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写手的忧郁番外合集——春溪笛晓
春溪笛晓  发于:2015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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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奢侈品(二)

深蓝色的大床上白-皙的皮肤显得十分分明。

祁睿伸手描绘着文主编背部的曲线,并不急着占有。

文主编的身体微微绷紧。

祁睿手掌上移,揪住了文主编的头发:“光是摸一摸就这么敏感,已经被几个人调-教过了?”

文主编并不说话。

他隐隐约约想起了记忆里的一幕,他躲进厕所里犹豫着要不要拒绝一个居心叵测的中年变态男,正巧碰上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男孩。那男孩年纪虽然小,一双眼睛却像能把人看透一样,带着不屑和讥嘲冷笑看着他,神色里的鄙夷显而易见。

那时候他确实生出过“反正都那样了,出卖自己也无所谓”的念头吧?

差一点他就真正堕落到连自己都瞧不起的地步。

是那个男孩的鄙夷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祁睿的长相并没怎么变,文主编很快确定他就是当年那个男孩。

只是他太不愿意回想起那段痛苦时光,所以连带着把记忆中的一面之缘也遗忘了。

文主编被迫仰头对上祁睿的目光。

那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感觉还是没变。

人和人之间永远存在着差距,比如他还在苦海里苦苦挣扎的时候,祁睿早已比同龄人更快地成长起来——甚至比他更加成熟,更加聪明。

他们这样的人,确实可以俯视他。

文主编闭上眼。

祁睿凑到他鼻尖说:“不想想怎么取悦我吗?看来还得我亲自教你,真是麻烦。为了防止你恢复力气,我得先把你铐起来才行,你没意见吧?——文哥。”最后一声喊得亲密又甜腻,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干脆无比地把文主编的双手高高铐到了床头。

文主编被迫用双手承担起了半个身体的重量,手腕传来的剧痛让他骤然清醒。

他不得不睁开眼和祁睿对视。

对上祁睿的目光后,文主编头皮阵阵发麻。

这少年在床上看起来比平时更为危险。

文主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是犯罪。”

祁睿淡笑着说:“哦,你已经做好了带着我的精-液把我告上法庭的准备了?那你等会儿可得夹紧一点,免得我不够尽兴射不出来,让你拿不出证据。”

文主编意识到和祁睿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踢向祁睿。

祁睿仿佛早有防备,稳稳抓住了他踢上来的脚,把玩着那漂亮的脚踝:“想让我欣赏你可爱的脚趾头吗?今晚时间这么多,不急。”他搔刮着文主编的足底,“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缓过劲来了,这就不好玩了,要不我把你的脚也铐起来?”

文主编僵硬地往后退了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文主编说:“以祁总的条件要什么人没有,何必找上我。”

祁睿说:“想知道原因吗?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床上是不是还能装下去而已。文哥你知道的,我这个年纪好奇心最盛了,根本管不住自己——文哥你会原谅我的吧?”

文主编沉默不语。

祁睿说:“你不原谅我的话我会很伤心。”他抓着文主编的手往下探,“我伤心的话,它也会很难伺候哦。”

文主编被迫触碰到祁睿那火热的巨物,脸色微变。

祁睿说:“吓到了吗?所以我才给你吃点特别的药嘛,要不然你肯定承受不来。可惜你太快撑过药效了,要不然你一点都不会痛。放心,既然你现在完全清醒着,我一定会做好前戏的。”

文主编身体紧绷。

祁睿果然如约把前戏做得很足,可惜那饱含恶意的扩张对文主编而言等于是另一种酷刑,好几次折磨得他落泪。饶是做了十二分的准备,真正被祁睿压在身下时还是像把文主编的每一根神经都碾断了。

巨大的痛苦和强烈的不适让他无法控制地咬紧了下唇,咬得渗出了殷红的血。

祁睿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别蠢了,咬着唇做什么,叫出来。”

文主编重重地喘息着。

祁睿冷哼一声,不满地加重了冲撞力道。

文主编满身是汗。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快到天亮时文主编的双手才重获自由。

文主编昏昏沉沉地躺进被褥里。

祁睿下床去给自己洗了个澡,边擦干头发边盯着文主编那狼狈不已的上身直看。

看着看着他差点又起火了。

祁睿暗骂一声,坐到床边把文主编摇醒。

文主编沉默地看着他。

祁睿说:“我这人在床上有点不讲道理,本来也不想着去祸害别人的,谁叫你自己撞到我面前来呢。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更变态的人你都碰到过吧?我看我们昨晚不是配合得挺好,干脆我们凑合着过算了。”

文主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根本无话可说。

以祁睿的脾气,他说什么肯定都当他是狡辩。

文主编说:“我要是不同意会怎么样?”

祁睿哼笑着说:“我会把你留在这里做到你同意为止。”

文主编不知该说什么了。

祁睿开出“大方”的条件:“你要是同意,我给你……”他顿了顿,说了个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一周三次拒绝机会,你说不要,我绝对不做。”

文主编:“……”

这家伙连在这方面都倨傲得令人惊叹。

文主编说:“我有拒绝这件事的权利吗?”

祁睿说:“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文主编说:“……好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感觉出“桥梁”总部的气氛似乎又变了。

祁睿和文主编之间似乎没了那种剑拔弩张的硝烟味。

祁睿甚至时不时地找文主编一起去吃饭,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越来越融洽。

大部分人都舒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之间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了。

只有文主编知道自己有多无奈。

他正想办法查探关于祁睿的一切。

要是早知道来这边会和这个家伙搅和在一起,文主编宁愿一直呆在省报那边当自己的主编。

他果然太高看自己了,光是一个祁睿他就已经无法应对,哪里帮得上他们的忙。

文主编多了解点祁睿的事,找到结束他们这种畸形关系的办法。

没想到还真让他误打误撞地找着了点东西。

比如祁睿这么厌恶“背叛”,其实是因为他同样曾经被亲近的好友背叛过。祁睿性格比较极端,在知道对方和他家里联合之后居然直接把自己家的产业弄垮了——最后连姓都改成了祁,几乎没人记得他本来姓什么。

这家伙的手段真是冷酷到令人心惊。

文主编看完以前让祁睿“不高兴”的那些人的下场后,心情有些复杂。也许是得益于自己长着张不错的脸,否则他的境遇肯定和他们差不多。

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主编收起接收信息的手机,叹了口气。

祁睿正好从浴室走出来,他看了文主编一眼,问道:“叹什么气?谁又惹你生气了?我替你教训他。”

文主编说:“没谁惹我生气。”

祁睿按住他的后脑勺索取了一个吻。

吻完后祁睿哼道:“那叹什么气,不许叹气,听着晦气极了。”

文主编说:“……好。”

祁睿直接把他压在床边长驱直入。

文主编吃痛地闷哼出声,整个人无力地陷入了被褥里。他身体不算特别好,祁睿远比常人旺盛的欲-望于他而言是非常重的负担,每次结束后他都几乎整整一天无法下床。

祁睿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太无趣,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嘲笑:“文哥你明天再翘班,年终奖就要丢了哟。”

文主编没理他。

祁睿最不喜欢被无视,他离开了文主编的身体,在文主编反应过来前再次把他铐了起来。他拉开一边的抽屉取出一沓钱,笑着说:“害文哥你拿不到年终奖我良心很不安,不如我来给你发奖好不好?文哥你要好好接好哦,钱有点脏,我先拿套套帮你装好好了。”他用钱拍了拍文主编的臀,当着文主编的面取出了安全套,把钱卷成硬直的长条塞了进去。

文主编意识到祁睿要做什么,咬牙问:“……我又做错了什么……”

祁睿说:“没错啊,文哥做得很好,所以我给你发奖金——文哥你不高兴吗?”说话间他已经使了狠劲,毫不留情地把钱塞进文主编身体里。

强烈的屈辱感让文主编微微发颤。

祁睿还是不满意,他在文主编胸前狠狠捏了一把,说:“含着它一晚,钱就归你了,多好赚,乖乖地含着不要乱动,明白吗?”

说完祁睿下了床,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文主编知道自己大概要以这种耻辱的姿势过上一整晚了。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又怎么得罪了祁睿。

这时祁睿也正在生闷气。

他很生气。

明明是文主编自己答应了的,结果床上没反应,平时还在那唉声叹气,摆脸色给谁看呢。哄人那种蠢事他永远做不来,面对不听话的家伙他只会做一件事:凌虐对方的*,摧毁对方的意志,令对方彻底臣服于自己。

但是想到文主编刚才的表情,祁睿有种自己做错了的感觉。

虽然当年亲眼目睹过文主编和那种变态中年男人的龌龊交易,但文主编这些年好像已经改过自新了,那么对他好像……好像太过分了。

祁睿意识到自己有点后悔,在门口走了两圈,快步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文主编正把头埋在枕头里,看起来非常脆弱。

听到开门声,他僵了僵,把头转向另一边,隐藏着微红的眼眶。

祁睿上前把自己施加在文主编身上的东西统统拿开,把文主编抱进怀里搂着不撒手。

文主编咬咬牙,闭上眼。

祁睿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文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样的恳求让文主编有些无力,他甚至分辨不出这是祁睿发难的前兆还是真心的道歉。

祁睿见文主编不吭声,收紧了手臂,语气再度强硬起来:“反正你要原谅我!”

文主编说:“……嗯。”

祁睿满意了。

他抱起文主编亲了亲那好看的唇,说:“我抱你去洗澡。”

文主编:“……”

这家伙要的根本不是他的原谅,只是要他说出“原谅”而已。

番外:奢侈品(三)

诊疗室。

“你晚来了一天。”

“对不起,有点事要忙。”

“算了,开始吧。现在你的工作还是一样需要熬夜?”

“嗯。”文主编回答,“反正睡不着,不如找点事做。”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你的药量可能要加大点才行。”

“不需要,”文主编说,“药物依赖再加重,就没有药压得住那样的失眠了。而且,我最近发现我可以睡着……”

“哦?”

“在痛过之后。”

“你伤害自己?”

“不是。”文主编闭上眼睛说,“有人对我做了一些事。有时我逃不开,所以被迫接受它;有时我可以逃开,但没有逃。因为承受痛楚的时候,我感觉我正在赎罪。”

“你没有罪。”

“嗯,我没有罪。”文主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只是让所有人都失望了。”

“不,不,你不能这样想,”询问的声音变低了,转开了话题,“你相信爱吗?”

“相信,我相信爱是存在的。”文主编的语气很平静,“但爱是一种奢侈品,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

“你不相信你可以拥有?”

“……”

“你可以拿药回去,但下次记得准时过来。”

“……嗯。”

文主编开车回到公司的时候碰上了等在停车场的祁睿。

祁睿像是一直等在那里一样,紧抿着唇,不悦地盯着他看。

文主编顿了顿,走下车问道:“怎么在这里?”

祁睿说:“你去哪里了?电话不接,问其他人也不知道你的去向。”说话间他弯下腰抓住文主编的脚,咔嗒一声,金属扣在一起的声音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文主编心头一跳,退后两步问:“你在做什么!”

祁睿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给你扣个装饰品而已,放心,藏在这里没有人会看到的。”

文主编的心一直在往下沉:“……什么装饰品?”

祁睿微微地笑了笑,笑容看起来天真又可爱。他拿出手机偎近文主编,给文主编看屏幕上的追踪页面:“你带着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我就能随时知道你在哪里了,不用总是找别人问,更不用你整天向我备报。多方便的小玩意儿!文哥你说是不是?”

文主编狠狠把祁睿的手机摔到地上。

四分五裂。

祁睿面不改色地说:“恶意破坏我的东西,买新手机的钱会从你工资里面扣。文哥你想帮我换新手机直说就好,我又不会不要!”

文主编深吸一口气,说:“解开它。”

祁睿说:“不解。”他皱着眉头,“你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怎么不能让我知道?我又不会天天盯着你追踪,要找你的时候才看的!呀,有人来了。”他将文主编推进车里,关上车门后整个人欺了上去,恶意地舔吻着文主编的脸颊,“我们的地下情被发现了怎么办?文哥你可千万别出声。”

饶是文主编对两个人之间的畸形关系已经有些认命,脸上还是泛起了一丝怒气。

而且他也有不想被任何人探知的时候……

文主编说:“解开它。”

祁睿脸上的嬉笑收了起来。

文主编的坚持让他有了些很不好的联想,明知道文主编这几年几乎成了苦行僧一样的工作狂,他还是无法控制地往那些方面去想。

错过的人往往会一直错下去,背叛过的人往往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祁睿就压不住自己的怒火:“你想瞒着我去做什么!”

文主编也爆发了:“我要做什么,根本不关你的事!”

祁睿说:“对你好一点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文哥,我不想伤害你的,是你——”

文主编猛地推开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祁睿定定地看着站在车外整理衣服的文主编。

他知道文主编是有能力反抗他的,所以他总是不忘把文主编的双手困住后再下手。

正常状态下,相对一个男人为所欲为确实有些困难。

祁睿憋着一肚子火。

他跟着文主编下了车,亦步亦趋地追上去,嘴里念个不停:“你到底要瞒着我去哪里?你要是不想瞒着我,为什么一定要解开,只是个装饰品而已!”

文主编顿步,看着祁睿冷笑:“装饰品?那我给你戴一个行吗?”

祁睿从口袋里拿出个类似的金属环,兴致勃勃地递到文主编手里:“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当然可以。环上有个号码,你输进手机里和它绑定就能定位了!”他大大方方地撩起裤管,“喏,你给我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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