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的我怕你啊许莫廷！

驴脾气一上来，我又开始神经发作，伸手抓过毛巾又扔出去，指着许莫廷大声道：“许莫廷！你别以为讨好我两下就完了！你个忘恩负义的色狼！你不要我我还不要你呢！！”哼！

许莫廷也生气了。“我怎么不要你了！”

“哈！许莫廷你别能不气死我不，你成天带着你女朋友气我！她什么东西她，独占着你！我不高兴就不高兴！你打我呀！”

许莫廷的脸靠近我。

“怎么不高兴呢？”

嗯……嗯……我呆滞的眨眨眼睛，用手扣扣脸，嘟囔道：“就是那种浑身冒黑气的感觉，好像被人家抢了女朋友？”

许莫廷又急切道：“那叫吃醋，俞期你明不明白！”

“嗯……我明白……”

“你、你明白个屁！”

妈的，又玩我！许莫廷你个死人老子跟你拼了。

我歪歪扭扭的坐起来，借酒撒风扑在许莫廷身上。那一瞬间我大脑是清晰却又疯狂的，我扶着许莫廷的头，红了眼眶，不管不顾的低头亲他。

许莫廷像久久渴望烈火的柴，腾的一下一触即发，他反攻将我压在床上，贪婪的吸允我充满酒气的津液。我只觉得好热好难受，我流着眼泪，像可怜的小动物一样望着他。

许莫廷也哭了，他哽咽着，反反复复念叨我的名字。“俞期、俞期、俞期”，仿佛得到期待的珍宝。

我们彼此比赛般的啃咬对方，从脸一直咬到脖子，情动深处，许莫廷忙着脱我的衣服，他巴拉掉我在地上蹭的脏兮兮的外套，又脱掉我的毛背心，剩下的白衬衫扣子也被他的大手尽数解开。

他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胸膛，像性感的勾引。我眯着双眼在他手下颤栗，呻吟也不受控制断断续续溢出。我们身体相互摩擦的地方发热，硬到好像要穿透裤子。

许莫廷跨开腿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目不转睛直直的勾住我，他卷起自己的衣服甩在地上。

快乐，甘甜，真心相互的碰撞。许莫廷在我身上咆哮撞击，我们疯狂的不停变换姿势，即使我吃不住痛着哭叫许莫廷也没有放过我。

……

天亮了，我睁眼开眼睛，依然温暖的阳光照的我脑仁疼，心里一片甜蜜和灰暗。

这与世界相悖的爱情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可是还没等我冗长的悲伤秋月开始，许莫廷先一步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因为被子基本盖在我身上，许莫廷大半个身子再外面裸露着，肩膀还俩大牙印，我咬的。

我脸轰一下红的透透的，一脚丫蹬到许莫廷后腰上给许莫廷踹到了地上。

“哎呀我操。”

“滚起来。我饿了。”

许莫廷睡的满脸印子，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把我的衣服捡起来拍拍灰放好。等我也穿好衣服，许莫廷问我：“那爷你想吃什么啊？”

我懒懒的道：“馄饨，就在你卧室吃。”

许莫廷打个打哈欠点点头根据上级我的指示买馄饨去了。

许莫廷顺带给自己也买一份，回来拿起瓷碗给我装好又亲自送到我手上，我饿的肚子咕咕叫勺子也不用大口喝汤，许莫廷坐在我身边用勺子挖着肉馅吃。

“俞期，你、你不会后悔吧……”许莫廷少见的没自信，眼神满是探寻。

我摇头。

后不后悔如今又有什么意义，不管怎么样我和许莫廷在一起就是很开心，暂时就足够了。

许莫廷继续吃。

卧室里只剩下细碎的吃饭声。

“那你呢，你不是有个从玲吗。”我酸溜溜的。

许莫廷叹气：“我根本不喜欢她，不过是为了……咳。总之分手呗。”

我心里觉得自己和许莫廷都听作孽的，白白让个无辜女生卷进来……主要还是怪许莫廷，嗯，没错。

26、杯水车薪

从玲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就差躺在地上打滚了，因为我许莫廷不能告诉她真正的原因，于是撒谎说是他爸不乐意，扯什么政治婚姻这样的话糊弄从玲，从玲半信半疑，搞到最终许莫廷不耐烦直吼她，从玲这才觉得挽回不来，敲了笔钱算是正式分手。

在学校后面操场，许莫廷抱着琴连连叹气，我从书里扬起脸问他咋的了。

许莫廷这无耻之徒却道：“猪肉太贵了，为了这头猪肉硬是被敲竹杠了。”

切！还不是你自己要花钱买个安心么。

我正要张嘴回击许莫廷，听有人在不远处喊许莫廷的名字，我吓一跳下意识认为又是韩亦非。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防备的盯着那个方向。

一个男生由远及近，原来是班长。他叫我们回去开班会。

许莫廷站在我前面把班长打发走了。他回头安慰惊魂不定的我：“别害怕，有我呢。”

我胡乱答应两句跟着许莫廷的脚步往教室的方向去，胸中复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我忽然想到如果我们的事被大家知道又如何呢。

直到下午放学我依然有点打蔫儿，许莫廷送我回家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把有气无力的我拉进去问话。

他低下头仔细的看我的表情。

“多大个事，至于吗。”

我不说话。

“我瞅瞅，你看你脸皱的跟包子一样。行了，乖乖的。”许莫廷说罢飞快的亲吻一下我唇角。

转角出现一个推着三轮车的人，我猛的推开许莫廷，做贼一样瞄瞄那人，事实上那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俩。

三轮车嘎吱嘎吱的从我们身后过去，我羞愧的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头垂的更低了。

许莫廷心疼的把我拥在怀里。手掌像哄小孩那样拍着我的后背。“俞期，相信我，出了任何事我都会保护你。”

我闭上眼睛，迟疑的回应他的怀抱，也许……我想，我要相信许莫廷。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意味着高考日期也越来越近，我和许莫廷都加紧复习的脚步，许莫廷的艺考文化题对我来说都不难，许莫廷也聪明我一教就懂。

五月下旬天气就不再那么温柔，我家住的小楼向阳，即使太阳下山也留的一室热气，小小的电风扇根本不起什么作业，可许莫廷这个地主老财家居然有空调，为了提前过上奢侈的生活，我连跑带颠的到许莫廷家复习功课。

许莫廷他爸中午往后一般不在家，我俩关起卧室的门亲热了小会儿，我说想听曲子，许莫廷自然应允，轻咳一声后饱含感情的开始吹奏《Love Of My Life》，只是我并没有听完——许爸回来了。

许莫廷他爸黑着脸大力推开卧室的门。

“许莫廷，你自己不学好不要带坏俞期。”

我生怕矛盾激化，立刻给许莫廷他爸解释：“叔叔，不是的，是我求许莫廷吹的。”

许莫廷他爸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许莫廷你的军校复习怎么样了！还成天不务正业！”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就没完没了，果然许莫廷回嘴道：“我说了我不去军校！”

“你再放屁一个试试！”

“叔叔叔叔，你别生气……”我堵在二人中间充当和事老。

“许莫廷，我告诉你你再不给我老老实实的，琴我给你烧了。”

说的容易，那可是金属啊叔叔。

“我也告诉你！我不会考！也考不上！！”

“考不上就滚去部队！！总之你别想给老子弄那些没用的玩意儿！”

他爸怒气冲冲的摔上门只留下我俩相顾无言。

许莫廷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窗外生机勃勃的大树，抓着萨克斯的关节用力到发白。风吹过铺满阳光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我小声唤道：“许莫廷……”

许莫廷直直的转回身子，眼泪毫无预兆，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滑落皮肤，可许莫廷像没有哭一般，带着浓重鼻音道：“我喜欢的都是废物。”

他这样说着，根本控制不住的眼泪不停划过嘴角，他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我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身边，用指尖刮掉他的眼泪，我望着许莫廷。

“你哭了。”

许莫廷抹抹脸不承认：“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因为那种人。”

这一刻我只觉得心疼，我微微抬起下巴安慰着亲吻他的唇，咸涩的泪水消失在我们相连的位置。我用头抵着他的，小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如果你哪天真的当一个音乐流浪人，我也支持。”

许莫廷偏过脑袋，眼泪包住了眼睛，他把我拥在怀里，紧紧的，生怕我消失一般。

回家以后我天真的想也许我能和许莫廷的爸爸谈谈，说不定会有转机呢？我决定不管怎么样，为了许莫廷努力一下也是值得的。

许莫廷他爸基本每天在家吃早饭，那个点许莫廷通常都睡着。自然我不想让许莫廷知道，于是很早就费力的把自己从的强迫自己起床，直接背着书包上许莫廷他家。

许莫廷他爸一看是我误以为我是来找许莫廷的。

“俞期这么早就来了啊，吃早饭没有。”

我定定的站在门口，目光炯炯。

“叔叔，我不是来找许莫廷的，我来是想和你说说话。”

许莫廷他爸露出新奇的表情，也许在想你一个半大孩子想跟我说什么话。于是许莫廷他爸放下手里的报纸，和蔼的笑笑：“那就过来坐吧。”

我有些害怕，心咚咚咚的直跳，悄悄咽下一口口水暗自给自己打气。小心翼翼的把屁股归置在软椅上，我郑重道：“叔叔，我是想和你谈谈许莫廷高考的事。”

“哦？你想说什么？”

“叔叔，我觉得许莫廷大了，他既然喜欢音乐您为什么不能成全他呢？”

许莫廷爸爸看起来有些困扰，他不解的歪头看我。

“是许莫廷教你说这些话的吗？”

“不，不是，是我想说的。”

许莫廷他爸叹气，谈论到许莫廷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总显得很疲惫。

“俞期啊，叔叔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他太凶，但是这都是为了许莫廷的将来啊，不是说音乐不好，只是他对许莫廷未来的人生有什么用呢？”

“可是叔叔，他很快乐。”

许莫廷爸爸摇头。

“傻小子，快乐能当饭吃吗。”

我恳求道：“叔叔，求你了，你哪怕去听一次许莫廷的音乐，听听他对未来的规划——”

“——无用功。”许莫廷爸爸有点点生气。

27、飞来横祸

“好了，俞期，去叫许莫廷起床上学吧。”

许莫廷爸爸重新又打开报纸，把上半个身子隐藏在后面，摆出一副不愿再多说的姿态。我盯着报纸背面墨色的铅字，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得起身上楼去叫许莫廷。

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许莫廷，但我依旧支持他偷偷藏匿艺考复习题。其实许莫廷他爸的一席话也经常让我思考，都说父母为子计深远，是不是我太傻考虑不到许莫廷的未来，又或者哪天他真的因为音乐潦倒，那我是不是凶手呢。

我一面表现出坚定不移的支持，一面又偷偷的怀疑。

许莫廷本人根本不在乎什么见鬼的军校资讯，每天都埋头于他的音乐帝国，不得不说的是许莫廷天生领悟力就高，他对一些乐曲的乐理知识不仅详实而且经常会有精妙的点评。

我虽然学习成绩好，但每当他说这些的时候都把门外汉的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多少有些崇拜之情。

所有的事情都安装我们的各自安排进行着，我们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我们甜甜蜜蜜又时常小打小闹的生活过的很快，转眼便到高考之际。高考第一天的早上，我在我妈的逼迫下吃了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之后我斜挎着书包，像往常一样到许莫廷家里找他。

根据学号我们俩只是被分到同一个学校考试，但是考场不在一起。

我敲许莫廷的门没人应，使劲敲好半天，才听见里面惨叫一声。许莫廷衣衫凌乱打开门，黑色短发胡乱的蓬着，他一脸衰相便穿衣服边道：“靠，我闹钟没响。俞期你先走着别迟到了，我等会骑车追你。”

“……你真行。”这都能出差错。

“哎呀别说我了，我昨晚心情太激动。跟第一次抱你似的。”

“我靠。那你赶快的。”

我给许莫廷留下两个白眼球，心想应该没什么关系，一会儿许莫廷骑车过来我还可以搭便车呢。我从许家出来，因为时间还早，我慢腾腾的走着时不时回头张望来的方向，希望能看到许莫廷的身影。

走了很远许莫廷还是没跟过来，我就有点担心，想着这人又干嘛呢，都考试还掉链子啊。正心浮气躁间，忽然前面有人问道——

“你是俞期吗？”

我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三个男的，穿的就是三教九流的服装，头发一个个染的跟金毛狮王一样，我本能的觉得害怕，也不回答打头那人的问话，只想绕开他们往回走。

“别走呀！”那人一把拉住我。

“你干什么！放手！”

“不干什么，我们找你玩玩。”那人流里流气的说道。

我想跑却被抓住衣领，奈何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汉，拼命挣扎下依然跟小鸡子一样被这人反剪了手，我急了噼里啪啦疯狂的诅咒他们。可是如果谴责有用就不用发明武器了。

不过好在来往人多，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鬼吼鬼叫的，倒是让骑车而来的许莫廷听个清楚。

许莫廷当时就骑着车跟一股旋风似的，车轮子“嘎吱——”拐在众人前面，他一个飞身从车上蹦下来，顺脚踢倒二人，许莫廷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他眯着眼睛道：“你们又是谁？韩亦非的狗？”

那三个人见人多势众并不惧怕许莫廷，打头的那个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只道：“你是许莫廷？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别找打。”

许莫廷墨色眼珠阴冷的盯着这人，上去就是一拳。那人被打倒在地，其他两个狗腿子纷纷上去扶他。

我趁机挣脱，跑到了许莫廷身后。

“许莫廷，快走。”我想我们有自行车，到了学校那帮人就不敢进来了。而且还有考试，这是最重要的。

许莫廷也不恋战，准备带着我走掉。可吃了大亏的混混又怎么会轻易放掉我们呢，只听那人大喊：“操你妈的！打了老子还想跑，上！”

一声令下，另外二人竟然掏出亮晃晃的刀子！

我傻眼了，这还是我所熟悉的那条街那个国吗！我呆愣愣的站在那，许莫廷用胳膊把我往后一挡，飞起一脚踹在第一个人身上，许莫廷还没有站定，眼看第二个人刀尖在侧——情急之下，我突然爆发一股力量，“咣”一拳打的那人鼻血横飞，连连后退。

许莫廷拉着毛楞的我坐上车就跑。许莫廷踩动自行车踏板的一瞬间闷哼了一声，可他没说话，当时已经双眼发直的我自然也没发现，二人就这么歪歪扭扭的骑车逃跑了。

许莫廷一口气骑到学校里面，在一片树荫底下随便把车一扔，脸色煞白煞白的。

“俞期，还有10分钟要提前入场了，快去考场吧。”

他脸色很不对劲，我狐疑道：“你没事吧？”

许莫廷咧开没有血色的嘴唇没心没肺的笑：“我当然没事了，我看你是被吓的够傻了。”

我注意到许莫廷捂着自己的后腰，那里有一小块挡不住的血迹。我吓一跳，赶忙用手覆在许莫廷的那只手上：“你这破了，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