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请说“我不爱你” 中——慕韶七
慕韶七  发于:2015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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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舒牧看来,这种属性叫二货,蠢萌蠢萌的。

其实凌风起本想顺势将阿呆送给那些喜欢它的女弟子的,奈何它太过聪明,平时尚且愿意和她们玩耍,但是总是最粘着凌风起,更是每每在要被送走的时候竖起全身的毛发,对着除了凌风起以外任何想要抱走它的人呲牙咧嘴,攻击性极强,再也不复往日的温顺。

最后,这只狐狸就这么一直留在了凌风起的身边。

直到他死去,这只狐狸也就再没了消息。

但是熟知剧情走向的舒牧知道,这只狐狸的身世可没有那么简单。

阿呆本名银泽,他是白狐一族族长唯一的孩子,也就是说,他其实是一只妖兽,还是比较高等的妖兽。

也难怪在正清教那么久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了。

他的母亲并不是一只白狐,而是一只纯种碧血猫妖,当年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一见如故,不顾血统的束缚,两只妖硬是突破了族规的限制在一起,最后更是生下了银泽。

说起来,他在妖界中说得好听点叫做混血,说的难听点叫做杂种。

虽然在族中的身份高贵,但是银泽从小就生活在风言风语里,最后终于承受不住,还没有化形就离家出走了。

年幼的银泽不知世事,在还没有自保能力的幼生期就敢四处闯荡,最后差点被天敌捕获吃掉,辛亏被路过的凌风起所解救。

这一跟就是十年。

直到凌风起死去。

凌风起被埋伏的时候银泽并不在场,作为一只有灵性的狐狸,他和凌风起一起出行的时候一向是负责叼回柴火的那个,那天也不例外,可是最后撒着欢拖着柴火回来的银泽,看到的不是微笑着处理食材的凌风起,也没有得到凌风起赞赏的抚摸,留给他的只有凌乱的惨不忍睹的凌风起的尸体。

死不瞑目的,冰冷的,僵硬的凌风起。

再也不会睁开眼睛注视他,再也不会温柔的为他顺毛,再也不会喊他一声“阿呆”的凌风起。

最后银泽是用嘴一点一点的叼来土将凌风起埋葬的,他的身体太娇小,每每撒上一小把土都是杯水车薪,但是银泽没有放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花了多久时间,只知道最后自己的满嘴都是血。

但银泽不觉得疼,他只是伤心的想:自己一点也不好看了,风起一定不喜欢了。

银泽本身的性格就像个孩子一样,并不成熟,但是自凌风起死后他快速的成长起来。人的消息总是没有妖物灵通,很快,在所有人还不知道真凶是谁的时候,银泽就已经记住了霍安狂了。

银泽开始拼命的修炼,他身上混合的两种血统或许平时会让别人诟病,但是真的修炼起来,却比所有的妖物都要迅速。

凌风起死后不过三年,他就已经化形了,迅速的摆脱了幼生期。化为人形的银泽很好看,作为一只狐狸这代表着非常大的成功,可是银泽最想展示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不过几十年,银泽的修为就堪比几百年的大妖了,他也回归了妖界,用自己的修为让曾经说闲话的妖怪们全部闭上了嘴巴。他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之所以没有动用家族的力量是因为他自感有去无回,不想再拖累家族。

也是因为,这是凌风起的仇,他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报。

在他自感时机已到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动身以了多年心愿了。

但是银泽的预感没有错,他真的再也没有回来。单论修为他已经比霍安狂高上许多了,但是他败就败在身为妖族身上。

明明是私仇,霍安狂却打上人妖大义的旗号,歪曲事实,编造假话,引来一群不知实情的仙道正派围攻银泽。

终究,银泽的复仇对于霍安狂和任歌语的生活来说只是一个经过就经过了的波折罢了,他们的生活照旧。

甚至被动的作为一个催化剂,还被任歌语巧妙利用巩固了霍安狂和任歌语的感情。

那时的任歌语已经和霍安狂在一起几十年,新鲜感早就消磨殆尽。霍安狂不安分的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任歌语却通过银泽的事,通过回想往事的愧疚等等小手段,让霍安狂对任歌语有种要失去的感觉重新在意珍惜起来,更让他回忆起当年是怎样处心积虑得到任歌语的,重新唤回了那种征服感。

每每想到这里舒牧不由唏嘘万千,愤慨万分。

不过虽然银泽的复仇最后不过是飞蛾扑火,在世界原本的走向里没能对霍安狂和任歌语造成任何影响,但是作为整个世界里对凌风起最忠心和唯一锲而不舍的为帮凌风起复仇而努力过的人物,舒牧觉得在自己的任务里,银泽其实可以发挥到很大的分量。

这次有自己的帮助,凌风起必然不会死去,银泽也必然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多好的帮手啊,一定要好好拉拢过来。

第41章:黑莲花受的世界(3)

不过此时此刻看着卖蠢卖的欢快万分的银泽,舒牧很是有些头疼要怎么勾搭上这只狐狸。

或者说,他能靠谱吗?

别看在世界后面的走向里,银泽看起来还是很有责任感的,在现在这个时候,舒牧前面的这只幼狐就是一个蠢货。

凌风起在努力修炼的时候,他就自己窝在洞府里玩尾巴玩的不亦乐乎,对待自己的尾巴毫不留情,搓揉拽咬,怎么有趣怎么来,好好的一条蓬松顺滑的大尾巴愣是被银泽自己弄成了炸毛的球。

而一旦凌风起从修炼的状态中苏醒过来,那银泽就更让人不忍直视了。缩着身子滚到凌风起身边仰起脑袋求挠下巴求顺毛算什么,摇着尾巴上下翻腾才是真绝色,要是被凌风起爱抚的舒服了,还会翻出白白的肚皮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你是一只高等妖兽,不是一只小奶狗好吗!’这么一只二货,有时候看的舒牧简直浑身无力,想要要呐喊出声。这些动作如果是一只普通的灵兽做做也就算了,虽然也挺逗的,但是作为一只拥有灵智的妖兽,银泽每天这么拼命的自毁形象也是蛮拼的了。

每天都看到自己未来的队友在卖蠢,这真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忧桑。

趁着凌风起再次沉浸到修炼状态,两耳不闻身外事,舒牧扭头看向默默飘在自己身边不吭声的从歌,忽然揉了揉他的脑袋感叹道:“我再也不在心里嫌你蠢了,真的。”

有对比才有比较,跟那货比起来,从歌还是萌萌哒。

算了算了,舒牧自暴自弃的想,反正现在自己作为灵体的状态存在,也是不能直接和银泽交流的,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吧,等到将来事到临头不得不和它相处了再说。

没错,舒牧打算什么时候用一下“凝身”显一下形,好好教育下这只蠢狐狸,在他面前刷一下存在感,有很多事情其实这只蠢狐狸完全可以替他做到。比如说虐个渣渣,给凌风起幸福啥的……好吧想远了。

最主要的是为后面如果可能使用“互换”道具做个铺垫。

舒牧觉得大概他一旦使用了“互换”道具,是绝对瞒不过银泽的。

在第二个世界,连和师云轻比较亲近的晏甘泊都能敏感的感觉出互换后的不对,在这个世界,感觉敏锐的妖物更是瞒不过了。

其实,在经过了好几个世界的现在,舒牧已经不太想用“互换”道具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舒牧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后面一定会不得不用上“互换”道具的。

不得不。

这可真是糟糕的预感,可是舒牧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拯救,只好放着不管了。

不过现在凌风起偶尔和舒牧交流的时候并不会顾及银泽的存在,所以每当凌风起对着空气说话的时候,银泽总是歪着脑袋好奇的看过来,大约是知道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存在。也是,在凌风起的眼里,银泽就是一只比较有灵性的灵兽而已,绝对想不到他是有灵智的,自然凡事都不会避开他。

为什么有种无知青年被猥琐狐狸欺骗偷窥的即视感?舒牧默默的让自己的脑袋放空不去思考这个神奇的问题。

凌风起的修炼状态一直持续了很多天,直到他洞府外的防御法阵有人触动。来者只是浅浅的打扰,并没有很粗暴的试图破坏,一般情况下,这是有人上门拜访了。

凌风起撤去设在洞府门口的禁制,起身打开大门迎客,就看到前来的是二长老的关门弟子吴应辞。

吴应辞年纪比凌风起稍长,修为资质虽然不如凌风起,但是在正清教也算是被寄予厚望的年轻弟子了。

平日里凌风起和吴应辞不过是泛泛之交,见了面也只是互相行礼问好便罢,凌风起一时有些奇怪他怎么会找上门来拜访。

舒牧却郁闷的叹了口气。

果然,两人不过寒暄两句,吴应辞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还是为了任歌语来的。

“本来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任师弟不愿意我自然也就不能强求。只是我听了一个有趣的传言,说是凡是被任师弟拒绝的人,必然是要来找风起兄你打一场的。我也不能免俗,不想破坏这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现如今我也来凑凑这个热闹,来与风起兄你切磋一二。”

吴应辞的态度很豁达,面容带笑,加上他又不是以这个理由来的第一个人了,凌风起自然不能拒绝。

但是舒牧还是不开心。这种所有人都默认凌风起和任歌语是一对的感觉真的太不好了,尤其是凌风起还这么不拒绝,简直就像是在坐实传言。

这场比试的结果早已注定,不管是修为法器还是战斗的天赋,吴应辞没有一项能超得过凌风起,最后自然是他拱手认输。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笑道:“果然如此。”

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放下了什么,他开口道:“任师弟的眼光果然极好,我远及不上。之前虽然知道我不如你,但是不试不知道,原来我与风起兄相差如此之多。应辞心服口服,先在这里提前祝福风起兄和任师弟了。”

说完他便向凌风起行礼告辞。

来找凌风起挑战的人很多,但是像吴应辞这样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的还是第一个,凌风起一时之间几乎要愣住,只好连连摆手反驳。

吴应辞也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这是凌风起为了不刺激自己才不肯承认,冲着这份好意,他不再提起话题。

待到吴应辞走后很久,凌风起还在想着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静静的坐了很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冲着舒牧招了招手,郑重的问他:“你说我和歌语气运不合……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样的不合?”

舒牧有点尴尬,这句话本就是他为了唬弄凌风起,让凌风起暂时不要找任歌语告白才瞎扯的,这会凌风起这么问他,他还真的不太好回答,他又不懂命数这种东西。

不过不急,舒牧想起按照世界原本的走向即将发生的事情,他立刻有了主意。

本来就是要刻意等到那时展现给凌风起看的,此时此刻能够拿来应付一下他更好,一举两得。

“与其说给你听,我觉得不如让你亲眼去看。”舒牧故作神秘,“十天后你就会知道了。”

舒牧偷偷的使用了“移运”,想了想还是又用了“窥破秘密”,虽然知道那件事情必然会发生,但还是保险起见比较好,一定要让凌风起看到。

因为舒牧的话,凌风起这十天内甚至都静不下心来修炼。好不容易熬到第十天,他跟着舒牧出了洞府。

这个古怪的灵物一路将他带出了正清教,指引他御风而行,最后将他带到了渺仙山上,也是直到此时,凌风起才恍然,这几天是一年一次的齐仙会。

正清教上下皆潜心修炼,从不允许弟子有投机取巧的心理,像是齐仙会这种东西,正清教从没有人参加,甚至很多弟子一直待在教内没有出去历练过,都不会知道齐仙会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教规里有那么一条是不允许弟子们参与齐仙会。

凌风起也只是听过齐仙会的大名,从未来过。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想掉头就走,但是想着古怪灵物的话,最后凌风起还是咬了咬牙跟了上来。

违反教令,他回去必将自罚,但是不弄清楚答案,他心有不安。

齐仙会不是真的神仙们的聚会,而是他们这些修真者们聚集在一起的集会。每年一度,已经很多届,每当这个时候,平时荒芜的渺仙山都会热闹异常。

山上什么都有,可以进行采购,也可以与人换物,有珍宝阁经营各种灵兽灵石奇珍异宝,也有临时酒楼料理各种吃了有特殊功效的奇植异食,高档的低档的,应有尽有,在传言里这是一个运气好就可以一步登天的地方,也可以说是一个销金窟。

这里的东西有蒙尘的宝贝,也有鱼目混珠的次货,赌对了或许真的可以让你立刻成为人上人,走眼了却有可能连自己的小命都搭上。

当然,这种集会上也少不了各种享乐,对于实力高强家底雄厚的修士们来说这是一个猎艳场,对于美貌有心计而修为低微的修士们来说,这就是一个勾搭上金主的机会,可以各取所需。

任歌语和霍安狂的初遇,就是在这里,就是在今天。

蒙着面纱的娇弱的美人路上跌倒,恰好落入身边行走的风流倜傥的高阶修士怀里,多么香艳的情节,简直就像是在话本里的经典桥段。

只可惜这位修士不识情趣,太过正人君子,将美人扶起后并不多说两句便就此道别。

简直白瞎了美人的一片苦心。

不过没关系,美人是锲而不舍的,很快,在另外一个地方,美人行走间掉落了的锦囊被人拾起,然后送还。终于,这次送还锦囊的修士看起来英俊强大对美人又有意思,可惜一看就是贫寒出身,毫无油水。

这样的人物自然也是不合适的。

直到最后美人终于遇上了那个真命天子。

霍安狂。

当然,对于现在的霍安狂而言,任歌语不过是路上巧遇的美人,小白兔似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但也仅仅止于此,并不重要。

但是,在未来的岁月里,随着两个人的书信交流,随着两个人逐渐的亲密,原本抱着可有可无玩弄一把,自以为是自己吊着任歌语玩的霍安狂,却反过来完全被任歌语吊着玩,操纵着一步一走了。

整整一天,凌风起跟在任歌语的身后,默然不语的看着他不断地制造各种巧遇,然后邂逅各种各样的修士,这些修士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看起来有一定的身家,并且本人看起来英俊不凡。

这样的人也是那些勾搭金主的人的选择对象。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万分,完全不可置信到麻木,最后再到深深地失望。

他不知道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再怎么样,也不该动这个心思的。

凌风起最后甚至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他直接转身就离开。一直呆在他怀里的银泽敏锐的感觉到了凌风起的心情不好,乖巧的蹭了蹭他。

回到洞府以后,舒牧飘到了凌风起的身前说道:“你看到了,你的小师弟和你平日看到的是不是很不同?我所说的所谓气运不合,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携手共赴大道,你的小师弟要的是富贵加身,投机取巧越级修炼,道心差别这么大,你们两个的气运你告诉我怎么能相合?硬凑在一起不过两败俱伤,谁也不能得道。”

“不若分离,你修炼你的‘道’,他修炼他的‘道’,或许到后来两个人还可以都有所成。”

舒牧狡猾的不从命理气数等“专业”的角度来解释他所谓的气运不合的说法,而是从凌风起今天的见闻上说起,虽然漏洞多多,但是在凌风起明显受到冲击的此刻听起来还是很能糊弄人的。

光从天道上来讲,任歌语想以此合道虽然令人不齿,但确实也是一种方法,要不然哪那么多自愿或者不情愿当炉鼎的男女修士。

不过是用身体换修为罢了。

但是他却一直在凌风起的面前装的毫不知世事的样子,这让凌风起很是失望。

快发火,快看清任歌语的真面目,舒牧心中暗暗的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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