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夜未央(困妻)上——九夜凰
九夜凰  发于:201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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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拍着包子的小背,看着那孩子道:“为何打他?”

“哼,你一个低贱的男宠见了本皇子居然不行礼,还敢这样和我说话,小心本皇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皇子,仰头轻蔑地看着他。

男宠?

抱着包子,容浅夜寻了凉亭的一处坐了下来,抬袖将包子脸上的泪水、鼻涕什么的擦干净。

“包子,那个狗屁皇子骂你娘亲我呢,该怎么办啊?娘亲好怕怕呢。”他好笑地看了那皇子一眼,这才低头看着怀中的包子道。

刚才还是软趴趴如同小虾米的孩子两眼一横,“娘亲不怕,包子在!包子保护娘亲!”

说着,包子转头恨恨地盯着那两个小娃儿道:“你们不准说我娘亲坏话,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哼,不就是个狐媚子的男宠吗?本皇子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就说,你这个草包,居然连自己的娘亲是谁都不知道,还乱认娘亲,男人怎么可能生出孩子来!”

“爹爹说娘亲是就是,念卿才不会乱认!”包子死死地抱着容浅夜的脖子,就似他要被谁抢去一般。

容浅夜听着这话,心下动了一动,这孩子……有这样一个包子,他心满意足了。

转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看着那一众的皇子公主道:“你等都是高贵的皇子公主,世家公子吧?”

那一众的人,看着他愣神了片刻,这人果真是好看得紧。

“包子,他们今日这是在挑拨你我的关系呢,他们是羡慕嫉妒恨了,”他拍拍包子的肩道,“今日娘亲我在这里,看他们谁还敢欺负于你,给我去打,谁刚才打了你一拳,给我打十拳回去!”

“是,娘亲,念卿这就去!”

“反了你,李念卿,你居然为了一个男宠跟我作对!”那三皇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念卿。

“念卿,你师父平日教你的功夫全部拿出来,给我打嘴巴,狠狠地打,出事了有我在,不怕!”皇子又怎么了,在他容浅夜看来狗屁不如,没本事没脑子,“谁敢出来帮这两个臭小子,下场如此茶杯”。

手中暗运内力,掌风直指那石桌上的琉璃杯,那杯子瞬时碎成几片,惊得一群娃儿愣是不敢再动一下。

念卿此时,身上倒是有了一点李未央的影子来,“哼,刚才本世子只是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就让着你来的,可是,现在娘亲说了要我好好教训你一番,免得你以后还敢如此嚣张,那本世子就再不会手下留情了。”

哇,包子,威武!

“你,你,你敢!我可是皇子,你敢打我,我让父皇治你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在这亭子中。

“皇子又怎样,我就专门打你,娘亲说了,你狗屁不如!”

“念卿,还有萧家的小子也给我一起打!犯我者,十倍还之!”容浅夜坐在旁边,对着包子颐指气使好不威风,怎么了?他就专门欺负他们这群小崽子。

“大胆!谁敢打本宫的孩儿!”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女声。

稍微有些诧异地抬眼,一穿着宫妃服饰的艳丽女子正领着一大群的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我们这方走来。

哦,宫妃啊……

他撑着头懒懒地看着满眼恨意地盯着他的两个倔强娃子,“念卿,不必停手,继续打!”

“大胆,来人啊,将这个胆敢殴打皇子的小子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谁敢!”他一脚将几个上来要抓包子的人踢开,将人带入怀中,“敢动我的念卿试试!”

“你!”那宫妃一脸的气极之色,转头,看向刚才那嚣张的皇子道,“志儿,是不是他刚才让世子打的你?”

“就是的,母妃,就是这个不要脸的男宠让李念卿来打我的,母妃~”说着,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娃子,一脸的委屈,哭着向那宫妃跑去。

那女子心疼地搂住他,“不怕不怕,乖哦,母妃给你做主。”

这孩子,真不够男人,容浅夜撇撇嘴,他记得念卿才打了他几下吧,萧家那小子从头到尾都未曾哼一声呢。

“哼,你这低贱的男宠来欺负我的孩子干甚?!”那女子一脸的护犊子神色,恨恨地看着他。

哟,这还反咬一口了,允许她的孩子欺负他家的,就不准包子欺负回去,挑眉,“我乐意欺负他怎么了?就他那副德行?我看不被我家的念卿欺负还真是浪费。”

低头,他满眼笑意地看着包子道:“念卿,你说是不是?”

包子点头如捣蒜,“嗯嗯,就是,活该,活该!”

说着,包子还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三皇子道。

被这么一说,那三皇子脸上一红,“哇”地一声,哭得更是大声了。

“母妃~呜呜~”

“乖志儿,不哭啊,别听他们在那里乱说,你可是皇子,他们算什么,就一个世子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而已。”

那女人哄了一会儿三皇子,这才抬头,一脸轻蔑的笑意,“哟,我说是怎么回事呢,感情我们的准长安王王妃,娘娘,没有被男人给疼着宠着,这就空虚得紧了?连胆子也都肥了起来?”

她,她在说什么?

皱眉,这女人,敢骂他?找死不成。

“这李氏王朝上下谁不知道,我们的长安王妃呐,上次在那男风楼,全身上下,哪一处没被人看了去,那一晚上,想必也是被男人给玩儿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怎么?需要本宫帮你找些男人来好好伺候你吗?这样是不是才会记得住自己的身份?呵呵,还真是贱得可以,一个堂堂的男人,居然心甘情愿被人压!”

“还不给朕住口!”一声中气十足,满带怒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皇上!”女子抬眼,惊讶地看向身后。

一众的人,伏跪在地上。

抱着包子的容浅夜转身,看着李未央一脸阴沉地站在身后不远处,旁边,是一个身穿龙袍的皇帝,和一个穿着红色显眼衣物的男子,这人,他记得,上次他在王府见过的。

李未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惊惶地跪在地上的女人道:“想不到我这长安王竟是做得这等窝囊,连即将成为我的正妃的人,也能当面被人说得如此不堪,本王倒是不知,那些人在背地里还会将本王和夜儿说成什么样子呢。”

“额,我说哥哥啊,你和你家的夜儿本来就是肚子里就有的婚约,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乱说你们什么?”

“哼,你这叫什么来着的贵妃,不就敢说吗?皇上刚才难道没有听到?”

“谁说她是朕的贵妃了?”那皇帝脸上完全少了刚才的神色,冷眼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传朕旨意,夺了这女人的贵妃之位,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冷宫一步。”

地上的人身子一抖,“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宽恕我这一回吧,臣妾知错了,不该辱骂王妃娘娘。”

地上的女人,突然哭着拉着容浅夜的衣角道:“王妃娘娘,是我错了,刚才不该那样说你,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求您了,我不能离开志儿啊,志儿还小,我舍不得他啊。”

他有些好笑地低头看着她哭花了脸,再不复原来的倾城之色,“那你刚才那样说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现在这样的结局?你以为做了错事只要求一句饶就行了?”

“怪,只能怪你骂的恰好是我,怪,只能怪你,没嫁一个好夫君。”

抬脚,将地上的人踢开,他有些兴趣缺缺地靠边站着。

“念卿,这世上,该仁慈的时候绝对要仁慈,但是,不该仁慈的时候,你娘亲也不会就手软的,既然她刚才敢那样说我,那么以后她得势了,还不知道会在暗地里怎么对付我呢,这样的人,我又如何愿意出手相救?惹我之人,十倍还之。”

就像一场戏,他看着一众的人哭哭闹闹地散了场。

“哇,王妃娘娘当真嚣张得紧,敢怂恿世子打皇子,还能和皇上的妃子对着干。”

对于那红衣男子的话,他听不出来真正意思,不过,管他怎么说。

“怎么样,李未央,还敢娶我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不?少不了以后我还要给你生出不少的事端呢。”他笑着看着李未央道。

那人说:“谁欺负了你,你便欺负回去,你欺负不回去,我来与你讨债,天塌了都有本王顶着。”

容浅夜有一瞬的失神。

……

28、小三

本王第一次见到他,是本王从宫中与皇上商议完事之后回王府的路上。

当侍从告诉我路中央有一人站在那里挡了本王车驾时,本王甚是好奇,这京城,谁不是见到本王的车驾就自动让路的,今日居然有人光明正大地拦路。

本王倒是想要瞧瞧他要作甚。

挥挥手让人将车停了下来。

侍从撩开车帘之时,我看到站在我的车驾前面不远处的那人。

那人只是寻常人的打扮,一身粗布衣服,腰间一把看似极为普通的长刀,长得也很是一般,国字脸,浓眉大眼,看着很是憨厚,放在人群中,便是平凡至极,让人过目即望。

不如夜儿那样的人,不论站在哪里,我都是能从千万万的人中将他认出,韶华一眼,自是不忘千年。

再仔细看去,要说唯一让人感到有些特别的,是那人的眼中的那种神情,似是本王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这世上,只有心性最纯良朴实的人才有这样的神情。

本王倒是对这人有了些兴趣。

想杀本王的人,从来不是他这般的光明正大,他今日,是来杀本王的,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要是他是来效忠的,本王的确是愿意考虑他,不用多说,这人,忠良之才,人才,自然该是受到赏识。

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在早已布局好了的棋盘上,端起旁边的雨前龙井,随意浅尝几口。

看着那浮浮沉沉的茶叶,便想起这雨前龙井是夜儿算是看得上眼的茶了,嘴上不免浮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好似他最爱的是薄荷茶,看来本王也该改改口了,以后不妨经常喝喝薄荷茶。

“不知阁下拦本王的车驾是何意?”

这人资质,粗看当是中等,只是他身上明显的一股倔强气,又让这人看似与一般人有那么一点的差异,他如若是认真练了一门刀法,当算是一位不可小觑的人物了。

这样的人物,为何本王竟是没有丝毫关于他的资料,看来,本王的情报部门,也不是滴水不漏的。

“还给我。”那人站在那里,倒是顶天立地。

“阁下什么意思?本王不曾有记得在你那里取过什么东西?”

“将容浅夜还给我。”

手中的杯子,瞬时成灰。

“来人,杀了他。”我冷下颜面,对着一众的亲卫发号施令。

这人,倒是有胆子,与本王抢人,何况,那人不是别人,是本王心心念念的夜儿。

果然是一位优秀的刀客。

看似愚钝的人,竟然能将手中的刀耍得这般的灵活。

刀刃,也居然是反的,这人,不知拜的是哪位隐世高人。

本王第一次觉得有些挫败,花了些心思的普通亲卫,在那人面前,竟是那般的不堪,十几人的围攻,连那人的身都是近不了。

这人,良材一枚,我李氏王朝正是需要这样的人物,可惜,他要与我抢夜儿,便是不当存在这世上。

放在我心间的珍宝,如若失去,那我便要让这世间成鬼域!什么江山,什么社稷,没了那人,又有什么意思。

血流成河在所不惜!

母妃说,本王实在是不适合做皇帝,这么想来,也的确如此。

如我所料,不出半盏茶的功夫,那些个亲卫便是趴在了地上,那人倒是仁慈,没有取他们的性命。

在本王看来,没用的废物,死不足惜。

那人,站在一群废物中间,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本王。

有趣,有趣,本王好久未曾遇着这样的强者了。

走下马车,取出腰间的软剑,抬剑,直指那人,“想要他,便自己过来取”。

要本王松手,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我命亡。

托母妃的福,本王自幼与皇上都师承一位隐世高手,练得这天下第一的剑法,如若本王没看错的话,眼前此人的刀法,当是师承十几年前的一位武林泰斗——刀客郭淮。

剑法比上刀法,孰优孰劣,只有比过了才知分晓。

资质,不论在哪里,都是占有绝对的优势的,何况,本王是从来未曾偷懒过丝毫,不像我那同胞的弟弟。

他刀上有猛虎豺狼,我剑上有游龙惊凤,本是不相上下。

可惜,我毕竟资质天分高他许多,他的失败便是必然。

“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可是后悔了在本王面前那句嚣张的话?”手上的软剑,再进去半分,就是他的心脏。

本王就不相信,在死亡面前,他还能面不改色。

“把他还给我。”那人依旧原来的话。

“你去地下慢慢等去。” 本王见不得有人觊觎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

只是,我刚要将软剑刺入那人的心脏之时,几只暗箭突然从侧面破空而来,不得不抽出软剑将之挡开去。

只是这一瞬间,从暗处便是出来了三人将我和他隔开了去。

趁着另一人将我拦住的片刻,另外两人便将那人带走了。

轻易将阻挡的人结果了性命,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几人离去的身影,眯起了眼。

这是第一次,本王想杀的人,活了下来。

软剑上,血顺着剑刃滑落而下,看着地上的一片艳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到没有,夜儿,与本王抢你的人,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那人的命,终将是本王的。

伤了你的人,更是该死!

只是,为何,你还不将一切告诉我。

该知道的,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是清楚的。

你在顾虑什么?

就不能放下心,好好的依靠我?

难道还不相信我能为你撑起一片天?

我为你嗜血成魔,我为你爱上杀戮。

如若我不成疯魔,如若我不成修罗,便没资格成你的夫。

我们的爱情,只能由我的残酷来守护,这个世界,本来就只能是这样的规则,母妃早就告诉了我。

我对其他所有人残酷,只对你一人温柔。

夜儿,夜儿,你便是我从小种下的心魔。

自从见你第一眼,便在心里种下了自己的一个魔。

这天下的无知之人,想来拆散本王和夜儿,就来试试!

你该看到,你的夫,只有你的夫能保护你。

29、婚事

那日,李未央带容浅夜进宫是要和皇上商量婚事的,顺便将此事与太后禀明了。

只是,李未央刚将此事说出时,当场就有人反对。

“王爷请三思。”

从来都是嬉皮笑脸一脸无所谓的司徒信,今日竟是收了笑意,满脸严肃地跪在了地上。

“司徒你今日是什么意思?”看着突然跪在了地上的人,李未央黑了面色。

“请皇上、王爷恕罪,臣实在难以接受这位容公子成为堂堂长安王府的王妃”,司徒信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才又继续说道,“若是他一直在王府住着,臣也无甚话说,只是,那王妃的位置,本就不该他的”。

容浅夜怔愣地盯着地上没了吊儿郎当笑意的人,发现,若是此人就这般严肃着一张脸,或许是会英俊许多。

不该?但是,他来这里这般久了,他遇着他两次,他都是称他为王妃,只是,他次次听来都觉别扭。就好似是一种东西,你明明不喜欢,却是要强颜欢笑,在别人面前说喜欢,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也许只有自己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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