北宇耸耸肩:“无妨,找个能打车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汤延哼了一声闷声道:“行了,别挤兑我了!你住哪我把你送回去就是了。”
乔北宇没明白,明明是看他不情愿而好心说的,怎么就变成挤兑了?这人真是难相处。不置可否地轻轻摇头,报出自己住所的地址,由着汤延怎么去想了。
身后照射过来强烈的灯光,不知是谁这么不道德开远光灯,不知道这样会晃眼容易出交通事故吗?
乔北宇不满地回身去看,坐下车子突然震了一下,他单手扣紧车座稳住身形回头看向汤延:“怎么了?”
就见汤延满脸惊恐:“他们追上来了!”
乔北宇再向后看去,远光灯已经不再闪耀,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后面追上来两辆车,打头的一辆副驾驶有人伸出头冲他们比了个中指,不是胡深是谁。
乔北宇就觉得车子猛地一晃,汤延车把一转朝着前面一拐就开始飞奔。乔北宇见状系好安全带,后面胡深穷追不舍,汤延左拐右闪就是甩不掉他,边开边频频回头,脚下油门越踩越狠,速度越来越快
。
乔北宇看不下去了,喝斥道:“你真是要命了!给我看好前面小心开车,我给你看着后面!”
话音未落,汤延架车直接从红灯前面闯过,迎面开来一辆拉货车,汤延惊叫一声忙打轮,车子原地拧了个,横着就往边道方向撞去。乔北宇顾不得生气了,解开安全带俯身伸手握住方向盘帮他控制方
向,同时命令道:“松开油门踩刹车!”
汤延已经被这连番变故吓傻了,听了乔北宇的话都不会思考,松开踩油门的脚,直接就冲着刹车踹了下去。这一下刹车过猛,乔北宇只来得及帮汤延挡住头面,车子前轮刹住,后半截却因离心力甩出
一周,带着整辆车都被掀翻,重重地砸在十字路口当中。
……
《娱乐周刊》:乔北宇酒后驾车,汤延受伤住院?!
《大众娱乐》:乔北宇片场耍大牌,汤延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