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九星,向于狼(穿越)——会夕照
会夕照  发于:2015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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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虺,巨型毒蛇。九头。无影无踪。吞食人的魂魄为生。

【那个,这个怪物还是让天狼来收拾吧。】

【雄虺是冥界的怪兽,只有您能斩杀。】

【可是,可是,我不是你们的少主啊。我杀不了怪物,我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破军还想再说,却见群曼直接走向了雄虺,雄虺九头中的两只看到了群曼,张开大口,直接将群曼吞食了。

【群曼!】破军大吃了一惊,没有办法,眼睛一闭,拔出了天生剑。

天生剑拔出那一刻,整个赤水开始奔腾咆哮。

破军心一横,睁开眼,直接冲向了雄虺。

雄虺看到天生剑,不安的晃动着九头,快速的向破军冲了过来。破军避开其中一只头,直接向着吞食群曼的那只头刺了过去。雄虺的一只头直接被砍掉。可是却没有见到群曼。破军心想,难道是看错了吗?都怪这九只头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只好砍向另一只。

就这样,雄虺的九只头被破军很轻松的砍掉了。然后破军直接把剑刺在了雄虺的七寸上。结束战斗。

然后他就看到无数亮白色的气团从雄虺的尸体里飞出。

那一晚,赤水河上飞满了无数被救赎的灵魂。

望着那一团一团亮白色魂魄飞向天际,破军开始寻找群曼的魂魄。只是破军根本不能区分出哪个才是群曼的魂魄,破军想到是自己害死了群曼,心里就开始很悲伤。

【少主,我们回去吧!】破军看到群曼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高兴的直接抱住了她。只是群曼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从他的身体上穿过去了。

破军望了一眼雄虺的尸体,然后把天生剑插回剑鞘,随着群曼出了赤水河底。

到了河畔,破军看到自己的肉体仍在那里甜甜的睡着。

【少主,请回去吧!】

破军看着自己的肉体,笑了一下。笑容里却满是忧伤。

【群曼,我回不去了。】

【少主,您只是做了一场梦。】群曼笑着对破军说,眼睛却浸满了泪水。

破军笑了。无奈的摇摇头。【可惜,梦醒了。】

破军再次醒来时,群曼没有在他身边。除了身边多了一把天生剑外,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是破军自己却知道,从他拔出天生剑那一刻起,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破军取出怀中的缘字玦,戴在右手的大拇指上。起身。

【群曼,少主回来了。我们该走了。】

群曼从天生剑中慢慢幻化出来,然后捧起天生剑,紧随着破军的脚步大步向前走去。

第八章:归来

灵氛望着赤水上缓缓升起的魂魄,无奈地惨笑了一下。

身为当世最负声望的神巫,灵氛早就知道,弧矢不是自己能够杀死的。可是他还是要试一试。所以他幻化为天狼的样子,逼弧矢去了蓝色芍药花丛。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弧矢很快就会冲出破军的身份,杀他只能趁他还是破军的时候。

但即使是破军,灵氛也明白,自己还是杀不了的。

明知天意却不得不逆天意而行,这也是身为巫师的悲哀之一吧!

破军已经消失5天了,除了灵氛,别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方姑娘天天逼灵氛占卜破军的生死。这天灵氛一看卦象,心彻底凉了。知道他会回来,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姑娘不必担心了。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

东方姑娘一阵兴奋。

灵氛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时无意碰上了锦阿冷冷的眼神,不禁心惊了一下。

灵氛刚要确认一下锦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天狼就挡在了自己眼前。

【弧矢明天就会回来,是真的吗?】天狼仍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声音里却少有的带着些许愉快的情绪。

【弧矢?呵,你只有这个名字没有忘记,是吗?】灵氛悲哀的质问天狼。

【是或不是,都和你没有关系。】天狼冷冷地回答。

【200年了。你还是这么的不知好歹。】灵氛悲哀的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天狼说【忘了跟你说了,明天弧矢会回来,带着他的天生剑取你性命。】

【是么?是来报主人逼他离开之仇吗?】锦阿冷冷地质问灵氛。

此话一出,东方姑娘直接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疑惑的望着天狼。天狼虽没有太大的面部变化,却也能看出吃了一惊。

【呵,怎么觉察到的?】灵氛问锦阿。

【你将剑换到右手的时候。那时我还不是很确定,直到你将剑还给我的时候,我就确信了。】

【天狼从来不用右手拿剑,可是我因为习惯,还是把剑握在了右手。】灵氛淡淡的笑了一下,自嘲的说道。

【神巫你忘了,主人用完剑后从没有亲自放回到我手上过。】

听到这里,东方姑娘终于弄懂了大致。灵氛装扮成天狼的样子逼走了弧矢。

【灵氛,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为什么一定要逼走弧矢。】

【逼走?我没有那么仁慈。】灵氛冷笑着说。

【你杀死了他?】东方姑娘不相信的问。

【确切的说是蓝色芍药杀死了他。】灵氛一脸冰霜的说道。

若是真的如此,那该多好!

【你!】东方姑娘听到这里,压制不住怒气,跳上白狼,抽出匕首,向灵氛杀了过去。

然而她却被一柄剑柄拦住了。白狼也被眼前的人震慑住,停止了攻击的脚步。

【还轮不到你。】

天狼冷冷地望着灵氛,【你可以假扮我,你也可以拿走地末剑。但是,你不可以伤害弧矢。因为我不允许。】

【哈,你不允许。我知道啊。200年前我就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想要他死,怎么办?】灵氛激动地大喊。

【死了就不用想了。】天狼面无表情的抽出了地末剑。

灵氛苦笑了一下,也抽出了长袍中宝剑。

两人厮杀到一起的时候,烛龙刚从外面巡视回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弄到这个地步,但是,他却知道,主人不能杀死灵氛。但是他也知道,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主人,除了弧矢。可是弧矢现在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只能默默闭上眼,希望天黑能够让两人停下来。

烛龙闭上眼的一霎那,天空一片漆黑。

烛龙也不知道自己闭了多长时间的眼睛,他一边祈祷着,一边煎熬着,所以在他看来他闭眼的时间已经漫长到快一千年了。烛龙眼睛闭上了,耳朵却没有闭上,他生生的听着刀剑相碰的声音以及血流的声音。

如果可以,他其实真的想逃离这个杀戮场。

烛龙已经记不清他到底看到过多少次血流成河了,但是每一次杀戮后主人那空洞寒冷的眼神却让人觉得那么心疼。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人成为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灾星了呢?

烛龙还记得主人第一次骑上自己飞上九天的样子。那个时候,主人还只是个小孩子,还会因为飞上了天空而开心不已。

烛龙的回忆被一声大喝打断。

【圆滚滚,睁开你的眼睛。】

烛龙马上睁开眼睛,因为他知道,唯一能够阻止主人的人到了!

只是睁开眼睛之后,烛龙才发现,即使是弧矢,也阻止不了了。

灵氛已经被砍掉了右臂,砍掉的右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宝剑。

锦阿躺在灵氛的面前,身体变得非常飘渺,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彻底吹散。

天狼银色的头发上沾染着刺眼的鲜红血迹,血红的双眼正死死盯着东方姑娘,东方的白狼已经被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东方跪倒在白狼旁边,前胸也被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

天狼的剑没有任何迟疑的刺向了已不能动弹的东方。

破军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来整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狼的决绝让他来不及有任何的思想斗争,他只有拔出天生剑直直的刺入了天狼的后背。看来,身体有时比脑袋更知道该怎么做。

天生无情,地末无命。

灵氛看着天生剑一寸寸刺入天狼的身体,狂笑起来。

【天狼啊。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保护着的人啊!怎么样,被天生剑刺穿的滋味还不错吧!】

天狼并没有望一眼从前胸刺出的天生剑,而是缓缓扭过头望着握着天生剑的弧矢,【我说过,你要再敢站在我的背后我就杀了你。】口气仍然是一贯的平静而冰冷。

然后天狼猛地将自己的身体从天生剑中拔出,鲜血瞬间涌出了伤口。天狼只是淡淡的看了一下自己鲜血,【原来血流出来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破军没有再理天狼,而是赶紧走到了锦阿身旁。锦阿已经变成了近似的透明的模糊人形,【剑给我。】破军并没有看天狼,但却向他伸出了手。

天狼缓缓的将地末剑放到破军手中,破军用地末剑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将血滴到锦阿胸口。然后用天生剑在锦阿身上划出一个十字,锦阿便慢慢的在漂浮在半空中,破军在锦阿的背后凌空直劈了一下。锦阿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然后慢慢的凝聚到了地末剑里,缓缓消失了。

【锦阿是守护地末剑的剑灵,在三界中只有地末剑才可以伤到她。天狼,你想过没有,如果锦阿消失了,地末剑会怎么样?】破军将地末剑递到天狼手中时问他。

【如果地末剑可以一起消失呢?】天狼仿佛想到了什么,反问破军。

破军没有回答,只是走到身在血泊中的东方姑娘身旁,俯身将东方抱起,【曜,对不起,我来晚了。】

东方姑娘不相信的望着破军,然后哭着笑了。她挣扎着紧紧的抱紧了破军,【回来就好!弧矢!】

第九章:赤琼箭

天狼是最后一个破军救治的人。

与地末剑是死亡之剑不同,天生剑是复活之剑。

人界将死之人,魂魄会被地狱使者带回冥界。而天生剑为冥界之剑,能斩杀冥界一切事物。

持天生剑斩杀地狱使者后,魂魄会再次回到人的身上,因此就能死而复生。

但是斩杀地狱使者是逆天命而行,所以每斩杀一次,持剑者就要付出10年寿命来赎罪。

破军当然知道这些秘密,而显然,现在他根本不会去在乎这些天谴。或许是他相信,自己命够长,少个几十年也没有什么关系。

【或许,天生剑生来就是为地末剑赎罪的。】天狼淡淡地说。左胸的伤口仍在不停的流出鲜血。若是旁人或许早已因失血过多而死,但天狼却连声音的语调都没有变化一下。

【可惜,我却是为了杀你才存在的。】破军缓缓地对天狼说。语气中是无尽的悲伤。

【哦?是吗?】天狼面无表情的脸居然有了一丝的温度。

破军并没有看到地狱使者来带走天狼的魂魄,的确也是,没有哪个地狱使者敢来迎接这个灾星的魂魄。

天生剑是冥界之剑,根本不能伤害人界的事物。所以现在破军很奇怪为什么天狼的伤口会血流不止。于是,他扯开了天狼的上衣。

然后,他愣住了。

破军愣愣的望着天狼的伤口,然后俯身将头埋进了自己双臂里,竟然闷闷的哭泣起来。

之所以地狱使者没有来带走天狼的魂魄,是因为天狼早已没有了魂魄。

天狼的伤口上赫然有两把赤红色的箭头在微微闪着红光,天狼的血没有把它弄脏一丝一毫,它们就像和天狼的身体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的存在在那里。

赤琼箭。

一箭失命。

二箭失魂魄。

三箭灰飞烟灭。

破军望着这两把赤红色的箭头,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这个世间如果只有天狼,那他该有多孤单。】破军想起了自己200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那么就让一切从开始时流转,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一次,是不是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天狼记得自己的童年都是在弧矢的背后度过的。那个时候,弧矢是他的唯一信仰。

那个时候的天狼,和所有人一样,头发还是正常的乌黑色。

天狼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弧矢的父亲从一只死亡了的黑狼怀里抱回来的。弧矢的父亲给他取名为【天狼】。

弧矢的父亲是一个叫做九州的古村落的族长,大家都很敬重他。但是他抱回的这个孩子,却是大家都不喜欢的。因为天狼经常和别的孩子打架,而且每次都会把那些孩子打的遍体鳞伤。后来就没有孩子再跟天狼一起玩了。那个时候,天狼唯一的伙伴就是弧矢。

弧矢也会和别的孩子打架,刚开始时天狼不知道弧矢为什么也和他们打架,直到后来一次他亲眼看到弧矢打架,他才知道,是因为别的孩子骂天狼是杂种,是野兽,让他滚出村落。

但是弧矢是族长的孩子,别人即使和他打架,他们还是会和弧矢一起玩。天狼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会去找弧矢。

天狼记得自己送弧矢的第一个礼物是一片兽骨。天狼没有告诉弧矢那是什么的兽骨,只说是自己在路边捡到的。当时弧矢正热衷于学习箭术,便打算把兽骨制作成一枚玦。天狼当时都不知道玦是什么东西,弧矢便偷偷的拿来了父亲的那枚玦给天狼看。

【你看,就是这样戴在大拇指上用来拉弓的扳指。父亲可宝贝这枚扳指了呢。听说这是他在年轻时候,从他杀死的一只赤豹身上取下的兽骨做的,父亲经常会拿出来炫耀呢。我要是也有一枚就好了。】弧矢转着比自己拇指大一圈的玦痴痴的幻想着。

然后天狼就把那片兽骨做成一枚玦,送给了弧矢。

看着弧矢开心幸福的样子,天狼莫名也觉得非常开心幸福。

后来弧矢在玦上刻了三个字,当时天狼还不识字,是弧矢读给他听的。

【缘字玦。】

认识灵氛的时候,灵氛还是个整天被人欺负的小孩。灵氛没有天狼的力气和别人打架,所以他只好被人欺负。灵氛是那种即使被欺负也要和别人一起玩的小孩,因为他无法忍受一个人孤独着。别的孩子以欺负他为乐。他也很乐得被别的孩子使唤。

直到有一天,天狼把欺负他的孩子们都打跑了,灵氛大哭着埋怨天狼。【你把他们都打走了。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朋友了。】

【他们根本不是你的朋友。】天狼只是冷冷的对大哭的灵氛说。

【我知道,他们没有把我当朋友,他们只是觉得欺负我很好玩,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觉得开心就好了啊!】

【我和你做朋友,怎么样?】天狼对蹲坐在地上大哭的灵氛伸出手,问他。

灵氛停止了哭泣。缓缓伸出了手,和天狼握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灵氛觉得天狼的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有力。这双手,是他这一辈子都要紧紧握住的宝贝。

从那以后,弧矢的背后站着天狼,天狼的背后站着灵氛。

直到那一年的神兽大会。直到那个叫做巫咸的人出现。

巫咸。

当时最富盛名的神巫,占星家。据说鼓便是他为了祭祀而发明的乐器。

巫咸作为那一年神兽大会的祭祀来到这个古村落。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去一睹这个传说中的神巫的真容。

弧矢作为孩子们的代表接受了巫师的祝福。

巫咸听说弧矢喜欢射箭,便把一套赤色的弓箭送给了弧矢作为礼物。

【这套弓箭是上古时代的神器,乃昆仑兵器师尊泥景锻造的最后一件兵器。上可射天神,下可杀鬼魂,三界之内,无右其二者。现将这赤琼箭赠与你,持此箭者,应胸怀苍生,只行正义之事啊!】巫咸很是语重心长的对所有人说了这么一番话。

弧矢似懂非懂的接过了这套巫咸吹胡的神乎其神的弓箭,然后向众人摇手展示弓箭。

众人全都热烈的回应着弧矢,不,应该说回应着这把神箭。

巫咸小声的在弧矢耳边说了几句话,弧矢虽然疑惑,可还是点点了头。

天狼远远的望着台上被众人羡慕追捧的弧矢,忽然觉得,他与弧矢,离得是那么遥远。

【这把箭应该很重吧!你看,弧矢都被压的直不起腰了。】灵氛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天狼望着弧矢直直的身板,不晓得为什么灵氛会这么说。

灵氛偶尔会讲一些奇怪的话,而往往他那奇怪的话几天后都会成为现实。天狼以前并没有在意过,可是这次他决定问一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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