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葱哼道：“凯哥是没看见绍辉当时的脸色，那小子都吓白脸了。”

赖凯：“吓到绍辉了？”

“那是。”光头葱比划着：“你不知道，就那叫声，嚎的都能让人觉得要死人了，特严重，特有效果，凯哥你是自己听不到，那效果，没得说，除非很精明的人，不然谁也得受骗。”

赖凯得意的笑：“那是，老子可是骗了十几年了，不过，绍辉真的担心老子。”

“是的，绍辉这人吧，就脸冷点，心里热乎着呢。”光头葱这几天都在他俩身后看着呢，赖凯赖上绍辉一点不吃亏，绍辉就算不喜欢赖凯，也不会玩弄赖凯的感情，也不会看不起赖凯，那婆妈的性格，就差把赖凯养在身边管教了。

赖凯个美呀，都快乐出花来了，乐了一会，倒也看清现实：“要是那天，绍辉宝贝儿只对老子一人儿好，那老子这才真是好事近了。”

光头葱挥着手：“不可能，绍辉直的不能再直了，再说了，凯哥，你可也是个直男，不就被绍辉的漂亮脸蛋迷晕了，等那天清醒了，就该找女人去了。”

赖凯收起笑：“光头葱，你看你凯哥我什么时候晕过头？这追爱呢，老子想的很清楚，真的不关性别的事，就认这人，哥我就认定这人了，别人天仙老子也不要，也许你们现在还接受不了，但哥不强求，谁都有爱人的权利。”

也不能说光头葱不信，从小一起长大，还一起去偷看女生上楼露春光的下流事儿，这一转眼的，就追男人去了，光头葱就是想相信，也要时间接受。

年轻教官身后跟了一大队的队友，急忙忙的赶来，就见这丫的靠在床上，跟光头葱吹水比划，聊天聊的热乎着，都没发现有人来，绍辉暗暗轻了一口气，年轻教官上去就踢一脚，怒道：“手脚没断吧？内脏没坏吗？还能下床吗？都给我滚去跑步，吃饱了就惹事儿，都欠教训。”

“全部出去跑五公里，今天的早饭就不用吃了，回去写检讨。”

事后，陈教官带着二世主，给王伍和赖凯他们道歉，在大家都想下的时候，二世主被训跑步，十公里，没跑完不足睡觉，有新兵私下里说道，这丫的就只能进炊事玉，其他人都不敢要他。

王伍特老实的来给赖凯道歉：“谢谢凯哥，这是我家里带过来的东西，给你补补身子。”

绍辉忍不住勾唇道：“这丫的又没怀孕，补什么身子？”

赖凯嗷嗷的扑过去，在绍辉身上乱捏：“就说哥的坏话呢，王伍多好心啊，兄弟们，大家一起补身子喽。”

中国人交流感情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一起吃东西，一大堆的零食营养品，众人跟饿狼似的，都跟没吃过一样，很快就瓜分了，都吃的嘴角流油，一个新疆的队友喊道：“这肉干还没我家做的好吃，哪天我带给大家尝尝。”

傻大哈也叫道：“这花生俺家都有种，可好吃了，俺妈说了，等收成后，给俺寄过来。”

有人喷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寄花生，不过我想吃。”

“我也想吃你家做的肉干，外面的都吃着不放心，吃进嘴里还不知道是什么肉呢，都快被毒死了。”

在暗地里，赖凯偷偷塞了几包肉干给绍辉，还在别人没看见时，挤眉弄眼的，绍辉冷冷一瞥，收起了肉干，喜欢大家一起欢快聊天的气氛。

这队里也就只有几个是农村里来的孩子，其他都是大城里过来的，大家这几天的相处，也都很愉快，一群比乡巴佬还傻的城里孩子，被几个农村来的孩子口水生花的吹农村的好，都眼红了，尼玛的，农村吃的用的，都纯天然无公害，我们这些花着大花都吃毒药呢。

训练完了，还有各种课要讲，条规什么的一大堆，还有一些基本知识，都是一些在学校不用心学习的孩子，训练咬着牙还能大家拖着拉着完成，这文化课就难倒一大片新兵蛋子，咬着笔的，在本上画圈的，抓头发的，骚脑袋的，东张四望的，想睡觉的，各种各样就出现了，一眼望去，就没见几个有认真学习的。

教官在上面吼：“这些都是要考的，关乎着你们以后的分队，都给我认真听好喽。”

绍辉很认真的一笔一划的记笔记，赖凯严重走神儿，侧着头，看着绍辉流口水，教官在上面随手抓到东西就往赖凯丢去，“考不过的，都送去炊事班。”

众人齐齐喊道：“是。”

在接下来的跑步中，赖凯骚着头，用手背碰着绍辉的手背，绍辉侧过头过，瞄了赖凯一眼，用眼神示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傻了吧唧的笑。

“绍辉，你看哥这样，文课一点跟不上，到时候真把哥分到炊事班，可怎么有脸呆在这里啊，绍辉，给哥想个办法呗。”

绍辉：“这我能有什么办法？背熟了就能过。”

王伍从俩人中间挤进来，喘着气，一段时间下来，王伍身上的肉减了不少，跑步也快了很多，现在都不用人拖着跑，王伍也是被文化课烦的，都快要吃不下饭了，在打电话回去时，这丫的都吹了，在这部队很好，训练都跟上了，以后还有玩儿真枪保家卫国，特么的要是转眼就分到炊事班，这脸算是没法要了，以后在老子面前，都不敢说话了。

23.最臭美了

“绍辉，你就帮帮我们吧，晚上有空，给我们重讲一次，都没记住教官讲了什么。”

绍辉冷道：“我重讲了你们就能记住？都分神儿，左耳进右耳出的，讲一百次也没用。”

“这队里就你最厉害，全都能记住，还能顺溜的背出来，绍辉，你平时不也帮着我们吗？这次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呗，我们一定认真听。”光头葱摸着秃头，本来就没有多长头发，现在都快摸的不会长了。

绍辉：“不是我不讲，是没有时间，我们的时间都拿来训练占完了，本来我们队就比别人队在能力上慢了一点，教官不逼我们，但也不会让我们闲着，等哪天有时间讲了，都晚了。”

众人一脸的失望，也是清楚，绍辉说的有道理，教官就没把他们当人，早上五点起床，五点五分集合，眼都没睁开，五公里开跑，这都跑了一个星期了，尼玛的还让大家跑，一开始还跑平地，现在都跑山地，什么路难走，就跑那条路，时间越来越短，跑的路却越来越长，还要什么负重，重的都抬不起脚。

赖凯的脑子每次都转的快，这人没有脸面，也不害臊，想一出是一出，在这大家都犯难的时候，就赖凯出声说：“要不绍辉给我们喊号吧，就喊要背的东西，这一天喊下来，猪脑也能记住一点。”

绍辉看过来，有着惊讶，但回头一想，大家平时跑步什么的，都累的要死，一条路上就赖凯跟光头葱俩无赖在吹天胡地的乱说，口号也喊的乱七八糟，整天被教官提溜出来训人。

众人都期望的看着绍辉，一群人围过来，就等绍辉点这个头，绍辉平时说的话都是很严肃的，废话不多，赖凯的口号他从来不喊，你说他高傲吧，绍辉平时对大家最好，也最关心大家，谁有什么困难，不用说出来，绍辉一声不响的就给你做了，以绍辉的水平，能甩他们十几条街，可你说他不高傲吧，绍辉很少跟大家吹水聊天，都是在一旁看着，做着自己的事，跟谁都不一堆，就赖凯整天粘上去，左一声哥，右一声哥的亲热着，不然还真没发现绍辉跟谁是好朋友。

爱管事的性子注定了绍辉不会拒绝，狠瞪了眼赖凯，绍辉被众人推到最前面，一句一句的喊着，赖凯在他身后接着嚎着，整队的精神都调动起来了。

教官觉得大家跑步都差不多了，也没时间给他们去跑，就带着群人，在烈日阳光下，列队，一个口号一个动作，转了不知道几十圈，光头葱抱着头，翻着白眼，左右前后不分，跟傻大哈撞了好几次，傻大哈身体强壮，被撞也没什么，光头葱只觉得，脑袋都更晕了。

教官挥着军棍吼：“都怎么转的？左边，是左边，都转后面去干嘛？”

“队形呢？都站成什么样了？都站好，赖凯，就是你，你第几排的？第一排你都能转到第四排去，快站回去。”

“王伍，谁让你坐地上去了？赶快回队。”

傻大哈眼都转花了，满眼星星，还不安分的问题：“转来转去是烤猪肉吗？”

有人骂道：“你丫的就是烤猪肉，还是360度无死角的烤，你丫的就是猪。”

赖凯乐道：“烤好了今晚上加菜。”

“都嘀咕什么呢？”教官冲着他们吼道。

一群臭小子，踢完了，照样疯，不知道怎么的，赖凯突然大声问道：“教官，我们班的小班长呢？怎么我们这里没有班长的啊？”

教官：“李田，出队，让大家认识一下。”

这李田在队伍里，还真没有存在感，一群人这才发现，小班长就混在他们中间呢，有人惊奇道：“怎么看着不像啊，是不是跟绍辉调换了？”

教官：“这是内部了解，你们这群新兵，暗地里都怎么骂我的，李田可都听着。”

有人不干了：“教官你也太狠了，就这样儿的，你还让小班长暗藏，太伤我们的感情了。”

“别误会我们的小班长，这一天二十四小时混一起，小班长就是想告密也没时间，再说了，绍辉帅多了，怎么跟小班长调换啊？”赖凯跳出来，看着小班长：“兄弟，不，班长，那个我们私下交流感情什么的乱说话，你就当忘记了啊，别记着。”

教官板着的脸都松了，照着屁股狠踢一脚：“现在才怕？早干嘛去了？”

李田笑着道：“大家放心吧，我可没说，别被教官套出话来了，我们私下里就没说过教官坏话，是不？”

众人嗷嗷的：“是没说，教官太坏了。”

教官让大家安静下，说：“李田。”

“到。”李田行了个军礼。

“让他们晒黑点，没晒黑不准解散。”

“是，教官。”

教官去喝水站阴凉处，大家都苦着脸，新疆温差级大，中午热的要死，晚上又冷的要死，教官还不给大家足够的被子，晚上都快睡到一块去了，绍辉时常半夜没法呼吸，醒来就见赖凯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死沉死沉的，两床被子加一大活人，绍辉大半夜的，还得踢人，不然没法睡。

整整一天，李田小班长就没情面讲，一脸的无辜样，训练起新兵来，也是手下不留情，而且李田跟大家混了那么久，大家私下里有什么偷懒的招，他都一清二楚，闭着眼都知道大家下一步要做什么，赖凯晕着头嚎叫：“小班长是坏人，就瞅着老子的屁股，讨厌啦。”

本来很严厉的训练，被赖凯一闹，都笑了，赖凯乐道：“老子屁股特迷人，教官天天盯着，现在连小班长也喜欢上了，哎哟，好害羞哦。”

“哈哈哈。”大家都不行了，都站不稳，笑的东倒西歪，赖凯顺着大家伙们一起笑，很自然的倒向绍辉，在绍辉腰上捏了一把，绍辉勾着嘴唇，轻吞出声：“滚。”

“凯哥，你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认你。”

“老大，你来训练我们吧，我们要跟着你。”

“赖子，以后我照着你。”

李田小班长拼命的忍都没忍住，笑开了花，拿这赖皮没办法，好好的训练搞的调戏妇女一样，特么的这个被调戏的还是个男人，身高体重正常的男人，教官在不远处扭过头去，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动，过了好久，才转过头来，对着大家吼道：“都吵什么的？还不赶快训练。”

24.全体溜鸟

饭前都要去跑个五公里，跟刚来的时候比，现在没有加上负重的跑步，就跟散步一样，加上负重也跑的很轻松，王伍这丫的，不到一个月，就瘦下来了，有点过胖的身体，在人群里也是身轻如燕，跑完步，就是一群人去吃饭，现在饭堂里，都没有谁敢来招惹他们队的人，每次有点口角什么的，都是一队的人上来，赖凯档在前头，绍辉站在一旁，都是俩厉害的家伙，赖凯是赖皮出了名，这丫的没脸没皮，能讨好上级，也能哄好队友，还能带着小弟，在新兵队里很吃的开，比他大的拿他当小弟，比他小的叫他一声哥，好好的部队被他搞点跟黑社会一样。

他们队绍辉的厉害就在拳脚上，在教官都放过他们这些新兵蛋子之时，绍辉还在训练，平时的各种训练都难不倒他，也是一副老军人的样子，各项能力都是没得说的，部队里的一道特殊风影就是，绍辉每次自己在训练自己时，身后总跟着一大群尾巴，赖凯是盯着绍辉，绍辉在哪儿，赖凯都能找到，还能粘上去，尖头葱是赖凯的影子，有赖凯的地方，就是影子，王伍这丫的太胖，光头葱喜欢拉上他，让他减肥，不然累死自己，傻大哈跟大家玩的不错，喜欢听赖凯各种不靠普的吹虚。

李田小班长得看着人，各种各样的理由加起来，整个队的人都来了，因为不是教官在训练，队形就甭要求了，赖凯总是能在艰苦的环境中寻找乐趣，自形组成各种不入流的比赛，在混水里比谁游的快，在一大堆乱里赛跑，在寒风的夜里脱了上衣穿着短裤，比谁能坚持最长时间，一群十几岁的青年，都是闭不住的主，他们也是有输赢，谁输就要拿出自己藏起来的零食，赢的人就有零食吃，其实这些都不是他们太在乎的东西，只是每天的严厉训练，让他们想要发泄出来，让训练变的有趣，让生活过的更快乐。

今天，赖凯带着队伍，光着上身，就着短裤杈，站在夜风里，疯跑着，大叫着，躲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一队人挤了进去，排成一排，脸向前，背影留给远处几个能看见的人，赖凯放声大吼：“谁短小君的，可以站出来，老子放过他。”

就没有人站出来，男人都在意这个，赖凯等了一会，喊道：“脱裤子，尿。”

疯子一样的一队人，就为了比寒谁尿的又久又远，都是一群脑子不正常的人，而这中间还有绍辉，绍辉光明正大的，冷眼扫着一旁，赖凯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只顾着看了，绍辉骂道：“尼玛的就你短小君吧，还是歪的，就没长正是吧。”

赖凯愣了一会，嗷嗷的：“绍辉，就你欺负我，老子长的好看着，就没有谁的能象老子的一样好看，你就眼红吧，不许偷看。”

都是起哄的，大家都大笑：“不用比了，短小君出来了。”

赖凯恼的要扑上去咬人，绍辉闪躲着，不让赖凯得手，这丫的就会占便宜，老把他当女人，这都快两个月了，方园百里就没见到母的，这冲动的年龄，绍辉就当他是在发情。

一群新兵蛋子说着笑着，李田小班长洗完衣服回来，就没见到宿舍有人，刚放下东西，教官在背后板着脸，细眯了眼，提着军棍就往外走，李田小班长跟在身后，一群不省心的新兵，就是找抽呢。

扭着晃着的一排屁股后面，突然出现教官的黑脸，咬着牙吼了一噪子：“立正。”

大家都立马站好，一字队形在这段时间训练下来，已经很有军人的样子，也是很自然的，听到教官这样一喊，大家都统一反应，哗啦啦的，所有人的裤子掉下来，这下子，就真的光着了。

“赖凯。”

“到，教官。”

赖凯晃着前面的东西，还是很正规的行了个军礼，就是整个来看，就让人有想抽他一顿的冲动，教官寒着说：“出列，出去跑一圈。”

赖凯傻眼，但也很没有说什么，出列后就想去提裤子，教官冷眼一扫：“就这样的，还穿什么裤子，马上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