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夜未央(困妻)上——九夜凰
九夜凰  发于:201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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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少鞭了?他记不住了,脸上,滑下的,不知道是自己的冷汗,还是泪水,是啊,他会哭,他是个男儿,但是他还是会哭,孤单了,会哭,疼了,也会哭。

容浅夜会哭的,容浅夜一直都在哭,却是没有一个人看到。

“滚开!鞭子给我!”

身后,好似有人被推开了,然后,便是一鞭一鞭疯狂的抽打,比原来的人力道更大,他在他的鞭子里,好似,感觉到了疯狂的恨意,他惹谁了?

“都是你,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害我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一鞭子……

又一鞭……

这人,是疯子!疯子!

背上,好似,已经痛得麻木了,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任身后的人一鞭一鞭地 ,抽在身上。

娘亲,青姨,好痛,好想睡觉。他怎么,又被人看成了女人,这个世界上的人,好奇怪,他是男人,他们没看出来吗?

“爷,不要再打了,他快昏过去了。”迷糊之间,他听到身后,好似有人阻止了那人继续将鞭子抽下来。

“滚开,拿盐水过来!”

“是。”

嘴上的布,突然被人取下,下巴,又被同一只手抬起,此时,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知道我为何要留下你一半的命?”

“因为,你只有这半,才是干净的,等会儿你可以尽情地叫唤了,为即将而来的痛苦叫唤,也会为即将来的欢愉而高朝,你的灵魂,一半就该像那人一样,为背叛而痛苦,另一半,却是像那个女人一般,为氵壬荡而氵壬荡,你,生来就因该为他们,赎罪!”

“疯子,疯子!”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骂他,疯子!

“啊!!!”好疼,好疼!身上的肌肉,疼得痉挛。

有人,从头上,将盐水,倒了下来,背后的伤,一接触到那些可恶的盐水,蚀骨的疼!

好疼,好疼,好疼!

他终究是没有忍过那阵疼,如愿地昏了过去。

“子敬,我爱你”,一片冰冷的柔软,贴了上去。

13、被送男风馆

“各位客官,还请安静片刻,现在由在下来为各位介绍南风楼今晚的男奴,带上来……”

容浅夜被鼻子前面浓烈的刺激味给激醒了,眼皮沉重得几乎打不开,只能透过那半闭的双眸看到外面模模糊糊的轮廓。

身子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去,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有人将他放在了铺着华丽织锦的美人榻上,红艳的牡丹,一朵朵在他的身下开得富贵繁花。

背后好痛,如同着火了一般,他觉得皮肤正在被那无形的火焰烧灼,挣扎着想要起身,手却是使不上力,他们给他用了多少软筋散?身体居然如一滩泥一般。

脸上传来一阵冰凉,原来他的脸上还有半面面具,偏头,向着周围看去,全是如狼似虎的眼神,个个贪婪地盯着他这处,就似他是一块鲜美的肉一般,人人都想争抢过来一阵饱餐。

为何,有那么多的人看着自己?他们是谁?为什么,用着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各位大人都看到了,今夜我们楼里要拍卖的男奴是一个雏儿,还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身子还很青涩。”

有两人,一左一右,将他从榻上扶坐了起来,莫说反抗,他就是连抬颈都是困难无比,头只能无力地靠在身后,背,却是触碰到那坚硬的木头就一阵抽痛。

好痛,好疼,他想大喊,却发现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身子,衣服便是从身上慢慢地滑落,背后的疼痛,让身子有些发热,而此时,接触到外面有些凉爽的空气也减缓了一些那被衣物摩擦之时的烧灼般的疼痛。

一阵抽气声,从周围传来。

“各位大人请看清楚,这雏儿的身子可是美丽得紧,身上也并没有被调训的痕迹。”

“嗯……”

无力的低吟从喉头发出,有什么柔柔细细的东西,在他的前面扫来扫去,带来一阵微微的刺痒,酥麻。

他不要这样子。

娘,青姨,这地方好脏,你们快来救救夜儿。

为什么从来都没人来救夜儿?

若是再来一次,自己又能不能撑过去?再去向往凡人的日子?

泪,无声地滑落,却是,谁也看不见。从来都没人看到过,容浅夜在哭。

“他虽是没被调训过,却是比那些经过多日调训的奴儿还要有感觉。”

容浅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这世上,肮脏的人数不胜数。

“这雏儿性子如何?”在场一中年的男人看着场中间一副任人采撷样子的人,两眼全是欲色。

“他刚来不久,还没有经过楼里的调训,是以没有一般的奴儿那般的温驯,今日就是因为不听话才受了一阵鞭子。”

然后,有人将他的身子翻了过去。

周围,猛的一阵抽气声。

终是有人看不过去,这水嫩嫩的人儿,怎的被折磨成这般?看着怎能不教人心疼?

“天,你们也忒狠了些,这么漂亮的身子也舍得下手?”

“就是啊,你们把美人儿伤成这样,想叫我们心疼死吗?”

……

随即楼里一片闹哄哄。

“各位大人请放心,我们已经给他用了上好的疗伤圣药,保管不出十日连疤痕都不会留一个。为了将楼里个别不听话的雏儿驯服,这也是我们不得不使用的手段之一,还请各位爷见谅。”

旁边的训师急忙解释道。

“哼,你这样说倒好,这一看就是个烈性子的人,待会儿要是他百般反抗,谁还有那个性子做下去?”

有人又提出了这问题。

“爷还请放心,我们早在他身上动了些手脚,他就是想反抗也是有心无力,各位爷要是不放心,我们再给他吃一些媚药就是了,保管他在床上服侍得爷周到。”

“那你们得先让我们瞧瞧效果啊?若是爷满意了才舍得砸银子,谁都知道你们这南风楼,这样的雏儿一晚要价比那花楼的花魁还高。”

“当然,我们楼里的男奴定是各有风姿的,既然爷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让爷验验货,来人,将‘醉香’给他用上。”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娘,你快来救救孩儿,我不要待在这里。

听着醉香两字,容浅夜终是面色白了起来,眼里的泪落得更是凶了起来。

我不要,不要!

嘴却是被人掰开,一粒小小的药丸,带着些微的甜意入了口中,下颌被人一抬,那药丸,便顺着咽喉落了下去。

顺着那颗药丸的下落,他似乎能清楚地感觉到它所到之处,在身体里点上了一簇簇的火苗,好热,好热!

“……嗯……”他的身体,好奇怪,好难受,好难受。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断地在体内乱撞,却是找不到突破口,他尽最大的力量,仰头张嘴无力地呼吸,想要通过那空气中带上的丝微的凉意,减去一些那体内的火热。

抬手,想要将身上那半退到腰间的衣物除去,却是连着基本的动作都是那样的艰难,身子挣扎之间,那衣物在身上那些微的摩擦,却是能让那里的皮肤,变得更加难耐。

他不要穿着这些,好热,哪里,能给他一些冰凉的东西?好难受。

腿,在软榻上摩挲着,好似,只有这般才能减轻那体内的燥热似的。

一只微凉的手,很快抚上了他身前的肌肤,有些舒服,他不禁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嗯……哼……”

“各位爷,这奴儿可是已经很难受了哦?难道大人们还忍心让他继续难受下去?瞧瞧这身子,可是快耐不住了呢……”

“我出100两。”

“150两。”

“300两。”

“350两。”

……

“一千两,老夫今日要了,这奴儿。”

“张大人出银一千两,还有人比这更高的吗?”

“老子出一千五百两,拼了。”

“我出两千两!”

“好嘞,陈员外出银两千两了,还有爷要加价的吗?”

“我!出银两千五百两!”

……

他好难受,感觉眼角一滴湿润滑下,为何,自己这般容易哭泣,他是男儿,娘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泣。

好想这只是做梦而已,一场春梦醒来,他便又是回到了桃花谷里,那里,有娘,有青姨,那里,有满谷的桃花盛开,那里,虽然寂寞了一些,却是不脏。

他唯一能求的,只是希望,这世间,他能看到的,干净的多些,不想要那些脏物,连自己的心都污染了。

李未央,快来救救我,我好难受。

不知为何,脑子里竟然出现了那张有些冷酷霸道的脸,都是你,把我从谷里带了出来,说什么喜欢我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把我囚禁在你那王府之中,都是你,让我受了那无妄的鞭刑,让我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丑态百出。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的到来,青姨不见了,娘亲也不见了,就剩我一个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无助地挣扎,今日的耻辱,我定要让那人千倍地奉还!

李未央,你那样地强,你那样地霸道,你,为何还不来救我?我不要这样光着身子被这么多人看,我不要这样被人当成女人看待。李未央,李未央,你怎么不来救我,你不是权势滔天的王爷吗?我不见了啊,容浅夜不见了,不见了这么久了,你为何还不来找他?

似乎现在,容浅夜在这世间,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就只剩心中对一个叫做李未央的人那么的一抹希望了。

因为除了他,似乎就没人再会多看他一眼了……

半眯着眼,他看到,那厅堂中的红灯笼,那昏暗的光有些迷离。

“一万两。”冰冷如古玉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华贵、不容忽视的尊贵气场。

随之而来的,是一众人的惊讶之声,他一怔,朦胧着视线看过去。

是他?!

他看那人从那繁华绚丽的灯火中走来,披一件月白的外衫,一头乌黑的发丝有些慵懒地垂于身后,被一根玉色的带子扎起。

那张脸,还是那般的毫无特色,平凡地让人过目既忘。

那人手扶着玉栏,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那双灿若星辰的凤眼,有些狭长,有些魅惑,带着暗色的鼓动,似乎是要将人的心智都击散一般,就那样此生为他是从,是以,这个人,他见过一次便是忘记不了。

一直从楼上到楼下,那人从未将视线离开容浅夜这里,可是,从他的眼里,他读不出来任何的信息,他知道,这人那双眸子,便是他的武器。

整个楼里,都因为他的出价,他的到来,安静了下来。

训师也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有一瞬的时间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万两?他在这里待了这许久的年份,第一次听说寻欢客为了嫖女支愉出一万两的,就是连皇族的人也不当这般阔气吧?

但是,真的就是一万两。

“这位公子出价一万两,还有要加价的吗?”

没有人回话。

那人,走到软榻面前,伸出手,顿时,淡淡的冰凉,抚上榻上人儿面具外的容颜。

“我带你离开这里。”

身子,被那人抱在了怀中,然后,他们便在众人探究的眼神中离开了那里。

“我现在才知道,居然是你,我见过你四次,你却是有三次都在哭泣,为何总是哭泣呢?”

他在说什么?他何时在别人面前哭泣了?他只见过他一次好么?还是那次他洗澡他在一旁偷看。

容浅夜被放在了一张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床上,背,却是在接触到那柔软的丝质被单时,又是一阵噬心的痛,痛得他直皱眉。

好疼,这种挥之不去的痛,他觉得比当时遭受鞭刑还厉害,但是,也因为这样,那浑身的燥热也不至于让他的意识崩溃,他能感觉,药性正在慢慢地减退,自己能撑住。

“怎么?”那人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

“这是谁弄上去的?”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冰凉的手指,小心地抚上了他背上的伤痕。

他将床上的人儿抱了起来,让他斜靠在自己身上,容浅夜脸上的面具也被取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地上铺着的是花纹繁复的地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下巴被人抬了起来,容浅夜看到他逐渐放大的脸,“怎么不说话,嗯?”

他尽最大的努力摇头,他也想说话,却是不能,这人的身上似乎是有着很舒服的淡淡的冰凉的气息,他很想靠近,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着。

身子疲软得厉害,热得厉害,感觉这人每一次触碰,都能减轻一些他的痛苦。

“你这样子还真是这天下间绝无仅有的美丽,你倒是觉得我就是那柳下惠?如此美色在怀还能坐怀不乱?”那人的声音变得沙哑了些,眸色也变得暗了许多。

“爷,我将解药给公子送了过来,公子是中了软筋散和‘乌鸦’,至于那媚药……”

“好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原来,他中的是‘乌鸦’,这下容浅夜是终于明白了。

“来,吃下这个,”白衣人掰开他的嘴,两粒带着药香的小小药丸便是入了腹中,“夜儿倒是当真厉害,这媚药也当是这楼里药性最为强烈的了,你居然能撑到现在,要我帮你吗?”

那双让他一直有些眷念的手,就直接抚上了他那光裸的上身。

“你,走开,花和尚。”他的嗓音,此时沙哑无比,说出这几个字,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了。

一满带趣味的笑声传来,“我这个花和尚如若不去采你这朵花,岂不是枉了我那名号?还是,你愿意被别人采了去?”

“你!……嗯……”

耳边传来一声带着宠溺的低语,“乖,浅夜,跟着感觉走就行了,放心,我不会动你的,只是你体内的这媚药,还是不要撑着,你再厉害,也是会伤身的。”

容浅夜皱紧了眉头“伤身便伤身,我也不惧”。

他这破身子,就从来没人在乎过。如今这样,伤了便伤了,总归比别人碰好。

……

“爷,他来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14、回忆

“他倒是动作挺快的,这么快就找来了,可惜,如若今日我没在这楼中,他还是会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白衫人嗤笑一声,转眸又看着床上的人道:“哦,对了,浅夜你说,要是让他看到你这副任人采撷的样子,他会如何反应?”

听着这话,容浅夜顿时眉头突突突地直跳,“这些事情就不容你操劳了”。

“要的,要的,浅夜可是要配合哦,”那人轻易就将他制住了,他的眼里带上了异常的兴奋之色,“我倒是想看看,这世上男人之间的爱,是怎样的?”

这人,有病。

……

容浅夜使劲地在床上挣扎着,双眼几乎冒火,他把他绑在这床上什么意思?

“夜,你记住了,我叫,云锦。”临走之时,那人回头看着他,眼里似乎有琉璃的五彩。

听着他的话,挣扎着的人突然一愣,云?

容浅夜看着那消失了那人身影的窗户,失神了良久,云姓?云姓?那人是云国皇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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