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坑+番外——菊花被玩烂了
菊花被玩烂了  发于:2015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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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猎奇向的故事,讲的是虫子与人。

主角脑袋有一只虫子,于是这是本文名字的由来。

主角:高睿;一一┃配角:戊方;教授;胡南聪……

第一章:开始

有个人,一米七四的身高,在我去买牙膏的时候,对我说:“你脑子里面有虫子。”

牙膏今天早上莫名不见了,我本来不急着买,但的确是没有什么事情干,身上口袋里面放着十元钱,另一个口袋是一包烟。

这个人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我后来想想,记不起这人的脸,只是奇怪,生活中有很多种偶遇,可是这一次的偶遇带给我的却并不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我忽然很想吸烟,就掏出口袋里的烟,在路边的电线杆下抽了一根,大概也就两分钟的时间,超市在我前面几步远的地方。

我准备抽完烟就进超市买牙膏。

两分钟过去了,我迈开了第一步。

然后超市爆炸了。

被热浪掀起的我就像颗石子一样被抛向了天空。撞到了身后的电线杆上,最后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全身都插满了管子,我以为我在医院,但事实上我错了,工作人员告诉我,这里是s-5。

而我之所以还有命在,也是托我脑袋里的虫子的福。

这些工作人员也不知道隶属于国家的哪个部门,他们对我脑子里的虫子非常感兴趣,看着我就好像看着一只小白鼠一样。

而我只觉得自己再做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恶趣味使然,他们拍下了我脑袋里的虫子,并递交到我的手上。

“你看它多么美妙,过不久之后,它就会从你的脑袋里面爬出来。你甚至感觉不到疼。”

当时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在那个鬼地方呆了多久,那段记忆模糊而又枯燥,每天就是躺在试验床上,吃了睡睡了吃,由于爆炸所带来的烫伤导致我皮肤大部分的损坏,等他们长出新皮大概要几个月以后。

我只能依靠这些来判定我在那里呆了多久。

事实上,那只虫子从我脑袋里面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走我的生命,不过这时候还早,在我还没有迫切的逃出这里的时候,那个虫子会一直安分的呆在我的脑袋里面。

就像一个胚胎里面的婴儿。

那个时候,在我因为疼痛忍受的时候,我的内心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种怨恨。怨恨着那个去买牙膏的自己,怨恨着抽烟的自己,怨恨着自己为什么不在那场爆炸中死去。

同时,也怨恨着我脑袋里的那只让我活下来的虫子。

我没有过多的心力去琢磨我身边的一切,因为长出新皮肤的疼痛和难捱的瘙痒让我差点又一次的死掉。

而过不久,在我的身体成功恢复的时候,我不得不面对那些问题。

自由,我,还有我脑袋里的虫子。

我将开始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可怕又黑暗的内心,探索人类最阴暗的深处。

事实上,我并没有亲眼看到那只虫子从我的脑袋里面爬出来。当我醒来,我的手边蜷缩着一条又细又黑的虫子。

那只是一个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的日子,我意识到,这只虫子出来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甚至来照顾我的某位工作人员依旧把照片放在我的床边。

我感受到这只虫子对我的一种莫名的依赖之情,我不明白这样一个小小的家伙为什么会被为他人那样重视。

我只是隐瞒着它的存在,然后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直到另一件事情发生,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物种。

时间过得久了,有些人的耐性被磨得差不多了,他们思考着给我做开颅手术的可能性,提前在幼虫最脆弱的阶段拿下它。

我当然是反对的,但是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感受,对他们而言,我不过是一个区区试验品,死活勿论。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虫子感受到我的愤怒和怨恨,于是它袭击了所有人。

所有活着的物种。

除了我,他们都死了。

死前笑容满面,仿佛看到了天堂,他们被虫子钻进了脑袋里面吃光了脑髓。

这是一只会杀人的虫子。

好食脑髓。

在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脑髓,养着这只虫子的脑袋里的脑髓早已经被这只虫子吃得一干二净,但是奇怪的是,我却还活着。

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活着。

第二章:虫子;杀戮;我

当我离开实验室的时候,虫子已经有二三十来厘米长,工作人员服装的口袋已经装不下它,我从另一个房间找到一个工作箱才把虫子塞进去。

我暂且不想这只虫子所带来的危害,也不想它会不会伤害我,我只知道这样危险的东西,绝对不能把它丢到外面任它逍遥法外,思考再三,我还是把虫子带在了身边。

此时的实验基地,s-5已经沦为了一座死地,里面没有任何一个活人,我害怕麻烦找上门,于是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穿着工作人员的实验服,手上提着工具箱,我就这样走出了实验基地,走到了一公里以外的高速公路旁。

并搭上了一个货车司机的顺风车。

货车司机把我送到了我所在的城市,我下车的时候,对他说一声谢谢,却只看见他双眼无神,好像被人所操控。

我只能叹息一声。这个司机离去,将不会记得有一个人上了他的车,甚至不会记得他来过这里。

而我也发现我离着人类的道路越来越远,一个活着的,没有脑髓的,甚至能够精神操控他人的物种。

找到自己的家,我不免有点忐忑,几个月没有回家,家里的人估计都要急死了,免不了要遭受一顿好揍,我不得不想尽办法找一个恰当的借口来圆回去。

走在门口的我还在想着借口,门忽然开了,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却只是愣了一下:“先生你找谁?”

我听到我的母亲这样说道。

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脚,我的父母不再记得他们有一个儿子,而我身为人类的存在就这样被抹消。

就像被一个擦子擦掉了一样。我从来没想到,到底是谁要把事情做的如此的绝望,这让我,当时充满怨恨的心灵注入了更深沉的黑暗。

如果说几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有着最基本的底线,那么如今的我却已经坠入了地狱。

我没有再打扰我的父母,就算他们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但是我却记得他们。我不想伤害他们,但是其他的人类,就不一定了。

我依稀记得那家发生爆炸的超市,那里已经开始建造新的建筑,就好像有什么力量掩盖了当初发生的一切似的。

超市爆炸这样大的事情,却没有任何新闻报道过。

工具箱里面的虫子开始不安起来,我不得不打开箱子,看着这个黑色甲片包裹的虫子,它似乎在迫切的想要吃东西,并且试图往我脑袋里面钻。

我抬手制止了它的行为,而我当时已经被一种黑暗的心理支配了一切,所以我开始放任这只可怕的虫子的进食行为。

这也导致了之后,我为此所要付出的代价。

在进食了二十人的分量之后,虫子开始安静下来,它自己钻回来我为它准备的工具箱,并讨好的蹭了蹭我的手指。

而我却开始忧虑起来,之前虫子进工具箱还有接近一小半的空余,现在却已经满满当当,这样增长的速度让我不禁烦恼。

如果它在这样长下去,工具箱将不能掩盖住它,我还要想办法换另一种移动工具。

这让我想到了那种载货的封闭货车。

而此时,长时间的使用精神控制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可抑制的疲劳,在匆匆的对宾馆服务人员指令之后,我趴在床上,进入了睡眠。

工具箱被虫子的尖嘴戳破了一个洞,它悄悄的从里面爬出来,在我身边转了一圈,然后离开了酒店。

很明显白日的进食并不能满足它的胃口,在夜晚,寄生者休息的时候,它决定出来打一下牙祭。

至于明日寄生者会不会生气,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此时的虫子还没有发育出那么完善的智力。

我其实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有无数血肉被那虫子绞杀干净,它已经长得巨大无比,尖嘴扫过,就连钢铁也奈何不得,我正要叫它,却被它尾巴一扫,重重的摔落在地,那尖嘴竟然朝我袭来。

再然后,我就醒了,起身揉了揉脑袋,觉得头很轻,自然很轻,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起身,去看那工具箱,却发现工具箱的底面已经戳穿倒放在桌子上,虫子大半身子露在外面,那工具箱已经装不下它了。

当初几厘米长的虫子现在怕有六七十厘米,也不知是何原因,长得如此迅速,那虫子见我靠近,似乎极其喜悦,尖嘴微微颤动,像在与我打招呼一般。

我知晓这东西的厉害,虽然惧怕它却也有一些亲近,毕竟是我脑袋里长出来的东西,虽然可怕,但到底血脉相连,更何况,这虫子虽然性恶,却还算是听我的话。

当个宠物养着也无妨,就是这饭量要节制一下,否则难道我真要买一个货车来给它做窝不成?

先别说我现在是分文没有,我就算能够用精神控制他人来获得货车,谁来开车也是个问题,再就是实在是太麻烦了。

但我还不知那些不知道是来自何方的势力该要如何行动,我杀光了实验基地的所有人,怕是麻烦马上就会找上门,虫子在我身边还能保护我一二,如果没有虫子,我就算勉强用精神控制,但一旦用的次数多了,我自己也消受不起。

又要把虫子带在身边,又要找一个方便携带的办法,本来智商就不高的我可谓是想破了脑袋也整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最后,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只能用床单把虫子包裹得像一个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离去。

此时正是清晨五六点,除了高中生,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起床,我抱着怀里的虫子匆匆的走倒也并没有多引人注目,就是那虫子并不安分,裹在床单内还动来动去,我心里不爽,也只能忍着。

我现在准备去的地方正是这个城市的火车站,这个城市发生的总总迹象标明这里说不定已经被某一方控制,我决定先去找个地方躲上几日,保存好实力再徐徐图之。

仅存的智商告诉我敌人是很危险的,目前的我还是不要贸贸然的去逞能才是。

可惜事与愿违,我准备低调行事,却往往不得不高调起来,那床单也许让虫子不舒服,它竟然从里面钻了出来,火车站人多口杂,竟有一个小女孩发现并尖叫道:“啊!!虫子!!”

我心里烦躁,眼看着保安人员前来,看着周围的人恐慌害怕的表情,生出了一丝丝恨意。

再如何,我已经不能算是个人类了,内心早已经在实验基地毁灭之后变得扭曲……

它太快了,恐慌还来不及蔓延,就已经成为一片死地,我觉得心有点冷,我做了什么呢?

也不知是怎么离开的火车站。

只是觉得自己很空虚,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怨恨起怀里吃饱喝足的虫子起来,如果不是它,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想干脆就杀了它好了,然后再杀了自己,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底线,我想到日后我可能会变成一个不断杀戮的怪物,为了满足虫子的胃口,看着所有的人类死亡,可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我原本只是个普通一点的人类,还有几个交情一般,偶尔出来吃饭的兄弟,还有虽然唠叨但是爱我的父母。

我还是爱着人类的。

干什么要把自己推到人类的对立面,可是我还是不甘,还是怨恨着,是谁改变了我原本普通却正常的生活。

又是谁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那些普通的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可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更可恨。

我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义无返顾的走向了更黑暗的道路。

也许是脑髓被吃干净的原因,我就像一个危险又愚蠢的炸弹,站在了城市的顶端。

那些人啊,就应该付出代价。

我,要与全人类为敌。

我要说我与全人类为敌,并不是一时意气。

从根本上而言,我就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活物了,再加上身边更有一只逆天的虫子,所食之物皆是人之脑髓,即便我不愿,却已经是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了。

与其等着那些人类的正义之士反击,还不如就直接撇清关系,把自己扔在那万劫不复之地,把身上仅剩的廉耻也都抛弃。

既然如此,就已今天为始,此地为基。

所有的人皆逃不出我的掌心,而导致今日的一切罪魁祸首,也不过是人类自己而已,是他们让这只虫子降临在世界上。

也是他们毁灭了我的一切。

当我把虫子放出去的时候,我笑地肆意张狂,只觉得自己强大无比,顺着报仇之痛来发泄这压了许久的怨愤之情。

虫子吃的很快,它的躯体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我跟随着它的脚步,听着周围人恐慌的尖叫着,看着他们逃跑着。

看着年轻的孩子,年迈的老人,无辜的路人或是绝望或是疯狂的倒在路中央。

不,我看不见。我自然看不见。

因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而已,我怎能看见,我怎能同情,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警车很快前来,披挂着枪支的警察只看到混乱的人群,他们不断地尖叫着奔跑着,让他们找不到目标。

“到底怎么了?”有个人这样问。

“虫子!!大虫子!”惊慌的人这样回答他。

“哪里有虫子?”这人抬起头张望,却看到一个极快的黑影闪过,包裹住他的头颅,来不及发出的尖叫就这样消弭了。

有个年轻的警察惊慌开枪,却只击中那人的身体,刚刚还在他头上的虫子却已经不见。

这是他看到一个青年满脸笑意的向他走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着这个人真奇怪,竟然还笑得出来,可是他的手却不受控制的举起手手中的枪击在了身旁的同事的身上。

看着同事死不瞑目的双眼,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接着又有一团黑影向他袭来,刚刚的一切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坐在警车座位上的警官忽然调开车头逃离了此地,他面色惨白,似乎早已经崩溃,丝毫不管身后叫着他名字的同事的安危。

可是他也并没有就此逃离。

崩溃的人群四散奔跑,其中就有个妇女被推挤到他的车前,惊慌失措的警官猛踩刹车,却还是一头撞了上去。

他连忙打开车门,似乎想要弃车逃跑,这明显是个不明智的举动,虫子到底是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脑袋轻轻一疼,他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身后追来的警官目睹到这一幕,连忙举起手枪,可是那虫子实在是太快了,他还来不及看清那东西的外貌,只觉得黑影一闪,除了同事的尸体,什么都不剩下。

这简直就是个噩梦,警官只希望自己快点醒来,他骂了一句,连忙打着电话,希望再派点支援来。

可是他看到一个青年朝他走来,脸上带着笑,轻轻的对他说:“辛苦了。”

他麻木的举起手中的电话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向着面前的青年低下了头。

“回去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青年说道。

他应是,然后转身走进那辆刚撞死了一位妇女的警车,开回了警察局。

奇怪的是,他这一路顺畅无比,既没有虫子,也没有混乱的人群。

一切只不过刚刚开始。

刚刚还混乱的街道上,此时却是死寂一片,那些被吃光脑髓的人类此时却在青年的指令下站了起来。

而那只昨天不过六七十厘米的虫子,此时却已经长得半人高了,尖锐的钳微微颤动,显得更加可怖,它此时似乎满足至极,正蹭着青年的手心。

那些被青年指令的人类慢慢的回到了自己应有的岗位上,死寂的街道似乎又恢复了一点点的生机。

只是这些人。

却早已经死掉了,他们只不过是一具不具备思考能力的躯体。

******

我看着自己的战果,感觉很是满意,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精神控制竟然还可以对那些被虫子吃掉脑髓的人有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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