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霭的异古生活 上——南瓜夹心
南瓜夹心  发于:2015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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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定的大嫂和她的娘家人到底是心虚,罗妈妈刚刚去世的头几年到是老实了一阵子,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给罗家生下大女儿月桂之后,自觉有功的罗大嫂就又抖了起来。

那时候正是罗定刚刚卸甲归田回到村里的时候,罗大夫妇怕罗定回来分走家产,连门都没有让他进,后来他们听人说罗定在城里面发达了,起初夫妇二人都不相信,那罗定刚回来的时候样子有多狼狈,他要是有本事还能混成那样?

不过后来村里不断的有人找过去,回来之后都说罗定是真的发了,夫妇二人这才信了,赶紧收拾东西找了过去。

两个人找到城里一看,罗定这生意好大的铺面,里面人来人往的一看生意就不错,在往细里面一打听,敢情他手里还掌握着好几千亩的土地和一个养猪的大棚。

这是真的发达了呀,乐疯了的夫妇二人马上就找到了罗定,希望能从他手里面要些钱花,谁知罗定却对他们不咸不淡,给出的帮扶条件也与村里的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占不到便宜的两个人顿时就不干了,罗定他大嫂在铺子里又哭又闹,说罗定发达了就忘本,自己在城里面住大房子,干大买卖,吃香的喝辣的,却打发他大哥回村子里面去养猪,简直就是黑了心肝忘恩负义的小人。

罗定他大哥虽然没有吵闹,但是也站在一边满脸不赞同的看着罗定,那意思是你赶紧道歉,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你。

面对着赖皮的大哥大嫂,罗定并没有与他们争吵,他只是叫过来三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个一个的指着他们对着自己的兄嫂说道:“这个是小黑,我们是一个营地的军士,我参军第二年,上战场的时候他替了挡了一刀,背上的刀口一个月之后才结痂,烙下的疤痕这辈子都消不掉。现在我们将土地合并到一起种草,每天他都要陪着我下地干农活去。这一个是拴子,与我一起当的兵,一起上的战场,一起受伤回来,老天爷开眼让我们还能一起活着退役,现在他是我铺子里面的掌柜,每天帮着我挑猪算账,从白天到晚上,什么时候太阳下山,什么时候才算是头。这一位就不用我在介绍了吧,是咱们村里的二根子,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我被抓丁的带走那天,唯一替我掉了眼泪的就是他,现在他再村子里面替我喂猪,今天是过来拿饲草的。”

将那三个人都介绍完,罗定又走到肉铺的柜台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剔骨刀,一下插在了自己兄嫂的面前,对着他俩吓的蜡黄的脸色说道:“我罗定十三岁从家里面离开去参军,天天在死人堆里打滚,别说是猪了,牛马驴羊我啥都喂过,从小到大,我吃过你罗大一口饭?还是穿过你罗大一件衣?我今天的这幅家业可曾用过你罗大一枚铜板?乡亲们肯过来找我,那是看得起我,真有困难的,只要他们肯干活,我也愿意帮上一把,给大家找的活计都是一样的,怎么在别人那里我还能听到一句谢谢,到我亲兄嫂这里就变成埋怨了?你们今天在这里把话给我讲清楚了,到底谁的心肝是黑的?”

这一番话说的罗大夫妇哑口无言,在一众人的指指点点中,两个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被罗定当众一番羞辱,并没有让罗大夫妇改变他们的态度,眼见硬来不行,两个人就改软的了,他们想罗定你不是还没有娶妻吗,干脆就遵循咱们老罗家的传统,与他哥哥一起共妻吧。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罗大夫妇就不停的想要找人从中说和一下,只不过他们村里现在不少的人家都在给罗定养猪,指着罗定挣钱的乡亲们根本就不想搭理这夫妇二人。

眼看着罗定的生意越做越大,钱也挣得越来越多,可罗大夫妇俩死活就是沾不到一点的油腥,日子越见窘迫的两个人开始不断的吵架,每次都吵不过妻子的罗大只好不断的借酒消愁。

后来有一天晚上,两个人又大吵了一架,还是没有吵过妻子的罗大只好再次摔门而去,这一出去,就在也没有能够活着回来,喝多了的他失足跌落了到了山崖下,等到大家发现事情不对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都没等到大家伙把人给抬回家,罗大就在破木板上断了气,再度守寡的罗大嫂这一次直接把目标盯到了罗定的身上,心说共妻不行,那兄终弟及总是没问题吧,白捡个媳妇总没有人会不愿意吧。

第19章

罗定还就真的就不愿意,在他看来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是不可交的,一种是男人没担当,另一种就是女人不善良。

没担当的男人遇事就躲,不善良的女人招灾惹祸,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不小心把这两种人召回家去,那日子就别想要过好。

在罗定看来,他大嫂就是那种很典型的不善良的女人,女人可以要强,可以泼辣,在罗定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顶多算是脾气不好,真要是在一起了还可以互相磨合,但唯独如他大嫂这种红了眼睛黑了心肠的,是绝对不能娶的。

本来罗定是懒得去管罗大家的那些破事的,但是没办法,他哥没了,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是最接近罗大的成年男丁,所以葬礼上面大大小小的每一个步骤都少不了他。

为了不让大家的脸上太难看,罗定最终还是去参加罗大的葬礼了,面对着在葬礼上还在冲着自己抛媚眼的大嫂,罗定连一个白眼都没有回给她,葬礼结束之后,当着全村人的面,罗定言辞凿凿的说了,肯定是不会娶他大嫂的。

被人当众拒绝,罗定他大嫂当时就气了一个倒仰,缓过一口气之后,她对罗定恨的是咬牙切齿,心想你看不上我,那是你的眼睛瞎了,凭借老娘的水灵,看上我的有的是,何必非你不可,等老娘再嫁个有本事的,回头找个机会弄死你。

这么想着罗定他大嫂就赶紧让她娘家给她找人,多大岁数有没有孩子,甚至是不是正室她都不在乎,只要有权有钱,能让她过的舒服,在给她出气就行了。

凤城勉强能算得上是个商业城市,按照罗定他大嫂的标准,想要在找一个还真不难,这不罗大的头七刚过,她娘家那边就给她物色好了一个。

那个男方比罗定他大嫂大出两轮还有余,家里面有正房还有一儿一女,这次就是想纳妾的,女方名声怎么样他不在乎,只要人长得耐看些就成。

这么一对照,两边的条件就都对上了,左右都有意思的双方刚刚想要接触一下,罗定他大嫂这边便又出篓子了。

原来这些日子她光想着怎么占别人便宜了,对自己的身子就有些疏忽了,等到她出现呕吐乏力的症状之后,罗定他大嫂掰着指头一算,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月事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

心里发慌的罗家大嫂赶忙请大夫过来看,一把脉大夫便是连连的恭喜,有身孕了,都快要三个月了。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打算接触一下的男方那边立马就不干了,纳妾是为了享乐的,谁也不想小妾还没进门,自己就先当爹了。

眼瞅着到嘴的鸭子飞掉了,罗家大嫂气的手帕都拧拦了好几条,有心买药来打掉那个孽种,谁知给她诊脉的大夫告诫她,说是瓜熟蒂落才是生命的根本,强制落胎不但有伤身体,弄不好还会落下毛病,甚至是威胁生命。

大夫的一番话将罗大嫂给吓住了,她可不想为个兔崽子再添上自己的一条命去。

但是罗家大嫂她还是不甘心,心说不能什么都让我一个人受着,肚子里面这个是他们老罗家的血脉,我要些银钱补补身子总没错吧。

于是罗家大嫂指示她娘家大哥,去找村里的老人说和,管罗定要钱,不但是她肚子里的这个,他哥现在不在了,月桂那个小丫头片子,罗定也要掏钱养着。

面对着面色尴尬的中间人,罗定并没有让他为难,他是与他兄嫂二人不对付,但是那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与孩子无关,他是不会把气出到小孩子身上的,何况那两个孩子里,有一个还是没有出生的。

对于孩子的抚养问题,罗定低头想了一下,最终也给了一个说法,他愿意每个月给罗大家的100斤粮食,再加400文大钱,算是他们一家的口粮和孩子的抚养钱。

中间人对这个条件很满意,不住的赞叹罗定做人厚道,但是他嫂子知道这个条件之后却很不满意,粮食什么的她倒是不太在乎,但是她可是大着肚子的,需要时时的补充营养,一个月400文钱怎么够花的,怎么着也得给她1两多。

从中说和的长辈听着罗大嫂开出来的条件都气了,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她说道:“现如今鸡蛋1文钱1个,青菜一文钱两三把,上好的猪肉也才十几文钱一斤,400个大钱还不够你花的,你是打算吃龙肝还是凤髓呀罗定给出的条件够厚道的了,你出门去打听打听,别人家孝敬老人都少有这样的。你要是还不满足,就自己去说,反正我是没这个脸再去找人家了。”

老人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罗大嫂那花里胡哨的脸色。

大着肚子的罗大嫂,总算是消停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多久,小山出生还不到一个月,还在坐月子的罗大嫂就又让她娘家人到罗定这里来探口风了。

原来随着罗定的生意越做越大,罗大嫂和她娘家人也是越看越眼馋,罗大嫂又想比起给老头子当小妾,当然还是给小伙子当婆娘要好的多,以前罗定对她不假辞色,那不是两个人之间有误会吗,这一回她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了大半年了,罗定对她的印象总该有些改观了,这是在上门去说说,没准事情就成了的。

想的挺美的他们却连罗定家的大门都没有进去,罗大嫂她娘家大哥让虎子追着跑了一路,脚上的破鞋都跑丢了。

罗定当时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对着狼狈而逃的牛老大高声的喊道:“我劝你们一家最好早些死心,我是绝对不会娶一个祸端进家门的。”

这句话当时被好些人都听到了,人们除了在看热闹之外,不少人也在默默的好奇着,他们好奇的是罗定到底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人。

要说罗定现在也是有家有业的,小伙子长的也不难看,还有一副好身板子,年纪也不算是特别大,二十几岁正当年,这样的好人家是不少人眼里的好女婿,这几年没少有媒婆上门要给他说亲的,但是都被他给拒绝了。

一次两次的倒也没什么,只是被拒绝的次数多了,拿不到谢媒钱的媒婆们,便开始在背后说罗定的眼光高,一般人他都看不上。

这话三传两传的,就传的整个凤城大街小巷基本都知道了,大家伙都想要看看,他罗定到底想娶个什么样的人回家。

要娶什么样的媳妇回家?这罗定倒还真的是没有想过,早先战乱的时候他就想着要怎么活命了,后来生意做起来了,他是带头的人,每天都不敢松懈的四处去跑生意,就怕自己一但放松下来,就把大家的希望都给毁了。

现在日子好过一些了,在身边的人陆陆续续都获得了自己的幸福之后,不由自主的,罗定也开始期待起自己的另一半。

他会是什么样的那?

会是个女的吗?罗定想了想自己的母亲与大嫂,身上莫名的开始发冷,打了一个摆子之后,他赶紧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给赶出自己的脑海。

那会是男个的吗?又想想那些一直都在与自己一起工作的壮汉们,罗定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最终这个问题他还是没有敢在想下去。

在遇到沈晨霭之前,罗定以为这会是一个永远无解的问题,在遇到沈晨霭之后,罗定表示这就不是个问题,当你遇见月老给你拉上红线的那个人的时候,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罗定至今都弄不明白自己看上沈晨霭哪儿了,反正他就是看这个人顺眼,哪怕他一身污秽的坐在地上,哪怕他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罗定就是喜欢他,一眼就相中他,着了魔似得把他买回家,侍候祖宗一样的将他供起来,哪怕照顾他在辛苦,花再多的钱,只要看他一眼,一切就都烟消云散。

听起来挺贱的是吧,堂堂的七尺男儿在屋里人面前伏低做小,哪怕是挨了一巴掌都是先心疼他的手,有时候罗定也觉得自己是没救了,现在就是让他死在沈晨霭的手上,他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的。

沈晨霭一直都趴在他的胸口上,罗定最后的那几句话听的他脸通红,耳朵都快要烧起来了,十分窘迫的他双手无意识的在罗定的身上乱画,可是他摸到的,确是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

沈晨霭这是才想起来,罗定的身上有很多的旧伤疤,大大小小的数不过来,想必这些伤疤便是他打仗的那些年遗留下来的。

沈晨霭摸着罗定身上的旧伤,很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要到战场上去拼命,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时候,手脚一直都很老实的罗定,也悄悄的伸手在沈晨霭的身上抚摸了起来。

沈晨霭最初没有在意,他不是也在摸别人吗,所以被别人摸很正常。

直到被人给吃干抹净之后,沈晨霭才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就心软了,少根筋的下场就是被人吃的连渣滓都没有剩下。

第20章

沈晨霭抚着自己酸疼不已的老腰,在心里骂着自己就是一个二傻,心疼别人心疼到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这样的‘好人’全世界都没有几个吧。他当时双手掐在罗定脖子上的时候,怎么就纠结着没有按下去那?要是按下去了,不就不用这么闹心了吗。怎么就下不去手?为什么就下不去手那?

尽管他的身上就像是被卡车给压过一样,但是沈晨霭还是咬着牙爬起来穿衣服,开玩笑,再过一会陈婆子可就要过来了,他要是这种状态被人给堵到火炕上,那他就把自己埋进被垛里在也不出来了。

罗定正在灶台前面扒灰,为了暖和,也为了给沈晨霭炖汤,西屋灶台里的火一烧便会是一天,直到早上罗定重新换材料煲汤的时候才会熄灭。

虎子的两只狗崽子在屋里和院子里面来回乱窜,但只要它们不祸害东西,家里面就没有人去管它们的玩耍。

沈晨霭穿好衣服之后翻身下地洗漱,洗脸台架上面的铜盆里,温热的洗脸水早就被放在了那里。

罗定将圈了一晚上的小鸡们放出鸡窝,拌好的鸡食已经被放到了地上,一个一个钻出鸡窝的小鸡们炸着翅膀冲到鸡盆的旁边,你挣我夺的开始啄食里面的饲料。

罗定家每天早上的情形差不多都是如此,等到罗定喂完鸡,他就会进屋洗漱,让后将热好的饭菜端上炕桌,他们的早饭也会就此开始。

可是今天他们才刚把桌子上摆好碗筷,罗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沈晨霭肯定来的人应该不是陈婆子,因为距离她上班的时间还差了半个多时辰。

外面的人一边敲门,一边在对着里面的人说话,罗定通过声音确定门外人的身份,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为外面敲门的人打开了大门,将那个人迎进了屋里。

从穿着打扮上来看,那个人应该是一名农夫,罗定拍着那个的肩膀冲着沈晨霭介绍到:“这个是二根子,大名就叫罗根,是六爷爷家里的二孙子,也是我的发小。”

然后又指着沈晨霭对着二根子说道:“这个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他是我的契弟,你在我们婚宴上见过他的。”

两个人都很腼腆的互相打了一个招呼,沈晨霭看着外面的太阳,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现在的时辰,以罗家村到罗定家的距离来算,这位大概是天还没亮就从家里出发了。

很明显的,罗定也想到这一点了,于是他热情的招呼这位发小,在他们家吃早饭。

早饭桌上,二根子一边咬着手中的馒头,一边冲着罗定说道:“爷爷叫我过来与你说一声,村长和老牛家那边都说好了,今儿个下午,两边的人都聚到一起,好好的把事情都说开了。”

罗定嚼着手中的饼子,又往沈晨霭的碗里夹了一块瘦肉,盯着他吃下去之后才回道:“谢谢六爷爷用心了,我一会出门与铺子里的人说一声,然后就跟你回村去。”

撕一口萝卜条送进自己的嘴里,罗定继续冲着二根子问道:“牛大妞这些日子回村子了吗?”

二根子闻言想都没想的回道:“没有,不仅是她,月桂和小山也都没信,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他们,怪想那俩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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