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番外——冷音
冷音  发于:2015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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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刻,当始终未曾得到纾解、只是被他死命压抑住的火苗再度窜起,艾提安却突然不想继续忍下去了。

回想起学院主席泛着薄汗的绯红面颊、紧实强健的肌理线条,以及下腹那光看就让他整个人躁动难耐的粗大性器,少年微微吞咽了下、线条优美的咽喉一阵起伏,而在短暂的迟疑后自暴自弃地将姿势转成跪立,接着向后伸手、将昨晚无数次帮助兰尼斯特攀上颠峰的右掌探入了臀缝间,一点一点地以指侵入已许久不曾被某种方式使用过的后泬。

——正如同他心里的伤痕和阴影,并不曾随着佛格的死和网的覆灭而消逝;幼时就已经被言周教得十分彻底的身体,就算已经脱离了那样的环境、就算用上再怎么高阶的治愈术,也没有了回到最初的可能。

因为对他的身体来说,所谓的「健康」、「完好」就是这样的状态,就是这种……不论内心厌恶与否,被撩拨就会轻易窜起情欲、就会浑身燥热后泬发痒,而且无论对象是谁,都能够有所反应并达到高朝的状态。

而他唯一能掌控的,只是不让自己轻易屈从于情欲,只是在欲望当中死守着一线清明,让他表面上看似意乱情迷、失神恍惚,其实却从不曾真正投入在这些「快感」当中。

也因为身体的特殊状态,即使艾提安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了,在温水的帮助下,指尖的侵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力……直到中指完全没到了根部处,艾提安才垂下眼帘、边幻想着学院主席指骨分明的大掌,边以指搔刮抠弄起了内壁。

「嗯……」

随着指腹按压上他再熟悉不过的、那足以带来灭顶欢愉的一点,低低的呻吟声自唇间流泻。瞬间窜上脑门的刺激让艾提安难以自禁地昂起头颅仰露出细白的脖颈,漂亮的蝴蝶骨向后翕张,光裸的背脊也随之绷出了令人炫目的弧度。

他想象着男人将唇轻轻贴覆上后颈,沿脊骨在他背后烙下一个接一个的吻;想象着男人用另一只同样指骨分明大掌抚按上他光裸的前胸,用那粗糙的指腹恣意拨弄、揉按他他敏感的乳首……水气蒸腾间,浅浅的瑰色随着情欲的攀升浸染上少年全无一丝瑕疵的裸肤;下身被红褐色的稀疏毛发包围的、许久未得纾解的性器,也在欲望的积累中逐渐复苏。

——当后泬顺利吞下第二指时,少年眼角已然染上了几分媚意、半闭的深褐色眼眸也已罩上了一层薄薄水雾。他一只手爱抚、玩弄着胸前挺立的乳首;另一只手则仿效着交苟的动作开始在体内抽插进出。脑海中牢牢刻印的身影和彷佛仍萦绕鼻间的醉人气息让他全身上下都变得无比敏感。交错着压抑低吟的喘息不时自唇间逸散;就连呼吸,也不受控制地越发短浅急促起来。

「呜……伊恩……」

情热蔓延间,像是叹息又像是企求的呼唤流泻。连绵窜上脊骨的欢愉让少年匀称优美的裸躯亦无法抑制地不断颤栗,柔韧的腰线随之款摆,下腹挺立的浅粉色的茎柱亦晃颤着泌出了点点晶莹。彻底占据了身心的渴求让他越发加快了右手二指抽插进出的速度,原先揉捻着乳首的左手却已缓缓下移,配合着身后的动作套弄起了前方的性器。

「哈啊……再、呜嗯……」

尽管内心更加渴望的,是被昨晚难以「掌握」的粗大肉柱恣意侵犯攻占;但就算是份量完全不足以比拟的手指,单单想象触碰他的人是伊恩.兰尼斯特,就已足够让艾提安疯狂。对自己身体的了解让他的每一分爱抚都施加得无比精准,直到前后夹攻下、成倍增加的炽烈欲浪积累至顶;而浴缸里的少年,亦在蓦然窜上脑门的强烈快感中释放出了压抑多时的欲望——

「呜……!」

伴随着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吟,浓稠的乳白色浊液在温水里缓缓漂散开。艾提安泛着瑰色的艳丽容颜高高仰起,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自眼角滚落,脸上是一片近乎失神的空白……直到高朝的余韵逐渐褪去,他才像是力气瞬间被抽空一般地向后瘫软了下,神情恍惚地抽出了后泬里仍不断被肠壁紧箍吞绞着的指。

换掉浴缸里有些混浊的水并重新冲了遍身体后,褐发少年没有继续泡下去,而是擦干身体就这么出了浴室,在遍布四肢的慵懒和倦怠感驱使下径行倒上了床。

即使已一度达到了高朝,被言周教得太过彻底的身体也仍未能够得到真正的满足。强烈的空虚感在后泬一波波难耐的收绞中不断蔓延,渴望着能够被更强而有力的事物侵占、填满;但他最终却只是用棉被将自己光裸的身躯团团裹住,然后将头埋进了松软的大枕头里,彻底放空了思绪……

23、After that night 3

事情的后续发展,并没有超出艾提安的预期。

不论那天晚上的事在兰尼斯特看来到底是占了便宜还是被占了便宜,以对方的性格,道谢都是必然的举动。所以放任自己颓废了一整个白天后,艾提安并不意外地在当天晚上等到了登门拜访的学院主席。

毕竟是九级的治愈师,尽管治愈系法术作用在施术者身上的效用十分有限,但相隔了一整个白天再次见面时,兰尼斯特的样子虽然离「容光焕发」还有不小的距离,却已看不出半点清晨时纵欲过度的狼狈。俊美的面庞端整严肃得一如既往,衣着也精心打理得一丝不苟;如果不是彼此视线相对时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羞窘和无措,艾提安甚至都要怀疑起昨晚那番经历的真实性了。

——兰尼斯特的「一如既往」只是表面。事实上,就连这样的表面功夫,学院主席都维持得相当艰难。

除了被下药确实是不可抗力之外,他将一切的责任都归到了自己身上。他在感谢艾提安的救援和「帮助」——提到这个词汇时,学院主席的俊脸一路红到了耳根——的同时,也对自己的种种踰矩行为致上了深深的歉意。

兰尼斯特并没有对自己的举动进行过多的解释。他只是带着浓浓的自责和懊恼说他不该冒犯艾提安——似乎从昨晚之后,学院主席就自动替换了称呼后者的方式——更不该让少年陷于两难,最后不得不出「手」帮助他。艾提安其实并不确定男人究竟还留存着多少药性发作时的记忆;但很显然,自己在他心底的形象,并没有因此被玷污。

但这却不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同样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艾提安是个很敏感的人。即使兰尼斯特已经尽可能地表现出了平常心,他也依然感觉到了学院主席「看似平常」的行为举止底下掩藏着的、迥异于平时的拘谨和距离。

就好像……这几个月来在时不时的同路和拜访中逐渐拉近的关系,一夕之间又回到了原点。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实际面对、看见对方连和自己坐得近一点都不肯的时候,艾提安的心境,却仍不可免地有了些许起伏。

——其实他也清楚,自己所谓「动心」的程度,并不足以让他对兰尼斯特交付出与面对阿德里安时相同份量的信任。他确实将学院主席放上了心、确实被学院主席的正直、认真与体贴所吸引;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就这样让对方进到他的内心、得到触碰甚至再一次撕裂他的所有伤痕的机会。

他想相信他、也确实相信了他;但这种「相信」所含括的范围,却仅仅限于对方的做人处事,仅限于不去防备兰尼斯特接近他的目的、不去怀疑对方的善意是否潜藏着利用与算计。

他相信他,却……仍旧没有办法信任他。

而最能够体现这种区别的,就是他对待彼此关系的态度了。

——艾提安一直都知道,学院主席不论性格、体貌都相当吸引自己;也一直都知道对方对待自己的态度,和对待其他人文学院学生的并不相同。兰尼斯特确实是个体贴而细心的人,但体贴细心到连一个人的作息、喜好、性格和顾忌都能掌握得十之八九,就绝对不只是「负责任的学院主席」的程度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是特别的,正如对方在他心里也有着不一样的地位那般……但一直到昨晚兰尼斯特喊出那声「艾提安」、又在彼此相处时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寻常的态度后,他才意识到动了心的人,或许并不只有自己而已。

——会在睁眼的第一时间喊出他的名字而非姓氏,意味着兰尼斯特多半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在心底称呼他的。明明想叫他的名字,却又不直接说出口,这样纠结复杂的心思,怎么想也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友情。

也就是说,就算仅仅停留在「动心」的程度,他们,也能称得上是「两情相悦」的。

但就算明白这一点、明白怀抱着异样情思的并不只有自己,艾提安也没有让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打算。

所以,他才会一大早就不声不响地离开,就为了表现出自己「无从面对」的态度、然后将处理彼此关系的决定权交给了兰尼斯特。

——如果他们真的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艾提安不能肯定自己有办法继续维持那已一度跨越过的界线,在那种暧昧的状况下继续将学院主席牢牢地阻挡在他的心门外。

以学院主席的性格,看到他无从面对的表现,处理这件事的态度就会更加谨慎,而不会冒然说出一些像是「我要负责」之类的话语。兰尼斯特会顾虑他的想法、担心他是否感到被冒犯,并因而决定暂时拉远彼此的距离,以免让他感到不适或反感。

然而讽刺的是:即使这一切全在艾提安的预料当中、也分明就是他所期望的结果,但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却还是矛盾地无法不难受、不黯然。过于复杂的情绪让他最终也只能用疏离来武装、掩饰自己,以至于和学院主席之间的谈话虽然始终都是客客气气的,最后却仍透着股不欢而散的味道。

而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更加诡异了。

艾提安本来以为那天的疏远就是「结果」,以为兰尼斯特会就此体贴的拉远彼此的距离、让彼此的关系从「暧昧」退回到「认识」甚至「泛泛之交」,却没想到学院主席面对他时的言行举止虽然变得拘谨许多,那些「习惯」却没有任何变动。他们依然时常一起走回宿舍、学院主席也依然会带着吃完的饼干罐到二号楼「补货」;差别,只在于彼此相处时的氛围,由以往的平和融洽变成了尴尬的沉默。

就好像……学院主席并不打算就此浇熄心底的朦胧情思一般。

这样的态度,让艾提安的心情无比复杂。

他知道学院主席对他是不同的,却不认为这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也不可能给予回应。他付不起信任、更付不起真心;而学院主席这样的身分,也必然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如果兰尼斯特真的想和他发展些什么,对隐姓埋名且有着不光彩过去的少年无疑意味着莫大的麻烦。

——他知道自己这么想很自私,但在艾提安心底,「自由」的份量,远远比他和兰尼斯特之间可能存在的「感情」要来得重上许多。

而这,基本上就意味着他不会为了兰尼斯特去承担、去面对来自法兰王室的种种压力,甚至为此而妥协屈服。

更别提兰尼斯特认识的,从来就不是真正的他了。

所以单恋也好、两情相悦也罢,总归他是不打算、也无意和学院主席发展什么的。

厘清自己的想法后,第二学期最后的一个多月,不想给予对方错误期待的艾提安对待学院主席的态度彻底冷了下来。虽然在人前多少还是会给对方几分面子;但私底下相处的时候,他却已经再直接明白不过地表达了自己的推拒和疏离。

至于唯恐努泰尔大陆不乱的裴督之主……他想把艾提安和学院主席凑对的念头虽然一直没有熄过,但空间半神阁下的严厉警告,却让他只能悻悻然地作了罢。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随着第一学年临到尾声,紧接着到来的,就是长达两个多月之久的假期了。

将近一年相处下来,阿德里安早就把褐发少年当成了家人看待,所以熟知对方过去的他早在期末就跟宿友提出了邀请,想带艾提安一起回家过暑假。

但后者却选择了拒绝。

他虽然也将阿德里安当成了家人,但阿德里安是阿德里安、法瑞恩家是法瑞恩家;他就算去,也只是一个跟主人之一稍微亲近一点的客人而已……更别提裴督之主也会一起过去了。

艾提安虽然看不惯这位大陆公敌,却还不至于无聊到连假期都还要和黑发男人互相碍对方的眼;也不想继续看两人疯狂秀恩爱。考虑到这一学期他的实力虽然提升了不少,实战经验却仍相当有限。立志成为冒险者的艾提安便决定趁着暑假前往佣兵之城伊洛瓦底,准备接点任务练练自己的身手、尽可能累积相应的经验,

这个决定他只告诉了阿德里安——虽然半神阁下知道了,裴督之主也不可能被瞒过去——并没有让这一个多月来老是用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他的学院主席知道。甚至放假当天,他也故意起了个大早,而连正式和对方道个别都不曾,就收拾好行李、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校园。

——一如他来到洛瑞安的那一天。

不同的是,去年秋天的他,是真正的孑然一身、除了未来的生活费之外什么也没有;而今年夏天,暂别校园的他不仅收获了一个半神好友,也有了武技七级、斗气五级巅峰的实力。只要日复一日地继续努力修练,实现目标的日子自然指日可待。

24、After that night 4

所以尽管和兰尼斯特之间的事让艾提安多少有些烦躁和郁郁,他却还是迅速收拾好心情前往伊洛瓦底,在那里完成了入门者必须做的两件事:武者等阶认证和佣兵注册手续。

艾提安在这方面虽然是实实在在的新手,但洛瑞安邦立大学在这方面本来就有相当详尽的资料,他又有阿德里安这个大前辈可以问,要想弄清楚佣兵界的各种门道和规范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也因此,完成必要的手续后,褐发少年没有像多数的菜鸟佣兵那样毫无头绪地在公会大厅里乱窜,而是先到仲介处留下了基本资料和团队需求,然后才带着最新版的综合情报指南回到了暂时的落脚处——银光猎隼阁下「大方」出借的房产。

作为一个拥有中阶实力的新晋佣兵,艾提安展开冒险生涯的方式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加入大型佣兵团,配合佣兵团的安排行动;另一种则是自己一个人或和人组成佣兵小队独立接任务。

加入大型佣兵团的好处是一旦加入就有基本的生活保障,不用怕抢不到任务填不饱肚子,资源也相对丰富;坏处则是人多是非多,内部争权夺利的龌龊事绝不会少。尤其有名气的大型佣兵团都有一定的收人门槛,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或名声,搞不好连考核的机会都拿不到。

至于以个人或佣兵小队的模式行动,好处是自由度高,不用受到上级的约束指派、也不用考虑佣兵团内部的派系站队问题;坏处则是不稳定性高,抢不到任务就没饭吃。一般而言,会以个人或佣兵小队的形式接任务的,不是才刚入门、没有名气也考不进佣兵团的新手,就是像银光猎隼这样已经名扬佣兵界的高级职业者。只是前者通常需要苦哈哈的翻本子接任务;而后者则往往是任务自己送上门来求他接而已。

艾提安虽然只是个菜鸟,但十八岁就达到综合评定五阶的实力,无论哪个佣兵团都不可能拒绝。问题是,他只打算在假期的时候接任务、也不想让自己受到多余的束缚、甚至牵扯进无谓的权力纠葛里……在这种情况下,当然还是一个人或以小队的方式行动比较好。

至于接不接得到任务……只要要求不要太高,以他的条件,一些小型的任务还是没问题的。如果仲介处能帮他找到合适的伙伴或临时小队,接到任务的可能性就更高了;但就算碰巧运气不好,手上握有大绝招——来自银光猎隼伊莱.温斯特的推荐信——的他,也总是能找到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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