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阴冥来的 下——洛红绯
洛红绯  发于:2015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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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骆宇刚刚才笑,挺想看的。

黑羽,好样的,对,摇尾巴,使劲摇,哄他多笑一些。我的福利就全靠你了。

今天是洛羽的忌日,难得这个骆宇穿了一身便装,没有纨绔子弟的浪荡样儿,看看,再看看,还真有点洛羽该有的清冷样子。

箫古正在美得冒泡,摇头晃脑的笑的贱兮兮,屁股悬空,一点一点的。

“喂,你干啥呢,观察你好久了,有一个月了吧,死小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踩点,美美,去,咬他。”浑如洪钟的声音一声令下,箫古只来得及回个头,一个一脸正气精神矍铄的大爷,正嫉恶如仇的看着他,在他身前,一只龇牙咧嘴的小猎犬正朝自己死命倒腾着小短腿,飞奔而来。

“卧槽!”箫古跳起来,屁股没来得及缩回,明显感觉,一声嗤啦声后,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刮擦痛感。

“妈呀!”箫古嗖的跑出去,小猎犬紧追不舍,箫古超前狂奔,边跑边看,头扭过来时,离蹲着逗黑羽的骆宇已经很近了。

箫古连忙一个漂移,画了一个圆,从骆宇身边擦过,往回跑。

妈呀,妈呀,丢人丢大发了,被发现了?一定被发现了。

黑羽正享受着骆宇的抚摸,听见箫古音调转了几个弯的惨嚎,立马双眼一正,唰的冲了出去,英姿飒爽,弹跳,飞扑,把小猎犬扑了个正着。

小猎犬正一门心思,撒丫子狂追呢,被这么一扑,直接在地上滚了出去,黑羽毫不留情,张开嘴,对准小猎犬的屁股就是一口,“呜!嗷~~~”小猎犬悲鸣不已,观战的大爷一见,赶忙举起早就准备好了的笤帚,对着黑羽就打。

箫古看到,“啊~~~”给自己打气一般的大喊一声,扭身卖力跑回去,一把抄起黑羽举到肩膀上,撒足狂奔。

美好的偷窥就这么逗比的结束了。

箫古顶着半边肿起的脸,撅着屁股给医生处理伤口。

“你这个,先把狂犬疫苗打了,毕竟这块隐患更大,至于过敏,你先捱捱,两种药同时用怕有相冲。”

黑羽蹲在医院大门口,威风凛凛的等着主人。

箫古一瘸一拐的出来,心情小小郁结,纹身都被啃破了,等皮长好了,还得去重新补。

为了救黑羽,扭身的时候太着急,脚踝扭了,真是要么不倒霉,一倒霉就接二连三。

洛羽,你说我是不是特白痴,搞个偷窥都做不好,要是你在,肯定又会偷笑了,以前你就偷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肚量大,不和你计较而已。不过啊,今天看见骆宇笑了,和你真像呢,轻轻浅浅的。

“喔!”黑羽见他出来,亲昵的叫了一声,过来站在他脚边,一派保镖的架势。箫古听到它的叫声,总是黑线,像个大舌头,别的狗都是汪汪,它就偏偏不。乍乍听以为是打招呼的喂,还是比较高傲的那种,不过,看在是洛羽送的份上,箫古自动忽略这些。

“我说,你今天摇尾巴的那个,你一定记得吧,他照顾过你很长一段时间哦,以后要是他被别的狗咬,你也得像今天一样,去保护他,知道了不?知道了就喂一下。”

黑羽似懂非懂的轻轻喔了一声。

拿出墨镜,给黑羽戴上,把它抱上车前座放好,箫古戴上墨镜,一个甩腿,挎上摩托车,帅气的踩油门,每每此,都有种君临天下的爽快感。

“不是吧,又来。”踩了好几下油门,还不启动,箫古气死了。

要不是觉得开着越野车来偷窥,目标太大,不方便,他才不要这辆临时淘来的二手摩托车咧。有的时候还被当成做摩的黑车生意的。

心想着,也不错嗨,既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作掩护,不显得那么突兀,和同行聊聊天啥的,还能多知道点骆宇这个小区的信息,更更可以赚外快。何乐不为呢。

跑了几次,摩托车就病歪歪了,真是废材。不过,还没到下岗的地步,箫古就先用着。他就是如此念旧。

时节渐渐到了初夏,各处都生机勃勃的样子,骨玉帮里的生意,箫古也不用费神,时间一多,再加有个骆宇在那抓心挠肝的,箫古在第三天脚不怎么痛,就偷偷摸摸的又闪了人。

把毛毛他们给好奇的呀。

出于关心,进行了一次反跟踪。

箫古带了水,瓜子,水果,明显是熟门熟路的样子。这次,没带黑羽,他怕上次的大爷又突然出现。以防万一嘛,偷窥的精髓在于偷,能低调到尘埃里才好。

一到那个中档小区,箫古就看见了漫天的迎风招摇的布告,太多了,路两边贴得满满的,箫古想不看都不行。

等一边走一边这张上瞄两字那张上看两字的,凑成了完整的信息,箫古不由哀叹:“大爷,要不要这么敬业啊,什么小偷猖狂,白天蹲点,众人注意,写的那叫一个激情昂扬,正义满满,还盖了居委会的章。这是要全民斗争的意思么。”

低头,把墨镜正正,衬衫领子竖起,箫古不由得开始左右偷瞄,无形间真跟个小偷似得。

看了一个月,风雨无阻的,骆宇的作息,他已基本把握。

早晨,会在六点半到七点之间出来,跑步半个小时,然后回家,不知道干啥,一直到下午两点左右,从楼上下来,坐在公园里,开着电脑,捣鼓,直到五点多。

所以,两点到五点这期间,就是箫古的主要活动时间。

瞧着,这个纨绔子弟把身体照顾的还不错,给洛羽提供的住所质量还算可靠,箫古开始的担忧慢慢消磨。

有的习惯养成会很快,如今他就把远远观看骆宇当成了每日必做。

任何和洛羽相似的举动都会被他记下,回去后回味着,能睡的很香。

找了个合适位置,箫古蹲着,骆宇如期出现,箫古赶忙拿出小型望远镜,这偷窥加跟踪真是下足了本。

“今天有点憔悴呢,是没睡好吗?”箫古聚精会神,自言自语着。

他不知道,在他身后,一隐蔽处,上次的大爷正领着几个有老有少的人,埋伏着。

“待会,我们三角形包抄,在警察来之前务必把他控制住,不然警察一来,他准发现,到时候就溜了,这些小偷都贼精着呢。你们都放心吧,被偷的东西准给你们要回来。”大爷成竹在胸。旁边几个遭小偷贼手的人纷纷点头。

箫古正看得入神,骆宇在那边一会儿捏眉心,一会儿扶着脖子转头,自己也跟着心疼,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要善待身体啊。

正想着呢,只觉得视线突然跌到了地面。

“干什么!”惊惶下,箫古大吼一声。

后脑勺立马挨了一掌,大爷浑厚的嗓子咋呼呼开,“干什么?抓你,干什么,让你偷东西,让你贼心包天,让你指使狗腿子咬伤我家美美,让你张狂,看你到警察局还能喊得起来不。”

后脑勺不断地被招呼暴栗,箫古欲哭无泪。其他人义愤填膺的扭着他,按在地上,倒是没上来补黑脚,素质还蛮高,骂归骂,不动手。

警察来的很快,箫古试图争辩,声音盖不过大爷,乖乖,那手挥的,那话说的,和演讲似得,成功把群众的正义心煽动了起来。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群众拿不出箫古的罪证,箫古自己也没有证据证明没干坏事,大爷拿着他带来的偷窥装备,好一番说辞,警察不想扩大事态,及时把箫古塞进了车里。

丢人啊,丢人啊,关键的是,在被塞进车子的一霎那,大爷不依不饶的提醒警察,“哎,哎,咋么不拷上?我可是盯着他盯了一个月了,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快拷上。”警察可不想失去人民群众的信任。只好把箫古往外拖出一点,拷上。

箫古受辱般的抬头,就要辩白,不经意扫到,骆宇站在人群后面,顿时,低下头,希望他没看见自己的脸。

大爷很骄傲,很得意的朝人群说起擒贼的经过,还一个劲的指着开动的警车,“瞧瞧,看他那垂头搭脑的,可不就是认罪了么。咱们等信儿吧。”

小九坐在箫古前面,一个劲的嗤笑,箫古斜眼瞪着他。

笑,笑,笑死你算了。

“箫古啊,我真没看出来,你有小偷的潜质呢,啊,忘了,不是,是有跟踪狂的潜力。”

“要赎我出去,就赶紧的。”箫古可没心情应付他的取笑。

到了警察局,小九的朋友立刻就认出了他,不过,程序还得走的,有人报警,就得做调查,完成报告。

箫古死也不承认偷盗,警察拍出望远镜和变形的墨镜,问他:“那你说,你去干什么的,别告诉我你是去观光的,往小了说,你这可以算扰民,往大了说,可以当你有潜在进行威胁公共安全的危险行为倾向。可以让你坐牢,你知道吗。”

做了一番斗争,箫古说出了原因,导致与警察局一直在议论他。

丢人丢到了国家机关。

小九的朋友私底下来慰问,告诉他,那大爷是出了名的正义感爆棚,所以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就交个罚款,让他们有个交代就好,至于箫古的目的,他会下令不流传出去。

找人来赎他,小九这个知情人当然是首选,箫古的手下可是连洛羽都不知道的,何况也不想这么个丢脸的局面被他们知道。

从警察局出来,箫古在小九捧腹大笑中,上了他的车。

回去,箫古心情较乱,没注意四剑客又齐聚一堂,正常的有点过头,仿佛在掩饰什么的赖在古玉小区的物业楼里。

“老大啊,今天的祭奠你走的真早啊。”“是啊,有急事么?”“干啥去了呀?”几个人拿腔拿调,故作镇定的说起。

“啊,也没什么,恩,那个,回家一趟,拿点东西的。”箫古随意说了半真半假的谎,去偷窥前,可不就得回家拿装备么。

几个人不知声了,箫古不知道,他们跟在箫古后面,把他偷窥的行径看得一清二楚,如今箫古这么一说,几个人更是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老大,这是看上那个人了,得重点关注。

85、幸好赶上

骆宇,喘着粗气,东张西望,双腿灌铅,已经是穷途末路,跑不动了。

前方是一条小公路,不知道通向哪,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一辆车子经过,也是在头顶上那条筑在高坡上的高速。

这么一来,身后那个女人发出的声音即使很轻微,也算刺耳了。

“哦呵呵~~~”悠长,时高时低的阴沉笑声,仿佛是从地底透出来。

“这么快就跑不动了么,那我可要动手了。”女人从黑暗中摇曳生姿的走出来,贴身勾勒出姣好身材的黑裙上,不规则的沾着点点污渍,在路灯的投射下,滑动着暗红色的哑光。

骆宇蹲坐在地,看着这个女人,额头因为车祸划开的口子,时不时的流出粘腻温热的血,慢慢在脸上结成长条状的血痂。

腿上擦掉一块肉的地方也在突突跳着疼。

跑了多久?半个小时了吧。

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车子前,害得他紧急打方向盘,车子却朝相反的路边灯柱上冲过去,时速九十迈的冲上去,要是没有安全气囊,他的脖子恐怕断了。

脑袋晕乎乎的,蹲在车头的女人把脑袋从挡风玻璃伸进来,细长如蜥蜴舌头的长舌在他脸上来回舔了一遍。

“啊,还是当初的味道呢。真想和你再温存一遍,然后再杀你。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女人咧的夸张的嘴巴靠过去,在骆宇脸上磨蹭。

使命往后躲,女人戏谑的目光蓦地一冷,接着又恢复如初,“啊,你不喜欢我这样子是不是。你以前可是说我是个完美的尤物,让你欲罢不能,看都不想看其他人呢。”

骆宇拼命从车子逃出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女人舔舔嘴唇,“要玩猫捉老鼠么?好啊,以前你就经常和我这么在房间里追逐呢。跑吧,跑吧。”

那柔情蜜意的话语中藏着冷冰冰的残酷,在骆宇耳边不断地忽近忽远,他知道,女人跟着他呢,玩弄着他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他就像一个被鞭子抽打着,奔向死亡的牲畜。

慌不择路,体力不支,终究是没甩掉。

看着蹲坐在地的骆宇,女人婀娜多姿,摇摆着腰肢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怎么,许久未见,都不愿意看我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呢,恩,我知道了,要这样子。”

女人轻轻地跨坐在骆宇身上,一阵恶臭把骆宇熏得差点窒息,他想扭脸,发现,动不了,只好屏住呼吸。

充满诱惑意味的将裙子从肩头挑下,露出苍白的肩头和胸前的一片白,女人看着骆宇,眼神撩拨,暗送秋波,捧住他的头,往自己的脖子上按。

“什么时候这么矜持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我挑逗个够,你就扑过来,在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翻腾么,恨不得把我勒扁。”

骆宇不从,挣扎着往后退。

“啪!”女人眼眸一冷,巴掌迅速的挥出去,把骆宇打的脑袋嗡嗡响。

“腻了?怎么,再说啊,再说啊,说那些讽刺我的话啊,然后把我当破布一样的弃掉啊,怎么,这次不敢了?”

紧紧捏住骆宇的下巴,手指用力一甩,骆宇的嘴巴里都是血,一颗牙齿慢慢滑出了口腔。

女人尖锐地笑起来,震得耳膜颤动,骆宇神志不清,女人的手指不停地揉搓着他的下巴,用痛让他保持清醒。

“这次我的肚子里没有孩子哦,你就不用把我推到地上了。啊,那个孩子,我听你的话没有留,可是,你为什么又变了呢,还是不理我呢?你不是不喜欢我抛头露面的吗,那为什么我去卖笑的时候,你不来呢。直到,我被车子撞得飞了起来,就像这样,呜~~~”女人展开双臂做着滑翔的动作。

“嘭!就砸在地上了,你还是没来啊。”手掌猛地拍在地上发出闷响,女人的样子也跟着变了,眼睛啪嗒掉出眼眶,鼻子嗦的一下扁了下去,额头噗噗的往外冒黑色的血浆。嘴巴歪着,嘴唇耷拉着,耳朵里渗出血丝。

咧嘴一笑,跟着这个恐怖的笑,女人的胸口啪的凹陷下去,骆宇的脸都白了。

“我要找你,我要找你,就算做鬼了,我也要带你走。”女人声音尖尖的,钝钝的,好像舌头断了一样。

血肉模糊啊的十指,慢慢张开,朝骆宇的脸逼近。

骆宇成功的晕了过去。

“带他走,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女人猛地回头,滴着血的青白大腿从骆宇身上抬起,站起来。双手狰狞的举着,双眼死气沉沉,却仍寒气逼人的看着撑着腿喘气的箫古。

“哼,他什么时候有人愿意替他出头了。不过,我今天有空,就陪你玩玩好了。皮相不错,要是被抓烂一定很可惜呢。”女人说话的时候,伸出长舌,舔舔嘴角,挂在眼眶边的眼睛眯起,蔑视的笑了一下,话还没说完,伸直手爪朝箫古扑过来。

箫古站在高坡和这条冷门小路交叠的缓冲小坡度上,见女鬼扑了过来,嘴角撇撇,等女鬼扑进,一脚蹬踹,把她送回了原地。

“区区一个准厉鬼,还瞎嘚瑟。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么,就出来害人,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害人的时候务必手起刀落,抓紧时间。说不定就有爱管闲事的,比如我,出来破坏你的计划。”

女鬼龇牙咧嘴,已经物理扭曲过得恐怖脸更加的狰狞,没法看。吼叫着,又朝箫古扑过来。

箫古切了一声。

“身为女人,不知道搞搞形象再出来么?起码还赚个印象分,我也能找个理由对你手下留情。真是堕落的一塌糊涂。”

说着滑出小剑在手掌一划,一下子拍在咬在嘴里的符上,双指并拢,捏住,放在眼前。

“没啥咒语,就送你几个字:好自为之。”一下子拍在女鬼冲过来时,打前锋的额头上。

“咦?怎么还站着,哇靠,陈师傅教我的不会又是效力一半的吧,不怕不怕,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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