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挽救计划(穿越)上——拿铁不加冰
拿铁不加冰  发于:2015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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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迟御的自然有,大半被沈崇给压了下去,少数出头的,迟御一掌就解决了。

他的武力值确实逆天,其余诸人也敢怒不敢言,最后也乖乖配合起来。

其中当然不乏易容换装的好手,用上来扮成满脸病容的二皇子出去晃两圈。

这当然骗不到皇帝,其他人倒是够了。

只可惜二皇子风格太过独特。

不然迟御他们也能有更多的时间。

风雨楼的情报源源不绝地传来,二皇子的所在地已经差不多得到证实。

而接二皇子的任务,还得迟御跑一趟。

他毕竟武功高强,又游离于二皇子各势力之外,凌驾于诸人之上。

那么,被人挂心着的二皇子本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把时间推回到最开始,二皇子随驾返京的时候。

他是皇子中唯一有正规军权的,自然护卫圣驾责无旁贷。也是做惯了的事,二皇子原本并不太在意。所以当他回京后发觉自己功力出了问题之后,城府如他也惊慌了一瞬。

有人下药。

是谁?什么时候下的药?

给了他缓冲的时间,这般自信?

二皇子告了病假。

第二日醒来时便出现在了一辆马车里,浑身无力,功力全无。

二皇子试图凭借行路动静,推测出路线。奈何这不知道谁配的“化功散”效力太好了,他功力是一点儿也没剩下,所谓手无缚鸡之力,被迷药迷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昏昏沉沉了三日,二皇子再一次清醒,便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小黑屋里。

具体环境有些像牢房,单间的,应是普通小院的改装。环境也是干净的,只是见不到阳光,日日夜夜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

这里的房间建筑格局,是云州的风格……

还有打扫的这般干净的房间,不算差的待遇,也没有一个人来……

二皇子冷静分析了几日。

终究还是被这孤寂的环境弄得烦躁起来。

这日醒来,他默默吃完铁定加了化功散的饭菜,叹口气道:“我认输了。你大费周章把我抓来,难不成只是为了关着看的?”

他当然不是真的认输。可逞口舌之利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示弱对他来说也并不丢脸。兵法三十六计,他熟悉的很。

根据他这几日的分析,抓他的这人和命令抓人的人应是有了分歧。

抓人的是内女干无疑了。他也大概猜到了人,只是还弄不清目的,得面对面交流才行。

至于幕后黑手……二皇子表示,既然有了分歧,那么再策反回来不就得了?

二皇子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他靠坐在墙角,歪着头笑道:“冯云沃,你不出来我也知道是你。”

半晌,房间外才转进来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仿制的牢房的铁栏外面,是油灯的盲点。

但二皇子还是一眼就认出人来。

果然是冯云沃。

冯云沃又不动声色看了一会儿,才走了几步把自己暴露在油灯光下。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没个正形的模样,嘻嘻哈哈还喜作妖娆状,这会儿却做出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来。

可要秦肃说,装的一点儿也不像。

不正经的气质就能溢出来。

真看到了人,二皇子连质问一声为什么的兴趣都没有。

脚趾头都能想到那家伙会回答“有趣”。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早就知道冯云沃早有一天会背叛。他现在只好奇,是谁能让他这么快下手。

于是二皇子扬声道:“我就知道是你。”

“殿下果然了解我。”冯云沃柔声道,“那不妨再猜一猜,是谁指使我这么做的?”

“我还没发现有人能指使你——在不是出于你自己意愿的情况下。”二皇子意有所指道。

冯云沃忍不住弯下腰来大笑了一场。

笑完,才道:“殿下果然是最合我心意的人了。”

二皇子平静道:“过奖。”

“您就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两人先是一阵沉默。冯云沃看不得二皇子一脸平静的样子,便这么问道。他自加入风雨楼来,就想见二皇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可惜从未成功过。

本以为这次能见到这个男人的慌乱模样了,人还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冯云沃一直认为二皇子和他是一类人,游戏人间,蔑视一切。他自负地这么觉得,这会儿却有些失望。

二皇子饶有兴致看着他。却不答话。

他了解冯云沃。

表现出在意,人可能什么都不会说。他这时一副无所谓的做派,反而能引出许多话来。

冯云沃在二皇子的沉默不语中表情愈发失望。

他等了一盏茶,终于还是挫败地叹了口气,坐到了地上:“您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我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您了,本来都没了背叛戏耍的性质。只是这一年里您做的事多多少少出乎我的意料,这才下手仓促了些。您找到不少破绽了吧。”

过去一年?

二皇子失笑道:“你吃醋?因为迟御?”

他的下属大多惧怕他,冯云沃是第一个例外。

例外程度却比不上迟御。

不过二皇子这么说也不过是开玩笑,却没想到冯云沃认真点了点头:“可不是因为吃醋吗。我承认小御功夫好,讨人喜欢。可那样无趣的性子,怎是殿下您的口味?更别提之前您下的人事变动的命令了。……我这回带您走,府里主事的人是他?您可真信任他。”

冯云沃最初是与沈崇相识才会为二皇子做事的。

他与沈崇的故事,也能编成个圆满结局的话本。

二皇子也是因为沈崇,才在猜出是冯云沃后,放心呆着,和人调侃,谈条件。

这活儿冯云沃说是吃醋,不如说是为沈崇鸣不平。

冯云沃太清楚沈崇那榆木性子,二皇子说什么是什么。

沈崇欣然接受的事实,他却无法接受。

并且他有一个猜测,不大敢相信。

冯云沃便挑眉拉长了尾音:“您是为什么这么相信小御呢?”

相信?

二皇子回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他好像确实格外看重迟御。

冯云沃看着二皇子沉思的神情,试探道:“您先前放出留言时,我便怀疑了。您是当真喜欢上他了不成?”

喜欢?

什么样的感情叫做喜欢?

二皇子回想自己初见时对迟御莫名的兴趣,和对迟御的各种优容。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种迷恋,因为这样的感情很浅,并不深刻,也不让人觉得刻骨铭心或是痛彻心扉,只是平平淡淡的。

但数日前,在古山的水潭里,迟御那般对他说话,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因迟御的坦白而有些微的欣喜?

想想看,确实自己在策划和迟御两人的秀恩爱节目上格外有干劲呢。

这大概便是一种喜欢了吧。

唔,再继续推理的话……

迟御也喜欢他是毋庸置疑了。既然迟御那么喜欢自己,他也恰好挺喜欢吃会与,那回京以后他便可借着父皇给予他的令牌求个恩典?想想看那些弟弟们来参加他和迟御的婚礼也是蛮有趣的。

等等,这个逻辑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告诉你,他是这么推理的。

他喜欢迟御——感情是不可能凭空出现的,能使人动情的只有另一个真心——对他动情的人不少,但使他动情的人只有迟御一个——迟御一定对他用情至深——推理结束。

你看,成功人士的逻辑就是和他人不同。

就连难以捉摸如冯云沃,都不知道他的一句话让二皇子得出了怎样丧心病狂的结论。

他只看到二皇子沉思过后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就得快些结束了。”

冯云沃大惊。

他问道:“怎么了?”

二皇子看着他的眼神里都透露出喜悦来:“既然小御那么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样顺水推舟的感情不是好事吗?早点把这儿的事解决早点回京认真谈恋爱啊。你约的人什么时候来?”

“等等……小御喜欢您?”

冯云沃哪里都没看出来潇洒温文的迟御喜欢二皇子。

他从头到尾只看到二皇子对人不撒手,重用,宠爱。迟御的态度一贯只是无所谓的接受而已!

冯云沃被二皇子的逻辑给打败了!

他今日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惊讶表情:“您的意思是?”

“别演戏了。你这样抓我来不就是为了看我失态?当然也有个‘幕后黑手’,你们肯定会约定来看我落魄的样子的。不如就今日如何?”

冯云沃语塞。

最终,他还只是叹口气道:“今日是不可能了。明日吧。”

突然觉得自己好幼稚。

怎么会以为二皇子和自己是一类人呢?自己完全比不上二皇子思维活跃的程度啊!果然策划一次背叛还有用处的,他该怎么劝说沈崇弃暗投明呢?总觉得这样的二皇子很可怕啊……

冯云沃神采飞扬的来。

最后走的背影却带了些萎靡。

第十五章

绥靖三十一年九月初八,二皇子病愈归朝,在帝案前感慨陈表。

一日后,四皇子降爵禁足,德妃降位。

至此,帝后宫四妃只余淑妃一人,太子系地位越发稳固。

史称绥靖三十一年为绥靖政变年,在这一年,新老统治阶级终于完成和平交替计划。史学家表示,康元帝初期韬光养晦,又拉拢了在两朝都地位超然的武州王秦肃,得以在政变年一击即中。

武州王秦肃是两朝间真正的实权王爷,握军权。

而他如此权势却不得皇帝忌惮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娶男妻而绝嗣。

武州王的男性伴侣迟御是江湖上有名的“柳叶杀手”,不知因何缘故入了二皇子府,一年后即成婚。两人相携二十余年。武州王死后,迟御守墓三年,解散风雨楼,引起武林轩然大波,而后渺无踪迹。

但武州王陵里却挖出同棺两具男性骸骨。

史学家断言,迟御后来是在武州王墓中自绝而亡。

而关于武州王秦肃和柳叶杀手迟御的故事,也被编成无数种版本。赚人热泪。

以上后世记录当然与处在当下的迟御和秦肃无关。

自秦肃归京后,他大刀阔斧砍掉了势力的一些分支,暗中收集德妃母家违法的证据,去皇帝那儿哭了一场回来后还顺便对所属势力的管理层进行了微调。

冯云沃本属风雨楼,是副楼主,现下被调到二皇子的所属封地武州去了,未召不归。

而沈崇却被他留在京城,掌管了更多事务。

冯云沃苦果自知。若是把这次他在绑架案里的角色曝光,光风雨楼的人都能来给他投毒暗杀,更别提暗卫系统的那群人了。

二皇子是在保他,冯云沃知道。但他也知道,二皇子在报复他。

可又能怎么样呢?

冯云沃只能在临走前拉着沈崇的手泪汪汪:“小崇,你有空一定要来武州找我。”

二皇子怎么会让沈崇有时间去武州出公差?

工作工作工作!在京城做中心协调工作的沈崇,根本连想想冯云沃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去武州?二皇子表示:你们可以在梦中相见。

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对,二皇子在云州想明白了的问题!

秦肃是个杀伐果断的独裁者。也是个心血来潮喜怒不定的人。

这些特质造成了一个结果,就是秦肃压根没多问迟御的意见。他先把人留在府里,美其名曰管理调度。自己则又进了宫。

“父皇。”

大正宫里的皇帝脾气越来越好了。

皇帝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宫廷斗争,又在踌躇满志下得了皇位,几十年来也做了不少事。然而年龄的增大毕竟让他有些力不从心。而阅历的增多也使他不如早年般在意许多事。

但还有事是他牵挂着的,便是子孙。

现如今,皇帝已选出了心仪的继承人,可慢慢培养,其余诸子也都没闹的太难看。

前几日因四皇子对二皇子的黑手,皇帝失望了好一阵,这会儿见到二皇子,心中也是感慨。

“你来找朕,是为了……”

二皇子干脆地跪下:“儿臣想来兑现父皇的承诺了。”

他双手捧着令牌。

皇帝先是疑惑,后是好奇,又有些怀疑:“你想求些什么?”

“儿臣想求一圣旨。父皇已知儿臣对迟先生有情。儿臣想给他讨个名分。”二皇子平静道。

皇帝愣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

“儿臣想与迟先生大婚。”

皇帝忍不住拍了一下御案:“胡闹!”

“儿臣与迟先生是真心的,望父皇成全。”

皇帝看着底下低头,声音平静的二儿子,顿时感到一阵疲惫:“朕先前替你择妻,都出了意外,朕便知道你不想娶妻了。那些事却也不全是编的,朕便想你约是真的克妻。你的八字太硬。但男妻……老二,你当真准备好了?”

二皇子语带轻松:“儿臣本就荒唐,再做更荒唐的事也问心无愧。儿臣本就不能有子嗣,娶妻男女又有何差别?”

“罢,罢,由你吧。”皇帝叹了口气。

他更明白的是,他的二儿子的势力当真是个威胁,而娶男妻,能让他的六儿子更容得下这个二哥。至于皇家名声,舆论之类……百姓谁管你娶谁?他们只管自己吃饱饭!

而文官?他们哪里敢惹自己的二儿子?他的二儿子掌军后留京这十多年,私生活也被参过好多次了,大家都知道他喜男色好玩花活,不也没人敢说?

皇帝选择性地忽略了“没人敢说”是因为刚接到被弹劾的通知,他的二儿子就带兵包围了那个文官的家!书生比不过流氓,更别说是有文化的流氓了。

皇帝护着,中央集权,世家式微,文官难道还能说什么吗?

就这样,二皇子心满意足回府了。

当晚,他凑在迟御耳边低喃:“明日,有个惊喜给你。”

第二日,迟御在正院看二皇子这个月的产业报表。

一侍女匆忙走进,行礼道:“先生,前院来了传旨太监,是给您的圣旨。”

“我?”迟御惊讶道。

待到了前院,摆香案行礼,那传旨太监悠然展开圣旨,扬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迟先生御形容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二子勇武恭俭,立功甚笃,特此相求,为成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二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

他听到了什么!

迟御木然接了旨,条件反射启动交际模式送走了太监,转过身就看到二皇子靠坐在前院大堂主座上笑吟吟看着他。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迟御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不够惊喜?”二皇子笑道。

有惊没有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二皇子的脑袋坏掉了吗!还是他漏了什么细节!被绑架的时候二皇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迟御深呼吸着平复心绪,直直看着二皇子:“我们谈谈。”

两人最后选择了书房进行谈话。

相对坐在书桌边,中间隔着一张红木桌,手边是笔墨纸砚。

书房淡淡的熏香有薄荷的味道,多少让迟御冷静了些。

他看着二皇子笃定的神色,问道:“这圣旨是怎么回事?”

“先前三弟事后,父皇给了我一个令牌,说会承诺我一事。我昨日入宫用令牌求了与你的婚礼。”二皇子答道,“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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