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给纨绔笑一个!下+番外——白瑰
白瑰  发于:2015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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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不愿意陪着他?

皇帝有些愤怒和不解。

你不是说爱我?

苏斐当然爱他,只不过,他不愿意与他分开。

少年拖鞋躺在床上,拉上康熙,闭目:“我希望你百年之后能跟我躺在这里,而不是孤零零一个人躺在那个铁盒子里。”

康熙心头的猜忌如烟消云散,满心欢喜。

手掌握住手掌,紧紧相连无法分开。

他们在皇陵呆了一整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天之后回京,京中无大变,雪停之后,京中到处可见那些外国传教士,洋人一时之间多了不少,与上帝来的还有药物,那些大清不具有的药物,苏斐让人截下一部分秘密送入康熙的暗卫研究,然后逼出药房处理掉传教士。

雪后缴回的库银正好救治灾民。

那些银子,甚至不需要勋贵砸锅卖铁,只不过元气大伤,一时之间恨透胤禛。

三月雪融春初,黛玉与陈廷敬的嫡幼子定下婚约,康熙本想让黛玉嫁去蒙古,被苏斐锤了一顿连带睡了大半个月书房,教训惨痛,眼泪汪汪发誓绝不提才搬回来,后许给陈廷敬之子,陈廷敬为帝师,累世书香,先后历任经筵讲官,《康熙字典》的总裁官,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吏部尚书,与林家堪为匹配。

家中子嗣也算争气,小小年纪便随父修编康熙字典。

等尚了黛玉,至少前途无忧,更何况只是次子。

小定那日请了福全的福晋做主定,贾府上门者全打出去,守门口的是苏斐亲自带领禁卫军,想说理?行,走,咱们进宫,你来说啊!

谁不知道康熙宠着这厮?这厮莫说打走贾府的人,他就是防火烧皇宫皇帝说不定都乐呵呵递柴火,简直到了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地步!生生将他宠生一个纨绔,京城中哪家的人家都怕了这样的人去,偏生少年俊秀风流,眉眼雅致俊逸,不知勾走多少少女的芳心,让人神魂颠倒茶饭不思,那些有女儿的人家都恨透了他!

没事让你招惹人家女儿!

苏斐真心冤枉。

他家媳妇恨不得把他栓在裤腰带上上朝都不离开,好不容易透透气,出来溜溜谁有闲功夫去沾花惹草?

擦,他家媳妇从来不进后宫,精力旺盛,都有点招架不住!

说起贾府,顺口一句,薛蟠去年年秋菜市口,一把大刀咔擦掉,血流一地,满市叫好,女人与她家那口子也去,回来泪流满面,她家男人闷在房里半响,出来就是三个响头和一坛子上好的佳酿,据说祖上是勾践的后人,勾践的祖上就是有名的杜康!

所以传代前世,还残留一两张方子。

得,康熙把方子也弄陵寝里去了,他是牟足了劲在私库里扒拉,恨不得全把好东西弄进去。

啧啧,这货!

贾府还上库银,裁剪奴仆,发卖家生子,排场大不如前,小姐处两个大丫头并一个嬷嬷,寒酸的紧,唯独不曾断了那凤凰蛋的,一房里的大小丫鬟塞都塞不下,十来个,个个姿色好,丫的这么多女人还不满足,日思夜想惦记着黛玉,他身边不是还有宝姐姐与云妹妹?小定那日要不是前一夜苏斐让暗卫给他下药,估计这货早就跑出来胡言乱语。

贾府放贷一事沸沸扬扬,府中大房休妻,另外与二房闹着要分家。

贾府老太君气的病倒,一团糟。

胤禛府中的贾格格自福晋被关后也没落得好,三天两头被新进府的年格格折腾还被李氏言周教,苦不堪言,一时激动,竟然在大冷天出红,这才知道早有身孕,得,这下太医说日后都不能有孩子,贾府的价值没了,福晋关了,她甚至连最后一点用处也没了。

几天之后就没了她的消息,不知生死。

五月,胤祯的长子出世,小崽子呱呱坠地,有力的紧,胤祯也喜欢,是妾张氏所出,张氏由舒舒觉罗的人,容色姣好,生下孩子后却失宠,孩子被胤祯抱到福晋处教养,舒舒觉罗氏那里也甚少去,后宅的女人那是相当可怕,他常提着一壶酒过来寻苏斐,喝的大醉赖着不走,气的躲在屏风后见不得人的家伙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将他塞回娘胎里。

胤禛有时也过来,多半是公事,更多时候只是坐坐,四爷这半年越发沉默寡言,坐在那里不说话,跟座山似得,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莫说胤祯看见怵的慌,就是苏斐心里也发慌。

八月,苏斐生辰,恭喜他又年长一岁,可惜福晋没有着落,只好当着纨绔子弟半夜抱着老男人取暖。

十月中旬,战火再燃,平静半年的宁静被打碎。

葛尔丹死灰复燃,再度来袭!

康熙决定再次亲征,由黑龙江将军萨布素率领越兴安岭西进,由抚远大将军费扬古为主将,分别出归化、宁夏,康熙自率中路北上,三路中分派十四,胤禵与十三,还有老七,京中交由太子监国,胤禛与胤禩胤祉辅助。这是太子自秋弥之后再度进入权力中心,膨胀的*再度挥发,一发不可收拾。

第七十八章

二月,远征大将军费扬古,黑龙江将军萨布素率会师于翁金河后北上,切断噶尔丹军西逃科布多之路,康熙自率中路三万人出独石口北上,直指克鲁伦河上游,与其他两路 约期夹攻,企图歼灭噶尔丹军于克鲁伦河一带。五月初清军过土刺河,葛尔丹逃窜,大半年的战役到了收尾阶段,半年下来,苏斐至少黑了一圈,高高的,瘦瘦的,肌肉结实流畅,跟只小豹子似得,与之相反的是康熙头上生出的白发。

草原的天说变就变,一队百人骑兵奔驰,沉重如鼓点,哒哒哒,节奏紧凑,整齐,马蹄用棉布包裹,踩在蓄满雨水的草地上,激起水花。清一色黑色骏马,鹤颈竹耳,四肢修长,双目炯炯有神,鼻子喷吐热气。

一队骑士俱是黑衣,黑甲覆面。毫无生气一般。

幽灵似的军队游荡在草原上。

康熙亲率大军五万出征,由北路而上,正面迎接葛尔丹,又令黑龙江将军在背面阻断葛尔丹退路。

苏斐带领暗龙侍卫做先行斥候,雨水冲刷,透过面甲流进,想起在后方的老男人,少年冰冷漠然的眼里闪过柔和。

挥手,身后骑兵勒住战马,悄然无声,唯有一两声喷气声。远望,远方云层翻涌,风中吹来战火的硝烟味。

他记得,先头军是大阿哥吧?

手狠狠挥下,黑色的暗流悄然无声,奔涌而去。

葛尔丹大军原地休整,与大清的先头部队交锋,大获全胜,信心与*倍涨,无法遏制,大军上下得意洋洋。马棚里,一个女子悄然进入,手掌一翻,亮出匕首,目光复杂:“哥哥……”

胤褆胡子杂乱,满身狼狈眼神却犀利,见到她,叹息:“蓝齐儿……”

蓝齐儿荣妃所出,康熙二十八年嫁与葛尔丹,葛尔丹虽然野心勃勃,对蓝齐儿却是真心好,蓝齐儿漂亮,大气,出身高贵,笑起来如一朵盛开的格桑花。可这朵格桑花现在进退两难。

一边是丈夫孩子,一边是父亲故国。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了哥哥。

匕首割断绳索,她递给他一个小包裹:“哥哥往南走,皇阿玛在那边。”兄弟几个,为皇位死去活来,对妹妹,尤其嫁到草原上的妹妹是真心疼爱。蓝齐儿放走他,又是康熙的女儿,葛尔丹会放过她?

“你与我一同走!”

蓝齐儿摇头:“我不走,我走了孩子又该怎么办?”

胤褆皱眉。

正拉扯间,帘子外冒进一个脑袋:“大阿哥要不要走?”

胤褆与蓝齐儿一怔,他惊讶,认出来人:“斐苏!”

来人一笑,掀开面甲,露出半张苍白精致的下颌,冲胤褆与蓝齐儿点点头。

蓝齐儿后退一步她与苏斐陌生,苏斐抱进宫时她已经远嫁,不曾见过,只是对这孩子的盛宠略有耳闻。

修长俊美的少年,脸色苍白,精致如陶瓷。

胤褆眼神复杂,嘲笑:“皇阿玛会舍得放你出来。”当然不舍得,走之前老男人就差在地上打滚,死活抱大腿不撒手,最后还是苏斐再三保证才不依不舍松手。

苏斐一笑:“大阿哥走不走?兄弟们可都忙着。”

走?当然走!

胤褆与苏斐溜出马棚,看守的人早早被蓝齐儿用药放倒,有人救胤褆,蓝齐儿自然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胤褆和苏斐坐一匹马,引来追兵,少年一声呼哨,军营火光四起,混合油的火雨水浇不灭,大风甚至助长火势,顷刻功夫,大火吞天,一队人逃出来,自然有人摸清葛尔丹的行军轨迹和粮草。

带着胤褆,趁着夜色,解决零星追兵,不多时,草原上便失去一队骑兵的踪迹。

身后呼喝,少年头也不回,落后一骑的骑兵拿起弩箭,回身一箭将敌人射下马,胤褆怒赞:“这队人马不错啊!”

少年不理他,自讨没趣的胤褆摸摸鼻子。

冰冷的金属长镰,一闪即逝冰冷无精致的刀光,胤褆脸颊上冒出一丝血红色,他愕然回首,赶上来的敌军尸首分开,血喷洒一地,座下之马被同样斩断。

少年慢悠悠地收回长镰,模样古怪,滑稽的小丑雕刻顶端,泄血红色的嘴角一抹讥笑,看的胤褆心中一阵寒冷。

流荡半夜,回到营地,营地灯火通明,暗龙卫自进军营开始就不断散去,如水溶入海,等到康熙帐前只剩下两人一骑。

十四在里面,一身盔甲面容俊美,英姿勃发。

比之胤褆,他多了希望与朝气,宛若初生旭阳,衬得胤禔各外狼狈。

“皇阿玛,儿子没用,请阿玛责罚。”跪地请罪,泪流满面,回来的路上,苏斐与他谈过,失败之罪,再说比起后面长成的兄弟,他已年纪不小,与其争斗的暇眦欲裂还不如以退为进,给皇阿玛留一个好形象,兄友弟恭他也不亏。

聪明人是不会在父亲年富力强时上赶着表现自己,生怕当权者不起忌惮之心。

他还真是作死。

“罢了,有过此次教训也盼你能沉稳一些。胤禵你也受苦,下去休整。”

康熙大手一挥放过自己的儿子。

胤禵感动的提泪横流,连磕三个响头,闷不做声退下。

看的一边的胤祯偷偷对苏斐挤眉弄眼,看,我家阿玛就是这么滴酷炫,哥几个没一个能玩的过的,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等皇阿玛嗝屁在争吧。想法大逆不道,真要说出来是万万不可能。苏斐挑眉,无语,十四的性子到底像谁?

若说胤禛像顺治,那他呢?

反正不像康熙。

暗龙卫递给康熙防布图,胤祯把苏斐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你怎么把他救回来了?”

“谁啊?”

“那个二愣子!”

“你个二愣子?”

“我说的是他!是他!”

“哪个他?”

“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说的是胤禵!”

十四大声。

“哦,原来胤禵是二愣子?那朕是什么?”

“二愣子他……”

十四下意识回话,回到一半闭嘴,无辜的看着插话的皇帝,心中悲凉,妈的,被人卖了!卖他的那人眼观鼻鼻观心打瞌睡。

“阿斐,累了先进去睡会儿,朕让李德全熬了粥给你。”

皇帝闻声软玉跟哄孩子似得,看的亲儿子小心肝直颤抖,他其实是捡来的吧?要不是母妃养大了皇阿玛的私生子!

十四腹诽,乖乖站好。

苏斐奔波一天,身上又冷又饿,进内帐,扑面而来的热气,李德全早已准备好热水,他微微一怔,洗澡吃饭睡觉,外面雨水淅沥,滴滴答答络绎不绝,在烧了粮草救回胤禵的当口,康熙是不会放过好机会的。

他似乎有些累,身上微微冷,迷迷糊糊睡去。

睡到半夜朦胧醒来,床边一盏灯,康熙正帮他暖脚,见他醒了,捏一捏脚丫子,哄他继续入睡。

这场战争,持续不了多久。

天微微亮,一夜的雨水已停,传来火头军做饭的香味,大锅饭菜,放足油水味道香,他跟只小狗似得抽动鼻子爬起来,目光一转,半截烛台一行泪痕,燃烧殆尽。心头一突,他叫太监一问,果然,皇帝又熬了一夜,不知是怒还是恼,急急忙忙去寻他,男人在中帐中,头枕着胳膊沉沉睡去,头发凌乱,夹杂着零星白色。

他走过去,放轻脚步,尝试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抱他起来,结果失败。

退而求其次,叫他起来,连叫两声康熙都不动。

这很不对劲,做皇帝的警觉相当强,只要有异动就会惊醒。

他心头一紧,伸手上去,掌下的肌肤滚烫,男人却冷的瑟瑟发抖!!!

疟疾!!

“叫太医!快,传太医!”

他这个年纪得了这病不是等死吗?

不!

苏斐心里乱糟糟的。

第七十九章

康熙一病不起。

葛尔丹战事平息,胤祯抓住逃窜的葛尔丹,杀死葛尔丹之妻阿奴,一切都等康熙醒来,随军大夫确定是疟疾,需要的金鸡纳霜只有京城才有。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然人回去取,太子监国,蠢蠢欲动,康熙晕迷,只能让御医用药拖着。

苏斐心里难受。

灯火通明,帐子里除了苏斐与李德全再无他人,皇帝早间醒过一次,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断断几天,他已经消瘦不成人行。

床上堆着被子,将他裹的严严实实,四周不见有风,帐篷里甚至不敢烧炭,康熙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浑身发抖,嘴里乱说胡话。

“拉姑,玄烨冷……玄烨好冷……”他闭着眼喃喃,幼时康熙出天花时被挪到宫外白马寺,就是由苏麻拉姑照顾,生生将他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而今那位老人已经不在。

他无助的像个孩子。往日里顶天立地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苏斐心头一酸,眼眶泛红。

轻拍他的背,轻声哄道:“玄烨乖,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的……”

一遍遍重复,痛苦中的男人好似真的不痛一般,舒缓眉头,呼吸沉重,又沉沉睡去,能睡着也好,总比难受的睡不着要好。苏斐小声问李德全:“药什么时候到?”第一批催药的人已经出发近五天,了无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得不让人怀疑。

李德全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轻声回他:“太子殿下暗地处置了取药的人,索额图多次出入东宫,只怕有异动。”

“如此,等不得。”

“十四阿哥已经与四阿哥暗中联系,一旦取得金鸡纳霜立刻送过来!”

“再派一批人去京城取药,四阿哥药没送到之前一批批派人过去,别让太子生疑。”

“喳。”

李德全小步出去,小心翼翼放下门帘,生怕吹进一丝的风。

李公公是康熙身边的大总管,皇宫后院每一个犄角旮旯里都有他的耳目,上次万岁爷处死的小太监正事东宫长史的干弟弟,因为太子而死,心中难免有怨恨。

室内静悄悄,外面传来一两声马蹄声,所有人有下意识远离此地,不敢惊扰。

给康熙换过帕子,摸摸他的额头,发热微微退去,但是冷颤还在,拿勺子给他喂药,顺着嘴角流下,吞咽不下去,他索性一口含住药汁,苦涩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再苦也苦不过心里,俯身,扣住康熙的下颌,一咕噜给他灌下去,只怕这是他最男人的一次。他忍不住眼神恍惚,依法给皇帝喂过粥,思绪飘荡进空间里。空间里的小溪潺潺,不受外界影响,温暖如春,远处白雪皑皑,潺潺冰流,触手寒冷,盛开的石榴花带来一丝诱惑的香味。

愚者挥着小翅膀卧在石榴花间,打着瞌睡。

春困秋乏。

陡然被人捏着翅膀摇晃醒,不甘不愿。

“做啥呢做啥呢!”

尖锐的声音扭曲的面具吓不倒苏斐,少年面无表情:“我问你,这里的水能不能喂给玄烨?”

“玄烨?”刚睡醒有点迷糊,等明白过来,他猛的一机灵:“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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