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坑+番外——菊花被玩烂了
菊花被玩烂了  发于:2015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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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知道老人心里有愧疚连忙转移话题:“那种东西……真的那么可怕?”

老人摇头:“事实上,我也并不怎么了解,当初我和南聪是一起发现了那份文献,按照记载,那种生物每次出现,都死了成千上万的人。”

青年其实心里面有点不以为然,现在地球人口六十亿,死个千万人似乎也不算什么,每年的车祸数字大概就有这么多。

接着老人又开始感叹:“当初我觉得这完全就是胡编滥造,可是南聪却非常着迷,我以为……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就想让南聪吃点苦头,就会听我的了,结果……”

“唉——”他又叹了口气。

青年心里面也想唉声叹气,这南聪是老人的同事,两人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研究课题,也为公司做了很多贡献。

现在南聪死了,老人心里面不好受是真的,再加上年纪上来了,一有心事就开始重复说个没完没了,青年心里不耐,却也没办法,只能忍着。

老人要叹气的时候,青年连忙又问道:“那……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总要知道弱点在哪里吧?”

老人一愣,这青年是他手把手带着的,所以每次青年问的问题,他都耐心的解答,这一次也一样,于是他道:文献记载是,形似大虫,食人脑髓,日长一丈,七日成年,不再长长,非常聪明,然后……后面还说了它袭击的人都不生不死,即使十几年过去也尸身不腐不烂,似乎还活着一样……“

青年也愣:“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犹豫了一下,脑海里浮现着当时的情景,他道:“……南聪说,这就是长生不老。”

青年不以为然,觉得那南聪老头肯定是疯了,吃人家脑髓顶多算个死了烂不掉而已,和长生不老也能拉上关系。但是他却没有明说,只是道:“老师不相信他所说?”

老人摇摇头,事实上当初,他一口咬定南聪肯定是着魔了,他和南聪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把那宝贵又玄乎的文献给扔了……

扔了?他站起来,他记得扔到……然后又想起,南聪肯定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把文献拿走了,难道那文献有什么秘密?否则南聪怎么就在这么短的几年时间就能研究出这样的成果?

他一下站起又坐下,脸上风云变幻,在旁的青年呆呆的看着他,似乎被吓着了。

然后老人一锤定音:“我要去那!”

青年呆呆:“哪?”

还有哪,青年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连忙准备一肚子的理由来劝阻老人,可是像老人这样的科学家或多或少都是固执型,青年久劝不下,只得认命。

第五章:命运;胡南聪

导演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像这种人我实在有点不忍心挖空他的脑髓,让他丢掉那惊人的创造力和想象力。

所以我留下了他,就算此人三番两次嫌弃我演技不行,我在偷掉他的内裤拍照发到网上去之后还是决定再忍他一段日子。

另外更有趣的是剧组里面有两位明星竟然在搞基,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算了不说了,实在是太瞎我的眼睛。

还有就是虫子越来越聪明了,我虽然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折腾一些无聊的事情,以至于半天没有陪它,但是它却并没有学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它反而用了更多的手段来表示它的不满,你知道,一个会手段的虫子真是了不得。

我已经第三次漱口的时候发现池子里放着一个人头,打开衣柜发现里面都是无头尸体,还穿着我的衣服,上床……床上面倒是安全的,那已经被虫子划分为自己的地盘。

我之所以用非常惊奇的语气说它变聪明了,是因为发现它用鲜血在镜子上面写的血书。

那歪歪扭扭的字体鲜红又可怕,但是内容却是幼稚又可笑。

“你要对它好一点,对它好一点……”重复写了整整一面镜子。

我自然知道它是在闹脾气,说实话,这样的虫子反而并没有让我有多大恐惧,更多的是一种安心,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能够完全的控制它,而它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反而让我看到它对我的在意。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困扰,我不会说在刚开始的时候我那尖叫声可以直接震碎玻璃,也不会说我曾经晕倒了两次,更不会说,我再也没有用衣柜放衣服和用洗脸池洗口了。

我放纵着它,然后在它做的越来越过分的时候,适当的安抚一下它,并不是说我不生气,我只是……觉得只要它开心,那些人类随便杀杀就好了。

只要它开心,我可以让它做很多很多,我不知道我这样的纵容是对是错,我只是想让它感觉到自由,就像我感觉到的一样。

因为我觉得它为我做了很多,而我为它却做得很少,除了满足它的食欲,我甚至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它开心。它听我的话,可是我却没有什么必要的东西给它,它随时可以离开我,而我却离不开它。

所以说我内心没有安全感也好,杞人忧天也罢,我只是……一直心里面没有底。

我曾经无数个夜晚还梦见自己在那个可怕的实验基地里面,身上还遍布着各种烧伤所带来的疼痛,我的身边没有虫子,虫子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我从来就没有逃离出那个实验基地,我还是那个没有尊严的小白鼠,那种恐慌就好像要把我压成粉碎。

可是我醒来,看到一只躺在我身边的虫子,我忽然间就平静下来,我心里面不断想着,如果虫子离开我了怎么办,如果它讨厌我,不喜欢我,嫌弃我,那么我要该如何是好?

所以请不要离开我,我心里想着,难受着,也妥协着。

相依为命,不过这四个字而已。

只愿我们不分离,那么无论什么我都无所畏惧。

我尚且不去深想我对虫子的情感,我总说虫子越来越依赖我,其实我也一样,这种事情双方之间就不知不觉的越来越纠缠,越来越靠近。

所以我才不断的放纵着它,也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哪怕我表面上为着电影奔波,可是那只是一种生活上的调剂,我并没有多放在眼里。

我做再多再多,拥有再多再多,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它我抛弃不得,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下去。

在生命终结之前,至少能够在一起,可是命运多舛,我这一生向来很少顺风顺水,大部分都在得到失去中徘徊,我以为我绝对不会失去的,往往失去的最快。

电影进度被我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主演不断拖延,以至于所有的剧组成员都对我抱有三分敌意,但是我自然并不在意这些,反而很是享受,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在我的掌控之下,我心情好,就容忍,心情不好,就杀了他们。

但是最近还是出了一件变故,我说过,总会有人发现不对劲,这些人一般都没有活着的希望,但是我却没想到,竟然有一个人真的逃出了这座城市。

在这样的一件事情之下,另一位老人进入城市反而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命运就这样进行着,而天平很明显不是偏向我这边。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我忘记了当初那个潜入城市里的小队,也许是最初的五人给我造成了不堪一击的假象,所以我自认为他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说自认为并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单纯认为,而是他们也确实是没有逃出我的手掌心,他们也许是发现了城中的不对劲。

但是他们怕是并不知道,就连他们自己的团队里面也有人被我挖空了脑髓,当初那五人除了实在死的不能再死的之外都被我拉去回收利用,我尽量多费些功夫让他们更像原来的人。

这样说很玄妙,我控制的人并不是没有思想的,只是他们更像是我的一个分支,就像网吧里的主控电脑和其他分机一样,他们受到我的监控,但也还是有一定的自行能力。

他们并不能算是死物,就连我这样的挖空脑髓都能活下去,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只是这样,他们也并不能算是我的同类,我是说,你会认为被自己控制的人是自己的同类吗?他的喜怒哀乐都在你的控制内,这样的同类有什么意思呢?

话题有些偏,但我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我很快就通过他们自己的“同伴”确认了位置,那个逃出的人果然是当初十人当中特意隐藏的两人之一,另一人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许已经不在世上了吧。

这个人的确有两分本事,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以他才能逃出去,但是很可惜,他逃出去之后显然得意忘形,竟然还发了条简讯给他同伴说等他找到组织马上就会回去救他们。

“同伴”迅速通过通讯地址确定了他的位置,然后我再发动省外的力量把这人给轻而易举的捉住了。

事实上,就算他不发简讯给同事,他的一举一动也都掌握在我手中,因为我的眼线不是一二两三只,而是整座城市。

你无法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监控力量,你只要见到人,哪怕那人开着车从你身边很快飞过,你的身影都会通过那人的视网膜传送到我的思维里面。

我的问题是控制的人太多,在每个人身上分下去的控制力分散不集中,会造成部分资料损失还有误差。

其实这种问题我是心有力而不足,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控制所有人,终有一天会有人发现,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所以我放弃每天每夜去控制去用力量掌控一切,而是得过且过的折腾着。

无非是等待那一天来临之前多享受一些而已,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享受过什么,我也不愿意让我下半辈子都放在报复世界的任务当中。

我报复世界是被逼无奈,因为世界不容我所以我站起来反抗,但大部分时间对我而言,我宁愿享受,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这也就注定我这样的人成不了什么大事吧。

当我见到逃走的那人时,我不免有点失望,我以为会是一个年轻又智慧的男人,却没想到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她看着我的眼睛有着淡淡的恐惧。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放着动画片麦兜,我摘下耳机,对她笑了一下。

她张开口:“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操控他人,但是我想那可能是虫子带给你能力。”

我摇了摇头,指着她晃了晃手指:“我问你,你不能问我,这是规矩。”

她闭上了嘴巴。

于是我道:“你知道的比那个叫狼的多,你是什么身份?”

她愣了一会儿,想要张开口却看到我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嘴巴不由自主的开口:“我是胡南聪的女儿。”

“胡南聪是谁?”

“HSN集团生物科学家之一。”

第六章:秘密;教授;出去

从这位自称胡南聪的女儿,名字叫做胡星月的嘴中,我知道了一些以前我不知道的东西。

从某种角度来想,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比较倒霉而已,谁叫那只虫子偏偏长在我的脑中呢,但是从胡星月得到的信息告诉我,没有人是无缘无故倒霉的。

这只虫子是人为植入我的脑中,也是经过一些机缘巧合才能形成真正的虫体,意思是其实还有更多的和我一样,不,仅仅只是和我相似的半成体,这些半成体遍布全国各地,等到一定的几率然后变成完全体,事实上这种几率很低,万分之一都无法概括,哪怕只是植入虫体的身体都要进行严格的挑选。

而我们这些……对,这些被实验室给处理的儿童会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待着那一刻时机的到来,我是说,胡南聪这个人根据一个久远又模糊的资料仿造出了一种类似于虫体的腺体植入到小孩子的脑内,这些孩子也许通通都活不到二十五岁……不得不说胡南聪真是个残忍又聪明的人,这种人,没有什么他们办不到的事情,所以胡南聪成功了。

可惜的是,他却低估了虫子的恐怖与危害性,他的确是下了狠功夫研究了资料,但是对于虫子,我是说,对于虫子就连古籍的资料也无法来详细解说,那是当然的,见过虫子真面目的人都死掉了。

于是当我脑内的虫子体现出完全体的特征,胡南聪安排的人就开始行动了,那件事情确实办的挺漂亮的,几乎任何一丝痕迹也没有给别人留下。

当然我是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来确定的,你知道这些人总有一些自己私下的研究成果,胡南聪的女儿讲述了一些比较生涩的知识,由于学术研究和知识层面的悬殊,我就把这些东西给屏蔽掉了。

再然后,当我的脑内的虫体完全化的时候,比较残忍的是,这一刻,由于虫子绝对的排外性,那些相似虫腺体就纷纷死亡了,当然包括那些孩子。

我从醒来的第一秒,其实就伴随了无数的死亡。这些无辜的生命,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当然,胡南聪已经死了,对于我而言,最了解虫子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怪不得那个巨无霸公司一直磨磨唧唧的,原来他们对我实际上是一无所知。

谁叫胡南聪是个绝对独自的科学研究者,除了自己的助手,几乎完全封闭自己的研究,当然这样有能力的人,也许是害怕别人偷窃自己的劳动成果吧,大公司的上层也能理解,谁知道这家伙不要命的去研究这些东西呢?

作为胡南聪的女儿是除了胡南聪与那些死掉的助手外唯一比较了解的家伙,可惜的是她也犯了与胡南聪一样的错误,你知道低估敌人就是抹杀自己唯一的希望。

在我从胡南聪的女儿嘴里面挖出所有的信息后,我非常利落的结束了她的性命,她虽然知道的很多,可惜并没有继承她父亲的脑子。

我虽然觉得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安感,与以前那种孤独所带来的不安不同的是。

这就像是一种预感。

好像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我想还是不应该放下警戒心,这种不安感让我很难受,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些什么,对于对我毫无所知的巨无霸公司。

我实在没必要再继续和它磨磨唧唧下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已经掌握了这么多情报,巨无霸公司对于我而言就好像一个谁都可以上的……那啥咳咳。

把这次为了捉女人安排的几个钉子给送去巨无霸公司,我觉得自己的野心就好像气球一样膨胀,我想把这间公司吞下去,我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为什么不可以呢?里面有那么多的资料,我也许可以研究出任何我难以想象的东西,甚至说不定,我还真的能找到虫子和长生的联系,我是说,谁不希望能一直活着呢?特别是这个人拥有所有的时候。

我已经制造了太多太多的血腥,我是说,我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了,我原先是为了能够活着,现在,我是为了能够活得更久一些。

也许以前的某一刻,我产生过愧疚,甚至质疑过为什么会让我这样的存在存活在世界上。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教授已经带着他的助手来到了这座城市,他们刚刚下了私人飞机,青年就觉得有些奇怪,他问教授:“老师,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人都太有秩序了?”

就好像机器人一样,分工做着自己的事情,母亲带着孩子,孩子就们都非常乖的呆在母亲身边,所有人几乎都没有交流,却似乎都有自己的交流手法,他们之间冷漠有和谐,可是这些对于刚刚来到这里的教授和青年来说,却处处都不和谐。

教授也觉得不对劲,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天和青年的交谈,让他突然间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刚好和胡南聪的研究有关,教授也是一个极其有才能的人,他打破那层阻碍之后,就很快有了成果。

而现在他只是想要确定他的猜想,很明显胡南聪的研究方向再后来出现了偏差,这偏差也许微小,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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