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口吐白沫不支倒地,在昏倒的瞬间喃喃的说,俺容易吗俺……
一只乌鸦飞过,一点鸟屎落下,正中脑门。
草灯篇
采花贼颤颤巍巍从地上抬头,看到一身白衣的草灯,美人在眼前,头脑充血霍的一跃而起。
呔!爬上床来!
草灯面上微冷,利眼瞟过去。
采花贼立刻颤抖如风中的小落叶。妈呀,咋一个比一个可怕,不过还好这个没有小黄衣服的美人啰嗦,可以忍受。
采花贼吞吞口水,瞄了一眼草灯身侧采花采的不亦乐乎的立夏,呜呜……采花明明是俺的职业,居然抢俺饭碗,太欺负人了。
草灯不耐烦的再瞟了他一眼,有屁就放!
采花贼又一个颤抖,脸憋得通红,许久一声不雅的巨响响起。采花贼颤颤巍巍的嘟囔,俺,俺放了。
草灯无言。
采花贼单手捂着屁屁,呜呜,好痛。强放果然好痛苦。可是,这个人好可怕,又不敢不放。
草灯一字一句,我是说,你有话快说!不是让你真放屁!
采花贼恍然,你早说嘛。兄弟,打个商量,把那个黄衣服的小美人给哥睡一晚吧——啊!!!!
话还才说出口,就被一拳揍飞,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半天缓不过来。
立夏跑过来茫然问,怎么了。
草灯懒懒伸个懒腰,搂着他,没事,刚刚有只乌鸦掉下来了。
哦,立夏马上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拉着草灯的袖子,兴高采烈的向前走去。
路过采花贼时,草灯狠狠的从那张可怜的脸上踩过,还来回踩了三次,离开时那张脸已经是面目全非,没有人能认出来那是个人。
恍惚间,看到采花贼的头顶有一缕小白烟,扇着小翅膀飘出,渐行渐远。
落篇
采花贼整修几日再次出发,他可是敬业的采花贼,除非特殊情况,比如上次的重伤,否则绝对不会旷工。
胡思乱想间听到传来马蹄声,抬眼就见尘土飞扬间两人疾奔而来。
采花贼冒着被马蹄践踏的危险,一跃而出挡在路间,闭着眼睛,大喝一声。
停下!不然俺哭死给你们看!
马上的落和陌南央莫名对视一眼,虽然懒得理他,不过人命关天依旧停了下来。
奔跑的马蹄声在踩到采花贼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采花贼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完好无缺,整个人虚脱的做到地上,天哪,俺还活着。
落握拳朗声道,敢问这位兄台在此有何指教。
听到这个问话,采花贼利落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用毛笔歪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大字,俺是采花贼!
然后?落失笑,光天化日之下拦路的不该是土匪?居然是采花贼?
俺俺俺不是土匪!采花贼气的脸通红,他都写这么清楚了,这些人的眼神咋都这么不好使。
咳咳。落轻咳,就算是采花贼吧。
采花贼大怒,怎么能救算是呢,俺本来就是,本来就是!!!
老兄,咱打个商量。我们很忙,你想说什么能不能说重点,好不?
额。好。采花贼清清嗓门,大声道,俺要采你!
落身子一歪,差点落下马来。这是他这辈子听到最搞笑的宣言了,奶奶的,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落大怒,扬起马鞭,直接就用马蹄把可怜的采花贼压了过去。
敢采本宫主,找死!
可怜的采花贼已经免不了被马蹄践踏的悲惨,只是人家踏花可留香,他被踏徒增伤。
陌南央篇
陌南央趴在马上笑的东倒西歪,太好玩了,居然有一天有个傻不愣登的人,指着落说,我才采你,哈哈,天哪,世界大同了……
采花贼在头昏脑胀间,听到陌南央的笑声,立刻激动的爬起来,迅速打理自己已经破的不能看的衣着。
哎呀,这个美人没有走,莫不是……采花贼羞怯的眨眨眼睛,莫不是看上俺的花容月貌了?
陌南央见那人眼神抽搐的到处乱飘,不明所以的也眨眨眼睛。
采花贼顿时觉得心儿飞飞,脚下轻飘飘,天哪,天哪,美人儿果然是看上自己了,他给俺抛媚眼,嘿嘿。
顿时口水四溢,滔滔不绝。
陌南央恶心的皱皱眉,这个人莫不是被落踩的小脑错乱了?好像神经都不受控制了,莫不是瘫了?
采花贼羞答答的冲陌南央一笑,陌嘴角抽搐,差点没有吐出来。
你,想干嘛。
人家,人家也喜欢你啦。采花贼害羞的揪着破烂的衣袖,大声的哼哼。
陌南央鸡皮疙瘩立马武装,我不喜欢你。
采花贼大声叫道,不可能!
陌南央无语,为什么不可能,天哪,自己活该喜欢这个连看都心酸的人么?
采花贼再次羞答答的说,你不用害羞,你都给人家抛媚眼了,噢呵呵呵呵,死相,一定要人家说,好讨厌。
陌南央加紧马肚子,我不喜欢你,刚刚是眼抽。
采花贼咬着袖子,你你,你想不负责任!?
陌南央微微一笑,寒光闪过,采花贼只觉耳边一凉,傻愣在原地。
陌南央笑的和善,骑着马慢吞吞走过,想要我负责也行,等你怀上了来暗香阁找我吧,不用送了。
采花贼僵立原地,左耳边的头发徐徐而落,露出青色的头皮。
呜呜,你不负责,最起码给俺两边剃一样的呀,俺的花容月貌啊,你叫俺咋出门……
蓝倾月篇
蓝倾月边走边翻白眼,死离裳,你跟着吧,爷累死你!
碰。
踩到一坨东西,蓝倾月吓得跳脚,一头栽倒离裳准备好的怀抱中。离裳本来要踢开那坨东西的,不过看在它让美人投怀送抱的份上,就先放过它了。
采花贼最近几天,因为发型的问题,一直郁郁寡欢,几乎都没有怎么出门狩猎,一个人蹲在树下发呆。
却不想,天上掉美人,真,真是太美好了!
蓝倾月没有想到那坨东西,居然会动,而且还抓住了他的衣角。
顿时,林中一阵尖叫响起,可怜的停在树上的乌鸦,被魔音穿耳纷纷落下。
离裳抬脚踢飞采花贼,这个东西居然敢抓他家宝贝,找死!
采花贼顿时一声惨叫,撞到了树上,掉下来倒在乌鸦的尸体上,手脚抽搐。
俺,俺还没有开工。
采花贼哭泣的捂着脸,俺,就想采个花。
离裳都走出去了,听到他的嘀咕,脸色微变,转回身来把他拎起来,笑眯眯的拿出一把刀。来,我帮你整整发型吧,保证会很受欢迎唷。
不,不,不!救!!命!!啊!!!
采花贼的惨叫响彻山谷,俺滴花容月貌啊!
离裳冷冷的收起刀,哼,敢采爷的花,活腻了呀。
爷还没有吃到嘴里呢,敢和爷抢,毁了你!
采花贼捂脸抽泣,俺这是招谁惹谁了,俺没有帽子,好冷。
只见,头顶,亮光闪闪,一片光明,无一遮拦。
水含笑篇
采花贼在饱经创伤之后,决定痛定思痛,自己屡次被痛扁,甚至被毁容,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还不够帅,够惊艳。
所以,一年之计在于春,一身之重在于头。
采花贼决定既然发型已经毁了,那就重新再这个基础上整理一下吧,唉,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现在确实是毁容等于整容了。
唉。
正当采花贼忧郁的回到树林中的时候,看到前方一抹红衣静立。
水含笑听到身后有人出现,却见那人光头锃亮,不由一呆。
采花贼见到美人在前,立刻忘记了先前的痛。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美人上床来!
水含笑听罢大笑,这年头强盗都开始流行劫色了?
采花贼大为窘迫,大声道,俺,俺是采花的,不是强盗!
……水含笑无言,采花的?在树林里?光天化日之下?你骗谁啊!
俺,俺真的是采花贼!天哪这年头,为什么采个花都要被怀疑!
水含笑不悦皱眉,你当爷是傻子吗?先不说你大白天采花吧,就你这尊荣也来采花?切,野花都要调了,你能采到?
采花贼吐血,俺,俺长得丑,也不是俺的错啊!俺,师傅没有说长得难看,不能采花呀。俺,俺都丑了二十多年了,俺俺每天顶着这张脸出门,俺容易嘛俺……呜呜……
你还哭?!水含笑不耐烦的磨牙。
呜呜……俺,俺哭咋了,俺的花容月貌没有人赏识,俺,俺哀悼一下还不行啊,你不喜欢被俺采,走就行了嘛,你干嘛怎么欺负人。
水含笑吸气,再吸气。不和这种粗人动气,淡定。
采花贼偏偏不依不饶,继续哭道。俺,俺,你就知道欺负俺……呜……啊!!!一声惊呼,采花贼被订到了树上,树干懒腰折断。
水含笑收回拳头,恨恨的甩甩手。好了,我欺负完了,你可以继续抱怨了。
真是,不欺负都被灌上了欺负的名声,他可不是吃素的。既然如此就欺负彻底一点,哼哼。
采花贼,大开的嘴巴张张,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自己今儿是死定了……
腰,断了!!!
啊!!!!!
君十七篇
君十七见到采花贼的时候,是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不要说正常人了,就是个超人被这么一番折腾,也不可能撑得住。
采花贼简直是把他当成再生父母来祭拜,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答十七的救命之恩。君十七说他什么都不缺。
采花贼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报答他的法子。
他突然激动的握紧十七的手,深情款款的说,七~我们结婚吧!
君十七一口茶没下去,差点呛喉咙里咳死过去。你……咳咳……别……
采花贼娇羞一笑,七~你不要害羞,俺知道你是喜欢俺的,不然怎么会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俺。
君十七,……
采花贼以为他是默认了,继续说道,七~你说我们时候办酒席?你有些什么朋友,要不要请他们来喝喜酒?
君十七,继续……
采花贼趴到君十七耳朵上,轻声道,七~你要是想在上面,俺,俺也可以让你……
君十七抬脚踹了过去,采花贼整个趴在了地上,半侧的脸上有明显的鞋印,新鲜出炉。
唉,我真是,真是忍不住!
七~你怎么舍得打俺~采花贼眼泪汪汪无限哀伤。
说罢,君十七又过去补了几脚,君十七拿起自己的行礼,向地上的采花贼礼貌的鞠躬。唉,我真的是忍不住,抱歉啊,抱歉。希望那个,不要在你的心里留下阴影。
采花贼感动点头,七~
君十七拎着包裹快步向外走去,再见,啊,再也不见!
七~俺会去找你的!采花贼张牙舞爪的在地上扑腾。
关紧的门再次打开,君十七探进头来,认真的问道,你想活着么?
采花贼点点头,想。
君十七一笑,想活着就最好不要来。
采花贼深情款款,七~俺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君十七脸色大变,拔出腰间的刀,和蔼可亲的磨牙,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吧!
夙夭篇
夙夭是被一声凄厉的七,给吸引到这里的。远远就看到敞开的门内,君十七一手持剑想要行凶。
地上那人一脸脏污,哭的鬼哭狼嚎的抱着他的大腿。
夙夭想若是自己再不过去,十七大概就连被抱过的那条腿都不要了,并不是他多想,而是君十七手上的剑正往自己的腿上落。
夙夭一把拉开君十七,采花贼一时抱空再次栽倒在地上。
说吧,怎么回事。
君十七还没有开口,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采花贼立刻含糊不清的嚷嚷,偶素介活偶附近完。
夙夭看十七,淡淡道,翻译。
十七无奈,不情不愿的说道,他说,我是在和我夫君玩。
夫君?你?夙夭唇角的弧度慢慢变大,银眸中都有了淡淡的笑意。
君十七气的差点没跳起来,夙夭你敢笑,爷咬死你!
夙夭大大一笑,侧过脖子,露出雪白的脖颈,细小的血管都可以看的很清楚。
咬啊!
你!君十七无语,对于他的不在乎,他无力去对抗。
夙夭转头望着地上的采花贼,你想和你夫君怎么玩呢?
采花贼吞吞口水,脸涨得通红,你别管。
唔,我若是一定要管呢?夙夭笑的更加的灿烂,银眸闪烁着的光芒让地上的人不寒而栗。
我我我,我们玩夫妻之间的事,不,不用你管。
夙夭看看十七再看看采花贼,他指指气呼呼的君十七,笑,就他?能满足你吗?要不,本王帮帮你吧。
采花贼亮晶晶的眼睛,充满希翼的望着夙夭。
夙夭也不负他的期望,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无数件东西,地上的采花贼越看,脸色越苍白,连在一旁的君十七都被吓到了。
只见地上摆了无数个东西,皮鞭,蜡烛,大大小小的棍子,一筐的水果,铁手铐,各种奇怪的绳子等等,居然还有一罐蜜蜂!
夙夭还拿着这些奇怪的东西在采花贼的身上比来比去,采花贼若不是痛的爬不起来,早就能跑多远跑多远了,好可怕……
呜呜……俺还是处呢。
夙夭挑眉,这样啊。那可要好好调0教了。
只见他阴森森一笑,手中就多了个巨大的木马,要不,试试这个?
话音才落,地上的人早已狂奔而去,只留一溜烟尘土在破败的屋中飞扬。
救命啊,色情狂啊!!!!
君十七包爆笑,采花贼遇到色情狂,采花贼败。哈哈……
夙夭挑眉,东西都拿来了,要不,你试试?
君十七,……我错了……
真珠篇
采花贼决定彻底改行,在自身现在的条件下,去做另外一个职业,和尚。听说,近几年来这行很吃香,念声阿弥陀佛,金子银子滚滚来,果然是官官相护。
连佛祖都是一样,一定是他和财神有交情,才会被这么照顾。
真珠最近心情不好,刚刚出门就碰到一个秃头,心中更是不爽,拿着手中的红玉扇就在锃光瓦亮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采花贼走着好好的,突然被人狠敲,本想发怒泄气,不想一抬头看到某人一脸的凶神恶煞,霎时不敢说话了。
真珠见这人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突然想要逗逗他。
喂,和尚,叫什么名字。
采采采采……采花贼采了半天,不知道要这么介绍自己了,一直以来都对外宣称自己为采花贼的,而今要改行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采采?真珠皱眉,实在不知道这么纤细的名字,居然会和这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放在一起,真是让人,想吐。
算了,他叫什么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真珠拿扇子挑起采花贼的下巴,轻挑道,来,给爷唱个曲。
采花贼蒙了半天,天,天哪,自己也有被采的一天吗?那是不是证明,其实,俺长得也真是不错?可是,为什么是俺决定改行的时候出现呢,呜……神啊,俺会舍不得改行的。
想是想,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憋出两个字,不,会。
吟首诗?
不,会。
真珠眯眼,那你会什么?
真是没劲,好不容易想玩一下,长得难看就算了,还什么都不会,唉,无聊。
采花贼鼓足勇气,吐露自己的秘密。俺,俺会采花。
真珠满脸黑线,采花?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壮汉,巨大的手中握着几只野花,笑的很天真?很烂漫?满山奔跑的画面。
呕——真珠吐了。
采花贼最近对这种事情极其敏感,生怕眼前这个人一个不高兴气出到自己身上来。虽然他认同自己的花容月貌,但是他可不想再受伤,所以,看到真珠这样,采花贼立刻撒丫子跑了。
雅亦篇
采花贼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终于找到一个角落藏了进去,生怕刚刚那人追来。突然手臂被人托住。
扭脸看到一双温和的眼眸,清澈的明亮中,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