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临巅峰之冠军之路(穿越)下——陌夕月
陌夕月  发于:2015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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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在屋内响起也在荣博远的注视下渐渐消失,被狠狠的撕下伪装的陶惟微微颤抖着,低垂着眼帘看着放在被子上因为用力而绷出青筋的双手,死死的攥紧拳头,“我没害怕。”

不知道是劝说自己还是在劝说对方的低喃中,荣博远缓缓起身慢慢上前,伸出手臂抱住强装的陶惟,温热的怀抱,有力的手臂让陶惟浑身一震,一下又一下在后背传来的轻抚,“你在害怕什么。”

再次在耳边响起的粗哑让陶惟无力的把头埋在了荣博远的怀里,不、他不害怕,他不害怕,他怕……

当这个再也无法否认的认知终于无法在压过心底的伪装时,脆弱袭来,怕啊,怎会不怕,不是怕自己失败,而是怕那一双双落在身上的希冀目光盈满失望,怕再次辜负了教练和老师的栽培,怕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得到的却依然是拒绝……

怀中慢慢颤抖的身体让荣博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臂用力抱起了陶惟,坐在床上靠在床头把陶惟强硬的按在了怀中,“陶惟,我上过战场,那场持续了三年之久的攻坚战我转了三个营,攻坚攻坚,你知道什么是攻坚战吗?就是用人堆,用命推,陶惟活着不易,有多少人一辈子活的浑浑噩噩,又有多少人一辈子找不到什么是希望,我知道你喜欢滑冰,人只有有了敬畏害怕的东西才能越过一个又一个坎,人只有怕了才知道珍惜,怕还是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超越自己,追求是一句空话可也能是一个梦想…………”

粗哑低沉的讲述让陶惟慢慢冷静下来,耳边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声响起的讲述让陶惟好像跟着语言贫瘠的荣博远回到了那场震惊全世的战争,慢慢的缓缓闭上双眼的陶惟想到了两辈子无法割舍的花滑梦,想到一步步为了追寻梦想而坚持的不退让,陶惟终于明白,自己走入误区了,因为上一世那份残留在心中的遗憾,也因为见到马德明后压下的愧疚。

花滑梦,花滑梦,好像一下子打开了紧锁心间的枷锁,整个人轻松的陶惟腾的一下睁开双眼的,熠熠发光的双眼内闪烁着刺眼的坚持,有遗憾就去弥补,有愧疚就去抹平,希望明明就在手中纠结最终的结果还是失败,瞬间想明白的事情让陶惟笑了,由低至高的笑声中,轻松、惬意、甚至带着浓浓的自信的笑声在屋内响起,也在荣博远的耳边回荡。

低头看着那张灿烂的笑容,荣博远悄悄的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他就知道,小精灵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会想清楚看明白,收紧手臂,扯动脸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此生第一个能看出愉悦的表情。

心情好,伙食好,仅仅三天,陶惟出院了,在荣博远的护送下,在杨国成的陪伴中再次回到训练基地,站在大门口,看着缓缓闭上的大门,冲着站在门外的荣博远用力挥挥手臂的陶惟露出了灿烂而又自信的笑容,“荣博远,等我回来。”

大喊一声的陶惟随即转头大步跑向等在前方的杨国成和等待的队友们,无论是此时的陶惟还是荣博远都不会想到,这样的场景,这样一次次的分离会伴随着两个人的一生,在今后的岁月中,数不清多少次,荣博远默默的注视着陶惟走出国门走上属于自己的战场,虽然没有一次能够亲临,但那种无声的陪伴却如影随形从没从陶惟的心中消失过。

小小的身影渐渐消失,陪了陶惟三天的荣博远知道陶惟即将出征,而且还是国家队青少队唯一上场的代表,三天的时间里,从陶惟的只言片语中,敏锐的荣博远看到了陶惟那份深埋心底无法吐出的疼,说不清什么感觉,真正从战场上走下的荣博远太明白什么叫国富民强,默默的陪伴无声的安慰,是荣博远唯一能做的。

渐渐消失的身影,带着祝福也带着一丝道不明的奋起,荣博远走了走向属于自己的战场。

关切的询问、温暖的笑容、虽然责备却无法隐藏的呵护中,陶惟再次投入紧张的训练,时光荏苒,时间在挥洒汗水中终于划到了1月底。

为期六个月的封闭训练终于结束,曾经紧闭的大门再次打开,青少队一行二十七人离开了训练基地,回到了国家队,也回到了心中的家。

1994年2月4日,农历腊月二十四,也是中国俗称的立春。

中午11点冲入云端的白色机翼带着满怀壮志豪情的马德明、陶惟等人离开了心爱的祖国,也是从这天起,陶惟开始了长达一生的南征北战。

十五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洛杉矶,短暂的休息,陶惟一行二十一人又登上飞往科泉的飞机。

时差颠倒,长时间没有活动让陶惟倍感不适,暗自苦笑劳碌命的陶惟藏在运动鞋里的双脚不舒服的动着,扭动的身体让身边满脸疲惫的杨国成无声的笑了笑,拍了拍陶惟,“坐累了?”

低哑的询问和浓浓的疲倦让陶惟微微顿了一下,拉住老师夸大而温热的手,沉默的摇摇头,六十多岁的人了,执意陪在身边的这份无言的呵护被陶惟深深的刻在心底,不管是为了老师还是为了心中那份不灭的花滑梦,陶惟都不允许自己输,那怕并不是比赛项目,那怕仅仅是一次带着怜悯的施舍,陶惟也不允许。

彼此沉默着,三个小时后,飞机终于再次降落,走下飞机,海拔两千多米的科泉终于出现在众人眼中。

上车下车,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后,疲惫的中国代表团终于来到了科罗拉多州科泉市世界闻名的训练基地。

一行人将在此停留八天,而因为行程的关系,一天后,也就是2月6日上午九点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而陶惟的表演滑则在2月8日10点半,被排在最后一位,而那个时候,正是中午12点左右,无论是时间还是位置都降到极点让拿到排名单的马德明紧紧攥住了那张白纸黑字的纸张久久无言。

预料之中的结果陶惟并没在意,对于花滑界来讲,一张陌生的面孔一个印象中贫瘠的土地,这个结果或许才是应有的。

轻柔的掰开马德明紧绷的手指,抽出排名单放在一旁的陶惟按着僵直身体的马德明,蹲在马德明面前的陶惟露出了笑容,淡淡的笑熠熠发光的眼让马德明缓缓松弛下紧绷的身体。

“教练,我是陶惟,你最得意的弟子,我是最优秀的花滑运动员,我会站在世界最高领奖台。”

平缓的声音下,没有激昂甚至没有一丝起伏,仅仅只是陈述的一番话却让马德明心底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十四岁,闭了闭双眼,挡住眼底的那抹难忍的酸涩,拍了拍陶惟的头顶,一言不发的马德明挤出了笑容。

第三天清晨,走出位于角落的休息室,站在门口的陶惟使劲抻了抻僵直的后背,软塌塌的海绵床让习惯了硬板的陶惟很是不舒服,敲了敲因为高原反应而有些发闷的胸口压下淡淡的恶心感,等到人员齐全后,一行人赶往了比赛现场。

然而无论是此时陶惟还是带队的马德明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因为冬奥会的开幕而一个名将都没有的赛场上,因为一曲《我爱你中国》而崭露头角的陶惟在三天后会有这一个怎样的惊喜等待着他。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匆匆赶到赛场,坐满七成观众的赛场内,洁净的冰面上已经有了一个又一个的或灵动或矫捷的身影在做练习。

沉默的坐在属于中国队的地方,接过马德明递来的望远镜,陶惟平静的外表和没有意思波动的心真正的感触只有自己知道。

有着梦想摇篮之称的青少年锦标赛是全美乃至全世界最为重要的国际赛事之一,也是花样滑冰中能够年少成名的起点,这一次虽然因为利勒哈默尔冬季奥运会而来的都是一些年纪小并没有资格参加冬奥会的选手,但也能从中看出发达国家花滑世界快速的发展。

以练兵为主的马德明虽然因为不公的对待而有所难耐,但毕竟是老牌教练员,身后这群朝气蓬勃的孩子就是希望,就是祖国明天的辉煌,想明白的那一刻,马德明放下心中的执念,而是把所有选中的队员聚集到了一起,点评甚至让队员们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自己上场是否能做到如对方那样的完美。

两天的赛事,带给中国小将的震撼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一直以为陶惟才是最优秀的队员们终于看到了彼此之间的察觉,那种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抹平的差距让队员们真实的了解了什么是距离什么是花滑。

不逊于陶惟的跳跃,不逊于成年组比赛的激烈让头一次走出国门的少年们终于没有了那一丝浮躁。

彼此沉默着默默的看着,以身代替的想着,伴随着音乐节拍的旋转滑行跳跃不断的刺激着众人的神经。

时间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中划到2月8日,十一点,早早换上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的陶惟在马德明、杨国成的陪伴下来到后台,黑头发黄皮肤的陶惟在一群或白或黑身材高大的运动员中显现的很是扎眼。

探究、好奇,甚至于带着一丝轻视的目光被陶惟甩在了身后,沉默的走到属于自己的角落,开始热身的陶惟在杨国成的帮助下仔细细致的活动者各个关节。

时间缓缓流动,当时针指向十一点,分针指向55的时候,终于轮到了陶惟上场,环绕全场的大喇叭里响起的名字和国家在耳边响起时,站在出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马德明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冲出了闸口。

来到场中央,冲着全场视觉疲惫的观众举手示意后,微微点头的陶惟示意音乐开始,悠长激昂的曲目《我爱你中国》在巨大的会场内响起。

一个急速滑行,上场就是阿克塞尔三周跳的陶惟,又高又飘的飘逸身影出现在半空中,飘逸的跳跃,干净利落的落冰让全场一片静寂,恢弘的音乐下,尽情抒发着全部情怀的陶惟旋转、跳跃、滑行,充满激昂的舞动中,不知道从那里响起了掌声。

踩着节奏的巴掌声中,完全沉浸在音乐中的陶惟在感染着全场的舞动中,高高的跃起,第一个33连跳p出现在众人眼中。

让人惊叹的高度,飘逸的身影和干净利落的落冰引的全场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可陶惟好像听不见那一声声的掌声和欢呼,用完美的肢体语言去倾述的陶惟短暂的贝尔曼旋转衔接完美的滑行后,第二个33连跳再次展开。

好像翱翔九天的雄鹰p,音乐声缓缓降下,就在全场以为这场让人惊叹的表演终于要落幕时,陶惟的经典,332连跳出现了。

飘逸的身影,落冰稳定,短暂的停顿后,全场轰的一下震惊了,好像不敢去打扰那个在冰上舞动的身影,好像不敢惊扰那个黑头发黄皮肤满脸激荡用肢体语言去倾述一颗爱国心的少年,死寂一样的会场直至音乐声落下,喘着粗气的陶惟双手伸展,单膝跪地,用拥抱的姿势面向了东方。

第六十二章

短暂的静寂后,掌声响起,富有节奏的掌声渐渐席卷整个会场,这一刻,无论是黑人还是白人,无论是少年还是老人,都用激烈的掌声向场中这个来自东方的少年表达着对这场让人惊叹的表演最深的敬意。

堪称完美的表演,技术水平和艺术表现都达到巅峰的表演感染了全场也震惊了裁判,从这首无国界的乐曲中,从陶惟无声的用肢体语言完美诠释爱国心的陶惟身上,他们看到了陶惟深藏心底的那份坚韧、激昂、热情、毅力、不屈,好像从心底响起的呐喊让所有人震撼。

好像除了热烈的掌声他们能够给予的太少太少,一个个一排排站起的身影,一声声响彻心底的掌声让站在场边的马德明红了眼眶。微微颤抖的嘴唇有着无言的激动。

缓缓起身,单手放在腹部,优雅而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鞠躬是陶惟对于给予了热烈掌声的全场观众的感谢。

在这个海拔2000多米的科泉小镇,在这个异国他乡,来自东方,甚至连名字无法让人记住的少年用自己无懈可击的表演征服了全场近万名观众。

缓缓滑动脚下闪烁着寒光的冰鞋,陶惟离场,留下一个傲人挺立的背影后陶惟消失在众人视线。

回到后台回到马德明、杨国成面前,陶惟笑了,笑的眼角微红也笑的骄傲自信,“教练、老师,我回来了。”

耳边轻轻响起的平和让马德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激动不已的杨国成却已经一把抱住陶惟,用力的抱了一下陶惟才错开身让给马德明的杨国成因为激动眼角都红了,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还带着稚气的面孔,闭了闭双眼的马德明笑着上前拥抱陶惟,重重的拍了下陶惟精瘦的脊背,“好孩子。”

重的好像直接敲在心头的拍打,轻的好像只是低喃的话语有着马德明无法吐出的激荡。

回抱了一下马德明,心情虽然依然激动但呼吸却已经缓缓平复的陶惟嘿嘿的笑了,使劲眨了眨双眼,把那一丝水润眨掉的陶惟轻轻后退,指了指自己的脸,“教练,咋样,你弟子给你长脸了吧。”

笑嘻嘻的陶惟玩笑似的自我夸赞让马德明、杨国成哈哈哈的笑了,使劲按了下陶惟的头顶,“混小子,走吧,大家伙还等着哪。”

蹭了下鼻尖,笑呵呵的陶惟换下冰鞋套上运动服离开了后台,临走时,一张张陌带笑的面孔虽然陌生却有着一眼能看出的祝福和恭喜,笑着冲或是举手示意,或是伸来带着善意的怀抱摆摆手,踏着轻快的步伐陶惟回到了队伍中也回到了队友中。

“队长,好样的。”一个个翘起的大拇指让陶惟有些汗颜,揉了揉鼻尖呵呵的笑了,“你们也可以。”

带着笑意的鼓励在队友中响起,微微一愣,可以吗?可以赶上队长的脚步吗?同时响起的质疑在几个孩子心中响起,不自觉落在身上的目光中有期待的鼓励也有那份不确定,陶惟露出灿烂的笑容重重的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们是最棒的,我们是最强的,我们也是最优秀的。”

从这天起,三个“最”成为了激励青少队奋进的源泉,每每倦了累了,每每想要放弃枯燥时,那一声声坚定不移的信任都会在心中响起。

一天的比赛结束,再次回到休息室,躺在床上的陶惟闭上眼休息着有些酸胀的双眼,默默的回想着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仔细规整刻画在脑海里的那一个个或让人惊讶或让人为之一震表演。

一个个或完美或略有瑕疵的跳跃旋转不断的在脑海里出现,手指不断在床上移动的陶惟紧闭的双眼上一双略显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从这几天的比赛中,从这群还没有什么名气的少年让人惊叹的表演中,一种紧迫感悄然从陶惟的心底升起。

不同于马德明等人,很了解花滑将迎来巅峰的陶惟很清楚,今年开始,花滑界一个标准性的人物将出现,而他的出现推动了花滑事业,而紧随其后出现在赛场的另外一名选手更是让花滑进入了双剑合璧的时代

近十年的时间里,包揽了世界性各大赛事全部奖牌的双剑合璧使得花样滑冰男子单人滑的技术水平和艺术表现达到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峰。

紧锁眉心,腾的一下坐起身的陶惟起身来到了窗口,沉默的陶惟默默的看向远处那座有着白雪皑皑的高峰。

沉静的双眼内,渐渐升起的高昂战意从陶惟眼中显露,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曾经骄傲的陶惟,今生执着的陶惟双手按住了冰冷的窗台,熠熠发光的双眼内闪烁着莫名的兴奋。

奇迹需要创造,既然当年的年仅十六岁的亚古丁能够创造奇迹,那么他陶惟也可以,陶惟清楚想要站在巅峰成为那座无法逾越的高峰,他还差的很多很多,但那并不重要,他是陶惟,他是中国最优秀的运动员,他也是曾经站在世界巅峰的花滑选手。

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沸腾的战意,活动了一下身体的陶惟再次露出笑容离开了房间,先是敲了隔壁的房门,等待半响,诧异的挑了下眉梢的陶惟随即又敲响了对面,可连续两次空等让陶惟皱了下眉头,俩老头不会出去相伴出去溜达了吧?这个念头一起把自己逗乐了,外人或许不知,但陶惟可是很清楚,或许是白天过于忙碌,只要有时间,马德明绝对不会挪地方,那怕躲在屋里蹲着也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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