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遇见你(重生)——呓语瓶子
呓语瓶子  发于:2015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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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是反对我这么做的,可是,他反对有什么用呢,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跟那些道儿上的大哥大们比拼,他为了我跟人打架,被一群人群殴,被打进了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差点就残废了,还休了学,留了级。我不想让他有事儿,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都觉得自己好脏,可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可以感到温暖的人了。”

我知道像她这种风尘中的女子都有一段悲伤的故事,剧情不同,但无一例外的凄惨,让人忍不住的心疼,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听她讲来,还是颇为难受,没想到,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在我一向都认为最为祥和宁静的家乡,也会有这种剧情上演。人生,果然都是一场戏,在自己的故事里做着主角,演绎着不可预知的辛酸喜乐。

我只喝了两杯,她自己喝了一打,我吃了所有的菜,她只吃了几口。说是请我,但是最后却是我去结的帐。

听了一个故事,很伤感。

60.城市真小

醉的走不了,把手提包挎在自己的肩膀上,费力的扶着她,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倒了我身上。

问她要去哪儿,只说了回家。不知道她家在哪儿,给姨兄打电话求助,他那边很吵,好像是在唱歌,一句话也听不清,只好放弃。

扶着她在广场边长凳的上坐下,却坐不稳,只能靠着我坐着,想去买瓶水都做不到。从她包里翻出了手机,在号码簿里找,除了齐麟,都是陌生的古怪的名字,什么“油腻的肥胖子”“开宝马的暴发户”“装逼少年”,我也喜欢用起外号的方式来记住别人,既有特征又能快速记住,却没有她这般犀利。想到她的经历,咬牙给齐麟打了电话,还恐惧着他昨日带给我的震慑。

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电话那头和往常一样带着慵懒的说道:“喂,付荟欣你又有什么事。”

“齐麟,我是唐果。”有点紧张,好像是第一次跟他在电话里面说话,不知道他现在生我气不:“她喝多了,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儿,你过来一趟吧,我们在广场的南边的长凳这里。”

那头,沉默了一会,说:“等着。”

我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电话被挂掉的声音,很有规律的一声声响着,我不喜欢这个声音,有很寂寞失望的感觉,所以,不管跟谁打电话,我都会急着挂掉电话,我不想听见这个声音。

他很快就来了,抱起付荟欣,问我:“脸怎么弄的,谁打的。”

我撇了嘴,没答,明知故问。拎着包在后面跟着,没等他问,简短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难道是太担心付荟欣的情况了吗。

里广场很近的一撞有些破旧的居民楼,住在三单元三号楼,在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进去。两室两厅,简洁的装饰,简单的家具,东西乱放也没显得有多杂乱,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少了,面积不大,却还是显得很空旷。

等安顿好了付荟欣,跟齐麟一起坐在沙发上,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的话,路上说的很清楚。

终是他先开了口,说道:“昨天晚上计妍打电话哭着要跟我复合,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才刚好,晚上就分手,不带你这么玩的,你要是想证明一下你比我有魅力也不需要用这么幼稚的手段吧,唐果,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好歹也是个男的吧,怎么可以这么耍人家。”

我无言以对,听他这么说心里开始难受,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你很喜欢计妍么。”

他愣了一下,没有回答。好吧,我知道答案了,不说话不就代表默认了么,怎么可以看上那种女生,眼光真差,想到他之前也说过喜欢我,现在觉得真是侮辱了我自己,气势突然就上来了,特别欠揍的说了句:“既然你那么喜欢,作为哥们儿怎么可以夺人所爱呢,我这不就把她还给你了。”

我能看见他眼里蹭的冒起的一团怒火,如果不是那个来的很是时候的电话,我敢肯定,这次被揍的情况一定不会比那天那三个人轻多少。

不知道电话的内容,但看情况很着急,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来的急说,就走了,临出门口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付荟欣,呵呵,他还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呢。

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手机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在屋里转了两圈,实在是无聊的很,看屋里面付荟欣正睡着,额头上冒了一层的汗珠,偶尔还说两句含糊不清的梦话,顺手拿床边的纸给她擦了汗,想到醉酒起床后应该会头疼口渴,又倒了水放在床头,一切安排妥当,也就走了,干嘛非要我照顾她,干嘛非得听他的,我又不是保姆。

外面阳光很好,照在身上很暖,我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犯困。春眠不觉晓,正是睡觉好时光。给姨兄发短信,告诉他我要回家了,他回复,说:“赶紧来台球厅,让你见识见识男人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我看了两遍短信,估摸着可能是要打架,这种热闹,我最喜欢看了,只要不牵扯到我就好。

到了之后,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来了好多人,拿着钢管之类的东西,有两个竟然还拿了刀子,我有点心惊,如果有那么严重的话,没准我就会受到牵连的,万一他们打起来分不清谁是谁了可怎么办啊。

台球厅里面一个打球的人都没有了,所有的球在在各自的桌面上散乱着,那些人或靠着或坐着,还有的拿着球杆晃悠,但无一例外全部都深色凝重,没有之前那么悠闲,嘴里说着一些抱怨性的脏话。

姨兄让我找个地方呆着,不要乱动,也别乱跑。我很不客气的走到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前,坐上去,摆出一副完全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先进来了一个光头,带着一帮的兄弟,姨兄问他:“你们人都来齐了没有,就这么点,胆子也太大了吧。”

“着什么急啊,大队人马还在后面的,说好了四点整开始的。”光头嗓门也很大。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表,还有不到十五分钟,再等会吧。突然觉得有点想热血小说里面写到的黑道厮杀抢地盘的情景,原来真的可以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啊,没有小说里描述的那么惊险刺激,但足够我一饱眼福了,再一次相信了那句话,艺术来源于生活。小说也可以勉强的归类到艺术中去吧。

又进来一拨人,领头的是齐麟。

再一次感叹,这县城真小。

61.冤家路窄

没有看见想象中那么激烈的场面。

两方声势浩大,气势咄咄逼人,带的家伙也不少,但是,并没有打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打架,我也不能确定不打架的原因是否是因为我。

齐麟眼睛很毒,进来的第一眼就发现了我。我坐在角落里,在人群之后,也真难为他竟然第一眼就看见了我。

他无视了在场所有的人,径直的朝我走过来。我想,世上真的就有这么一种人,带着强大的气场,与年龄无关,与个头无关,就是可以那么自信的傲视所有的人,尽管对方可能强过他本身数倍,我喜欢这样的人,不知死活,可惜我不是。

齐麟没有拿任何工具,也没有人阻拦他,走到所有台球桌的外围,对我说:“你怎么又跑这儿来了,我不是让你看着付荟欣么。”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竟然敢直视他泛着怒气的眼睛,站起来,立在台球桌上,低着头看他,好喜欢这种感觉,享受了一会,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姨兄叫我过来看热闹的。”

“虎子是你姨兄?!”他回头看了一眼,又对我说:“我也不知道你是胆子大还是脑子缺根弦,这种热闹也敢看。”

他们都叫我姨兄虎哥或者虎子,可是我姨兄的名字里面并没有的虎这个字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这有什么不能看的,我上辈子可是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种阵势的打架啊。他见我无动于衷,厉声说道:“还愣着干嘛,下来。”

我被他突然变得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从来都没有用这么硬的语气跟我说过话,就是他在操场上把矿泉水瓶捏碎的时候也没有过,他在付荟欣家里满眼冒火的时候也没有。

我害怕下去之后会先被他暴躁一顿,可是,高处不胜寒啊,我站在上面,低着头看他,觉得心虚的很,乖乖的从桌子上跳下去,他伸手扶我。

姨兄过来,拽住齐麟,问:“你小子干什么,别碰我小弟。”

光头也过来,问怎么会事,齐麟没有理会他们,看了我一眼,对我姨兄说道:“虎子,今天看着唐果的面子上,不打了,和解,你们那边道个歉我们就不追究了。”

姨兄皱着眉,没有出声,他们这边队伍里一个高瘦个子的人不满意的嚷道:“凭什么要我们道歉,你说不打就不打了,你他妈的算老几。”

光头也很不理解的看着我,问齐麟说:“怎么个情况,这小子谁啊。”

齐麟伸手,把我往他那边拽了拽,我不愿意,又被他瞪了一眼,靠,什么情况,为啥现在他总瞪我,但是也不敢反抗,我不笨,知道现在情况的紧急,一边是姨兄,一边是齐麟,我知道自己的态度影响着他们着两边局势的发展,而听从齐麟的安排,明显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记着,上辈子姨兄好像因为打架的事情进局子里面待了一个星期,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虽然这辈子跟姨兄相处也很生疏,但说到底,还是不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而且,我发现,这样的情况,好像比直接打架来的更要刺激,虽说没了看热闹的悠闲,但自己参与进来还真是刺激啊。

听见齐麟对光头说:“我跟他,有点个人的恩怨需要解决。”

然后,我对上了光头后面一个人凛冽的目光,果然是那天揍我的三个人中的一个,不能确定,但是感觉很像,应该没差。狠狠的回瞪了过去,可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我的性格早就已经养成了,我不在是冲动的小少年,即使我是,也只会如此。我做什么都不会是太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种,好多事情,我都不太敢放开了去做,此时,除了瞪他,真的不敢在做些什么了。

姨兄打了个电话,听内容,好像是有人在医院,看来之前有过小的摩擦,而且有人伤的不清。这种打斗一向都离我很遥远,却总在他们身边上演。几番探讨,最后终于还是同意了齐麟的说法,双方各自解散了带去的兄弟。

之后,姨兄要请齐麟光头和另外几个看似打头的吃饭,其他几个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齐麟拒绝了,说有事要和我谈谈,姨兄不肯,齐麟坚持,最后姨兄只好妥协,说道:“要是我小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齐麟朝他说了句放心,拽了我手臂一下,示意我跟着他走。我没说啥,我也不愿意跟一帮这样的人吃饭去,我觉得,我和齐麟之间,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解决一下。

我问他去哪儿,他说,跟着我就好了。

62.河边落日

我几乎都已经忘记了修建之前的护城河堤岸是什么样子了。

我想我上辈子太乖,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取得好成绩,如何得到更多的老师和同学的喜爱,忘记了懂得生活才最重要,忽略了身边的风景,所以,在这个可以放肆张扬的年岁里,过的那般平庸,没有半点的出彩之处。

齐麟骑了摩托,带着我来到了久违的护城河岸。如今,这里还是满目的自然,古朴的存在。河边有歪歪扭扭的垂柳,吐露新芽,河岸上有刚长出来的野草掺杂在去年已经枯萎的草丛里。河水不深,已经解冻,可以清晰的看见河底的泥沙,还有随波逐流的野草。空气是清新的,带着水汽,夕阳半落,红红的映照着水面,波光粼粼,半江瑟瑟半江红。

这是一副很安静的很其妙的画,每个颜色都恰到好处,每一笔都蕴含着惊喜。

想到几年之后,这里会被大肆的修建,河道拓宽,河水挖深,岸两边是具有现代化气息的沿河公园,高楼和商业街的兴建,更是给这里带来了浓郁的生活气息,这里,会成为夏日人类最好的休闲去处,变得很美。可我不喜欢,明明就是很规矩的建造而成,却偏要为了迎合自然而放几块大石头和歪歪扭扭的树,在拼成各种形状的花坛里,显得不伦不类。极像一幅只为了讨好人们而绘制的装饰画,完完全全的缺少了山水写意的雅致。

我和齐麟并肩坐在岸上的草地里,这个季节的黄昏还有些凉,更何况是在河边,但是我很喜欢。有些后悔出门的时候少穿了件外套,双臂交叉抱着腿,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个团。齐麟穿的比我还要少,只有一件衬衫而已,看他大方的坐着,一点也不怕冷的样子,竟然还把袖口挽到了胳膊肘上。

见我冷着,伸了手把我揽到了他怀里,说:“唐果,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对他说的意思,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好累,被他抱着很暖和,很主动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很熟悉的气味,很熟悉的温度,不太熟悉的人。

他接着说:“唐果,我不喜欢计妍,我也不喜欢付荟欣,我只喜欢你。”

语气一如既往淡淡的,就如河面上轻轻吹过的风,推着河水慢慢的折叠出好看的涟漪,却又轻柔的不激起浪花,很合适很舒服。

我从他怀里坐起来,面对着他,指了指脸上的淤青,说:“他们打我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谁打的你。”

我很满意的看着齐麟脸色由平静变成惊讶在皱着眉愤怒,这话我是故意问的。其实,早就猜到他不知道的,有过怀疑,但是,可以确定,他不会那么做的。我对自己最为自信最为满意的一点,就是我看人很准,不是吹嘘,只是见一面,聊几句,就可以讲一个人基本的情况了解的八九不离十,在接触几次,这个人对人对事的态度就掌握了,跟我合不合拍,值不值得深交,也就心里有数了,从来没有失误过。

我这么说了,只是很自私的想让他心里内疚,想让他心疼我一点。其实,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样做,就是想让他因为我生他兄弟的气,是太坏了一点吧,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大度的好人呢。不过我对别人好像也没有过这么刻薄。

我自然是说不出是谁的,我是真的并不认识,也没有看清长相,不过,他那么聪明,我不说,也能猜到吧。

他沉默了一下,不顾我的反对,又一次把我搂近怀里,说:“放心吧,以后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听见他轻笑了一下,说:“脸上青了也没事的,我不嫌弃你。”

太阳完全的落下去了,天边那一抹红暗的近乎于黑,不远处横跨河面的桥上的灯,一下子全部都亮了起来,散发着很暗的光,倒映在微微晃动的河水里。这是个很美很浪漫的场景,没有人来,远处的车流也只能看见灯光闪过听不见声音,很适合谈情说爱,如果在暖点,也是做爱的好地点。

我却完全没有享受这种暧昧气氛的悠然心情,烦躁的很,一下子推开齐麟,瞪着他,觉得不过瘾,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站起来,低着头瞪他。我很喜欢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吵架吗,怎么也得先在气势上占了优势,这样胜算才大。然后,伸手指着他的鼻尖,说:“齐麟,我告诉你,老子是纯爷们儿,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唬弄的小丫头,你变态啊,天天对着我说喜欢,你不觉得恶心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心疼的,我是gay啊,被其他男人说喜欢,很正常的事情。上辈子,几乎每天都会有,就算不开心,也会很平静的面对,一笑了之,如今,却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种话来,我觉得自己才最恶心,好假啊。

他抬头望着我,没有说话,看不出他心内有什么想法,有点莫名其妙的失望,心情不好,叹了口气,转头,离开。

路过齐麟停着的摩托车,犹豫了一下,这边位置很偏,打不到出租,要怎么回去呢,自己走着么。只纠结了一秒钟而已,走着就走着吧,又不是没走过,上辈陪一个晕车的朋友,从市中心走到郊区的学校,横跨了半个城市,走了将近五个小时,也没什么,只是后来腿疼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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